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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蒸发——by绯琊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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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站下了,靠着栈桥的柱子摆个姿势:“来,歇会儿抽根烟,抽完了咱们也往回走。”

泰国佬说:“你抽吧,我戒了。”

小个子不耐烦了:“男人老狗,不抽烟怎么行,说你小资腔你还真小资起来,点嘛,想扮斯文人?听我的,不许戒。”

泰国佬神色恍惚:“真不抽了,我以前答应过别人的,前几天心里烦,才会偶尔抽一下。”

“答应过谁?你老婆?你以前娶过老婆吗?”小个子的八卦小火炉顿时点燃,上下打量着泰国佬:“嗳,我说,其实你小子还真不像泰国人,这么高,这么帅,如果没有脸上这道疤,都可以上杂志了,以前应该大把女孩追吧?说起来你小子那会儿还真幸运,遇到我们。”

小个子想起第一次见到泰国佬的情景,在丛林里,这人浑身是血的踉踉跄跄的一头闯进他们当时在丛住的帐篷,只叫了一声“水啊。”就昏过去了。

其实那个地方,距离河边不过几十米。

小个子吓坏了,他本来不过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社会混混,听人家说加国人傻钱好挣,女人的包包都没有拉链,满大街的钱包随便摸,头脑一热就随别人跳了船,等真到大街上摸了两个钱包才发现,这里的人钱包里都是卡,钱少得可怜,几个钱包下来,里面的现金才刚刚够住青年酒店的费用,发财梦碎,愣生生把他气了个半死。

黑在加国,无所事事,又不敢天天上街,怕被警察看到查ID,也没人告诉他加国警察不会通街查人ID,后来听到一个也黑着的老乡说有个好差事,事成之后能有一大笔钱,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来了密林。

这么多的血,小个子还是第一次见。

泰国佬的脸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似的,血肉模糊,鼻梁部分还露着白白的骨头,把小个子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去找大佬,找来了死白脸黄头儿,谁知黄头儿进来,冷冷的看一眼,说,“扔出去喂狼。”

“好歹还有一口气啊,喂了狼多阴功!”小个子没听黄头儿的话,拉着死马当活马医,将帐篷里一点简短的药物一股脑都用到了泰国佬的身上,该吃的吃,该抹的抹,把黄头儿从外面带进来以防他们训练受伤用的那点药挥霍一空。

没想到泰国佬命不该绝,就那么简单的一点治伤的药,居然把他救活了。

遗憾的是小个子针线活儿的水平明显不够裁缝的档次,伤好后,疤痕纠结扭曲,十分可怕,观者只见伤疤不见人,连泰国佬都看不出自己原来长啥样儿了。

“我是泰国人,叫我泰国佬好了。”清醒后的泰国佬这么对小个子介绍自己:“我也黑的,从没有登记过,幽灵那一档,帮人卖大麻,打架打死人了,逃到密林里本来准备躲躲,没想到这么倒霉,遇到那些在边境运黑货的,被砍了一刀。”

待黄头儿领着几个人背着队伍的补给自丛林外边回来。看到渐渐恢复的泰国佬,吓了一跳,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个人不能留,得杀了他。

黄头儿组建的队伍,都是知根知底的穴头直接从大陆偷渡来的大圈仔,一踏上加国的土地就直接给领进丛林了,同外面没有任何联系,几个当地的幽灵也是由信得过的人拉来的,口风严密,突然捡到个陌生人,虽然那伤不象假的,也不得不防,一旦泄了密,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泰国佬似乎看出了黄头儿的心思,他抄起小个子的M16A4,举手一枪,射杀了一只刚刚飞过的个头极小速度飞快的蜂鸟。

“留下我,可以教他们射击,他们的水平太烂了。”泰国佬说:“我以前是少年射击队的,在这密林里,我也出不去,不可能走露你的消息,再说,我在外边杀了人,出去也是找死,你不就是在找像我这样可以拼命的人嘛。”

“喂,小个子,”泰国佬对靠着柱子摆姿势的小个子说:“今晚天黑后帮我偷点东西,以后的烟都归你。”

“切,不偷不也是都归我?”小个子对已经到手的便宜不买账:“说,偷什么?”

“汽油,”泰国佬说:“我昨晚在放杂物的屋子里发现个大汽油桶,不过里面杂物太多,我钻不进去,你个子小,拿着院子里的塑料桶,钻进去帮我偷几桶。”

“钻不进去你怎么知道那是汽油,啊,不对啊,你要汽油做什么?放火吗?”

