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不是可以解除誓言吗?」
立文:「想要解除誓言的话,要当初立下誓言的人,再一起回到幽灵面前宣誓已经和平分手了,誓言就会解除,可是会长没有这样的打算,会长的对象也是一样………」
烈:「他们想接受为违背誓言的处罚吗?」
立文:「对。」
烈:「为什麽,我们想办法劝他们,应该能够让他们改变心意吧?」
立文:「我想,很难。」
烈:「可以告诉我们吗?会长的事。」
立文沉默了一会儿。
立文:「会长家是一个传统的大家族,而且也算相当有名望,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成为人家的模范,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大家给他的压力,可是他却有一个秘密,因为那个秘密,我跟会长、副会长,我们才成为好朋友,跟会长在一起的人,就是副会长。」
烈与业一惊。
立文:「对岳而言,澜才是他真心爱着的人,可是岳却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女朋友,岳家里有承认的女朋友,澜的存在就向情妇一样,偷偷摸摸的,可是澜是一个热情前卫的人,他虽然真心爱着岳,可是又受着岳的煎熬,忍受岳与女朋友的亲密,岳的道德假面具,岳表面上的疏离,於是澜开始了他的计画,他常常与其他人暧昧,不为什麽,只为了让岳忌妒,想让岳鼓起勇气去爱他,可是最後却是纷纷攘攘的感情路,吵了又和,和了又吵,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两个人想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在一起。」
烈激动的站起来:「这怎麽可以,不行的。」激动的对立文说:「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改变的,学长,会长在哪里?」
立文:「不知道,可能还在艺文大楼吧。」
烈:「我去找他?」说完便迅速跑了出去,业也跟着。
走到半路,立文打来电话说岳还在艺文大楼,他已经命令他待在那里,要烈直接过去,打开画室的门,烈静静的走进去,业留在门口。
岳呆坐在哪,烈在旁坐下。
岳挤出微笑的问:「学弟,立文说你找我啊?」
烈:「我有些心事想对学长说。」
岳保持微笑:「是吗。」
烈:「学长应该知道先前有一个学生在图书馆旁的树林自杀的吧。」
岳收起笑容:「知道。令人不舍。」
烈:「一般人知道的,我跟他只是打招呼的朋友,但其实那天,我应该跟他一起离开人世的。」
烈看着前方,岳看着烈的侧脸,眼眶泛红。
烈:「他其实是我爱的人,他爱着我,我爱着他,我一直以为能够这样到永远,但是越走越发现,世界没有我们想像中的美好,我不觉得我们错了,但其实我们也没有做最对什麽,为了我们的爱情伤害了我们周围的所有人,最後我们发觉是不是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我们才能真正在一起,当出现这个想法时,我背叛了他,我没有向他一样的勇气,我非常後悔,甚至想追随他的脚步,可是那时我才惊觉到,我们要的是在这个世界的幸福啊,为什麽我会害他死去,我根本的错了。」
岳:「但是就是无法完成才希望到另一个世界去完成。」
烈:「即使我们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的在一起,但那真的是我们所想要的幸福吗?我们想要的幸福是在这个世界实现的幸福。」
烈流下泪来。
岳:「我很抱歉,你不要难过了,要继续向前走。」
烈:「谢谢,我现在只希望能弥补我的错,希望悲剧不要再发生,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
岳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要谢谢你跟我分享你的事。」拍拍烈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流泪的烈:「学长也是,那我先走了。」
