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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上——by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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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或的背因为颤栗,绷直了,但脸上却露出了迷乱饥渴的神情,他忍不住要咬在了时戟的脖颈上,重重的吸允了起来。

时戟的手指依旧不停的抠弄着,随着频率的加快,邹或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没过一会儿,前边竟自己喷射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它在无人慰抚的情况下射精……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邹或有气无力的侧趴在床上,时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有似无的轻拍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时戟突然俯起身,一只手肘拄在邹或的耳旁,一只手掰过他的下巴,沉声道:“看着我。”

邹或被迫的,不得不抬眼看向了时戟,懒懒的问道:“怎么了?”

时戟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这些年,你好像从没提过你妈妈!”

邹或听了,身子一僵,过了几秒,突然就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似地,道:“晚了,睡吧!”说完就挣脱了时戟的钳制,重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时戟并没放过他,掰过他的脸道:“她已经回H市了。”

邹或这次没再装听不到,眼神冷冷地道:“然后呢?”

时戟手扣着他的下巴,低头,盯着他的眼睛,道:“据说她回来是为了跟戴家争夺你弟弟的抚养权。”

邹或听了,脸上想表现出不在意的神情,但面部僵的已经牵动不了任何一处的肌肉了,最终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沙哑着吐出俩字,“是吗!”这两个字里,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复杂的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时戟没接话,而是问他,“想不想见她一面?”

邹或下意识的就摇头了,用冷的不能在冷的语气,道:“不用。”

是不用,而不是不想,简短的两字表明了他内心的坚决。

时戟听完,微微翘起了嘴角,交代道:“明天跟我去主宅住几天。”

邹或看他,拧眉,“我去你家干嘛?你父亲不要庆生了吗?我去不合适。”

时戟把手从他下巴拿开,摸上了他的头发,沉声道:“我带你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邹或的心里正因为时戟刚说的那件关于邹艺的事情而翻腾着,哪还有什么情绪讨论去主宅的事情!他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

时戟把玩着他的发梢,又道:“明早就过去。”

邹或歪着头,轻轻的哼了声,“嗯。”

时戟听了,亲了亲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关灯睡下。

他一关灯,邹或就把眼睛睁开了。

屋内很暗,窗帘很厚,一丁点的月光都没洒进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原本以为铭记在心里深处的记忆已经淡了,就连自己曾经最喜欢的那身小西服,也忘记它的具体样子了,还有邹艺,她离开四年多,现在再想想她的模样,也有点不清晰了,只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她带着个墨镜,穿了件风衣,两人没说多长时间的话,甚至连一丁点离别的气氛都没有……

此刻,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性事而疲惫,但脑袋却异常清醒,之后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这些年和时戟之前的过往。

当枕边,时戟的呼吸频率渐渐平稳后,他撩开被子轻轻的下了床,裹了件浴袍就走出了卧室。

这时已经深夜,楼下的佣人也早就睡了,他静悄悄的下楼,也没开灯,就着月光从藏酒柜里取了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红酒,回了二楼。

他在二楼的小客厅里,边饮着红酒边看着电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瞅着电视,思绪其实早就不知飘到了哪里,倒也没执着的一直想着邹艺!

两杯酒下肚,他才有了些困意,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所有的动作都比平时迟钝了,他起身,撑着茶几站了起来,颤巍巍的关掉电视,回了房间。

他拧开门锁,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卧室里的亮光,然后有些迟钝的走进去,当看到倚靠在床头正瞅着自己的时戟时,脚下不禁一钝,大脑稍微清醒了些,过了两秒,才抬脚往里走,边走边迟缓的道:“……你醒了?”

“干什么去了?”时戟皱眉看他,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不明。

邹或也没隐瞒,他现在身心都很疲惫,实在没有再应付他的能力了,耷拉着眼道:“睡不着,就去楼下拿了点酒喝。”说着走到床的另一侧,浴袍也没脱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时戟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计较,只说了句,睡吧,就重新躺好,然后把灯关了。

邹或往他身上依偎了一下,手搂住了他的胳膊,难得撒娇的说了句,“我冷,你抱抱我!”

时戟听了,翻身,伸手搂住了邹或的腰,轻轻的拍了两下,难得主动询问起了邹或的心事,“是因为你妈妈回来的事情?”

邹或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晃动了下脑袋,疲惫的撒谎道:“不是。”

说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第四十章:变故

第二天早晨,邹或是满身疲惫头脑胀痛的醒来的,这一晚,他又没睡好,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人清醒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翻了个身,见身旁的床上已经没有时戟了,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九点多了。他扯了扯拥在身上的浴袍,打了个哈气后,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才下床。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楼去餐厅吃了点东西,吃完刚想回卧室,就见时戟从健身室里走了出来。

他见到时戟一愣,第一反应就是问:“你今天没出去啊?”

