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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教授家的男保姆上+番外篇——by兰生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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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柯被迫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跳一下加快不少,脸色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太近了,压迫感实在太强了,一张几乎完美的男性面孔放大呈现在一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小同志面前无疑是种类似调戏的存在。龚教授故意展示自己完美的一面时,绝对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大批C大女生作证认可的。现在看来,简直男女通杀啊!蓦然想起之前两人接过吻的乌龙,苏一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头,舔了舔嘴唇。

虽然知道龚教授是直的——“弯直”也是他到这个世界来新了解的高级词汇,但是小保姆苏一柯还是很有一种民女,呃,不,民男被恶霸当街调戏的错觉,只是这个恶霸一不小心长得比较好而已。

苏一柯内心腹诽得厉害,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该死的龚教授还一点不知收敛,看苏一柯抿紧嘴唇不说话更是放肆地低头在苏一柯颈项之间哈了口热气,满意地看到小保姆的耳朵齐根开始泛红了,假意催促道:“快说快说。再不说我可真动手了啊。”说罢手上稍微加重了点力气。

苏一柯被逼至绝路了,反而一下大了力气,拼着一张小白脸(小红脸?)不要使劲一拽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距离,虚张声势地冲龚教授大声嚷嚷:“干什么啊,干什么啊?还有没有人权啊?!隐私,你懂不懂?还有没有隐私啊?!我可是到你家当保姆的,卖艺不卖身啊!”

扑哧一声,龚教授终于撑不住笑开了。他是想知道苏一柯反常的原因,但是也是临时起意想跟小保姆开个玩笑逗逗他而已,谁知道这家伙连“卖艺不卖身”的都说出来了,他可也真敢说啊。

苏一柯看这人笑出声来了,立刻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心里有几分愤恨,又有几分羞涩,苏一柯大力地把龚教授往边上一推,咚咚咚就跑楼上了,跑门前了就还能听见龚教授边笑边说让他真有事的话可以跟他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使劲一关门,把男人的恶作剧统统隔离开来。

靠着门背,苏一柯抚着胸口缓缓滑坐在地上。太可恶了,尽然这样作弄自己!去死去死!苏一柯真想做个小人扎他两针了,太过分了!现在胸口都还砰砰跳个不停,张着一副好相貌完全是浪费!可耻啊可耻!

为着自己一瞬间的色迷心窍,苏一柯好一阵的捶胸顿足。

第二十章:小公鸡的烦恼

寒假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立马各个学校就要开学了。这天龚教授有些事情一早去了学校,家里就剩苏一柯和龚靖。吃过早饭,龚靖顶着一根狗尾巴狗腿地帮着小保姆收拾碗筷,苏一柯盯着他一阵狐疑。这只小公鸡,平时油瓶倒了都懒得扶起来的家伙,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知道帮忙做事情了,多半有什么目的。

龚靖还打算帮忙洗碗来着,被苏一柯好一阵嫌弃,“出去玩,出去玩,别在厨房里添乱了。等一下打烂了碗你又要向你爸告状了。”

这只小公鸡,十足的财迷,只从那个该死的监督协议完成之后,逮着机会就要扣苏一柯的工资充作自己的零花——偏偏他爸又不是直接给他现钱,就说给他放银行里存着,亏他还挣钱挣得有声有色,苏一柯看着这只小笨公鸡都不忍心打击他一门心思挣钱的积极性——苏一柯会这么想那是理所当然,搞不好小公鸡脑袋活路了来次贼喊抓贼,那自己损失可就大了。

龚靖一撅嘴巴,来个了死不认账,“谁告状了啊?我又不是爱打报告的小女生。”

可是你是个钻钱窟窿里面的主儿,苏一柯一边利索地洗着碗,一边历数小公鸡的斑斑罪行:“昨天你给你爸说在厨房里看见了蟑螂,结果找了半天就看见一点饼干屑,还是你最喜欢的奥利奥。前天晚上你说我洗坏了你一条牛仔裤,结果证明是你自己想要有范儿剪了两大窟窿又后悔了。大前天你自己洗头掉了跟头发硬要捡起来做呈堂公证,要不是你头发明显比我和你爸的都长,搞不好我就真的要赔掉一百块大洋了。再说大大前天……”

