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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下——by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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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戟翘起嘴角,在邹或嘴上啄了口,拍拍的邹或,道:“乖,去穿衣服,现在没时间干你,等晚上!”

邹或瞪眼,解恨的咬了口时戟的下巴才起身去穿衣服,等吹干了头发,已经抄了时戟规定的时限十多分钟了。

时戟整理好衣服搂着邹或下了楼,车里,邹或道:“先去吃饭?我要去吃白月楼的早茶。”

时戟:“已经下午了,吃什么早茶。”说完借题发挥道:“以后再不许日夜颠倒,你今天开始就给我改过来,以后我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要是再知道你这么懒散,我就把你送军营里去锻炼锻炼。”

邹或只以为他吓唬人,并不怎么上心,哼了声表示不屑。

时戟见状,伸手扣住他下巴,拽到了自己跟前,严肃道:“告诉你,邹或,这话不是唬你,不信你试试!”

邹或挣了挣,故意的不接话茬,而是指责道:“你弄疼我了!”

时戟不松手,强迫着邹或表态,又道:“听明白了吗?”

邹或不得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松开我……”

时戟又看了邹或一眼,才松开他下巴。

两人去的菜馆是以前去过的,侧门进去的,院里没什么人,走过长廊直接进了厢房,屋内,邹或喝了口茶,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道:“这地方怎么都没什么人?”

时戟把玩着茶杯,道:“因为我把这个院子包了。”

邹或斜眼,看他,不屑道:“你吃撑了?”

“……”时戟没理他,这些年时戟从没把邹或带到过人前,一是忌讳着时战,二是,自然是忌讳着两人间的血缘关系,三是,也得给岳丈家留些脸面。前些年不够成熟,直接把人安置在午夜,引起了颇多流言,造成后来的谨小慎微,人越成熟考略的就越多,虽然现在邹艺死了,可也保不准有什么知情的人!况且现在他还处在新婚,妻子刚怀孕,自然也不好带着邹或出去招摇。

吃完饭,就直接去了画廊,很大,在展览中心附近,两人遛了一圈就出来了,往回路上走时,时戟问:“怎么样?”

邹或心里盘算了下,问道:“你是直接把房子买下来给我,还是只是租赁?”

时戟笑,揉着邹或的后颈,道:“你这占便宜的心态倒是越发心安理得了,邹或,你告诉我,凭什么,便宜就这么好占?”

邹或也笑,贴近时戟的耳畔,无耻道:“白给你操了这么多年,凭什么?”

时戟闻言,笑出了声,也贴近邹或的耳畔,道:“好,冲着你这么多年白让我操,我把房子也买给你!”

邹或自己说可以,但是轮到自己听,就不爱听了,一胳膊肘子拄在了时戟胸口,咬牙道:“滚。”

时戟松开他,揉了揉胸口,也不恼,直接对前座的助理道:“你们的或少很满意,把房子的产权也一并过给或少。”

时戟鲜少这么开玩笑似的说话,他这么一开口,惹得助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听着,“……是。”

邹或也被这句话搞得很难堪,斜眼瞪时戟,那摸样恨不得要咬死他。

时戟心情不错,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就是喜欢看邹或贪得无厌,耍小心机的摸样,以前邹或总是放不开,什么话都是绕着弯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哪像现在这么干脆,生动!

时戟一心情好,整个别院的气氛都上来了,傍晚,他才从别院离开。

邹或以为他不回去了,就上楼洗了个澡睡下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揉捏醒了。不睁眼也知道是时戟,一起这么多年,早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

时戟知道他醒了,咬着他耳朵,道:“才刚警告过你,你就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邹或被他摸得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分开了腿,含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晚上回来干你吗?”

时戟现在成了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岳丈,妻子,都要顾及到,这也是他搬出去,甚至鲜少回别院的原因。结婚时,他父亲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管外面如何,家里一定要安宁。更何况妻子怀孕,虽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种,安抚孕妇情绪还是必不可少的。刚那会儿离开,就是回家陪着妻子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才出来的。

窸窸窣窣的想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慢点……”

“你明明咬这么紧,还让我慢……”

“……”

“是不是要我更快……”

“唔……”

做完,邹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戟亲了他一口,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邹或听到声响,眯着眼,嘟囔了句,“你要走?”

