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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口+番外篇——by清水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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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们啊,和你们一起去边塞。”仰着精致的面容冲着夜戟明丽一笑。“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在这儿等着。”

“解小姐,解元帅可有答应?”相落问道。

“爹爹,自是答应啊,”解红傲气地扬起分梳两髻的小巧头颅,“爹爹向来是听我的。”

“解小姐……”相落托着下巴坏笑,突然指着解红身后,“你看,那有只猪在飞——”

解红转身望去,“哪有,哪有?”回过头那两人挥鞭跑出,“死相落,骑马能甩掉我解红的还没几个!”

前方传来相落爽朗的笑声,“一只大红猪在飞!”

“死相落,看本小姐追到你不拔了你的皮!”解红一再挥鞭急急追去。

……

夜戟他们走后三日,苏定自奉召入宫后,便一直和衣守在榻前。这日,君王病情急转直下,命令大臣妃嫔不得入殿拜望,除了苏定,其他人都守在殿外。

苍鹤殿内,宫人已被遣出,若大的偏殿只剩君王与苏定两人。窗前的纱幔袭地而放,随着秋日清冷的风,悉悉卷着。倏尔飘进几片黄叶,摔在地上,粘在纱幔上。未点灯的寝宫在白日里有些许昏暗。

榻前,苏定趴在君王胸前与他十指相扣,闭住呼吸,方能听见君王衰弱的心跳。抬头看着榻上那苍白似纸的俊颜,感受那吸多呼少的气息,苏定知道眼前人的时间到了。君王用最后的力气抚苏定的头再次靠向自己的胸口。

“我身子沉,你会难受的。”苏定咬着牙,拼命咽回喉间的呜咽。

“不……不难受……”君王无力地眯着眼,抚着那熟悉的青丝,“只要是……你……你……朕就不难受……”

“寒藤……”眼泪不听使唤,不住地滑落,浸湿了那明黄的睡袍,“寒藤……”

“有……你……陪朕……最后一程……”君王无力在睁开双眼,只是低声喃喃着,“朕……朕……此生……无憾……”

“寒藤,记住等我……”君王的心跳逐渐停息,苏定闭上双眼,他想随他去。

“朕……等……等你……”君王的声音在消逝,“羯羽……羯羽……托……给……你……”

绎君,朕去了,你不可哭,不可随……

绎君,朕等你……

绎君……我们地下相见……

“寒藤……”苏定抬头,轻唤,“寒藤……”

君王面挂微笑,轻闭双眸,未应。

寒藤,你还在吗?你说不可哭,可这眼泪,由不得我。

这眼泪,由不得我……

苏定吻上那渐渐失去温度的双唇,泪珠摔在君王苍白线条明晰的脸上,摔在君王不会在唤他绎君的唇间,摔在那不会再睁开的眼眸上……碎在记住他容颜的指间……

苏定吻遍已去的人,伏在榻前,握了握始终十指相扣的手,闭上眼,回忆与君王的点点滴滴。

“绎君,你要跟着我一辈子。”幼时的皇子寒藤对着进宫的苏定说道,“跟着我。”

“嗯!”苏定蒙蒙地点点头。

……

“绎君,我以后不要那江山与你片舟山水间。”

“当真?”

“当真!”

……

“绎君,我是太子,我有责任。”

“我就知道,我一个区区的苏绎君怎比得过偌大的江山。”

“绎君,你不要哭,不要哭,难道就不能两全吗?”

“寒藤,这皇宫我呆够了……”

“绎君,不要离开……”

……

“你登基了,成了帝王,册封了皇后,又何必来扰我的婚礼?”

“绎君,回来,不要与那女子成亲。我们还可以回头。”

“你能放下吗?”

“……”

“放不下吧!来这者是客,更何况皇上为草民贺喜,这杯草民先干为敬。”

……

“你回到朕的身边,为朕的丞相。”

“寒藤,你好自私。知道我厌这皇宫,你……”

“若是你不回来,朕就杀了墨香。”

“你……”

……

“做以前的绎君好吗?”

