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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如梦 上——by苏紫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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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坐下来给小豆妈削苹果。阿Q一走,小豆妈立马笑眯眯看着我:“我记得,你是我家小豆的朋友。”

我笑:“伯母你还记得我?是,我叫易小北,您叫我小北就好。”

小豆妈点了点头和我开始聊天,天南地北的聊,但大多话题还是在小豆身上,她说小豆小时候的事,说小豆孝顺的事。我把苹果分成小块小块,一块一块喂到她嘴巴里。她说:“以前小豆也是喜欢这样削苹果,然后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我吃。”

我看了眼厨房里面忙碌的阿Q,对小豆妈说:“其实阿Q挺好。”

小豆妈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他好,可是,心理面哪个结解不开啊。孩子,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人,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总是相互的。有的人对你再好,你也没法接纳他,有的人对你再不好,你也没法忘。说不清,说不清。”说完腼腆的笑了。

阿Q速度很快,不多时做好几个菜,我去帮忙抬碗,他推小豆妈来饭桌前,说:“阿姨,你这头发又长出来了。明天我买药水回来给你染好吧。”

小豆妈自打阿Q出来又垮着张脸,听他说这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端着碗站在他们身后,觉得这个画面特别温馨。

吃晚饭后又和小豆妈聊了会天,她留我住家里,我不肯,阿Q便送我去酒店。在路上的时候,路过一个红绿灯口,前边的车突然刹车,阿Q追了尾。他骂骂咧咧从车上下来,很快便围了一群人。

追尾的车是辆还不错的车,司机下来看了眼我们,特别不屑,说是要阿Q赔钱。

阿Q嚷道:“是你急刹车好不好,责任在你。我凭什么赔钱。”

司机也不罗嗦:“那就让交警出现场。”

阿Q愣了一下。我瞄了眼前面那车的车牌,低声说:“是大院的车。”

阿Q咬牙皱眉,那司机拍了拍阿Q的肩膀:“兄弟你这车是非法营运吧,你看是赔钱呢还是出现场?”我看那人的嘴脸,恶心得很,心想只要阿Q出手,我立马跟上,大不了就是赔钱的。

阿Q好半天突然挤出张笑脸,从荷包里掏出烟来递给那司机,那人瞄了眼阿Q手中烟盒子,摆了摆手,阿Q就把么僵在那里,尴尬的把烟塞进自己嘴里说:“大哥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您看大概多少?”

那人瞄了眼撞坏的后车灯:“我这车可贵着呢,少说也要这个数。”他比了比两个手指头。

阿Q从兜里面掏钱:“好说好说。”递了两张红头出来。那司机一脸,吐了口唾沫:“你不识数是吧,我这车才值这钱?”

我压不住气说道:“这位大哥,见好就收好吧。你这车是大院的车,全保,你回去还不是报销,吃少点会饿死你?”

阿Q立马过来拦我,小声说道:“你身上有钱没?先借我点,我不够。”

我皱眉看了眼阿Q,突然觉得很陌生,叹口气从包里面掏钱出来给他。他又赔笑着把钱递过去:“大哥,您数数。”

那人点了点钱回头看我一眼:“兄弟挺横啊。外地人在我们这儿横什么横。”扭头一屁股将自家塞进车里面开走。阿Q叹口气上车。我瞅他一脸郁闷,忍不住问:“他让出现场你干嘛不出?”

第7章

他发动车开了半天才说:“他说得没错,我是非法营运。”扭头朝我苦笑:“我不是一个人,我不能出事,我要是出事了,哪怕只一天,小豆妈就没人照顾了。”

我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那你可以去酒吧唱歌或是弹琴啊,这些收入也不算低啊。”

阿Q说:“小豆走后我就没碰过,不敢碰。一碰满脑子都是他,怕。”

这次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想起以前的阿Q,喝醉了敢砸别人车的阿Q,脾气暴躁在小豆面前温柔得很的阿Q,与现在面前的他比起来,真的变了。长大了,成熟了,有责任了。

那晚,我在酒店看着购物频道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买手机,街道路口遇到个人特别像猛子,我追了两步上去,人入人潮,再也见不到了。

我在律师事务所做些打杂的事,有时间就去看案例,大多是些涉黑案。我跟的师傅姓刘,挺牛x的一个人,有着常胜将军的头衔,我简单把田益加的案子给他说了说,又让人从那边把案例给发了过来,他看了看只是摇头:“他自己承认,完全是把自己逼上死路,没法。”

我大多时间见不到阿Q,他白天睡觉晚上跑车,累得很。偶尔去陪陪小豆的母亲,时间也算过得很快。我和事务所里面人相处不来,仔细想想我好像渐渐丧失了与人交流的能力。

实习期结束我便回去了。临走前阿Q来送我,突然想到什么问我:“猛子找过你没?”

我摇头。他一个人嘀咕:“你刚来不久他来看我阿姨,我给他说你也在,他还给我要了你地址,真没去找你?”