“汽油那么大味道,闻下不就知了嘛,至于做什么,你就别管了。”

“不行,必须话给我知,要不不偷给你。”小个子的八卦小火炉烧得正旺,仗着是泰国佬的救命恩人,缠着一定要问。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两人正在计较,突然看到苍茫的海天交接处有个白点,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一艘白色的双层游轮。

了望哨发出了警报。

泰国佬和小个子急忙向停靠船只的栈桥跑去,另外一边巡视海滩的一组人也跑了过来,加上原本守在码头的六个人,十个人十支M16A4,齐齐对准了来船。

两个保镖将林西真带出了他一直被禁锢的小屋,沿着弯弯曲曲的走道走到了老房子地下室的另一边,穿过一个似乎是布置成活动室的房间,是一个类似于起居室的厅,厅内空间很大,没有向外的窗户,深咖啡色的墙配着深蓝的地毯,厅的一边是个小小的吧台,墙壁上有一个石头镶嵌出来的壁炉。

庞爷坐在壁炉前的宽大的沙发上,看着走进来的林西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西真本人,相对于照片,与郁槿更加相像的活生生的人,令庞爷这种老狐狸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林先生,请坐。”庞爷用高高在上的上帝语气,声音低沉的说,同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林西真看了看那沙发,却没打算坐过去。

“你谁呀?”林西真问。

“我姓庞。”庞爷沉声说。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庞爷,绑架我的果然是你,你想干嘛?用我威胁Ip?象你以前对郁槿那样。”林西真举一反三推的理能力还挺强。

庞爷勉强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看来这江湖上的事,你还知道得不少呢,是Ip告诉你的吧,我知道他带你去疗养院了,不知道你见了郁槿之后有什么打算?”

“关你什么事!”林西真上下打量了庞爷一眼,十分肯定的告诉他:“你看上去像个八婆,我才不告诉你。”

庞八婆终于憋不住喷了:“你这小朋友挺有意思,难道你觉得我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你弄到这儿来,只是想八卦一下?”

“谁知道,”林西真小同学小脖子一梗,理由充分:“这个世界的变态太多了。”

“其实你们的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Ip从13岁就跟了我,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敢说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是他一直都在欺骗你,他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当成郁槿的替身,难道你不觉得生气?难道你不恨他?”

无事生非挑拨离间也是八婆们吃饭睡觉居家旅行的必备品质,庞八婆根本不打算掩饰。

从疗养院出来,林西真还没有来得及难过就被绑架了,那些人把他绑着双手装在口袋里,丢在车厢的地上,林西着一个人躺在黑暗中,默默的想着刚刚看到的郁槿躺在床上的情景,想着那张与自己如此相像的脸,一阵恍惚,他似乎觉得床上躺着的就是自己,躺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悲恸难过无力回天的叶苒,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叶苒,明白了叶苒拼命想留住自己爱的人的心情。

“如果是我,在贵族看到了那么像郁槿的林西真,也会想不择手段的把他据为已有吧。”林西真想。

他不生叶苒的气,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生过叶苒的气,他只是伤心,因为自己爱上了叶苒,而叶苒爱的始终都只是郁槿。他只是怪自己,干嘛要长得这么像郁槿。

可是林西真才没有傻到要把这些告诉庞爷呢

“切,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啊,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八婆!”

被林西真鄙视的庞八婆用一种戏弄的神情看着他:“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以前的男朋友是Ip杀的呢?”

谁知林西真的表情却是如假包换的一片迷茫:“他杀了谁?为什么啊?”

“还用问为什么,多明显啊,自然是因为你长得象郁槿,Ip为了把你搞到手,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就命人杀了郑灏,然后趁虚而入。”庞爷毫不吝啬自己的恶毒。

“郑灏?我的前男友?”林西真脑袋里一片白雾,雾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的样子,郑灏这个名字藏在他的意识深处,象海洋深处千年的沉船,明明知道就在那一带的海底,藏着无数宝物,却就是找不到。他隐约的觉得这个名字这个人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然而这一缕缕的思绪隐在雾中,真的伸手去抓,却从指缝间溜走了。

“啊,大概你是忘了,不过不要着急,我担保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庞爷得意了,扬声向外面叫道:“来人,请齐医生来一下。”

29、洪门大佬

泰国佬和小个子急急忙忙往老房子里面走,泰国佬的手里,拿着一张设计古雅的名片。

“庞爷在哪间房啊,有大人物来了,我们来通报。”小个子对站在门厅的一个守卫说。

除了黄头儿训练的这几十人之外,这个岛上还有庞爷自己本身的保镖,人不多,身手都不错,没有象泰国佬他们那样住在外边的小院,而是住在大屋里,因此,平时泰国佬他们很少到老房子里面去。

因为在外围巡逻,守卫与他们都熟了,也没有多想,就说,“庞爷在地下室,你们从那边楼梯下去左转。”

泰国佬和小个子进门向楼梯方向走,小个子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贼心不死,“喝,这房子好大,迷宫似的,一定有不少好东西可以拿。”

“喂,想想你现在是在哪儿,千万不要犯职业病。”泰国佬提醒他。

“嘿,我也就那么说说,憧憬一下总可以吧?哪里敢真偷啊,偷也不敢偷庞爷家,我可不想找死。”小个子边唠叨边看手中的名片,问泰国佬:“喂,洪门很牛吗?为什么刚才那人说起洪门,别人都不知道,就你可以和他搭得上话?”