“微臣现在叫苏定。”

……

“绎君,我若是这样做,就将你的面容记住。纵使喝了那孟婆汤,这手指也记住了你的面容。”

“三途河前等一等,黄泉路上三回头。”

……

“朕若是去了,你不可哭……不可随……”

“寒藤,等我……”

……

寒藤等我……

第二十五章:君去兮,红墙琉璃瓦,无花只有寒

君去兮,红墙琉璃瓦,无花只有寒

天色渐暗,偏殿内未掌灯,逐渐昏暗,榻上君王俊逸颜容在昏暗中渐隐渐稀,轻闭双唇,轻合眼幕,面带浅笑。苏定颤颤支起身子,想殿外走去,走出几步又回转,最后的吻落在那已然冰冷的唇上。多甜蜜,多容情的吻都已唤不醒已睡去的君王。惜惜吻罢,才依依离去。

寒藤……泪似泉涌,似珠垂。

走到偏殿外,妃嫔大臣都焦急地等着苏定带出的消息。

“皇上,驾崩……”

寒藤,你慢慢去,记得定要等我……

听见君王已去的消息,众人齐齐跪地而哭,这呜咽抑或嚎哭的人群也包括随羯羽而来的菰蒲。他愣愣地看着苏定,看着这一群埋头拭泪的人……

他走了……

连我是谁都不记得,就走了……

菰蒲摸摸眼角,干的。捂住胸口,撰紧那一片宫服,手指发白。

为何我哭不出来?明明如此心痛。

“我要进去送皇上。”皇后对拦住她的苏定大吼。

“皇上遗命,两日内不愿被任何人打扰,请皇后娘娘就在殿外守着。”苏定拦住偏殿的门。

寒藤,我知道你喜静,不愿听到有人在你榻前哭哭啼啼……

“本宫是皇后。”皇后愤愤地吼道。

“皇后娘娘,皇上说是任何人。”

菰蒲在羯羽身边,愣愣地看着在争吵的苏定与皇后。

为何你不愿任何人打扰……

唯独只有他,你只肯见他……为何只有他……

夜深了,守在殿外的大臣都散去为君王入陵做准备,为君王的葬礼准备。嫔妃们跪得腿麻了,腰酸,羯羽命人将这些妃嫔扶回各自寝宫。

“苏丞相也稍作休息吧,你守着父皇的这些天都为合过眼。”羯羽失神望着偏殿内的苏定说。

“不,我……”守着君王至今日一直为好好休息,身心俱疲的苏定终于熬不住了,倒在地上。

“苏丞相!”羯羽唤着苏定,“你们带苏丞相到太子宫休息。”

看着被太监抬着离去的苏定,羯羽幽幽叹气,没想着君王去得那么快。闭上眼,昔日君王对自己的关爱也随之即来,泪水又滑落在两腮。“父皇,我会不会和你一样,患上这不治之症?会不会和你一样,也有这么个人伴我走过人生最后的时光?”羯羽睁开盛满泪水的双眸,隔着墙喃喃道。

这时苍鹤殿里也就只剩下些许宫人,殿外的侍卫,羯羽,菰蒲。菰蒲悄然离开,来到偏殿的侧窗外。借着月光,隐隐看见无人的偏殿内,那明黄龙榻上躺着的人。

寒藤……

菰蒲翻身入窗,来到榻前。伸出素白的手,细细抚着君王。抚着那俊丽眉毛,轻合的双眼,峻挺高直的鼻,冰凉柔软的双唇,厚实的胸膛,结实紧扎的小腹……

寒藤,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褚槐,那个陪你哭,陪你痴,陪你呆的褚槐……

而你,那日你把我当做苏绎君,撕裂我的衣物,撕裂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意……

你却恨我,怪我引诱你,你罚我,让我做了阉人……

我不怨你……可你,你连我的脸都记不得……

你好自私,为何你就不看我一眼,为何你不给我机会,为何你心里只有负了你的苏绎君……

“现在,是你离我最近的时候。只有现在,你才不那么遥不可及,只有现在……我才触及得到……只有……”菰蒲捧住那不会回应的人,纳入怀中。

“寒藤,可否你唤我的名字?那日你唤着苏绎君的名字,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吻着那冰凉的唇,“唤我的名字……”

菰蒲拔了结发髻的簪子,黑色锦缎青丝如瀑而下,卸下衣带,枣红宫服悉悉滑落的地。菰蒲拿着那簪子与系香禳的丝线,伏在君王苍白的躯体上。

“寒藤……”

缓缓敞开那明黄的睡袍,露出君王线条明晰的身躯。伸出星点儿丁香巧舌,细细描画向下。拿过那簪子与丝线。迷离双眸盈着水色,微启绛唇,两根纤纤手指拓开芳香之处,将君王和着簪子纳入。

“寒藤,唤我,唤我名字……”骑坐在君王身上的菰蒲俯身衔住那不肯回应的唇,幽泉似的明眸映着君王苍白的脸。离开那冰凉的唇,伏着头,与君王脸映着脸,散开的青丝柔垂在君王面上。

“寒藤……”菰蒲唤着不会再出声的人的名字,上下鸾动。园钝的簪子尖端,刺痛。殷红妖冶的血,漫出身子,染满素白,染红了君王结实紧扎的小腹……

“寒藤……”