走出画室时,岳还是留在位子上,关上门离开後,烈与业殡间走在校园夜晚的走廊上,空荡的声音回响。
烈:「希望不要再发生像我一样的悲剧了。」
业:「烈。」
烈:「我没事。希望他们最後能幸福。」
业:「嗯。」
7、
烈躺在房间床上看着天花板,纯在他的身旁,枕在烈的肩上。
纯:「怎麽了。」
烈:「没事。」
纯:「是吗?你看起来很悲伤。」
烈:「你会後悔你的人生吗?纯。」
纯:「说不会是骗人的。虽然会後悔,但是也只是会後悔而已,不会让後悔困着我,这才是对後悔的反省不是吗?」
烈:「说的也是。」
纯:「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在剩下的时间里。」
烈紧紧的抱着他。
隔天大家都正常的上下学,烈和立文分别顾着岳跟澜,两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在也只能消极的看着他们,让他们别出意外,业现在几乎是学生会的成员了,代替烈在学生会工作,在学生会整理文件的时候,刚好遇到云筹学长,云筹学长跑来跟他搭话,问他今天怎麽只有一个人之类的,业简单交代了一下,云筹又顺便问了岳与澜的状况,云筹学长也是蛮关心岳与澜学长的,一边按着计算机一边跟业闲聊的云筹突然插了一句:「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仂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仂而後挂。」
业茫然不解。
云筹放声大笑说:「掉东西要去水边找。」
业连忙问什麽意思。
云筹又说起一些日常琐事,回到刚刚的闲聊状况,然後又突然说:「业真是个内冷外热的人,也就是闷骚型的嘛。」
业大叫:「啥。」张大眼睛瞪着云筹。
云筹拍手笑说:「真有趣的反应,我观察的果然没错。」
业保持镇定,保持镇定的不理他。
业:「学长,你说什麽……」
云筹整理了下手边的作业,说他也差不多要走了,笑笑的说记得掉东西要去水边找喔,挥手向他说再见。
超级无厘头的话,弄得业一头雾水,印象中他讲话确实很风趣,但今天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业心想算了,弄一弄也回家吧,接着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袭来。
正当想弄清楚怎麽回事时,烈扶着立文学长走了进来,业赶忙上前帮忙,边问:「怎麽了?」
烈:「学长好像在喝酒一样,醉了。」
业:「醉了,没有酒味啊。」
烈:「会不会是中了幻术。」
业:「有可能,那会长呢?」
烈:「不见了,副会长也是,电话也打不通,常去的地方我也找过了,不过立文学长越来越醉,只好先扶他回来。」
业:「帝钟呢。」
烈:「用过了,所以我才没事,学长虽然会清醒过来,可是没多久又会醉过去。」
业:「那也只好这样子了,只是睡着了应该没事吧。我们再去找吧?」
烈:「好。」
两人安置好立文後,又出来寻找岳跟澜,可是一出学生会的门就发现不太对劲,电灯虽然亮着,可是听不到人的声音,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业:「太诡异了。」这时业脑中突然响起「掉东西要去水边找。」
水边,学校在山坡上,哪来的水……
业大叫:「游泳池。游泳池你有找过吗。」
烈:「没有,不过他们去泳池干嘛。」
业:「试试看吧。」
业领头,两人跑了下楼,到了一楼时,看见远处有着奇怪的亮光靠近,定睛一看,无数的鬼火伴随着各种鬼魂妖物涌来,烈吓的拿出帝钟来摇着,帝钟发出第一声声响时,四周围的妖物如吓到般後退一些,可是当烈在摇动第二次时,帝钟的声音如同被吃掉般,没有声音发出来,眼见鬼魂妖物快要涌来了,业抽出两张五雷咒施放,左手右手各持一支枪发射,可是这数量远多於上次,无法逼退前进的妖物,业又抽出两张,这一次改用双手合十夹着,念着五雷招来,合十的手掌中冒出火花,向外一推,十道雷光朝前打去,开出一条路来,业拉着烈:「冲啊。」钻进开出来的道路,妖物们好像有所忌惮,没敢围上来,但是远方天际出现了一团更亮的光点,一座白色的轿子被妖物们簇拥而来,轿子出现後,妖物们像被鼓舞一般,又围了上来,烈与业进退不得,眼见快被包围时,恕人幽然从天而降,两人看到救星,三人聚成一个圆。
