寻隐鼻头发酸,一句“都过去了”,如此轻飘,可是他的背后所承载的苦难却让人无法释怀。
“难看死了!”寻隐扁扁嘴,不悦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痕,他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持放的除疤药,能让这些碍眼的东西都消失。
“我怎么感觉这些疤痕比上次见到更浅了些了?”寻隐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眼花,或者记忆混乱,可是当他盯着千代流觞前胸那块原本该是紫褐色的伤痕看了许久后,终于能肯定自己的眼神是正常的。
其他地方他可能记错,可是这个地方他敢百分百确定,那一夜,他盯着那个地方看了至少半刻钟,他当时甚至想,要是手里有把剑,他也要往那个地方戳下去,如今那块淡紫色的痕迹与那夜他视线中的颜色绝对不同。
“服用了一次玉裢,逐渐就如此了,传闻玉裢能让人青春永驻,虽有些夸大,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清昭帝送了那瓶玉裢能用三次,千代流觞试用了第一次,效果确实显着,不仅让脸上的彼岸花缩小了,也让他全身的伤痕淡化了不少,更不用说那更加白一暂细腻的肌一肤了。
寻隐盯着千代流觞的胸膛看,而千代流觞却盯着寻隐的脸蛋瞧,他放开寻隐的双手,改拥抱着他的腰,两具赤一裸的身体相接触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震动。
寻隐如被蛊感般吻上千代流觞的胸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处疤痕,又吸了吸,直到那里的颜色又变成深紫色才放开。
千代流觞全身早就燥热如火了,此刻被寻隐如此舔弄,更是肿一胀的难受,他勒紧寻隐的细腰,吻上他的唇,如雨点般的细吻频频落在那两瓣动人的红唇上,千代流觞深深吸了一口,撬开他的唇,将滑腻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一丝轻微的呻吟从寻隐的嘴边溢出。
千代流觞一手榄着寻隐的腰身,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加深了这个吻,温热的感觉袭遍两人的周身,不知是温泉的作用还是亲吻的作用。
烟雾缭乱间,两道人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氤氲的水雾萦绕在他们周围,更增添了一点暧一昧的气息。
千代流觞放在寻隐后腰的手慢慢往前移,在小腹上打了几个困后逐渐上移,最后停留在寻隐胸前,柔软的舌头也退出他的口腔,最后重重一了一下那红艳的双一唇后,滑到脖颈上,舔一弄啃噬,仿佛在享用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
“啊……”就在千代流觞咬上寻隐的喉结时,寻隐惊呼了一声,要死了,这人怎么能对着他跪弱的部位下这种重口,万一没控制好力度咬断了怎么办?
千代流觞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然后一路向下,绕过锁骨,停在左胸上,舌头与手指并用,如此刺激,让寻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具青涩敏感的身体。
只见寻隐双手托起千代流觞的脑袋,重重地吻上他的唇,仿佛用尽了生命所有的力度舔抵啃咬,没一会儿就将千代流觞性感的双唇咬的又红又肿。
千代流觞手掌包裹着寻隐身后的肉臀,轻轻捏了捏,然后朝着自己惦记已久的地方进发。
第一二四章:论过去时
“啊”随着寻隐的一声惊呼,借着水流的滋润,千代流觞顺利的进入,两人火热的吻还在继续,寻隐无法忽略身后的疼痛,只有更加粗暴的虐待千代流觞的嘴唇,借以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些。
千代流觞拥抱着寻隐后退了几步,让他抵在平滑的池壁上,一个更用力的挺身,立即让寻隐又痛呼了一声。
“混蛋!”寻隐双手紧紧抓着千代流觞的后背,留下两道清晰的血痕,他咬着红肿的唇,眉头紧锁,显然痛的不轻。
激烈的运动激起了水池内温热的水花,热气腾腾的烟霉迷糊了寻隐的眼,同时也迷晕了他的心,他只能挂着千代流觞的身上,凭着本能享受这无上的快一感。
待一场你争我夺的战争结束,寻隐双一腿夹在千代流蜴的腰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绵软地瘫倒在千代流觞怀里,而一脸餍足的千代流觞则不停地吻着寻隐的面颊,停在寻隐休内的东西也继续动作了起来。
“啊”寻隐被这一刺激,人也清醒了,他双手撑在千代流觞的胸膛上,嘴里细细碎碎地念着:“奶奶的……你个……混蛋……啊”
真正风平浪静后,寻隐觉得自己仿佛经历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练功,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而他们早已将战场转移到了温泉池旁边的软榻上,经过一番大战,两人均是大汗淋漓。
又洗了一遍澡,千代流觞这才将人抱到住的卧房内,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千代流觞侧身躺在寻隐身边,描绘着那双紧闭的眼,心中充斥着愉悦后的满足感。
第二日,千代流觞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两人弃了那两匹一白一黑的寒玉宝马,偎依在马车内,一顶精致的香炉平稳地摆在马车的小桌手上,散发出清淡的味道。
“累不累?”行了几个时辰,千代流觞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胳膊,却不舍得放开怀中的人。
寻隐闭着眼晴靠在千代流觞的怀里,他摇摇头,将脸埋在那人的肩窝处,昨夜的沉沦确实耗费了他大半的精力,如今倒也不是累,只是整个人慵懒地不想动弹。
“还要多久到?”想起丙才外面那些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寻隐脸上有些不自在,两个武功高强又身强体壮的男人不骑马改坐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唉!
