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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番外篇——by乱水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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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时的狐狸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让他起来轻轻的拥抱住这个人,止住他所有的不安。

因为刚刚沉不住气而发生一个拥抱,已经耗尽了的气力。

因为知道不是那样严重的伤,所以忍不住想要去试探。一向唯我独尊的凤陵狐狸,竟是如此患得患失。

……可是,从来没得到过的,也会怕失去么?

苍白的狐狸露出一个无奈却又龇牙咧嘴的笑容,像是半分安抚又像是半分敷衍:“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什么?!

是不会假装受伤?还是不会再为他而受伤?!

话未出口,他却已是心下一惊。

惊讶于自己竟险些如此脱口而出,脚下一个踉跄,他竟惊得倒退一步。

他像是难以置信般的看着垂着眼睑的狐狸,即使是亲自喂药时也不曾有的心思,此时却因为这险些脱口而出的话逐渐明晰。

自始至终,狐狸并未抬起眼来看他一眼。

“……小聆。”

“不会再有下次了。”像是怕他说出怎样的言论来一般,白衣公子在他开口之前蓦地打断他:“此番之事确实因曲某而起,曲某当予凤王一个交代。”

……交代?

他忽觉凄凉,胸口的剑伤呼啸狰狞。

你当你与他之间,便是交代二字便能两清了的么?

曲聆水,你是他凤流殇的劫罢?

可惜,即使那一夜背对而眠,自以为相贴的距离。即使此时的你能为他的伤而内不安,能因他的痛而内疚,甚至能为他亲自喂药……你能给的,却永远不见得是他要的。

见他要走,他急急撑起身子,苍白的面容染上迫切:“你要去哪儿,本王不准。”

他脚下一顿,略微侧头会看他。白衣素锦的风华:放心,直到凤王痊愈,曲某不会不辞而别。

他便如此而去。

而那榻上的男子,邪佞的面容上轻扯起的唇。

像是浸满了无奈,像是受伤,又像极了苦极而笑。

第二十七章

‘啪’

他搁罢手中的笔,以指轻按酸涩的眼角。

这才发现原来陆薄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偌大的书房只剩他一人了。

想来似乎方才焦蒙来过,该是有事来把他叫走了罢?

伸手翻开陆薄奚方才坐过的位置前的一叠卷宗,翻阅之下发现事无巨细皆安排井井有条。不禁觉凤陵王手下之人确有能力,这些时日多亏了陆薄奚他才不至于忙不过来。

窗外树影蝉鸣,天气开始渐渐浮现出燥热的倾向来。

转眼,已经近夏。

天气转热,意味着伤口容易起炎症,届时已不是是否会留下疤痕的问题。更有甚者,会引起伤风后果不堪设想。

幸而凤流殇的伤口早已结痂……

他一愣,摇头暗想自己何时如此多事。

将卷宗放于一旁,迟疑了片刻之后从锦缎包裹的包袱里取出那卷卷轴。

经年画卷,早已泛黄。

放上了许久的岁月,连纸翼都起了古老的黄。两侧的卷轴甚至有些掉漆,却与之相反的,像是被用磨砂打磨过一般光亮如新。

仿佛可以想象到,多少的岁月,画的主人便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将画展开。

那曾经织就天水碧的细致指节由纤纤青葱到干燥枯槁,便像轻抚爱人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着画卷。

再展开一分,便看到原是一袭碧色的儒生长衫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微微泛起了陈旧的黄。却依然可以看出那青衫飘动,不难想象其间风姿绰约。

他忽然有迫切的冲动,想要知道那画卷之上究竟是谁。

那卷长长的画卷被展开。

他蓦地怔住。

画上的男子青丝流泻,眉目如画。隔了十多年的光阴,那时轻柔的风从丹青中透出,割得他生疼。

那袭碧色长衫随风而动,勾勒风骨清朗。便是相隔数载春秋,却仿佛依然能隔着这一纸丹青感受到那人的清,那人的俊,那人的傲。

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看到,画上的男子像极了他。就好像是他本人,相隔了数载的光阴,隔着一张薄纸在看他。

那眉,那目,那鼻,那唇……

无一不像。

只是那人身上一袭傲骨青衫挺拔如竹。他却是白衣皓雪,素白如锦的风华。

“这是……”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那画上的人。

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二十多年前的画,这画上之人,究竟是谁?

脑中跳过各种猜想,却无一不被迅速否决。

庭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蓦地打断他的思路。

他一愣,随手拉过锦布盖在画的表面。

刚说了一声‘请进’,陆礼便拿着大包小包的伤药进来了。

“王爷说了药先送公子这儿来,老夫也拿王爷没辙。”

曲聆水黑线:……

感情某只狐狸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为何物。

尽管心下不满,但是白衣公子却并未表露:“有劳陆老了,一会我给王爷送去。”

“哈哈,一直以来是老夫有劳公子才是。这副药一日一次,每晚涂抹一次伤愈后就绝对不会留疤!还有这个……”陆礼爽快的哈哈一笑,忽然眼角余光扫过桌上,猛的一变。

“陆老?”