怯怯地离开的君王身躯,擦净君王身上染的血,穿好衣物,再次吻上君王的唇,颤颤地翻窗离去。

菰蒲抚着宫墙,拖着沉重的双腿,忍着锥心疼痛往回走。霎时身子一软便斜斜倒下,并未着地,只是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菰蒲仰头看去,面前这人正是李锦琛。

“锦琛,他……他走了……他不在了……”菰蒲埋进这温暖安全的怀抱,迟来的泪水决堤,“我再也见不到他,听不到他……”

锦琛打横将菰蒲抱起,察觉衣袖上有些黏湿,路过宫灯,微微见到袖上晕开的血色。“你……受伤了……”

菰蒲脸埋在锦琛怀。只是哭,未答话。锦琛飞身越过太子宫宫墙,进入主事房内,将怀里一直啜泣的人,轻缓放在榻上。解了那衣带,满是担忧地寻找那伤处。见那白皙大腿根处的片片殷红。

“你……”锦琛在屋里翻出伤药,“如何伤的?谁伤的?”捏住那纤薄的双肩,急急问着,眼底燃着愤怒。

我不允许再有人……让你做违背你意愿的事。

“我……自己伤的……”菰蒲抚上那为他盛满担忧的脸,扇动挂着泪的眼羽,带着哭腔回着。

“你……”锦琛看了看菰蒲手里捏的带血的簪子,不再追问。“我替你上药……”

“嗯……”

第二十六章:君离兮,夜风袭,情狼藉

君离兮,夜风袭,情狼藉

“你好自歇息,我……”上完药后,替榻上的人紧了紧被子,起身离去。

“不……”菰蒲拉住锦琛的衣摆。

不,不要留我一个。我不要就一人……不要走……

锦琛吻了吻那紧捏衣摆的纤柔素手,“我看你睡……”轻抚这那被夜风袭凉的青丝,衔干濡湿的眼羽,用唇合上那微肿沁泪的双眸。

“锦琛,我想要更高的玉兰花……”轻合双眼的人喃喃说道,“更高的玉兰……”

“我会替你摘下你想要的玉兰花,再高也替你摘……”

榻上的人捏住衣摆的手已微微松开,睡了。锦琛用指腹摩挲那湿润的桃腮,确定菰蒲已睡去便缓缓离去。

锦琛离去后,菰蒲睁开裹满泪珠的双眸,侧着身子,曲膝抱住,双肩颤抖,不住地哭。

……

君王逝,这夜里礼部大臣为君王备好卤簿、大驾,将君王的梓宫放在苍鹤殿前。

大玦贵族在家斋戒。两日后,君王入殓,乌木梓宫缓缓盖合。棺内的君王面挂浅笑,略略施装的容颜,一如平日的俊逸威严。双龙金冠,明黄云影团龙袍,云纹宫靴,白玉扳指。乌木棺盖缓缓合,缓缓掩住君王的容颜。

寒藤……苏定咬紧牙,忍回泪水,看着渐渐消失在一片乌木下的君王。

“叮!叮!叮!”钉棺的声音,声声入耳。钉棺的铁锤,锤锤砸在心上。钉棺的铁钉,钉钉深入血肉……泪亦是忍不住,拦不回……决然而下……

寒藤……一身素缟的苏定,颤颤不稳,羯羽身旁的菰蒲扶住苏定,暗哑的声音道:“苏丞相,好自珍重。”

苏绎君,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的绝情,寒藤不会走得如此快……寒藤心里只有你,你为何不随他去……

入殓必。羯羽转身,深吸,对众大臣道:“传天下,军民百姓,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一月内,禁嫁娶;百日内,禁娱乐;央旗各寺庙,各道观,鸣钟三万。”

众大臣向羯羽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玦国雨泽二十四年,先皇逝,入寝陵。新皇漆雕羯羽登基,继承年号雨泽。从太子宫搬到苍鹤殿,尊皇后为皇太后,丽妃为皇太妃。

年轻的君王坐在鎏金华影的瑶落殿,俯视群臣。

瑞哥哥,我已登上这天下最高处……可看尽天下,却见不得你……

一道诏书,可召回你……见了又如何……你心里眼里已有那红衣女子……

“皇上,臣有事要奏!”一位大臣的声音将沉思中的羯羽拉回现实。

“爱卿,请说。”眼前华冠上垂下的珠帘,随着羯羽颔首晃动,相击似雨声。

“前日,禁军元帅楚狂病逝,职位空置。臣荐副帅李锦琛上位。”

“……”羯羽想起先皇曾提过此人,赞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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