“三天的路程而已,等我将阁中的事务处理好,再带你去逛逛这天下第一城如何?”紫灏城楗富足与美丽是外人无法想象的,若不是千蜃阁中有事,千代流觞侧想先带寻隐游览一番。
“好,对了,千蜃阁是发生什么事了?”寻隐闭着眼睛问,这一路上,他见千代流觞频繁地收到飞信,看来千蜃阁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小,不过从千代流觞那沉静如一的表情上实在看不出端倪来。
“还不确定,御影传来的消息有些含糊,只知道千蜃阁出游多年的七阁老上月归来了,如果是他,那可以肯定与那个女人脱不开干系了!”千代流觞提起水凝这个生母,声音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冷情。
“哦?你怎么知道?都这么些年了,难道她还能蹦起来?”以他对千代流觞的了解,这人可不像一个会心软给敌人留机会的人,不过对方毕竟是水凝,也难说。
“我只是封了她的经脉,派点人手看着罢了,我在北枭三年,对阁中发生的事鲜有关注,三年的时间,只要她不傻,也够她掌握一些棋子了!”千代流觞说的很平静,寻隐知道,只有强大实力的人才有如此自信,仿佛对方只是个跳粱小丑。
“你当初是如何夺得这阁主之位的?难道千蜃阁的人都不反对吗?”寻隐疑惑地问,以千代清伤当年的年纪,要让千蜃阁上上下下都奉他为主,这个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千代流觞手臂收紧,目光透过轿帘,直视着前方,他回忆着说:“自从四岁上了紫金香山,就被扔进了暗影,除了我比其他人多一个师偻,没有任何持权,十年后,暗影中已无人是我的对手,不仅如此,我还暗暗收服了大部分的影子。
自从水阡陌失踪后,千蜃阁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水凝侧是想坐上那个位置,不过一来她实力不够,二来,这些年她心心念念着千代胤岚,精神差了许多,再加上长老阁一直不看好她,因此这阁主之位只能空着“
我十五岁那年,千蜃阁爆发了一次不小的动荡,终于有人眼红那阁主之位,精心安排,在一次宴会中做了手脚,威逼所有阁老将阁主之位传与他,阁老们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底下那些人为了保命倒是倒戈了不少,就在人心浮动之时,是我带着暗影解救了那些人,之后的事不过是顺理成章罢了。“
寻隐听着千代流觞简单的描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知道事情的经过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轻描淡写,可是过去的始终已经过去,他继续问道:“你怎么会恰巧知道有人会造反,还去的那么是时候?”
千代流觞一着他柔软的黑发,亲吻着他的发顶说:“暗影中有天下一流的情报组织,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瞒过我?至于长老我既然暗中夺了暗影,自然不会给他们透露任何消息!”
所以,至始至终,这一切都在千代流觞的掌控中,若不是担心千蜃阁元气大伤,他还想利用那些人的手除掉几个阁老,这样他的阻力将大大减小。
寻隐侧眼望去,正好瞧见千代流觞嘴角嘲讽残酷的微笑,继续猜测道:“那你救了那些人后是不是依葫芦画瓢,也威胁了所有人一把?”否则他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子,怎么突然就被大家接受了呢?
千代流觞眉头轻桃,声音中充满自信:“怎么会?我不但无条件救了他们,还主动请罪,说是暗影办事不利,没有及时发现叛徒的异动。”现在想想当时那些人看着自己的表情,是诧异中带着欣赏吧,只是在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那表情就复杂的很了。
寻隐小声了骂了句:“虚伪!”他没想到千代流觞竟然还有如此迂回的时候,在他印象中,这人应该就是直来直往,从不屑于耍手段的人。
可是想想他那十年的成长期,寻隐释然了,一个不懂战术,不会迂回的孩子怎么可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人只有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有资格不屑于玩弄手段。
之后的半年内,千代流觞充分展现自己,恩威并施,他要让所有人认识到,在水阡陌无踪无影,水凝疯疯癫癫的情况下,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也是最适合的继承人。
“最后问一句,那些造反的人呢?”寻隐没在他的话中听到那些人的下场,于是主动询问。
“杀了!”平淡的两个字却蕴含了浓厚的杀意,千代流觞嘴唇微抿,红色的眼眸中光晕流转,只是从寻隐的角度并未发现这一点,那半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毕竟这么大的一个组织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反对他的大有人在。
寻隐嘴巴动了动,好吧,他承认他和千代流觞真不是一个等级的,他“出道”这么久,手里还没几条人命,而这人就已经杀人如麻了,看来他还需要锻炼啊!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了两天,夜幕降临,一行人停在了离千蜃阁最近的一个分部外。
“阁主!”马车外传来了一道略显苍老的男音。
千代流觞带着寻隐下了车,就见前方已经列队站了一群千蜃阁的下属,所有人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整齐的单膝下跪,高呼:“见过阁主!”
