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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by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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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他试着抬了抬手臂,结果立马一阵揪心的疼,却只能咬牙忍着。

长发的青年一个点头就眯着眼醒过来了。“咦?明哥,你醒了?”声音也是透着尖锐的那种,颇为刺耳。

“倒杯水给我。”

长毛左顾右盼,没见到什么与水有关的东西。“明哥,你等着,我去给你买水!”说完就兴冲冲地跑出去了。

把人打发走了,刘明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胸口以及肩膀那儿的疼痛在适应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尖锐了,只不过依旧让他直冒冷汗。他左边的

手臂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右手还稍微能动。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竟然是周启晖打来的。

他想起来了,约定的是,男人晚上可以来他家,但白天不行。

拨回去,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那边的声音有点咋呼,“喂,你是不是耍我呢!”

“我在医院。”刘明有气无力地回答。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问他:“你被人打了?”

“嗯,所以今晚不用了。”病房里很安静,白色的天花板被日光灯照得发黄。

“靠,我又不是卖的。”周启晖无奈地笑骂,然后才关怀道:“你伤得怎么样?没毁容吧?”

说真的,那男人性感得很,尤其是那张漂亮的脸被汗水淋湿的时候。他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是可以很惹火,不过,那小子的胡子很刺眼。

“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说来听听。”他今晚本来准备去和男人玩一把的,还为此把事儿都推了,结果只落得一个人无聊地看电视。

“我想吃糯米糕,天源的。”天源在市中心偏北的地方,挨着他那赌场很近,大伙经常去吃东西。

周启晖一脑门的黑线,道:“我哪儿知道哪里有个天源?你个大老爷们这么娇贵做什么,随便吃点肯德基什么的不就好了。”

“不帮算了。”

“我草,行行,你说说你现在在哪家医院。”周启晖答应地还是很爽快的,他这刻无聊地要死,去看看那男人也算是俩人同床一场的道义。

“第一医院,普外最右边儿的病房。”

“除了糯米糕还要啥?对了,那店叫什么来着?”

“天源,还要豆浆。”刘明并不是真想吃这些东西,不过,那微微抿着的嘴角倒是颇为微妙。

“行,我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你可得贡献点啥聊表心意啊。”他和女人一块儿调侃习惯了,这刻对着一个男人竟然也露出了这种形态。不过,

他自己倒没觉察出来。直到出门被冷风吹地一缩,才觉着自己有点神经。

他电话打完了又费劲儿发了个短信,就一个字:散。

他们俩没什么暗语,大多还是学生时候的一些习惯话,他做这个几年了,俩人的关系好像也跟从前全然不同了。不过,原本就该是如此。他现在

时常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成了一头野兽,就要被这个社会吞噬干净了。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房门才被人一把推开了,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拿着一提矿泉水的长毛。

“明哥,我回来了。”长毛以为这个大哥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力才臭着脸,连忙解释:“明哥,不是我偷懒,而是这附近压根儿就没啥店。我特意

找人问了家大超市买来的。“

长毛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了,看着虽然很碍眼但还蛮有诚意的。

刘明不禁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咦?”长毛受宠若惊,连忙道:“我叫石壮壮!”这名字取的,还真是名不副实。

长毛把水拆出来,然后又把瓶盖打开,发现还是不方便。“明哥,我给您把床升起来。”刚说完就动起手来了。

这长毛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跟那一头拖沓的长发一点都不搭配。

“你一直在赌场里干?”

“不啊,我开始是当扒子的。后来,跟着人混着偷牌,就又当发牌的了。我那时候还见过洋哥打架,别提多猛了。明哥你简直和那时候的洋哥不

相上下!“

这难道是长毛在怕他的马屁?“你在赌场里混了有多久了?”

“嘿嘿,虽然我玩牌年岁不久,可是我之前跟在小马哥后面见识过不少的赌场,大大小小的没我不熟的!”长毛似乎颇为得意。

刘明微微眼皮一跳,道:“把水给我。”他倒忽略了还有这样嘴巴严实不起来的小马仔。

虽然这长毛的确是手脚勤快,但颇像个多动症静不下来,说话也东扯西拉七零八落的。刘明套话套着套着就有点脾气上涌。他自认为耐性极好,

但竟然也有种提着这一头长毛往水里惯的冲动。

“咦?这儿还有人?”提着东西进门的周启晖不禁奇怪。他以为这男人是身边没人陪护才把他招呼过来的。

“这位不是晖哥吗?”长毛回过身,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

“小壮!”周启晖也有点惊讶,他刚进帮里的时候,还被他摸过钱包。这石壮壮从小就是个人来疯,脑子一热什么事儿都敢干的那种。说白点,

就是有些二百五。“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来照顾明哥的。明哥救威哥的时候,被人用棍子从背后抡了一下,结果就住院了。医生还说得好好养着不然会留后遗症呢!”

