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的这第一句话,就惹的时戟皱起了眉。
时戟没搭理他,而是对着司机吩咐道,回去。
邹或趁司机启动车子时,就要开车门下去。
时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睛瞪了起来,警告道:“你最好别惹恼我!”
邹或开门的手是顿住了,但嘴里却不服软,推脱道:“我下午还有课……”
时戟冷哼一声,转头对前面的司机,加重了语气道:“开车!”
司机再不敢耽搁,直接踩上油门驶进了主干道。
邹或挣开了时戟的手,窝进车座里不说话了。
时戟把他从头到脚瞅了遍,从鼻腔里呼出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看样子,伤的是不重!”
邹或低垂着脸,小声反驳道:“真被咬的断个胳膊少条腿才算重?”
时戟把胳膊肘拄在了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怪谁,自己冲动去踹的凯撒,要真是断个胳膊腿的,那也是你自己不长脑子!”
那天确实是邹或冲动了,事后他自己也是后怕,道理他明白,可时戟这话连骂带讽刺的,谁爱听?邹或听完脸就绿了,梗着脖子,也不忌讳外人的面,赌气道:“回来就是说这个的?那你现在就回去吧!”
时戟脸顿时黑了,把手从太阳穴上拿了下来,瞅着邹或,沉声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这回时戟是真怒了,邹或往后缩了缩脖子,抿着唇,识趣的没再硬顶,不过脸依旧绷着,神色也不大痛快。
时戟深吸口气,当着司机和助理的面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皱着的眉半天才舒展开。
直到车驶进了别院的大门,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一停稳邹或就率先下去,然后话都没说一声,就快步进了屋。
时戟强压住火,对助理吩咐了几句话,随后也跟了进去。
时戟一进屋,秦姨就迎了出来,问用午饭了吗?
时戟不得不缓了脚步,跟着秦姨在楼下应付了两句,等他再上去,就见邹或连外套都没脱,人就直接趴床上了……
时戟在门口顿了一下,才进屋关门,边解西装的扣子边往床畔走,在邹或的腿边站定,道:“起来,我们谈谈!”
邹或听到了,却没动。
时戟站在原地又等了几秒,可他依旧纹丝不动,顿时没了耐性,一把扣住邹或的脚踝,使劲儿一扽,就想要把人从床上扽下去。
“啊……”邹或下意识叫出了声,手里还拽着床单,就这么被时戟连人带床单都给弄到了地上。
邹或就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德行,时戟一跟他来正格的,才知道怕,这会儿被拽地上,原本还想闹腾闹腾,可抬头,一看见时戟那张沉着的黑脸,心里顿时就一紧,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
时戟把手插进裤兜,冷声道:“站起来!”
“……”邹或揉着摔疼的屁股蛋子,抿着嘴,敢怒不敢言,终是站了起来。
……
第五十七章:谈话
时戟脱掉外套,直接扔到了沙发上,然后抬脚走到门口,边拧门边对身后的邹或道:“跟我到书房来。”说着连头都没回就出了卧室。
邹或在原地顿了几秒钟才跟上,进了书房,他停在门口的位置就不再往里走了。
时戟绕过沙发,走到桌边,手指随意的搭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回身道:“把门关上。”
邹或听了话后,抬眼瞄了下时戟,才动作小心的把门关上。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时戟并没急着开口,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一扇,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了会儿,才道:“你今年是高三了吧!”
邹或把手插进上衣的口袋,抿着唇,防备的“嗯”声。
外面的冷风一个劲儿的从窗口往屋内灌,时戟只穿了一件衬衣,单薄的布料被风吹得鼓动了起来,他也不嫌冷,就这么站在那瞅着邹或,沉着声缓缓道:“这一年多,我是真烦你了!”
邹或听完,扯了扯嘴角,冷清道:“我知道!”
时戟一听他这语气,眉顿时皱了起来,他突然抬起胳膊,刷的一下子,又把窗户拉上了,随后转身往邹或的跟前踱了两步,道:“这几年,你的心眼长的不少,可都用来对付我了,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装聪明!你这么逆着我的心思来,你说我能让你顺意?”
“……”邹或拧眉,揣在口袋里的手也攥紧了。
时戟把手插进裤口袋,在房间中央的空地上来回的踱步,半响停了下来,走近邹或,眼睛深深的瞅着邹或,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寒意,“话就这几句,你自己掂量着,你顺我的心,我自然也让你顺意!”
邹或没敢抬眼去瞅时戟,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言声。“……”
时戟突然伸胳膊,把手搁在了邹或的肩头。
邹或顿时就僵住了……
时戟感受到了,却并没就此放过他,手顺着肩膀一路下滑,直到后腰才停下,然后按着邹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
邹或被腰上的手按的一趔趄,直接扑到了时戟身上,想挣,脑袋里却突然蹿出了时戟方才说完的话,心下一犹豫,最终伸手扶上了时戟的腰……
时戟的另一只手扣上邹或的侧颈,迫使他抬高下巴瞅着自己。
邹或才跟时戟对视了两秒,就闪躲的错开了眼神,扶在时戟腰上的手上移,防备的抵在了时戟的胸口上。
时戟翘起嘴角,忽的一声轻哼:“看来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明白啊!”