他顺着老人的目光,才发现原来方才太过匆忙,因而那幅画只掩盖了右半侧身子。

画上之人那与他十分相似的面容,此时尽收眼底。

连‘您可认识这画像上之人’的问句还未出口,陆礼便将面上的惊讶掩去。

“啊,还有这些……这个红色瓶子的一日两次最好,哈,虽然和伤势没多大关系。但是经常用,可以有助于益气养颜!还有这些,加了虎鞭,熊胆……虽然用法麻烦点,但都是些强身健体的。”

曲聆水:……

您就不怕你们家王爷补到流鼻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老人把大堆药往他手里一塞,笑的一脸慈爱:公子就看着用吧~

“什么?”曲聆水一愣,手里拿不下的瓶子还掉了一个:“这些是给在下的?”

陆老:(笑眯眯)对,都是王爷吩咐的~

曲聆水:……

“那老夫先告辞,麻烦公子了。”挥挥手

某人继续无语中:……

第二十八章

“公子,若无事薄奚便先告退了。”

陆薄奚放下卷宗便急着告辞,并无留下的意思。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王情况如何?”

却不想他这一眼,竟叫素日里极寡言的人微红了双颊。

陆薄奚不自然的错开目光:“幸而王爷身子好,已经能进食了。”

“恩。”

从一开始,陆薄奚便觉二人关系不一般。可猜测归猜测,陆薄奚一向不是多事之人。因而从未开口问过自家王爷。

每次焦蒙那少根筋的欲问,他总是在人即将脱口而出时一把将人拽走。

总之,除了焦小将,整个王府上下已经俨然一副心照不宣。

于是,到后来当白衣公子怀揣着大包小包的伤药出现时,凤陵王爷身旁的众人已经做到不用自家王爷出声示意,便知趣地自行告退。

这边担心自家主子伤愈的身子易受风寒,温婉的问筠便伺候凤陵王披上外衣以免着凉。见到曲聆水,温柔一笑,杏目里波光流转。

那边伶俐的云袖搁下手中的木梳,便讨喜的迎了上来:“公子早上好~”

就连一向淡漠自傲的芗寒也学会了红着俏脸,问一声‘公子好’。

三人表现,看得狐狸醋意连连。

狐狸委屈的撇嘴:看吧,他们都向着你连主子都不顾了。

曲聆水:与我何干!

俊美的主子眼光甚高,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平庸之色。

凤陵王身边的丫鬟都算得上美人,首当凤王三大贴身侍女(问筠、云袖、芗寒)。

当然光有样貌自然不够,还得善解人意。

三个丫头眉眼含笑,带着一脸心照不宣飞快告退。

末了,狐狸皱着眉望白衣公子,一脸‘女大不中留’的无奈:“看来还是小聆比较吃香呀~”

曲聆水背对他整着桌上的药瓶,还不忘斥一句:休得胡言!

身后狐狸略带委屈的声音不依不饶:哪里是胡言啊~~~

‘哒’

封口被取下放到一旁,白衣公子忽然转身对着他。面容平静到,让人以为他不过是在谈论天气:

“脱。”

真是……干脆。

狐狸眼狡猾的笑眯眯(mm竟然是禁语囧)。

即使白衣公子表面平静,不过那一脸不想有所接触,又担心他伤势的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是……

太可爱了。

头顶一片乌云飘到某间装修雅致的私塾里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头上,老先生捋着胡子一脸内牛满面:王爷啊,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被一脸狐样的凤陵王爷看得发毛,曲聆水:(黑线)凤王厚颜无耻的水平倒是又更进一层。

而伤愈之后有了气力调笑,凤陵狐狸皱着一张狐狸脸做娇羞状:“哎呀,小聆怎得如此心急?”

‘砰’!——

精致的瓷瓶被用力发狠的放到桌上,白衣公子转身便走。

身后狐狸哀叫:“欸?小聆呀……莫要如此绝情嘛~~~”

“药在桌上,凤王请自便!”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

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小聆~~~药在桌上,够不到……”

曲聆水(黑线):……

“啊,伤口……裂开了。小聆啊~~~”

“……”

“啊!真的……”

闻言,他脚下猛地一顿。

身后,狐狸无声息笑开。

好吧,明知不是真的伤口开裂,他竟无法拒绝。

白衣公子深吸一口气后,蓦地回身:“脱!”

第二十九章

身后瓷器摔碎的声响实在无法忽视。

白衣公子深吸一口气,蓦地回身:

“脱!”

他挂着一张负气的脸,一步步向榻上的逼近。最后坐定,干净利落的动手拨开狐狸的外衣。

“这……”看到白色纱布间沁出的淡淡血丝,他一愣:怎么会……?