“牛,当然牛,洪门当年可是资助孙中山立国的人呢,到现在也一百二百年的历史了,你没听说过洪门,那旧上海青红帮总听说过吧?洪门就是那个红帮,在华埠混,不知道洪门还得了?”泰国佬一边找楼梯,一边头也不回的说。

小个子象偷渡来的大多数人一样,都是不喜欢看书研究历史的类型,听得泰国佬这么说,不由惊叹:“啊,这么牛,洪门都这么长的历史了,还在混黑道?”

“他们早不混黑道改混政坛了,不过历史久,实力雄厚,没人能比,在华埠混,如果事情太不上台面,说不过去的话,他们也会管的,毕竟都是华人,他们也不想自己的族裔里闹出什么事来。”

“呃,明白了,”小个子马上触类旁通:“那不就相当于大族长嘛,我们老家家族里的大族长就是这样的。”

两人转下楼梯,下面是个不大的厅,摆着一个桌球台,泰国佬和小个子正在琢磨应该往哪边去,忽听到靠里面的一个门里穿出来一声嚎叫。

真的是嚎叫,叫的人仿佛痛至骨髓,发出的声音撕心裂肺,一声接一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接着就传来的砰砰梆梆击打的声音。

泰国佬和小个子对望一眼,急忙把枪拿在手里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出了台球厅,见两个保镖守在一个门前听动静,却不进去。

“兄弟,什么事,喊成这样,你们怎么还不进去?”泰国佬急忙问。

这两个保镖是庞爷的人,来来去去的也见过泰国佬和小个子,就打个招呼说,“庞爷在里面,吩咐我们不叫不许进。”

这时门里的砰砰声更加急了,还夹杂着叫骂声,和另一个人的呵斥声,泰国佬已经听出了一个是林西真的声音,忧心如焚,就说:“兄弟,有大人物来,洪门民治党的,一定得叫庞爷,你快开门,庞爷怪罪下来我担着。”

两个保镖点点头,闪开了,泰国佬一脚就踹开了门。

门里林西真红着眼睛,神情癫狂,正挥舞着之前摆在壁炉上做装饰的一只又粗又长的非洲象牙,疯狂的追打着齐医生。

“你还我郑灏哥,还我郑灏哥……”

空气中有一种浓烈的香气,闻了让人有昏晕的感觉。

庞爷远远地躲在一旁,观察着林西真。

林西真手里的象牙不断的砸下来,打在沙发上,茶几上,吧台上砰砰作响,齐医生的头上已经挨了林西真一象牙,有血流下来,他正在沙发,桌子,吧台间绕来绕去,试图用口令唤醒疯癫状态的林西真,可是林西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到齐医生嘴里发出的所谓命令。

“一定是你,是你杀了我郑灏哥,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林西真嘴里语无伦次的嘶喊,挥动着象牙追赶齐医生。

泰国佬冲上去,一把拉住那根象牙,疯狂状态的林西真力大无穷,几乎将泰国佬抡了个跟头。

待他见到泰国佬的脸,愣了一愣,疯狂的神情里似乎有一丝清醒。

泰国佬趁机一挥手,将林西真击昏了过去。

庞爷皱眉,两个突然闯入的小子打断了林西真的唤醒疗程令他十分不快,因此声音严厉的问:“你两是谁带的,我没有叫你们为什么进来!”

“庞爷,庞爷,我们是黄头儿手下的,”小个子急忙从泰国佬的手里拿过名片递过去:“庞爷,来的这人气势很大呢,现在兄弟们在码头等你的命令,不知道让不让他们上岸。”

庞爷接过名片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了,暗自思忖,洪门的人怎么会来?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吗?如果洪门要插手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想归想,又不能让洪门的人在码头等,只好向站在门口的保镖挥了下手,“走,跟我去码头。”

“那这个人呢?”保镖指指躺在泰国佬脚下的林西真。

“老齐,林西真你就看着办吧,如果实在搞不好就算了,做了他,留个尸体给我做证据就行,他这个样子疯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庞爷看看头上流血的齐医生,泰国佬正在很狗腿的帮忙齐医生拿药箱。

“你俩留下帮忙。”庞爷对小个子说,急匆匆的带着保镖走了。

洪门的第二把交椅张庭已经在游船上等候多时了。

他并不着急,背着手,迎着海风,在看岸上的风景,一带金黄的沙滩之上是缓缓隆起的丘陵,在丘陵的顶端,老房子的白墙和层叠的黑色飞檐,象停留在岩石上的巨大海鸟,有一种振翅欲飞的动感。

跟他来姜澜岛的人不多,只有两个清秀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也神态悠闲,想比之下,匆匆赶来的庞爷就相形见绌。

庞爷是故意的,他想表现出让贵客久等的诚惶诚恐,几乎没‘喳’的一声单腿跪地口呼老佛爷。

“哎呀呀,你看我的这些孩子们,刚来加国,没见过世面,连咱们大名鼎鼎的洪门都不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

张庭对庞爷的这套司空见惯,索性假惺惺对假惺惺:“是我不好,来之前也没打个招呼,正巧我在这一带海上游玩,岸上传来消息说您要做半百大寿,就过来了,老庞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做大寿连个帖子都不发给我?怕我喝你那口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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