我摇头。阿Q不好意思说:“你来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时间陪你,仔细想来好像都没怎么玩。真不好意思。”

我说:“不打紧,你要做正事,又不是荒废时间,以后有机会的。”

回去的路上我想到猛子,心想他肯定还在怪我。不然又怎么会不联系我。

回家到楼下,大楼管理员说要换信箱,让我把里面东西拿出来。我说我不用信箱的,你自己看着办。回家洗澡睡觉,估摸着晚上的时候有人敲门,我顶着头乱发去开门,大楼管理员看着我笑,手里捧着一大堆东西:“我觉得这些应该是你的,你还是看看。”

我疑惑着从他手中接过东西。心想这年头还会有谁寄东西给我,打开看,非常厚的明信片,一张张翻开,不同的邮戳,有国内的,国外的,每一张背后只有一张笑脸,最近的一张是阿Q们家那边的位置。我看着看着蹲了下去,在中间翻出一个信封,打开看,里面一张照片,一张明信片,明信片后面还是一张笑脸,地址是西藏拉萨。照片是在布达拉宫前街的一个邮筒面前,有个男生穿着花色羽绒服背着大红色背包含着笔若有所思盯着手中明信片看,那男的,分明就是我。照片背后写着这样一段话:从那刻起,我便想你幸福。

我冲进屋内,在床底下的大盒子里面翻出一张明信片,那是我前年去拉萨时候买的,那时候踌躇着不知道寄给谁好,最后带了回来。

我捧着一堆明信片笑,莫名其妙大大笑。猛子啊猛子,原来你到哪里都告诉我的啊。我笑够了把明信片和那本杂志放在一块,心想,或许我不认识田益加的话,肯定会和猛子谈一场比阿Q小豆还轰烈的爱情。

快毕业的时候,我妈让我回家。那时候徐家军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

临走前,我和白琳吃了一顿。她一直等着小四,听说小四要在德国那边读研,我问白琳打算怎么样。白琳说:“我认识你们的时候二十岁,大三学生。现在我已经二十四了,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青春可以等待,但是直觉告诉我,不等下去,一定会后悔。”

我祝福她,和她在大街上拥抱,我说:“我们这些人,只剩你还有幸福,要好下去。”

她摸了摸我的眼角说:“小北,为什么你越大越不会笑了?”

我在回去飞机上的时候徐家军送进了加护病房。我一下飞机马不停蹄往医院去,我妈在病房面前拦着我说:“待会儿你叔叔给你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我说:“凭什么?”

我妈说:“凭我有本事把田益加弄出来。”

我瞅了她一眼去病房,稀里糊涂答应徐家军留在他的公司。那段时间他身体差得不行,我在他公司浑水摸鱼,大事小事都有蓝天和我妈顶着,我不懂,也没兴趣学,整天追着我妈问田益加的事。

徐家军进入加护病房的第二个星期,徐世鸣也赶了回来,这次跟在他身边的是个中国女人,挺好看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后来蓝天给我说那女的是个明星,叫云朵,不算红,但还算小有名气。

我不喜欢那女的,反感程度不亚于徐世鸣。她一见徐家军立马梨花带雨的喊爸爸你要好好的,爸爸你会好好的云云。出了病房立马没了眼泪,躲进厕所出来又是光鲜亮丽的模样,挽着徐世鸣的胳膊那叫一个气质宣扬。

徐世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妈一眼,说:“阿姨,尊重你喊你一声阿姨,但是你别指望你家娘两来和我抢我爸的东西,记住,姓徐的是我。”

他走后我妈掐着我胳膊说:“徐家军这半壁江山都是我陪着他打的,你争气,不能便宜那败家子。”

我头疼,根本不想卷入这种事中,本想找蓝天叙旧诉苦,他却站在我妈那边,已经成了我妈的人了。聊到田益加,蓝天也是叹气说:“他到现在也不肯见我。不过他在里面不好。”

我问:“你怎么知道?”

蓝天说:“认识有人刚出来,说的。他进去前得罪不少人,想整他轻而易举,说是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了。如果不是你妈一直通着关系,里面人能看着点,估摸着都死里面了。”

蓝天说得我心惊肉跳的,直咽唾沫。心里只想我妈能快点把他给弄出来,于是对我妈低了头,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学着做事。渐渐看到这世界上我没看到过的东西,没接触的事情。

第一个保险套是我妈扔给我的,那天请大院的人玩,我妈说一般这种事都是徐家军去,毕竟她是女人不方便。开始我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她把保险套扔在我面前说:“大院的人,警惕得很,你不玩,他们不会玩的。”

我领着他们去“丽都”。据说田益加走后,生意比以前还好,坐在田益加当时位置的是跟了他很多年的那个叫林子的。

第8章

我订了个豪包,叫了七八个佳丽,最贵的那种,据说全是大学生,好看得一塌糊涂。我陪着喝了点酒,见他们和佳丽玩得开心,干脆出去透透风。

刚出房间就看到徐世鸣站在楼梯口那边和个人说话,他扭头看见我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低头在我耳边轻叹:“小孩子玩得起不?”说罢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意犹未尽的笑。

我有些怒,伸手将他的手打掉。他没多说什么走了。

本来陪大院的人玩这种事我心口就不太舒服,遇到他心里更不舒服。扭头进门开始狂喝,蓝天还没来我就醉得一塌糊涂了。

蓝天什么时候来接的我我都不知道,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了。身边坐着的女的莫名其妙的乱叫。我揉了揉脑袋要喝水,她立马去倒,我喝了两口看了眼她:“你谁啊?在这里做什么?”