“……”邹或一听这话,抵在时戟胸口上的手顿时收了力道。
时戟满意了,挑着眉梢,低头吻上了邹或。
邹或放松了身体,渐渐迎合了起来……
吻了片刻,时戟的舌头就从邹或嘴里撤了出来,舔了舔唇上的水渍,不容拒绝道:“陪我下去吃饭!”
邹或调整了一下呼吸,乖顺的点点头,“好。”
这会儿时戟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把手从邹或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牵起邹或的手,边往门口走边道:“下午别去了,在家里陪我。”
“哦……”
吃完饭,时戟带着邹或又去了车库看凯撒。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邹或心里有点发憷,拉着时戟的手往后挣了挣,说:“我不进去了!”
时戟瞅了他一眼,没勉强,松开手自己走了进去。
早在两人一出现在车库门口,凯撒就叫了两声,它看看邹或,耳朵噌的竖了起来,但扭头一见时戟,就又耷拉了下去,摇着尾巴,讨好的凑了过来,在时戟的脚边吐着舌头,扑哧扑哧的喘气了粗气。
时戟哼了声,抬脚,用鞋尖在凯撒的前胸脯蹭了蹭,教训道:“畜生,真得饿你两天!”
“汪汪……”凯撒歪着头,翘着前爪想要去挠时戟的腿。
时戟逗弄了它一会儿就把脚收了回来,伸手罩着它的大脑袋就是一拍,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威胁道:“再有下次,就把你炖了吃!”
“汪汪……”
邹或知道时戟这是在给他下气,可就这两句不顶用的威胁?哼,他还真不稀罕……
时戟逗弄了会儿凯撒才出来,然后又牵上邹或的手,说去外面的小路上溜达一会儿。
这一片别墅区都是早些年开发的,算是老房子了,坐落在闹市区里,四周围着的不是高楼大厦就是立交桥,正好把这么一片圈在里头,还算是清静,两人顺着小路往湖边的方向随意的走着。
走了会儿,邹或说,没保镖跟着,就别走太远了。
时戟不在意,说没事。
邹或无法,只得随着他继续往湖边走。
这时候天冷,外头也没几个行人,两人围着湖边绕了圈,最后邹或又累又冷,实在忍不住了,衰着个脸,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才走了多一会儿,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就得废了!”
“没空。”他一个学画画的,每天除了固定的那点休息时间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杵在画板前,他哪有精力和事件干别的!
时戟哼了声没说什么,倒是往回走了。
当两人走到一条交叉口的时候,迎面驶过来的一辆银色infeiniti突然减速停了下来,然后降下了车窗,露出了李绪杰的脸。
时戟一见是他,就站定了。
李绪杰喊了声时少,就打开车门下来了。
邹或瞅李绪杰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绪然。
李绪然同一时间也在瞅他,两人离得不远,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
邹或率先收回了眼神,转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李旭杰脸上。
李旭杰走过来也就是为了跟时戟打个招呼,近两年,时戟和他们越发生疏,此时难得在外面遇见,李绪杰打完了招呼,就略带小心的试探了句,“唐子旭那家伙念叨你好久呢,要不要聚聚?”
时戟故意看了眼一旁的邹或,抬了抬两人牵着的手,才对李绪杰道:“今下午刚回来,这不带他出来溜达会儿,明天就走了,今晚是没时间了,你们自己好好玩!”
李绪杰跟邹或不熟,听了时戟这话,只是冲着邹或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略带遗憾道:“那好吧!以后有空聚!”
时戟扯了下嘴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道:“再说吧!”
李绪杰就当丝毫没听出时戟的应付般,神情依旧如常,干脆道:“那好,我正去看望老人,就先走了!”
这几分钟,邹或表现的就像不认识李绪然这个人一样,自始至终就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而李绪杰却一直瞅着他,视线由冷到寒,直到李绪杰走回车旁,他才收敛。
李绪杰开门上车的时候,时戟也注意到了副驾上的李绪然,两人对视了两秒,李绪然率先移开了视线。
李绪杰上车后,对着时戟他们摆了摆手才把车窗升上……
李绪杰的车子启动的同时,时戟就又牵着邹或继续走了起来。
两人快走到别院门口的时候,沉默了半路的时戟,突然瞅向邹或,问道:“那人认识你?”
邹或原本脑袋就在胡思乱想,这会儿突然听他一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发懵道:“……啊?什么?”可刚回答完,心里就纳闷过来了,时戟说的那人是指李绪然。
时戟瞅向他,眼神又带上了讥讽,道:“你知道我说谁?”