时戟把擦完头发的毛巾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佣人,然后走向邹或,揽着他的腰,皱着眉,有些不悦的提道:“昨晚不是说,今天跟我回主宅!”

邹或听完,茫然了一秒才想起这事,“哦,对,忘记了!”

时戟没说什么,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手,对身后的佣人吩咐道:“去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

那佣人听后,转身上楼了。

邹或拧着眉,看了那佣人一眼,才又把视线转向时戟,有些为难的道:“……时戟……我不想去。”

“……”时戟把手插进了运动裤的裤兜里,就这么挑着眉看他,也不说话。

时戟每次挑眉不说话,就表明有些不耐了。

邹或自然不敢跟他硬碰硬,他把自己的眼神放的柔和了些,伸手摽上了时戟的胳膊,摇了摇,语气软腻道:“时戟,你父亲过生日,我去那,不合适,让你母亲看到,多不好!嗯,我不去了!”

“昨晚说好的事情,现在再反对,你不觉得晚了点吗!”时戟硬声道。

“……”邹或一听,顿时耸下了肩膀,僵着脸干脆把手从时戟的胳膊上收了回来,然后赌气的哼了声,转头上楼了。

时戟跟在他身后也上了楼。

卧室里的佣人正在给邹或收拾行李,一见他们进来,手下就利索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整理好,跟时戟说了声,就提着行李箱下楼了。

佣人走后,邹或坐沙发上赌气,沉着个脸,不说话,他不敢跟邹或闹脾气,但蔫不溜丢的使个小性子还是敢的。

时戟自然不会去哄他,就这么依着他自己赌气。

邹或见时戟进了衣帽间,就拿起一旁的靠枕扔到墙上了,双手环胸,脸色阴郁的瞅着衣帽间的门,他不明白,时戟为什么非要自己去主宅!

须臾,衣帽间的门开了,时戟换上了西装,他边整理袖扣边走向邹或,抬了下眼,道:“过来给我整理一下。”

时戟这一开口,邹或自然不能在继续耍性子,只得起身帮他弄,扣好,谁也没再提刚才的那点不愉快。

时戟检查了一下邹或弄好的袖扣,随口道:“很好。”

邹或应付似地翘了下嘴角,没说话,“……”

时戟看了邹或一眼,牵起他的手就要出门,但邹或脚下并没动,他垂着眼,有些不放心问时戟,“我去真的没问题?”

时戟用另一只手勾起邹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害怕?”

邹或被迫的回视了一眼,很快就又垂下了眼睑,拧眉,因为心里不痛快,所以语气也不怎么顺耳的道:“不是怕不怕得事!时戟,我不能去你家!”

时戟放开勾着他下巴的手,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嗯?”

邹或的眉皱的跟厉害了,他挣开了时戟一直攥着自己的那只手,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捂住了脸,腔调一下子拔高了,道:“时戟,你知道的,我怎么能去你家?”

他们的关系本就见不得人,这些年,时家的人是没过问,但他也不能舔着脸,没羞没臊的往人家里凑合……

而时戟觉得邹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他看着小孩发愁恼火的样子,也没生气,抬手看了下腕表,道:“好了,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说着就把挡在邹或脸上的手拽了下去,又重新握在了手里。

邹或抬眼去看时戟,有些没好气的埋怨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时戟瞅了他一眼没回话,而是直接把人带出了卧室。

楼下,蔡博恒已经等了多时,他一见两人下来,就先对时戟道:“时少,刚夫人有打电话过来,”说完状似不经意的瞅了眼邹或,继续道:“夫人说,让您赶过去同她一起用餐,许家有客人来。”

时戟听完这话,眉心微皱,若有所思了起来。

而邹或脸上出现了一抹难看,随即瞅着蔡博恒的眼神就变得锐利了,暗自琢磨起了蔡博恒话里的意思,那句话明面上是说给时戟的,但背地里却又像借机点给自己似地……许家,是时夫人的娘家,既然娘家来人,他这个见不得人的自然就不该再出现了!

邹或领悟过来后,就瞅向了时戟,虽心里不怎么痛快,但脸上并没表现出来,道:“既然你外公家有人来,我就不去了吧?”

蔡博恒见邹或自己提了出来,原本紧绷着得神经才一下子松懈了,暗自轻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看向了时戟,倒是并没说什么。

其实刚才时夫人打电话来,话里说的简明扼要,点名的说不让时戟在今天把邹或带过去。这话如果是她直接对时戟说还好,但要是由蔡博恒在中间传话可就不一样了,况且邹或又在,弄不好这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蔡博恒给时戟做助理不少年了,鲜少遇到这种两边都不讨好的状况,他考略再三,还是秉持着独善其身的原则把话这么一点,却并没点透,反正该说的都表达清楚了,剩下的就全看时戟的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听时戟道:“没关系!”