恕人叹了一口气:「麻烦。」缓缓腾空,举起右手施无畏印,右手下垂施与愿印,念道「佛国海会」霎时,恕人由苍白转黄,背後放出黄色的光,面容端详微笑,接着如同佛教壁画般,恕人旁出现无数的佛菩萨,延绵整个天空,光芒的照射下,鬼魂妖物纷纷伏地而拜,净化消散而去,随着恕人的光芒渐渐消散,妖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白色的轿子凌空悬浮,恕人由微笑转为愤怒相,双手对白色的轿子结不动明王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内缚印、外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结印完毕,轿子立即破散消逝,术人才又缓缓降落於地,触地时一时无力,跌坐在地,业跟烈赶忙来扶他。
恕人却说:「我没事,别管我,快去找他们。」两人只好先往去游泳池去,周围已经恢复原样,渐渐有人活动的声音传来,两人顺利的到达游泳池,进了游泳池,岳与澜两人并肩坐在池边,脚浸在水中,手牵着手,头靠着头睡着了,一个陌生的学生坐在池边的看台,低着头一手摸着胸,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看见业与烈来了,抬起头对他们笑笑的说:「放心吧,最後没事的说。」
业警戒的问:「你是谁?」
他哈哈大笑的说:「我是学生会的神。」
8、
前面这个人穿着学校的制服,就像一般的高中生一样,学校制服的颜色样式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改变,但是仔细一看,前面这个学生穿的制服,在剪裁方面有一点点不同,感觉比较古老的样子。
烈又大声的问:「你把学长们怎麽了。」
他这次手抚着胸不答话,反问:「为什麽手下留情,恕人。」
原来刚刚恕人已经赶上,也进了游泳池来,恕人向陌生的学生微微鞠躬,微笑的说:「至诚学长,久违了。」
至诚不理他的继续问:「为什麽只结手印,不念真言,这样不是放水吗,令人不快的再次交手。」
恕人也不搭话,自顾自的问:「泳池旁的两位还好吗?」
「我只能说没事了,他们已经向我表明了解除誓言。」至诚说。
恕人:「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吗?」
至诚笑笑的说:「不知道,他们只向我表明了解除誓言,他们是离是和我不知道。」
烈如释重负,说了声是吗。
至诚叹了一口气:「情侣之间的感情之复杂,不是旁人能轻易理解的,既然已经向我解除誓言,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他们将来如何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希望他们最後能有好结果,倒是与你们交手,还真是有趣。」
业:「你不是想伤害他们吗?」
至诚:「既然他们遵守了誓言,那些行为就没意义了。」
业与烈搞不懂至诚是好人还是坏人。
恕人:「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你守护他们的方式,毕竟你也没有实际伤害到他们,只是在精神上压迫他们去遵守誓言。」
至诚:「是不是好人对我而言,无所谓,我并不在乎,你们想消灭我吗?对我开枪的人,我对你很有兴趣。」
业:「确实你这次没有伤害人,没有理由对你……但是这是不对的。」
至诚:「不管如何,只要有人继续向我发誓,我就会继续下去。没想到你竟然会插手人的事,下次一起喝茶吧,恕人,大家,後会有期。」说完後,他消失在夜空中。