刘明手不由握紧,目光也冷得很,这小子废话实在是太多了。

周启晖倒是早就知道这小子的德行了,看明仔那样子就知道还不适应。“好,我知道了,你今晚就先回去吧,明早再过来。”

“额?为什么,我和明哥正聊得开心呢!”长毛脑子一转弯,又问他:“倒是晖哥,你怎么会来这儿啊?”

刘明感觉脑门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但思路却很冷静清晰。这小子倒是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势头,看样子是像个缺根弦的,但心思倒很清明。

“啧,你难道还怕我害他不成?行啦行啦,你就先回去吧,我和他有话说。”对付这小子就要直来直往地打发他,千万别留面子。

最后,长毛总算是依依不舍地走掉了。

周启晖把吃的递给他,笑着调侃:“我看阿威把他放这儿不是招呼你,是迫害你!”

“我手不能动。”刘明不搭理他的调侃,单是面无表情地诉苦。

周启晖微微扬着眉,抱怨:“我给你带吃的,反而还要当保姆了!”不过,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反正也不怎么费功夫。伺候美人,也不

全然是苦。

刘明心情总算舒畅了些,他原本只是想耍耍这个男人,现在倒是想和这男人亲热亲热。

最后,周启晖倒确实从了他的愿,爬上了病床。不过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搂女人似的搂着他。

“我说,你是不是想和我谈恋爱啊?”

刘明正在反感被人搂着的状况,就突然被这样发难。

“不是。”他冷淡地一口回绝。

“哎,也好,反正我也觉着俩男人谈恋爱不怎么像回事。我说,我今天这么伺候你,你能不能把那胡子刮了呀?”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好好的一个美男子,被胡茬给毁了,多划不来!”差点美人俩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刘明不搭理他了,果然,这男人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住院琐事

2008年3月10号周启晖正在伺候病号吃早饭。

“这个要不要?”他筷子上夹的是个小包子,“味道还不错。”

刚点头,嘴巴里就被塞进来一个包子。刘明不禁翻着眼白微微瞪了他一眼。

“咦?你还瞪我,等会儿我就把你的小胡子全剃光了。”周启晖笑着继续递包子。他现在有点把明仔当自己的女人待,不过,比那要稍微自在点

,起码他没啥特别有颜色的念头。这种感觉,还蛮妙的,他很享受。

但是,要说真把男人的胡子给剃了,他还有点不敢。

“我要喝水。”

“又是吃又是喝,小心拉死你。”

“……”

“得,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来,喝水,喝水。”

最后,周启晖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这场晨间调情也就结束了。

人走屋空的寂寞让他有点舍不得那个满嘴调笑的男人。那个男人,比他预想得更加好对付,让他有点不想放手了。

长毛是和阿威一块儿来的。阿威的脸上也挂了彩,都用创可贴贴着,看着十分突兀。

“明仔,感觉好点没?”阿威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把提来的水果放到桌子上。

刘明点了点头,长毛这会儿好像不大闹腾了,安静地有点不可思议。

“这里,我特意给你带来的一点好东西,你要疼了就玩玩。”阿威从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封好的小塑料包。

“你怎么搞来这?”刘明忍痛接过东西,小心地放到枕头底下压好。

“帮里现在出了点事,管得不严,我就弄了点新鲜的过来,不花钱的。”阿威说悄悄话似的在他耳边嘀咕。

刘明心里一突,难道是阿威偷出来的?

“帮里出事了?”他细细观察了一番阿威,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完全无法窥探到任何的表情。

“哎,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那晚几个小不要脸的就是从姓林的那儿过来敲场子的。”

“姓林的?不会是林祥庆吧?”刘明不由缩起眉尖。林祥庆也是个大头目,在D市里数一数二,活动十分频繁。

“嗯,洋哥为了这事,还把我狠捶了一顿。真他吗的晦气。”

“他们干嘛来招惹我们的地盘?”

“有个好几百万的生意,洋哥和姓林的抢起来了,底下的人就都瞎搞起来报私怨的人一抓一大把。”阿威一直很气愤的模样,估计也有点吃瘪。

被洋哥揍可不是小事,他说不定是在害怕。刘明心里估计着动乱的大小,发问道:“你估计,谁能抢赢?”

“不晓得。”阿威狠狠喷了一口气,道:“看洋哥那模样,肯定吃了那姓林的不少亏。那姓林的就是个骚狐狸。”

林祥庆人长得很不错,他老婆虽然不怎么漂亮,但背景丰厚又爱他,帮他补了不少的篓子。那人不像洋哥是从底下拼起来的,但也是个不容小觑

的人物。

现在这社会,只要你能来钱,甭管是什么路子,都有人愿意跟着你。

阿威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忽然又咬牙切齿地道:“我一个卖粉的兄弟最近也和他们干上了,差点在噶车的时候被砍死。”

这话的意图很值得人推敲,难道阿威还打算招他这个病号去帮他报仇不成?