她见我这般问也不怒,从我手中接过水杯慢悠悠说:“昨天是我陪得你,你一回来什么都没说就扔了一叠钱给我让我叫。”

我心想我还算成器,醉成那样还忘不了我妈的交代:“其他人呢?”

那女的说:“在其他房间。”

我哦了一声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还早,到头继续睡:“那你继续叫吧。”她听完后又开始叫,我吵得睡不着又起来拍了拍旁边:“睡吧,别叫了。”

她立马特开心的将自己拔个精光躺在我身边,两只胳膊就挂在我脖子上。我皱了皱眉将她推开:“累了,不想做。”

她也识趣,扭过背很快睡着。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蓝天踢门,我开门让他进来头疼厉害,又倒回床上。他扑到我旁边开始乐:“不奈啊你,我睡胳膊,昨天你那妞叫了一夜你知道不。”

我推他:“走开走开。你先回公司,我再睡会儿。”

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不回了,我陪你睡会儿。”到我旁边睡。再醒过来就是被饿醒的了,看眼时间已经下午了,叫上蓝天去吃东西。

那天我没去公司,我妈也没怒,还特开心说我招呼人家很好。之后这种事就成了家常便饭,每次我都点那个女的,一来二去大家也就熟了,那女的叫王静,挺好看的。有次她躺我边上问我为什么不和她那个,我想了会说:“出来应酬难免要遇到这种事,我心里面有人了,也就碰不了其他人了。”

两句话她感动得很,搂着我说她也想遇到这样一个人。

到后来,整个“丽都”都知道王静是我的人,也都不来争,她和我配合也好,我也没委屈过她。

田益加的事,不知道我妈怎么跑的,减了六年的刑。我数着剩九年,已经过了三年,还有六年,盼着快点快点就过了。我妈说他的事还有办法早点弄出来的,说再过两年弄个保外就医就出来了,我更是乐了。

我妈说:“田益加的事你太上心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出来后做什么?”

我说:“我没什么朋友,就他和蓝天。大不了出来后来公司开车也好,反正也饿不了他。”

我妈就说:“你没为钱苦过你自然不知道这滋味,你现在倒是说起来好听,万一到时候徐世鸣把一切都拿去了,你怎么办?你指望他会分杯羹给你?”

我说:“我可以养你的。”

我妈说:“徐世鸣娘两恨死我们了,如果你叔叔真那么走了,他们会让我们过上半点好日子?”说罢叹了口气:“我不贪财,没你想的那么贪。现在并不是得多少不得多少的问题,按徐世鸣那种人,只要让他喘口气,他不弄死我们,到时候你杂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不说话了,觉得我妈说的对。

那年冬天,徐世鸣身体差得一塌糊涂,光下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两次。最后一次他把我喊进病房对我说:“世鸣是我儿子,我没什么要求,我要是走了,你要对他好点。我把你当亲儿子看,我不指望你把他当亲哥,但至少你把他当成个哥哥。”

后来又和我妈嘀咕了半天,又找律师什么的,那段时间我眼瞅着觉得他真的不行了。我妈连公司也不去了,全部扔给我,幸好有蓝天帮着,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做的好。

徐家军就这么着又脱了一年,第二年冬天终还是没能挺过去。他刚闭眼,灵堂都还没设好,徐世鸣就来找我妈分家产,是看见他挺提徐家军寒心的,觉得他真是生了个白眼狼。

我妈说无论如何都要等把徐家军后事办完了再说。徐世鸣不干,开始在哪儿撒泼。我头一次见我妈那样,板着张脸,特别有气场,她指着徐家军的尸体说:“徐世鸣,我看你是他儿子让你参加他葬礼。我和你爸爸闯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接触过,什么人没见过。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参加他的葬礼,要么我就让你就和他一起办葬礼。”

徐世鸣咬牙切齿硬是半天没吭出声来。老老实实领着他那明星女朋友跟着披麻戴孝,葬礼上该来的不该来的黑压压来了一大片。我作为继子站在门外迎接宾客。隔不远处来了几个人,蓝天低声给我说:“那人叫张波,以前田益加跟的大哥。”我瞅那人越来越近,脑袋开始冒汗,低声让蓝天顶着,躲进厕所。

葬礼结束后,徐世鸣又开始旧事重提。我妈说一切按法律程序走,让律师来。徐家军之前留了遗嘱,公司由我妈管理,所住房产什么的全归我妈,占所有股份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二十归我,百分之二十归徐世鸣,最后百分之五归徐世鸣他妈,百分之五归基金会。

徐世鸣听完后不干,死活说是我妈弄假,骂骂咧咧走了。后来又来闹了好几次,找了好些所谓的证据仍然没法推翻之前的一切,气急败坏的回国外。

临走前他对我说:“易小北,是老子的,老子一定会回来拿走。”

我妈在旁边附和:“有本事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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