“……”邹或一听,拧起了眉,时戟的决定很不趁他的心!

“……”而蔡博恒有些愁,他没想到时戟会这么决定!他快速看了眼邹或,欲言又止,不得不开口劝阻道:“时少,或少去不是很方便,您……再考略一下!”

一听蔡博恒这话,邹或也反应过来了,要说刚才蔡博恒只是拿话一点,还让人不能肯定他的意思,这会儿随着这句话一出,可就全部暴露出了他的意图,蔡博恒不想让自己去!

邹或都能明白过来,时戟自然也明白,刚才他沉默的那会儿已经就考量清楚了,放邹或一个人他不放心!邹艺回来就开始打听邹或的下落,而邹或跟着他并不是什么没人知道的秘密,前两年,只要常去午夜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身边养着一个男孩,虽知道名字的不多,但这种事只要稍微用心一打听,想知道并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一下定主意,任人怎么劝也不会改变,蔡博恒的劝阻全被他当成了耳边风无视了。

蔡博恒没办法,只得去看邹或。

邹或面色不好的耸耸肩,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道,自己也无能为力!

蔡博恒很上愁,时戟这没处理好,那必然会开罪时夫人,刚把话说开,本就没捞到好,过会儿还得把时夫人给得罪一番,真是两边不讨好!

时戟牵着邹或出了门,司机早就备好了车,邹或的行李也都放进了后备箱,三人一出来就直接上了车。

车上没人说话,司机开的很稳,很快就驶上了主干道。

蔡博恒坐在前座,从口袋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时夫人的助理,把刚才的状况简略的告知了一下,他想着,让时夫人有个心理准备,这样一来,罪就不能全怪在自己身上了!

邹或的手一直被时戟牵着,他心情比蔡博恒还要糟糕,不仅郁闷,还忐忑,他怕极了会遇到时夫人,光想着都会忍不住战战兢兢……

三人里,只有时戟看着最沉着,他坐在位置上,微闭着眼,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

时家的主宅说是主宅,其实常年在里住着的除了佣人外并没有几个时家人。早些年,时家老太爷还没去世的时候倒也还算热闹,那时时戟也小,他和时夫人倒是常住在里边,偶尔他姑妈也会带着表兄回去,但后来,小辈渐渐大了,出来单住后,回去的就越来越少了,现在除了时夫人,就再没人在里面常住了。

时家的主事人时战,也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偶尔回去一次,两夫妻的关系倒是相敬如宾,但也只是这样。

也就是每年的庆生和节日,时家主宅才会热闹些。

他们的车子驶进一片树林,沿着一条宽敞的石灰路,行驶了大概五六分钟才进了时家的大门,之后又开了一会儿才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随着车子的停稳,邹或的心跳反而越来越不稳了,他看了眼时戟,露出了退缩的表情,忍不住道:“时戟,我求你,你让司机把我送回去吧!”

这时主屋里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时戟皱眉,说了声乖,就抓着他的手,把人强制性的从车里拽了出来。

邹或一出车门,那表情都别扭的都要哭了,两眼慌乱四处撒看,可怜巴巴的,当看到没有所谓的时夫人的人影后,才稍稍自然些。

时戟吩咐佣人把行李箱拿进自己的房间后,就牵着邹或进屋了。

跟着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蔡博恒。

三人进屋后没几秒钟管家就出现了,他提前得了时夫人的命令,一出现连看都没看邹或一眼,就对时戟道:“时少,夫人在二楼的宴会厅等您,说让您一个人过去!”说着就垂了下眼,又谨慎请示道:“您看……”说了俩字就不再往下说了,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的等着时戟的反应。

时戟点点头,也没为难他,看向邹或,道:“先让博恒带你去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下我忙完去找你。”

邹或只得点头,随后他跟在蔡博恒身后上了楼梯。

当走进空无一人的走廊后,蔡博恒突然慢了一步,等邹或跟他平行后,道:“或少,那会儿说话有点急躁了,您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您!”

邹或听完,顿了一下,才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别院里,蔡博恒极力劝阻时戟的那些话。其实并没什么!他瞅着蔡博恒,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蔡博恒很会做人,三两句话撇清后,又说了些话,把邹或送进时戟的房间后,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陪着他坐进了沙发里。

邹或端着水杯,打量起了房间。

这间卧室要比别院的大些,整个卧室和大厅的装潢都是一个风格,古典而奢华。厚重的地毯从墙角铺到门口,家具都是深色系,到处透着一股庄重浑厚的气息,重厚的都有些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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