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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下——by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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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管怎样,第二天邹或还是要照常去参加考试。

考试的这两天,邹或的心情一直都很低沉,秦姨以为他是压力太大,就劝他放宽心,说,“只要尽力就好,就算考的不理想,少爷也不会让你没有大学念。”

殊不知邹或现在最烦听到的就是时戟,秦姨一说完,邹或的脸就沉了,但他低垂着头,并没让秦姨瞅见,随后应付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把这话题打住了。

考完试的当天,邹或又给时戟打了个电话,这次徐助理到没再用那些借口搪塞他,很顺利的电话就转到了时戟手上。

邹或闲扯了几句,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戟的回答依旧跟先前一样,说,“最近没时间回去。”

邹或佯装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说,“好久没见你了,你要是没时间回来,我去A市找你吧?”

时戟那边哼笑了一声,带着那么点讽刺,听的邹或直往上蹿火,他抿着唇,压着火,为防止口不择言,便没再开口。

两人的谈话又进入死胡同,一时,谁都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又僵持了一分多钟,时戟率先结束了通话。

……

在等成绩的这些日子里,邹或可做的事情寥寥无几,每天除了逗弄逗弄凯撒和黑猫,就是窝在楼上抱着电脑上网,跟时戟之间的电话倒是没间断过,他知道时戟是故意抻着他,虽为了上学的事有些心焦,但也只能沉住气等着。

他这口气一直沉到了成绩公布,也不见时戟有松口的意思,他勉强又熬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跟时戟提了提上学的事。

时戟听完,一句‘我最近没时间,等有时间再说。’就给堵了回去。

邹或无法,不能发怒就只能忍着。

次日,秦画打电话来问邹或的成绩。

邹或没说具体的分数,只说了不理想。

秦画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问邹或自己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邹或说,目前还没想好。

秦画再开口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教训道,都什么时候了,志愿都要上报了,你这还没主意?

……邹或没说话。

秦画又是一声叹气,劝道,无非两个选择,你赶紧想好,要不就报志愿,要不就重读。

邹或本就因为上学的事心焦,这会儿听秦画说了这半天,便也觉得烦了,不想再继这个话题多说了,于是没过一会儿就找借口把电话挂了。

中午吃完饭,秦姨也问起了邹或关于上学的事。

邹或烦躁的吐出了一口气,说,“暂时还没着落,得等时戟回来。”

秦姨并不知道时戟在借由这事跟邹或较劲,所以听了邹或这话,也没多心思,只告诫道,“这事可别拖太久,等名额都满了再进也不好进了。”

邹或“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当晚,邹或又给时戟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时戟听他这话,已经听的太多了,所以回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说,“暂时回不去。”

邹或深吸了口气,哼了声,阴阳怪气的问道,“你这暂时到底要暂到何时”

“……”时戟没说话。

邹或沉默了十几秒钟,声音一下子硬气了,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抻着我,是不是看着我着急,让你很舒服?”

……时戟顿了下,冷哼了声,道,“你倒是光会指责别人,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抻着你?还有,既然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别跟我这一阵卖乖一阵掉脸子,邹或,你记住了,我不该你的!”

邹或听了这番话,气的手发抖,恨不过的骂道:“时戟,你混蛋!是你当初许诺给我的,都到了这时候了,你别在这给我出尔反尔……”

时戟没听他骂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次之后,邹或也较劲的再没给时戟打过一个电话。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不去H美院了,或者再跑一次,反正现在也没保镖跟着了,想跑随时都能跑……

这一下定决心,他就把私攒的所有现金都翻了出来,然后把三眼儿约出来,打算把钱交给他保管。

三眼儿对邹或挺无语的,虽不赞同,但到底这么多年的情谊,最后还是答应给保管了,不过答应后,还是忍不住嘴贱,道:“你这又是抽哪家子邪疯?人时戟带你不薄啊,你没事穷折腾什么?”

自上次三眼儿说邹或娇惯以后,两人之间就有了罅隙,这次好不容易邹或主动冰释前嫌,可三眼儿来了这么一句,邹或的脸顿时沉了,冷声道:“你要是为难,我可以找别人。”

三眼儿被他这话说的一怔,张着嘴,特委屈的道:“邹或,你这么搞也太没意思了,又没说不给你帮忙,你干嘛啊!至于跟我这么较真吗?”

