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联系方式有么。”没想到他咂了咂嘴,扔给我一句话。
“能不能别当我面挖墙脚。”我沉痛地说。
好不容易看完,凉还沉浸在意淫中不可自拔,我让他醒醒,他却一脸严肃道:“小唐你说实话,我能满足你不。”
我忙不迭点头说太能了。
“等拍完那个,就别再做了。”他犹豫了一下说。
原来他还是很介意这件事,我默默点了点头。随即在心里叹道我也不想丢人现眼来着,谁让我自作孽。
他这才放松下来,说我除了床上还行其实挺招人恨,但还有个优点就是言而有信,所以这次暂且信我一次。
我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勉强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损我呢。
他不言语,手在我肚子上鬼鬼祟祟乱摸。
我说你干嘛。
他瞄了我一眼道不干嘛,就想让你干我。
我立刻心领神会,但润滑刚都被这小子败坏光了。
“没事儿,我想来次猛烈的,你平时都太温柔了。”
我默默想了想润滑剂跟猛烈到底有啥关系,最后喃喃道:“没润滑,豆油行么。”
他的脸部肌肉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猛地向我扑来。
之后又做了5次。由于纵欲过度,第二天快中午才起来,而且不是本意——我是被冻醒的。扭头一看被子全叫凉卷走了,而且大部分还被他踢到地上,只在屁股那里盖了一点。这种春光我自然乐得多看两眼,我安静欣赏了一会,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脊梁骨。
没想到他抖了一下,我这才明白丫原来醒着,忍不住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草,别闹,我要睡一回笼觉。”他说着把杯子拽了上来,翻个身滚到我身边。由于睡眠不足隐约觉得头疼,我搂着他闭目养神,半个小时后以后听到他忍无可忍道:“有东西顶我。”
我很尴尬:“废话,贴这么近能不硬么。”
谁知他立刻卷着被滚出挺远,差点没掉地上去。还义正言辞的警告我:“老子屁眼都快被干坏了,今天甭想再碰我,硬了自己撸去。”
也不知道昨晚谁非往我JB上坐来着……我无奈的拿枕头挡住私处,坐了起来。
“你饿不饿。”
“我要吃蛋炒饭。”
“没米啊大哥。”
“下楼买去,”他懒洋洋道,“我再睡会儿。”
我真想给他一脚——我的腰也疼啊。
打包了两盒饭上楼,他已经爬起来了,正悠闲的刮胡子,房间已经被清理过,满地的套子不见了。我把饭盒往桌上一放,说:“丫很有点良知,知道收拾收拾。”
他笑着抹抹嘴,刚点了一支烟就被我一把抢过去,他委屈的看着我。
“先吃饭,再抽烟。”我得意洋洋吸了一口。
“每次做完,我都特别饿。”他狼吞虎咽。
“嗯,但屁股饱了。”我笑道。
“内片子什么时候拍。”他问。
“明天。”
“啥时候结束。”他又问。
“有一个星期肯定完事了。”
“哦,那我不过来打扰你了,”他扒掉最后一口饭,“拍片,累啊。”
“大早上我容易紧张,你别刺激我。”我按灭烟头。
他好笑地看着我,说:“我前两天看中一楼盘,一直没腾出空去看看。”
“哦,哦,那您再吃点?”我讨好的把另一个饭盒往他眼前推,“我能入股不?”
“有钱嘛,你。”
我连说好几个有,他一脸为难的说:“怕我爸妈看着你又得往死了磕你。”
我说磕吧,残了别忘了负责就行。
他忽然认真的问:“不过你想过去别的地方吗?”