“好了好了,怎么没完没了了啊!一点点事就斤斤计较的,婆婆妈妈的,做人累不累啊?”龚靖被当面说得不自在了,嚷嚷着打断了苏一柯的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小孩子啊,尊老爱幼懂不懂,当大人的怎么能一点没有包容心呢?我们老师说的好,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都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说罢还朝着小保姆翻了个白眼以示指责。

哟,这都哪跟哪儿啊。苏一柯听他这么人小鬼大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话,终于来了点兴致,捞起围裙擦了擦满是泡沫的手,一把掐住小公鸡肥嘟嘟的脸蛋使劲扯了扯。

不得不说,这动作报复的意味相当强,奈何不了大的,欺负欺负小的总可以吧。等觉得蹂躏得够本了,苏一柯才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要我干什么?绕这么大一圈子无非就是想要我帮忙吧。再说下去我就成婆婆妈妈的破坏世界和平的千古罪人了,那我不就冤死了啊。”

听到苏一柯松了口,龚靖一下子笑得满脸谄媚,一双本来大大亮亮的黑眼睛硬是被他眯成了条缝,所幸是个小孩子,不然这表情,无论放谁脸上,都等于直书“猥琐”二字。也不急着说话了,踮着脚尖就要开水阀清碗。

这会儿苏一柯也不拦他了,要洗就洗吧,真正洗坏了只要两人不说,龚教授那就是一睁眼瞎啊。嗯,如果真把着小家伙拉成一派的,抢了人家儿子,里应外合,结成龚扒皮同盟……哈,前途一阵大好啊!

苏一柯沉浸在反龚大计之中,直到小公鸡洗完了碗才回了神,大爷般的踱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要不是身上一条粉嫩嫩的小围裙裹着,腔调还颇足。

龚靖讨好地端了杯可乐过来,被苏一柯嫌弃之后立马又换了橙汁,更是热情大方地拿出了不少零食堆在苏一柯面前。想到之前这只小公鸡因为自己不小心吃光了他的零食而大哭大闹,苏一柯不由得直摇头,这小家伙,真正人精啊。

喝了一口橙汁,吃了一块奥利奥,以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苏一柯老神在在地问小龚靖究竟是什么事。

小公鸡也不拿苏一柯当外人,一扭二扭地就坐苏一柯腿上去了,两手把苏一柯的脖子圈住,头微微一偏,做出一个可爱乖巧的模样,嗲声嗲气地说道:“苏哥哥,寒假作业太难做了啊~~”

苏一柯发誓,“苏哥哥”三字硬是被小公鸡用台湾腔一波三折地念出来的,惊得苏一柯一身冷汗。啊啊啊啊啊,子不教父之过,龚教授啊,你怎么能让你儿子天天看弯弯偶像剧哦,养出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苏一柯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以后一定要严格限制这只小公鸡看电视的时间和内容!

一阵惊吓之后苏一柯总算了解到了这只小公鸡寒假作业都还没开头,天,现在离开学还有三天!亏他家老爸还是教授啊教授!怎么连自己儿子都没有教导好啊!

小公鸡还罕见地腼腆了,羞红着一张脸,一双肥鸡爪子扳着小保姆的细脖子软软糯糯地用童音变着法地撒着娇:“苏哥哥苏哥哥,你就帮帮我吧~~”

苏一柯相当无语,无奈的说了句:“龚教授平时都不管你做作业的啊?”

“不管!”龚靖回答得顺溜,“他说我是他儿子,绝对没问题~~”

真是无比地自信啊。苏一柯对着这种程度的自恋不得不自叹弗如,又问了句:“那你怎么不自己做好作业?”