刘明后来再想套出点事却全是些道听途说的,不怎么能信。俩人聊了会儿阿威就回场子里,怕这段日子场子里不太平。

阿威走后,他去看长毛,发现他已经在沙发那儿睡得口水横流了。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玩意儿,刘明倒是有了个念头。

2008年4月1号愚人节凌晨零点,正在睡梦中的刘明被一个吵闹的电话弄醒了。

“喂?”他现在右手基本上能动了,左手也稍微能抬起来。

“喂,我是阿晖,你起夜了没?”那边儿除了男人玩笑的声音,好像还有别的嘈杂声。

太无聊了。刘明没有丝毫犹豫地把电话挂掉。那个男人只是有空,或者他有事拜托的时候才回来看看他,偶尔会带些吃的。虽然俩人从来没正经

聊过什么,但话题却越来越开,倒像是朋友似的。

作为这段关系中清醒的那一个,刘明深谙那个男人的想法。他并没有觉得苦恼或者是什么,只是单纯地静观其变。

果然,电话立马又响起来。

“我给你个惊喜。你现在看看窗外,有没有看到什么?”男人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愉悦,真不晓得他在乐什么。

刘明转头看了看,房间的窗帘被长毛拉起来了,“被窗帘挡住了。”

“啧,真是不懂情趣,哪,你听我背后是什么声音。”

汽车的喇叭声,还有风声,轮胎刮过路面的声音。“你现在哪儿?”

“所以才让你听我背后的声音嘛!好了,揭晓答案!你现在看窗外,就能看到我的脸喔。”

“你当我不知道这里是二楼啊,白痴。”刘明不晓得这男人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哎呀,你再不来看,我可就下去了,你千万别后悔!”男人似乎很不满他的不配合。

刘明只好磨磨蹭蹭地起身,往窗户那里走。“你玩什么呢。”

“我这不是给无聊的你一个惊喜吗,快点来,快点拉窗帘!”

费力地把窗帘拉开,映入眼帘的除了前方的led广告牌,便是一朵玫瑰花。玫瑰花被贴在窗台上,背后好像还有一个信封。

这算什么……刘明把花和信封拿下来,打开信封,却见到了一张男人的相片。里边儿是他年轻时候的相片,笑得很开朗的模样,看着十分阳光。

切,好好的一个阳光少年偏偏去拉皮条,真是朽木一块。

电话还联通着,他却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

“是不是被感动地哭了?!好了,刘明同志,看看相片背面,愚人节快乐!”

相片背面还用碳素笔画着一个丑得要死的猪头,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刘明的手垂落了下来,电话里男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眼前的是橙黄色路灯下零零落落地从道路上行过的车辆,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回家。

也许,他不该那样耍那个男人,哪怕他只是一个拉皮条的。

2008年4月20日D市的花鸟市场上,周启晖兄妹俩正兴致盎然地跟小贩讨价还价。

“哥,这个破花竟然要五十多块,简直就是打劫!”周启琳大声嚷嚷的惊叫频频惹人侧目。

“的确。”周启晖一边点头一边四处看。

“喂,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愣了一下,周启晖想起来昨晚那个男人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禁微微笑出来。

昨晚,他正在凯乐里边儿跟客人套磁呢,就接到了刘明的电话。因为旁边人太多,他特意去洗手间里听电话。

“喂,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了?”他饶有兴趣地询问,那样乐在其中的表情放在那些女人眼中起码要吃百斤的陈醋。双脚无意识地磨蹭地面,周启

晖有时候会觉得其实自己真的蛮喜欢这种特殊朋友的感觉。

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喜欢就对对方说出来,然后一起笑,一起疯。

“我摔倒了。”

那个男人明明是想对他撒娇吧,可是偏偏总是冷着一张脸装腔作势,不肯示软。不过,挺可爱的。

“咦?没怎么样吧?”

“有。”

周启晖不禁扶额,然后笑着道:“那,我明天去看你?”

“包子,还有清新剂。”又开始开条件了。

“清新剂?要那个干嘛?”

“住的太久了……”

咦?大男人的那么在意这个……

“好吧,那我明天中午过去。”

然后,那个男人就把电话挂断了。俩个人打电话,通常都是刘明先挂电话。

早上周启琳忽然说要来买个小动物送给水水,所以周启晖就顺便也来买盆花。“清新剂什么的,还不如花草来得实际。啧,那男人肯定会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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