那会儿李绪然瞅邹或的眼神那么执着,时戟这么敏锐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其实不止时戟,就连李绪杰也是感觉到了的,所以那会儿才说了几句话就顺茬告辞了。
邹或低垂着头,心里千思百转,过了几秒钟,才道:“嗯,学院附中里高年级的,不过并不熟。”
时戟听了,轻声质疑了一句,“看那眼神不大像啊!”
邹或虽跟李绪然没有任何关系,却一直存在着牵扯,无论被动还是主动,两人间还真不是青白到可以让他坦然相告……
邹或半隐半瞒道:“以前闹过不愉快,不过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是一个年级,在学校也没见过几次……”
“嗯。”这回时戟听了,没再说什么。
邹或的解释也很说的通,就刚才李绪然瞅邹或那眼神还真不像什么友善的眼神……
第五十八章:顾虑
两人从别院的小门进去的,时戟让邹或自己先进了屋,他则又牵着凯撒出去遛了圈。
晚饭是秦姨亲自下的厨,很简单,都是时戟爱吃的。
开饭的时候,时戟让秦姨一同上桌,秦姨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吃完饭,时戟进书房处理了点事情才回卧室。他进门的时候,邹或正抱着电脑上网。
邹或见时戟进屋,就瞅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再抬眼就露出了疑惑,问道:“才八点多,要睡?”
时戟嗯了声,对邹或招招手,“过来,给我解扣子。”
邹或顿了一小下,心有不愿,却还是站了起来,走近时戟跟前,伸出手从领口处的扣子依次向下的解了起来。
时戟神情很放松,在邹或给他解前面扣子的同时,自己也把袖口上的解开了。
邹或解完,问:“要我给你放水吗?”
时戟把手腕上的表解开,随手交给了邹或,摇摇头,说:“不用,只淋浴,你进来跟我一起洗。”
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都太了解了。时戟想要做什么,邹或不用费脑子都能猜到,自从知道时戟外面养了人后,他心里就对这事有了些抵触,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心里反感并不代表身体也反感。长时间没做,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饥渴了,前几天才梦遗过一次……
“好,我去把表收好。”说着就往衣帽间走了去,时戟的表都很名贵,衣帽间里有个专门的抽屉搁置,名贵倒不是说钱财上的贵重,而是表本身的价值,他把表小心的放进去,关好,才出去。
时戟已经率先进了浴室,邹或进来的时候,他刚把裤子脱下。
邹或什么话都没说,就自顾自的脱去了衣服,他的动作比时戟稍微慢了点,等迈进雨洒地下时,时戟的身上已经被水淋湿了。
雨洒很大,洒下来的水范围很广,两人挨得并不算很近,不过偶尔还是会互相碰到对方的身体。
时戟草草洗完后,就把手放到了邹或身上,在腰间和臀部那一块来回的滑弄。
邹或没管他,依旧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泡沫。
时戟等他抹完就把手沿着臀沟一点点的下滑,探进了腿间……
邹或把大腿岔开了些,方便时戟的手指进去。
时戟的唇贴上了邹或的颈侧,狎昵的蹭了几下,片刻,伸出舌尖,沿着颈线由下而上的游走开了。
邹或歪着头,眉心轻蹙,鼻子里发出了声轻颤,提醒道:“手指轻点。”
时戟闻言,手指顿了下,随即就又旋转着往里探进了一截,动作倒是轻柔了些。
邹或开始动情,脸颊绯红,下边渐渐硬了,他眯着眼把手放到了时戟的后背上,不自主的来回滑动。
这时邹或身上的沫已经被水流冲走了,但触手依旧滑不溜丢的,滑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时戟的手在他胸口处不断地摩挲,两粒肉球很快就被刺激的硬了……
邹或被逗弄的逐渐开始忘情,唇微张着,轻缓的呻吟了起来。
没一会儿,时戟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邹或呼吸的节奏开始乱了,皮肤也渐渐升温了……
浴室里很滑,时戟只是给邹或稍微润滑扩张了一下,就把人抱了出来,扔到了床上。
邹或仰躺在被褥上,分开腿,等着时戟进去。
时戟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用下身抵在洞口处来回的旋转,逗弄。
邹或渐渐性急,一起身把时戟压在了身下,大腿跨坐在时戟身上,扭了扭腰,让两人紧贴的地儿,贴的更紧了。
时戟胳膊一伸,就把邹或的脖子勾了下来,抬起头,啄了几口。
四肢缠在一起,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
最后还是时戟主动掰开邹或的大腿,顶了进去……
邹或皱眉,被顶的一阵呻吟。“唔……”
时戟舒服的吁了口气,起初的快感一消,他的胯下就大力的摆弄起来……
“啪啪……”肉击的声响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