“做不来啊~~”非常无辜的声音,尾音可爱的微微上扬,听得苏一柯直想掐死他。

两人走进龚靖的房间,早上苏一柯才收拾得工工整整的,这会儿乱得一塌糊涂:卷子满天飞,书本遍地撒,之前放在架子上的大黄蜂差了只胳膊扔书桌上。

苏一柯直翻白眼,这父子两都不是省油的灯。龚教授的卧室倒是没什么,书房虽说他不用负责,但是有时也看到过,通常都是稿子画笔乱成一推,一副不搞乱东西就做不了事情的架势。

苏一柯随手扯开一张卷子来看,姓名处跟鸡扒似的龚立青三字,而且“龙共”还分家得厉害,看得苏一柯直摇头,想当年苏一柯还去少年宫学了两年字的,从小就会一手好钢笔字。再仔细一看,这张《五年级八单元语文试卷》上除了姓名其他全部是空白,随手翻翻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签了名落了款,正经半字没有。

苏一柯皱了一下眉头瞪了龚靖一眼,龚靖缩缩脖子就当没看见。

苏一柯仰天长叹,难道他从99年穿越过来的伟大奥义所在就是给这么个小屁孩擦屁股的啊?!

责怪老天当然无济于事,苏一柯只能一边强逮住了准备再缩再缩最后缩不见的小公鸡,给端了个板凳,让他一旁也跟着做。总不能全部都自己干吧!小公鸡一边哭天抢地干打雷不下雨,一边拿着笔磨磨蹭蹭地乱画着。

苏一柯好歹是个高中生,小学的题基本上都还不在话下,边做还边看着旁边的小公鸡做得怎么样。呃,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龚靖做的是套数学卷子,这家伙根本就不怎么看题,选择题呼噜呼噜都勾C,偶尔中间窜个AB打打酱油。

龚靖看到苏一柯盯着自己看,朝他一笑:“反正我们数学老师只收作业又不改。”看苏一柯立马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立刻加了一句,“再说我也真不太会。”

“真的?”苏一柯相当十分狐疑,教授的儿子啊,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

“真的。”小公鸡瞬间一副苦瓜脸,“我最讨厌数学课了!”

突然想到这家伙才刚满九岁却都已经上了五年级了,苏一柯立刻对小公鸡充满了同情,他上到五年级的时候都11岁了啊,这孩子不会是四五岁就开始上小学了吧?太揠苗助长了!

苏一柯摸了摸小公鸡苦逼地一张脸,问道:“谁让你这么早上学的啊?太造孽了。”

“我爸!”龚靖回答得特苦大仇深!

第二十一章

龚教授今天一回家就觉得奇了怪了,一开门气场就不对。比如说现在正到饭点儿,厨房里没有响动,客厅里也没有龚靖霸着沙发看动画。开始龚教授还怀疑是不是苏一柯把孩子给带出去吃饭了,支楞这耳朵听了半天才听到龚靖的房间里有声音。

门关得死死的,这两人是在干什么呢?什么时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龚靖从小就特独立,连自家老爸进屋都要先敲门询问,心情好才会放进屋。

龚教授有点好奇,轻手轻脚地放了包换了鞋摸着墙根扒到门前听动静,就听到里面龚靖软软糯糯苏哥哥长苏哥哥短的,讨好的语气溢于言表,听得龚教授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听不出写其他的东西来,龚教授才端正身体边喊龚靖边敲门。

此刻屋子里的两人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

苏一柯一看就知道龚靖不是个赶作业的料,干脆撵了他一个人占了书桌狂做卷子。龚靖端了大杯酸奶,趴床上一边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忙里偷闲给小保姆喊加油。

苏一柯觉得自己做题做得头都大了。虽然都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重复劳动那也是件体力活啊,再说苏一块几个月没捉过笔,一时写出汉字自己都会觉得别扭。

所幸本来就是模仿小孩子的笔迹,写出来的看着也不是特别不靠谱。苏一块再三问龚靖自己这么写会不会有事,龚靖拍着胸脯保证说他们老师从来都是看量不看质的,交上去就成,还指不定搁哪儿积灰呢。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苏一柯和小公鸡都愣了愣,再看看时间,都快12点了。呃,赶作业赶得太废寝忘食了。