邹或看着三眼儿,过了会儿才收敛了脸上那副死气沉沉的摸样,没接话茬,而是嘱咐道:“钱先放你那,等我用到时候,会去你那拿。”

“……知道了!真是的,上辈子该你的!”三眼儿没好气道。

……

直到过了填志愿的截止日期,时戟也没给个邹或个准信,他算彻底死心了。

死心归死心,可邹或还是照实恼火了些日子,直至八月初,他跑院子里痛痛快快的淋了场雨,那股占据心头的恼恨才被这场清凉的雨水给浇灭了些,淋完这场雨后,他心里是痛快了些,可身体却遭殃了……

……

第六十五章:顺心

淋完雨的第二天,邹或就发起了烧,昏昏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一天,秦姨白天告假去了趟亲戚家,这到了晚上回来才知道,于是赶紧打电话把医生喊了来。

医生来了,说邹或这是受凉引起的,输两瓶液就能好。

秦姨听了,就想起邹或昨天淋雨的事了,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邹或烧的满脸通红,窝被子里,脑袋晕乎的难受,哪还有什么闲心理会秦姨的念叨,除了医生扎针的时候撩开眼皮瞅了下,其它时候根本就没连个眼都不睁。

医生扎完针,又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秦姨把室内的温度上升了一些后,问邹或想吃什么。

邹或耷拉着眼皮,因为发烧的缘故,人很没精神,嗓子也被高温烧的发干,嘶哑的厉害,闷闷的道:“没胃口。”

秦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道:“看着嗓子哑的,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她倒好水往里面插了根吸管,方面邹或喝。

邹或支起上半身,叼着吸管直至把整杯水都喝完才躺回去。

秦姨问:“还喝吗?”

邹或闭着眼,脑袋轻微的晃动了下。

秦姨见状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手在邹或身上掴了两下,道:“这一生病,人都蔫了,听他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让人给你熬粥了,没胃口也吃点,要不好不快。”

邹或轻不可闻得哼了声,伸出那只没输液的手按在了额头上,道:“我真不想吃,头疼。”

秦姨不赞同,道:“不想吃也好歹吃点,你这就是烧的头疼,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个冰袋来敷上。”

秦姨说着就出了卧室,她下楼后就先给时戟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声,说邹或淋雨淋的发烧了。

时戟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儿,问,“请医生了吗?”

秦姨说,“请了,正在房间里输液呢……”说到这一顿,又道,“少爷您好久没回来了,要是不忙就回来看看吧!这孩子可能是为了上学的事。自从听完分数后,就没个笑模样了。”

时戟只是“嗯”了声,并没提回去的事。

电话挂断后,秦姨又是一声轻叹,稍后等粥煮好了,她才又上儿二楼。

邹或迷迷糊糊的,困却又难受的睡不着,他见秦姨进来,忍不住撒了句娇,声音糯糯的道:“秦姨,我难受,好难受啊……”

秦姨把粥搁床头柜上,把冰袋放到了他额头上,柔声安抚道:“这样好多了吧!”

邹或被凉凉的冰袋一冰,顿觉疼痛减缓了很多,蔫蔫的“嗯……”了声。

过了一分多钟,秦姨就把冰袋拿走了,端起床头柜上的粥碗,对邹或道:“把粥喝了,我喂你。”

邹或用没输液的那只胳膊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秦姨把枕头放在了他背后,让他靠在上面,直到他坐舒服了,才舀了勺粥吹了吹喂过去。

邹或喝了一口,就拧着眉,嫌没味道,随即就不想再喝了。

秦姨又舀了勺喂过去,道:“必须把这碗都喝掉!”

邹或费劲的咽下去,撅着嘴,有气无力的抱怨道:“真的没味……”

秦姨还没等他说完,就紧接着把一勺粥睹到了他嘴边,“没味也得喝完,谁让你昨天非去淋雨!”

这粥碗倒也不大,没一会儿就见底了,秦姨把空碗搁到一旁,问邹或是要坐着还是躺着。

邹或拿起一旁的冰袋按在了额头上,说先坐会儿,输完液再躺。

秦姨听了,点点头,道:“也好,躺太久了头更晕。”

……

输完液,秦姨把瓶子针管收拾妥当了,才下楼去休息。

邹或睡了一天,到了深夜反倒睡不着了,头疼的症状也减缓了,他拿着手机玩了会儿游戏,直到觉得困了才睡下。

第二天,医生上午来的,又给邹或输了两瓶,当天晚上,他就觉得身体爽快多了,这一有精神,就有起了走的念头,不过越想就越茫然,他就算真走了,又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呢?

就在邹或想走却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时戟回来了,他回来的同时也带来了H美院的录取通知书……

邹或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原本一走了之的想法顿时动摇了。

时戟坐在床边,把东西递给邹或后,就一直用注视着他,并没说话。

邹或收敛心神,把通知书放到了一边,拉过时戟的胳膊,跟他十指相扣,沉默了会儿,佯装感激的道了声谢,然后又道:“我以为……这次你不会让我如意了……”

时戟一把攥紧了邹或的手,沉声道:“我说过,只要你让我顺心,我自然也让你如意!”