业与烈放下至诚的事,先把岳与澜搬回学生会室休息,没多久立文、岳、澜都醒来了,之後岳与澜学长的互动很微妙,後来从立文学长那知道,两人最後还是分手了,但是他们做了一个约定,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後,如果能鼓起勇气来给予对方想要的幸福,两人再重新开始,就结果言,或许是好的,不过对於如何处置至诚学长,业与烈也难以决定,倒是恕人不置可否,其实业与烈稍稍能理解恕人的态度,毕竟他也遇上负心的人,某种程度认同至诚。
麻烦的是,烈以後可是负责打扫那个房间的人,一定会再遇上,而且学生会已经把烈与业视为疑难杂症的解决者,以後麻烦大概多了。
——学生会的神·完——
诅咒篇
1、
立文用茶具泡了一壶红茶,用精致的茶杯装了一杯,还有一个瓷盘中装着微苦的巧克力蛋糕,旁边放着银白的餐具,最前面是岳,第二排是立文跟澜,三人祝祷後微微鞠躬,接着退出来回到现在的学生会会室去,烈跟业待在学生会室等着,见到他们回来了,烈问:「结束了。」
立文回道:「嗯,简单的表达了下感谢之意,希望能表达我们的歉意。」
烈:「一定可以的。」
立文:「等等再去收东西就好了。」
澜拿着纸盒不太好意思:「这里,有买你们的份。大家一起来吃吧。」
立文拿出盘子来分给大家。
立文:「很好吃喔,是澜挑的,你不要看澜这麽壮,他可是很爱甜食,口味很刁的。」
澜:「干嘛爆我料啊。」
烈与业笑笑的接过盘子。
立文:「这样子等下拜托人家时,比较不会生疏嘛。」
烈听到这个吓了一跳,心想不会吧,业等会一定会生气,瞄了业一眼,业直直的瞪了过来。
澜不好意思的开口:「你们边吃边听我说,是这样子的,因为上次的事情受到你们的帮忙,很感谢你们,然後最近学生会又接到调查怪异现象的请求,只好再麻烦你们,看能不能解决。」
烈承受业的视线的问:「发生了什麽事?」
澜:「你知道篮球队的夏川学长吗?有听过他的传闻吗?」
烈:「算有吧,听说他很帅很有魅力,很多人追求他。」
澜:「确实如此,不少人觉得他长得帅,体格好,运动课业都不错,家里经济状况也不错,品味高雅时尚,待人亲切温柔,理论上是没有什麽缺点,只有一点,他在感情上是个玩咖,追求他的人,只要他认为合格者,来者不拒,但是也没劈腿的问题,因为他抱持着玩的心态,只是玩而已,也没有想要真的交往,有些跟他玩过的人不介意,也有部分人不能接受,或是希望藉此机会能跟夏川进一步发展,最後与夏川发生感情纠纷的人,可以说是令人又爱又恨的人。」
澜看了岳一眼。
澜接这说:「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前几天,篮球队在体育馆有分配到专属的置物柜,因此球队的人都有自己的柜子,虽然自己的柜子有上锁,不过毕竟是开放的空间,柜子常被外人打开或用塞的,放进告白书、礼物等等的东西,几天前有人在他的柜子外放了一个给夏川的纸箱,纸箱发出怪异的味道,他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只兔子的尸体,兔子脖子上有颈圈,颈圈上写着夏川的名字,还有一张写着『去死』的纸片,因为纸箱引起球队的注意,当时球队的人都看到了,引起不小的骚动。」
烈:「所以是要我们去看看他的状况吗?」
澜:「如果只有发生这样的情况,我其实在犹豫要不要找你们帮忙,会找你们帮忙是因为後来怪异现象牵扯到其他人,夏川收到信之後,其实还没有发生什麽事情,倒是篮球队的人练球後,在体育馆的简易浴室里,看到了怪现象,那时有三个人在浴室里冲澡,先是闻到怪味,然後莲蓬头的水忽然停了,头顶的灯光变暗,抬头一看,黑色的人影爬满天花板,三个人与天花板的人影对看,数秒後人影爬开,灯光与水又恢复正常,三个人吓呆了,互相询问之後,确认三个人都有看到,然後在浴室外的更衣室,有一次三四个人在换衣服时,感觉到有人在偷看的视线,但是前後查看又没发现有人,他们接着继续换之後,陆续发生有人被拍肩膀,本来认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有人是在角落背朝着柜子时被拍,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他背後,连续的怪异事件把人高马大不信邪的球队吓得心毛毛,只好来拜托学生会解决。」
烈:「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