千代流觞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顿时发现少了些什么,从这些人极力掩饰的表情中他也看出了彷徨与担忧。
“起来,进去说!”千代流觞沉着声吩咐。
千蜃阁的人这会也注意到几个新面孔,还当是阁主在边关新招的下属,可是当他们看到阁主大人竟然转身搂着一个少年的肩膀,还语气温和地问:“用我背你进去么?”
而那少年竟然一掌拍在阁主的胸上,还大声呵斥:“滚!当老子是软脚虾啊!”
阁主大人竟然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虽然有面具挡着,可是从那露出的半截下巴中,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人难道就是近日江湖谣传的溟云殿少主?他们阁主的情人?
第一二五章:我要定了
这传言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一回事,这下子,那些原本想为自家阁主正名的下属们纷纷灭了心思,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进入千蜃阁的分部,寻隐自知不好过于参与千蜃阁的内务,于是找了个下人带路,自己和静司、燃祭休息去了,对于身后那些过于热切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处幽静的书房内,千代流觞坐在案桌后,面沉如水,看着前面跪着的一干下属问:“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头起身向前挪了几步,低着头汇报:“阁主,这几年属下按您的吩咐一直守着这处秘密的分部,关注着山上的动静,大约一个月前,与属下一直互通消息的影子突然断了消息,属下曾派人上山查探,却至今没有消息,想着您就快归来,于是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还望阁主示下。”
千代流觞轻轻敲着桌子,一个月前,那也就是他在去江邑城的途中,得到玉牌的那次,他曾派遣御影回了一次千蜃阁,却无异动,想来事情是之后那段时日发生的。
“只有这一个月才有异常吗?”
那老头仔细想了想,点头肯定地回答:“是的!”
“撇开这件事,说说这三年阁中都有何事发生!”在北枭时,千代流觞的精力都放在两国交战上,对千蜃阁的关注只停留在大事上。
那老头显然早有准备,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开始抑扬顿挫地朗读起来,若是此刻寻隐在这,肯定会无语望天,没想到这人竟然以日记的形式将每日发生的事一一记录,难怪那本子厚的吓人,那可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积累啊!
千代流觞耐心极好,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仔细的听着,就连千蜃阁每天花了多少银子买菜也听的很认真。
四更过后,千代流觞才听完那个老头的啰嗦汇报,他抬起手说:“今日先到这,明日辰时再议。”若是以往,千代流觞绝对会一次性解决,可是如今,一想到那个少年不知睡了没有,他的心绪顿时就飞到寻隐身上去了。
遣散了众人,千代流觞走向寻隐居住的小院,夜色朦胳,红色的光亮洒满大地,身后一个黑影凝聚,正是前行的御影。
“你查到些什么了?”千代流觞头也不回地问。
“山上确实发生了点变化,夫人掌控了长老阁一部分人,此时正与大阁老对峙着,负青阁中守卫的三阁老已经倾向了夫人,所以消息传递不出来。”
“很好!”他正愁长老阁人员太多,没想到水凝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么想着,千代流觞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阁主,需要属下召集暗影行动么?”御影乃是整个暗影之首,正如千代流觞曾经说过,只有优秀如他,才有资格跟在千代流觞的身边。
“不必持意召回,给留在阁内的人打声招呼,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是!”御影正想回到暗处,却见他家阁主突然转身,直直地看着他,那幽深的黑眸在月夜下更深遽如潭,让御影心底一颤。
“有人替你打抱不平,说以你如此的人才不该只做我的影子,你是如何想的?”也许是受了寻隐的影响,这一刻,千代流觞竟然无端生出了些关心下属的心思。
御影有些惶恐的低下头,坚定地说:“能跟在主子身边是御影的荣章!”御影是千代流觞在暗影收服的第一个影子,之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多年的主仆之情绝对比一般人认为的深厚,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御影才是知道千代流觞最多事情的人。
“若是哪日,你想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不会阻挠的,即使不做影子,你依旧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千代流觞真诚地说。
御影心绪有些波动,这种话千代流觞以往绝不可能说,他僵硬的面部有些和缓,嘴边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属下一切听从主子的!”
跨入小院,从纱商中透出了温暖的灯光,跳动的灯芯让那片晕黄的光线忽明忽暗,而千代流觞顿了顿,心中暖意渐生,他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椎开房门,千代流觞就见那人从床上一跃而起,擦了擦稀松的睡眼,打了个大大哈欠,然后声音沙哑地问:“事情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