苏一柯不说话,眼睛瞟了瞟屋里,所见之处一片狼藉。他做卷子做得兴起了,也是做完一张扔一张,配着之前龚靖搞出来的乱摊子更是有锦上添花之效。

现在怎么办?苏一柯做着口型询问着小龚靖,这个儿子让别人帮做作业被抓个现行到底要不要紧啊。自己算不算帮凶?会不会被逮着扣钱?TOT

龚靖重重地咬了咬勺子,打定了主意似的一脸小大人样故作镇定地对着小保姆说:“别怕,等一下你悄悄出去。”说罢跳下床铺,端着酸奶去开门。

苏一柯郁闷了,龚教授堵到门口,他可怎么悄悄出去啊?再说,他怎么看刚才龚靖的神态语气怎么都觉得活像是家庭剧里捉奸在床的戏码……

苏一柯还在为自己的联想力而无比无力的同时,就看龚靖拖长了声音喊“爸爸”一头扎进龚教授的怀抱里,一副生离多年父子重见的感人戏码,龚教授也很给力,荡气回肠地回了声“儿子”稳稳地接住了撞过来的小公鸡,就差泪流满面了。

苏一柯翻了个白眼,这一大一小演戏演得太合拍了,谁能知道这两人离开不过就短短三小时啊。白眼还没翻完,突然就听龚教授一下出离了戏境,“啊”的一声可尖叫简直石破天惊!苏一柯总算知道了小公鸡那副好嗓子是遗传的谁了。

估计是龚靖弄了些什么脏东西在龚教授衣服上——苏一柯想起小公鸡手里那大杯的原味酸奶不由得立刻对小公鸡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龚教授怨声载道地没进屋直接去洗手间清洗去了,龚靖假模假样地说了几句“对不起,不小心”,回头奸笑着递了苏一柯一眼色,转身也奔洗手间去看他爸去了。

苏一柯趁乱出了龚靖房间,装作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也跑到跟了过去。果然龚教授一身惨不忍睹,浅灰色的西服上从领子下来一条十分明显的乳白色痕迹,颈窝里都还沾着不少酸奶,大冬天的也挺受罪的。偏偏后面颈窝还擦不到,龚靖个子太矮帮不上忙,苏一柯走过去接过毛巾仔细擦干净了。

自从上次被龚教授开了个恶劣玩笑之后,苏一柯总是有事没事躲着龚教授。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身为一个“资深”——满打满算14年工龄啊!——同性恋,苏一柯猛然发现男女大防对自己没多大用的,严守男男大防才对。

呃,你想得也比较多。

龚教授见他这样反应,更多的是觉得无趣。太不禁逗了,也不小了——“成年了”——还这么别扭,懒得说穿也只能任他别扭着。

不过此刻经过小公鸡这么一胡闹,两人这回儿相处还挺自然的。

龚教授总觉得脖子痒痒,老想伸手挠挠。苏一柯问他要不干脆洗个澡吧,反正离吃午饭也还有些时间。

龚教授恶声恶气地说了声“不用”,他相当十分非常怀疑刚才龚靖把酸奶泼自己身上是故意的!多半还是外人教唆的!不知道这两人关在屋里搞什么鬼。

最后差不多一点了,龚教授家里才吃上饭。小公鸡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偏偏还有求于苏一柯隐忍不发,就连他爸恶意催促都还帮着苏一柯说自己一点都不饿,跑前跑后地端碗端菜。

龚教授冷眼旁观,终于在饭桌上问出来了:“你两今天上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两人回答得异口同声。

“真的?”真当自己是瞎子了不?“那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作业。”小公鸡的回答。

“……睡觉……”苏一柯半晌才不清不愿地背了个黑锅。擦,这年头好人好事做不得。

“那好。”龚教授冲小公鸡笑得温柔,“作业拿来我看看。”

第二十二章:人间惨剧

苏一柯一听龚教授这么说就知道露馅儿了,看了旁边一下绷紧了小脸咬着嘴唇的龚靖,心里不由得为这小公鸡担了一把心,不晓得他那个教授老爸会不会也跟自己老爸一样热衷于“黄金条下出好人”,再看了一眼龚教授此刻明显笑里藏刀的温柔面孔,暗地里觉得这人看上去就像只是老狐狸,搞不好比自家老爸还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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