我沉默了一下,给他点了一根烟,缓缓开口道:“想过。”
其实这工作我早就不想干了,这工作虽然待遇不错,但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现在又拍着这种东西,更加坚定了辞职的念头。现在一身轻松,何不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呢。
想着想着我有点走神,忽然感到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我茫然看着凉。
“那咱就去别的城市看楼盘吧。”他说。
“成。”
第9章
凉总说我拍GV很疲劳,没想到还真叫他说中了。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让我连续跟几个小子干,及其不人道,配种场也不过如此了。即便如此,也只能咬牙硬头皮上了,短短两天差点没给我弄成不孕不育。
最可怕的是凉给我炖了什么大补汤,晚上回来就见一大碗在桌上放着,还微微冒着热气,我打电话询问,他还挺乐呵的问我喝了疗效如何。
“我都快ED了,”我没好气道,“你还跟着添乱。”
“我这也是为今后的性福着想不是。”他继续嘲笑我。
对于我身上的吻痕,异装癖很不满意,到了第三天还有淡淡的痕迹,他又叫人给我抹上东西盖上。今天听着他的唠叨,非但没有心烦,还觉得挺亲切。
“你笑什么。”他有点奇怪,毕竟挨着训还能笑这么开心的人不多。
见他有点冒火,我赶紧说:“您别再掐我了,虽说我肉多好掐,可也不能紧着揩油不是。”
旁边的化妆师一边抖动一边咬嘴唇,异装癖被我说的一愣,我趁机溜了。捉弄了他我心情大好,异装癖拽住小X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说就位开拍了。我笑嘻嘻搂住小X,说:“来,哥今天好好疼你。”
做完最后一组镜头,张出现了,见他站在门口等我,我心说来的正好。
“一直挺忙的?”我笑道。
他也笑着点头,我俩沉默了一会,他忽然让我明天加入后期制作。
“张先生,你看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
“可以慢慢学嘛。”
这时我决心跟他摊牌:“张先生,其实我……”
“你打算辞职,是么。”他替我说了出来。
我点头。
他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留不住你。”
我心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内存卡,我还能遗憾一会,但现在只想离他远点儿。
“明天上午我在公司等你,把薪水都给你结算下,”他笑,“东西也会还给你。”
我松了口气,万没想到实在如此轻松的气氛下解决了问题,一肚子话都白准备了。
一想到能跟凉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兴奋的没睡着,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我心说不好,急急忙忙赶到公司,果然扑了个空,秘书说他出去了。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回来的迹象,走在大街上只觉得无所事事,心想还是去看看小鱼。
刚来到医院门口,隐约看到一辆车刚开走,怎么看驾驶位上的人都是像张,我想打电话给他,无奈手机没带,只好作罢。
小鱼见着我眼里一亮,随即撇嘴道:“给你打好几个电话,现在才来。”
我笑说手机忘家了。聊了两句有的没的,忽然觉得这小子神色异常,我连忙问他是不是累了,他笑嘻嘻说没有。虽然不想承认,但也能看出他的生命,快到头了。我不禁有点难过,只能强装笑容来掩盖这个事实。
小鱼的父亲总算来了,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和他握手,他看着小鱼吃了药,我俩就来到走廊。
“他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维持呗,”他叹了口气,“最近两天总咳血,不过医生说是正常现象。”
我告诉他过两天我就搬走。他听了有点惊讶,问我搬去哪里。我说还没定,只是打算换个环境,所以今天是来告别的。
“你和小鱼说了么。”他问。
“没有,还是你和他说吧。”
过了午后,小鱼有点低烧,我也不再打扰他休息,默默退了出去。小鱼父亲提出现在就把钱还给我,我见他过的狼狈就想推辞,在他的坚持下,我向他保证手机号不会换,钱可以慢慢还我。
我以为一切都能结束了,可事实上,命运才刚刚开始玩弄我。
凉再一次的莫名失踪,手机不通,鉴于上一次的酒精中毒,我对手机关机这种事达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我拨通林茂的手机,刚说明原因,他就无奈道:“小唐,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你不能每回找不到他就来找我要人。”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找你要人,还能找谁。
林茂问:“你是不是又惹着他了,连我都知道你拍GV的事了,你小子怎么……”
我最听不得林老师跟我唠叨,赶紧打断他:“不是这个,他早知道了,我俩已经谈开了。”
林茂挺惊讶,不由怀疑是不是我带坏了凉,拉低了下限。
这时,倒霉的事接踵而至。
我找不到张,只好去公司守株待兔。大早上刚到,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见四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涌进公司,差点没把门挤坏了。其他人谁也没见过这阵势,全都傻呆呆的看着这帮标准打手。
为首的家伙开口道:“哪个姓唐?!”
我听了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掉了,所有人又都直勾勾的看我,直接把我暴露了出来。我无奈站起来,说:“我就是。”见这几个家伙有要动手的意思,我说有事出去说吧。
群众是无辜的。
打手冷笑两声:“怕当这么多人面揍你没面子?”