抬头,正对上狐狸欲哭无泪的脸:小聆,好像真的裂开了。

曲聆水(黑线):……

“小……欸?”

狐狸即将出口调戏之前,他倏地将冰凉的药膏刮到了伤口之上。

刺激的狐狸闷痛一声:“呲……”

——成功堵住了某只狐狸即将出口的话语。

他瞥了一眼呲牙咧嘴的狐狸,暗斥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狐狸一边呲牙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陆伯呢?”

闻言,他看了狐狸一眼。直觉得他忽然乖觉的不对劲,但是眼底的那分晶晶亮的狡黠却让他无法忽视。

又刮了一抹药膏抹上开裂的伤口,雪衣公子也答的随意:“陆老这几日都在替王爷配药。”

“嗯?”狐狸挑眉。

曲聆水对上狐狸略带询问的眼神,思绪不知飘到何处,竟险些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他没说。

那便是陆礼逮着机会便会数落一下陆薄奚,不该由着自家王爷胡来。搞得这对父子一见面便是一个拼命数落,另一个拼命的一口一个‘孩儿知错了’。

不怪陆薄奚,就连他这个旁观的,都觉得他陆礼把王爷看的比自家儿子都亲。

然而他曲聆水不说,亦不代表凤流殇猜不出。狐狸凤眼弯弯,竟似完全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欸,估计薄奚又要被陆伯唠叨了。”

他闻言,满头的黑线。再看狐狸晶晶亮的眼,却怎么指责不起来。凤陵狐狸就是有这种魅力,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生起气来。

于是手的上药力道,又放轻柔了。

显然狐狸也觉察到了,于是凤眼一弯,笑意更甚。

果然,有什么比每日调戏那白衣公子还来的有趣呢?

“若是陆伯他再搞些莫名其妙的药来,本王就要变成药罐了!”狐狸嘟嘟嘴,结果——

“王爷!”

走廊外立刻像是回应他一般,响起呼唤声。

光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着?

凤陵狐狸一愣:“欸?陆伯?”

“王爷,今日是十五。老夫来给你复查伤势!”陆礼把脸一板,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然而嘴上严肃,眼神却是分外明亮的说:终于舍得醒了?刚回来时装的真像!差点被你给糊弄过去了!

接收到,狐狸嘴一撇委屈:还说呢,早露馅儿了。

雪衣公子并不知道二人眼神对话的内容,但是总觉某人有些为老不尊和狐狸一起搅和的意味。

陆礼稍作检查,颇为满意:“王爷痊愈的很快,一是王爷底子好,二是多亏了公子日夜照顾。若是交给小焦那性子,哪能好这么快。”

但是看到胸前有些开裂的伤口,立马蹙了眉:”怎么会又裂开了?是老夫的药不对么?”

“陆、陆伯……”

狐狸正欲开口,已经陷入负罪模式的陆礼已经挎着药箱走了。

“王爷,再等等!老夫很快就能研制出新药来!!!”

凤/曲:……

“本王能痊愈的如此快,一来是王爷底子好,二是多亏了小聆的日夜照顾。若是交给小焦那性子,哪能好这么快。”一旁的狐狸忽然灰溜溜道。

他收拾药瓶的手势一缓,挑眉侧眼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直说,凤王不必拐弯抹角。

狐狸笑嘻嘻顺竿爬梯:“等本王伤好,若是无以为报便只得以身相许了。”

曲聆水(黑线)不动声色将话题一转:“陆老很关心你,且看的出来,并非因你凤陵王爷的身份。”

“嗯。”狐狸点头:“陆伯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薄奚与焦蒙也算是发小。父王体弱,一直都是陆伯在为他调理。”

听到狐狸忽然说起自己的身世,他抬眼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呵……”对此,狐狸淡淡一笑:“父王身子十分孱弱,常年离不开药。陆伯的医术虽然十分高明,也一直照看着。他却还是去世的很早,记得那年我十五罢?”

他以稚龄继任凤王之位,继任两年之后,他首度入京,为见一眼弑兄夺位的帝君。

而便是那时,他遇见了名满天下的公子聆水。

“本王一直很庆幸,那时……本王遇见了你。”见对方不置可否的看着自己,凤流殇微微一笑:“你是第一个懂本王的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爱来的莫名其妙,现如今想来便也是从一开始,他便放不下了罢。

他又道:“父亲太过怯懦,被亲兄长那样觊觎着惶惶不可终日。加上体弱,能撑那么久已算是奇迹。”

前凤王筝作为宫变的唯一幸存者,宫中流言亦是不断,他也略有耳闻。可惜被贬谪到偏远之地依旧解不开他的心结,终是惶惶不可终日,去世时不过而立之年。

白衣公子想着安慰的话,出口竟变成了淡漠:“皇权向来如此,不允许有第二人有所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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