时戟走近,亲了口他额头,道:“嗯。”

邹或睡意淡了,但仍旧闭着眼,突然道:“时戟你最近好奇怪,你现在就好像出轨的丈夫,做完需要按时回家交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时戟没做声。

邹或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戟,赶他,“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

时戟走了。

邹或却没能睡着,过惯了夜猫子的生活,一到晚上,人只会越来越兴奋,他无事可做,就这么愣神,直到清晨才睡下。

时戟在上班的路上,给邹或拨了个电话,邹或被扰醒,也不敢发火,想着赶紧把时戟应付过去,接着睡。

可刚睡醒的人,声音骗不了人,时戟一听就听出来了,道:“你在睡觉?”

邹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声音里沙哑音色好了很多,道:“没,已经醒了。”

时戟显然不信,“……”

邹或下床,恼道:“我这就起!”

挂掉电话后,邹或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洗漱完,下楼吃饭了。

下午时,邹或接到了蔡博恒的电话,之前邹或有让蔡博恒帮他注意一下,戴谨再戴家过的如何。虽然两兄弟之间非常的生疏,可毕竟也有血缘,当初戴谨刚出生那会儿,邹或心里非常讨厌他,可现在邹艺也去了,他就这么个亲人了,心里偶尔也会产生那种惦记的感觉,更何况戴家那俩父子的人品,戴谨的生活估计好不到哪……

果不其然,蔡博恒查到的消息,确实不怎么好,戴然在外面不止一次透露过,戴德昌拿戴谨出气泄愤。当年邹艺回H市带走戴谨这笔账,戴德昌一直记得,戴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很是抬不起头了一段时间。

现在邹艺死了,戴谨被带回去,日子又能好到哪里,戴谨自己有钱,戴然反正用不着养他,他的死活,戴然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戴德昌要如何对他,戴然更是不关心。不仅如此,还把这事当个笑话跟人说……

戴谨现在的状况甚至比邹或小时还悲惨……

邹或听完,一时有了恻隐之心,毕竟是他弟弟,关系再生疏,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邹艺是指望不上的,但也许戴谨跟她不一样……

邹或想了两天,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说:“你今晚回来吧,我想你了。”

时戟自然是知道,邹或这是有事求他,所以故意道: “真是难得……”

邹或咳了声,问道:“那你到底回不回来?”

时戟翘着嘴角哼笑了声,“吃完饭,回。”

“好,我等你。”

……

第八十九章:揭露

时戟的车一进院,邹或就下了楼迎他。

时戟下车,走近邹或,漫不经心道:“大晚上非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邹或抿了下唇,挎上了时戟的胳膊,一贯的有话不直言,道:“想你了,到楼上,我再跟你说。”

两人上了楼,邹或伺候着时戟脱了外套,问:“要不要泡个澡?”

时戟摇头,走近沙发坐下,松了衣领,拍拍大腿,“过来坐。”

邹或放好衣服,岔开腿骑到了时戟身上,手把玩着时戟的衣领,“一会儿还走?”

“嗯,”时戟说着伸手摸上了邹或后背。

邹或被他摸得眯起了眼,懒懒的道:“别走了……”

时戟没应声,翘着嘴角,就这么瞅着邹或。

邹或被他看得不自在,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过了会儿,试问道:“你不会真结婚了吧!怎么整的越来越像按时归家的好男人了?”

时戟闻言,敛起了眼睑,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神态慵懒,岔开话题,道:“你找我不有事吗?”

邹或见状,心里更怀疑时戟了,他压下心思,才道:“我听说戴谨过得不好……”

时戟瞅他,不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邹或瞄了眼时戟,又道:“我想把他从戴家接出来……你觉得怎样?”

时戟闻言,把邹或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问道:“接出来?你养?”

邹或坐在了茶几上,面对面的瞅着时戟,商量道:“不用,他自己有钱,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再找个人照看他,就可以。”

时戟双手环胸,直直的盯着邹或,“你是想让我帮你?”

邹或点头,伸手摸上时戟的膝盖,讨好的来回摩挲着,道:“嗯,你帮我把人接出来,行吗?”

时戟垂下了眼,装作在考略,其实当初他嘱咐蔡博恒,要戴谨出席葬礼,就是为了今天在铺路。随着邹或的年纪越大,时戟便觉得他越发不好掌控了,尤其邹艺刚死那会儿,邹或的精神明显出现了问题,那段时间,他除了说些威胁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种局面让他很无力……

不管怎样,戴谨也是邹或的同胞兄弟,就算再生疏,那也是血亲,既然有牵绊,那邹或就会被这一点牵制住,作用虽不大,可好歹也是个办法,说不准以后,能派上用处……

“好,我让蔡博恒去给你处理,但是……”时戟说道这停住了。

邹或等着他下半截的话,“什么?你说。”

时戟坐直,把邹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抓进了手掌中,慢慢的道:“你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你弟弟,我会安排他出国,一年回来见你一次。”

邹或蹙眉,“他念完高中出国也不晚,现在太早!况且,我没打算让他出去。”对于戴谨,他没什么情分,能把人从戴家弄出来,就已经尽责近人情了,他还真没厚道到会去给戴谨铺个好未来,好前程。

时戟拍拍邹或的手,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道:“他在H市不能呆,麻烦,我会让蔡博恒尽快办好手续。”说着站起了身,吩咐邹或,“去给我拿外套。”

邹或起身,不大痛快道:“你这就要走?”