我忍不住要佩服他的想象力,说:“对,所以请跟我出去说吧。”
他看出我的不屑,但也知道公共场合打架恐怕施展不开,耐着性子跟我走到外面,然后迫不及待的把我堵进一个小角落,接着突然发难,给了我一拳。
完了,得配副新眼镜了,我想。
“东西在哪。”他问。
还没等我回答,又是一下,正中我的肚子。我心说大哥你真的是来找东西么,明明来泄恨的啊这是,我脑中快速扫了一遍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可唯一常去的地方只有超市。
“什么东西。”我说。
我发现当打手的第一职业精神就是易怒,非常易怒。这小子又要揍我,我见机拦下他的拳头,手肘狠狠给了他一下子。
他没想到我会反抗,先是捂着眼睛一愣,立刻咆哮着说揍他。我也怒了,吼道丫装个JB黑社会。
接着便和他们撕扯到一起,无奈一对四,我空有一番激情,没一会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他们打了十几分钟,大概是累了,干打手的也是个体力活,不是易怒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唯一庆幸就是他们没带什么重型武器,若是红了眼,很容易再赠我几个窟窿。
我趴在地上喘气,只觉得血沿着脸往下淌。
“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儿。”
这个问题他刚问了不下二十遍了,听都听烦了,我擦了下血——流个没完,严重影响了我的视野。
“那我也再问你一遍,什么东西。”我咬牙道。
“我草你……”他揪着我的领子作势又要打,想了想又停手,把我扔到一遍,自己走到另一头打电话。我隐隐担心,别是嫌四个人互动还不过瘾,还得再叫几个选手吧。
他只是打了个电话。
“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他冷笑,“你一天不把东西交出来,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我心说保证不让你再见着我,见多了对身体不好。
眼瞅着他们扬长而去,我恨的牙根痒痒,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我摇摇晃晃走出来,见公司门口停着辆警车,旁边还站着一个同事。我说警察同志你们来晚了,人刚走。
我大概指了个方向,他们不但不追,反而把我带到警局录口供。我无奈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那帮人,就莫名其妙挨了打。
“不会平白无故打你吧,”一警察皱眉,仿佛没听到我刚才的解释,“你再好好想想,最近去了什么地方,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我没好气道,“最近就去过超市。”
那警察强忍着笑容,合上了本子,还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出了警察局,报案的同事还在等我,小心翼翼的问我进展如何。我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打错人了。
结果这哥们很实诚的给我来了一句:“不会,咱公司就你一人姓唐。”
我无言以对。
接着去医院缝了两针,没想到家里还有更热闹的等着我。
门被人敲开,里面一片狼藉,能砸的全砸了,一时间我有点僵直,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是不是走错门了,但全世界最寒碜的地方就是这儿了,确认是自己家无误。
头偏偏这时候疼了起来,我迈过一地的玻璃渣子,卧室里也被人动过,如此寒酸简陋的也能被翻得这么乱。我想找一个没断腿的凳子歇会,最终还是决定躺在床上。
门就这么敞着吧,我一边想一边睡了过去。
此后两天倒是相安无事,既没人来找我也没来砸我的房子。但他们不出现,我反而越发不安。公司的秘书打电话告诉我张回来了,我来不及跟她客气,气急败坏的来到公司,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正与人交谈,见我怒气冲冲,还很明显被人招呼过一顿。他很客气的送走那人,并关上了房门。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他开头道,表情略有惊奇。
“我来要回我的东西。”我压着火道。
他皱眉,大概是思索我是不是来找麻烦的,结论是肯定的,他平静道:“小唐,其实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说过拍完两个片子,就会把东西还给我。”
“我是说过。”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里读出一点欺骗。
“但我已经还给你了,还有报酬,”他迟疑了一下,“交给你弟弟了,叫小鱼,不是么。”
我愣住。
“那天下午我得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所以就没有等你。”他说,“我怕你着急要回东西,就想让小鱼转交给你。”
张一直对我口中所谓的‘弟弟’心存好奇,上午我没有在公司露面,于是这让他有了借口。
“我以为他就是DV上的人,但我想错了。”他笑道。
“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我吼道。
他面露不快,但转瞬即逝:“他是你的亲人,不是么。”
我捏着鼻梁,努力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思路,张注意到我脸上的淤青,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信你。”我说。
他耸耸肩,让我现在就联系小鱼,就一清二楚了。我拿出手机,他则坐在原处,静静等待。
电话是小鱼接的,而不是他父亲,这让我心里往下沉了一沉。
“唐哥,你找我?”
“前两天有个男人让你把一些东西转交给我。”我沉声道。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道:“凉子哥的身材真不错。”
我拿着电话手不停哆嗦,却听他又说道:
“来约会吧,唐哥,我想你。”
我叹了口气,从没觉得这么疲倦过:“去哪,你说吧。”
放下电话,张依然平静的看着我:“我没有骗你。”
“对不起,误会。”
我不再理会他的追问,踉踉跄跄转身走出办公室。
约会地点,是在一家俄式的西餐厅,小鱼坐在角落的位置,戴着一个口罩。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他见到我立刻站起来,还殷勤的帮我拉开椅子,我安静的看着他,眼前的年轻人异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