邹或听了,面上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则冷笑。

平白被抻了这么些日子,邹或心里自然憋屈,而时戟要的就是他这份不痛快,对此,两人都心知肚明,时戟就是要给邹或点教训,而邹或,只能被动的承受,时戟满意了,他才能如意。

两人僵持了这么久,至此才算是告一段落,邹或打消了走人的念头,虽然不痛快,可也只能憋心里。

晚上,时戟抱着邹或又腻歪了一番,邹或病才初愈,射了两次就累的不行了。

事后,清理完,两人躺床上,邹或没一阵就睡着了,时戟则支着胳膊,打量了一会儿邹或的面容,才关灯歇下。

次日上午,时戟回了趟主宅,跟时夫人吃了顿午饭才回别院,他进屋的时候,邹或也是刚起不久,正窝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水果。

时戟在他旁边坐下,拍拍自己大腿,示意道:“过来坐。”

邹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才坐上去,坐稳后,把胳膊搂上了时戟的后颈,摸着他耳后沁出的汗渍,问道:“今天外边很热?你这都冒汗了。”

时戟把手放到了邹或的腰上,来回的摩挲,神情很放松,道:“这个月份,H市就没有不热的时候。”

邹或把手从时戟的脖领里抽出来,随意的搭在了他肩上,突然问道:“我现在这么重,坐你腿上,你不觉得沉吗?”

时戟在他侧脸上亲了口,手钻进了他衣服里,道:“沉到是不沉,不过,我每次把你压底下的时候,都怕把你这压折了……”说着手指就停留在了后腰那块。

邹或被他摸得背脊一麻,颤了下。

时戟把手伸了出来,隔着裤子探向了邹或后面,问:“带着玉势了吗?”

“嗯。”

时戟的手指在那出轻抚,“不舒服了?”

“嗯,有点不难受。”

“太久不做的缘故。”

“……”

“以后,自己注意着点,别难受了才知道带,平时也要带,这里一定要保养好。”说着手指故意在那出顶了两下。

邹或的后面敏感的一缩,玉势顿时往里蹿了一截,他禁不住呻吟了声,“唔……别弄。”说完就要去抓时戟的手。

时戟却没等他抓到就率先把手拿开了,亲了下邹或的脸颊,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马上就走,你自己乖乖的!”

邹或点点头,问道:“要回A市?”

“嗯。”说完就把邹或放到了一边,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邹或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帮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摆,问道:“要我去送你吗?”

时戟托起邹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深吻了一阵,分开后,气息都还有点不匀,时戟扣住邹或的颈项,用拇指摩挲着喉结附近的皮肤,道:“不用。”说完眯起了眼,又嘱咐了一遍,“乖乖的!”

邹或听着这话,心下突然生出些紧张,他借着点头的机会便垂下眼睑,没敢再和时戟对视。

时戟来的突然,走的也急促,说走就没再耽搁,下楼坐上车就直奔去了机场……

九月初,邹或去学校办理了报名,然后让家庭医生随便开了张证明就把为期一月的军训给躲了过去,等再去学校就已经是十月假期之后了。

其他学生早在军训时就都互相认识了,邹或这突然出现,还引起了些骚动,辅导员是一直知道邹或这个学生的,他给大家介绍了一遍就不再管了。

正式开学一周,邹或才知道他前桌的那个女生是跟他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学,也不怨他记不住,实在是那女生脸上的妆容太浓了,跟高中时候比简直判若两人!

第二周,他竟见到了初中时请他当模特的时钺……

当时正好是在系院的楼道里,两人走了个脸对脸,邹或一见便认出了时钺,随即顿住了脚步,眼睛便放在时钺的脸上不动了。

邹或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了,时钺想不注意到都难,他也以同样的眼神看向了邹或,在他身上打量了起来。

时钺并没什么变化,穿着依旧利落时尚,只是头发比以前短了些,倒也显得更精神了。所以邹或一眼便认出了他。

邹或的变化比较大,经过青春期的发育,个头蹿高了不说,就连脸的轮廓和五官也都有了变化,比以前瘦了,人也更冷清了。所以时钺认不出他也算正常。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起来,一时都有些尴尬,时钺最先开的口,问道:“认识我?”

邹或一听这话,就知道,时钺这是不记得自己了,于是神色更尴尬了,抿着唇,不自然的提醒了句, “当初做你模特,你给的薪酬挺高……”

时钺听完,回想片刻,顿时一脸恍然,道:“哦,是你,邹或是吧!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你,你长相有些变了,当时还很小,现在五官张开了,所以刚没认出来。”

邹或见时钺想起,便放松的吁了口气,神色才开始自然,道:“当时我才初中。”

时钺突然道:“对了,我那幅画迄今可还没画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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