“嗯,还有事情,你既然不上学了,我会给你安排个人在身边,等明年我就会清闲一些,这段时间,乖乖的,我没什么精力总盯着你,也别找我麻烦,听话。”

邹或点头,伺候着时戟穿上外套,就又道:“我还是觉得戴谨……”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戟打断了,“放心,我会安排好照顾他的人,等事情办妥,你可以跟他再见一面,乖,我走了。”

“哎……”邹或再想说什么,时戟已经推开门了。

其实时戟也没什么事,他急着走,只不过是要堵住邹或的嘴,车上,他给蔡博恒打了电话,交代清楚后,长长吁了口气。

前座的助理问他要去哪。

时戟一想到家里的孕妇,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道:“去午夜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他很是疲惫,除了工作应酬,家里还有孕妇,还有邹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想不抻着神经都办不到,现在邹或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只剩孕妇了,等到明年生了,也就轻松了。

时戟在午夜招了个按摩师,做了个全身按摩,做完乏了,就在午夜休息了。

第二天,把身边的一个助理调到了邹或身边。

邹或打电话来,口气有点不痛快。

时戟忙,没搭理他就把电话挂了。

邹或画廊还在装潢,他年纪轻,很多准备工作,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办,他也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到时去画廊溜达一圈。

十月中旬,邹或见了戴谨一面,戴谨道完谢,就没什么话说了,邹或甚至连客气话都没说,只说了句,“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我帮你,不是欠你,记得感恩戴德,临死前,找机会还我,”

经过这么多事情,戴谨成熟了很多,听完邹或的话,特严肃的点头应了。至于以后报答不报答,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谁也不会去较真。

戴谨走的那天,邹或也没去送。

……

邹或的画廊直到十一月底才开业,开业那天请了位大师来剪裁,也有记者到访,很是热闹,这都是时戟派过来的助理王安安排的,其实这间画廊就是时戟给邹或玩的,赚不赚钱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让邹或有个事干。

这天邹或也邀请了学校里的几位教授和老师,秦画和陶潜也都有来,都送了花篮。

画廊里有几幅名家的画,都是时戟让时钺帮忙给买来的,也收集了一些个无名小卒的画,滥竽充数的摆在里边。

邹或想了很久是否要把王宇文送他的那幅也拿过来展览,最终还是没敢,他不敢让时戟知道,毕竟那幅画是因为时钺,其实他跟时钺也没什么,可要说什么都没有也不尽然,当初两人来往密切,总归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边,其实要不是那天他看见了时钺跟陶潜在校门前僵持,他还以为时钺是看上他了,所以才屡次约他,也就是那次以后,两人才疏远,直到最后发展成莫不相识,还是因为时戟的功劳。

画廊开张的第二天,彻底清净了,邹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在后边建了个画室,闲来无事就临摹,前边的事物都交给了王助理。

月底对账时,邹或才知道开张了,收入还不少,一时忍不住惊讶道:“竟然真能卖出去!”

王安道:“自然,要不老板就要自己往里掏腰包了。”

邹或又看了看账本和记录,确认了一下,才合上,心情很好,道:“这个月发百分之五的奖金。”

王安赶紧狗腿的道谢,“谢谢,或少。”

邹或心情不错,晚上给时戟打了个电话,不过并没提挣了钱的事。

时戟早听王安汇报了,心里发笑,问他,心情不错?

邹或只说还成,依旧没提。

时戟又问:这个月,画廊收益如何?

邹或说一般,然后就随便把话题扯开了。

……

第二个月的收益也还可以,但是到了第三个月,一个月才卖出两幅,收入勉强可以缴纳水电费。邹或心情不大好,找王安来商量。

王安安抚他,说,这是很正常的,不可能月月都多卖,前两个月刚开张,有些人是冲着老板的面子来捧场,并不见得是真喜欢。以后很可能一个月都不卖一幅,真正高雅懂艺术有钱的都去抢名人字画了,以后咱们的主要消费群都是中端阶层,家里,公司装修,买来做个装饰物,对他们来说,消费的起,也能摆着装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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