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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by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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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洛文生一步绕到他面前,伸出右手,“你好,是肖阳先生吧?第一次见面,我是风礼的哥哥,洛文生。刚才一时心急,冒犯您了。”

风礼的哥哥?肖阳注视着他,这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借机占人便宜的人。

洛文生见他不说话,笑了笑:“嗯,其实我和风礼只能算是表兄弟吧,他的母亲是我的阿姨。所以,我也可以称呼您一声肖老师么?”

肖阳对洛文生的热络有些不快,他轻轻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掌,淡淡道:“不用那么客气。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真的要回去了。”

可洛文生显然并不想就此分手,看着肖阳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忍不住伸手去扶他的手臂:“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车就在附近。今天也算是认识了,改天我请喝茶。”

肖阳这时头晕目眩,胃里也翻腾着,难受得厉害。见这人竟然这么没眼色地纠缠人,懒得再搭理他,侧身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就向前走。

洛文生也没想到这人竟和风礼日记中描述的温文尔雅的肖老师完全不同,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在意地耸耸肩,慢条斯理跟在他身后。

肖阳走了一会儿,一回头,见洛文生还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停下脚步问:“这位先生,你还想怎么样?”

洛文生好脾气地笑笑,走到他跟前:“肖先生,你不用介意。说实话,只有看着你安然无恙,我才能放心离开。”

肖阳点点头,转身自顾向前走。

好在画廊离酒吧并不远,十多分钟的路很快就到了。他虽然知道洛文生仍是锲而不舍跟在后面,却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我到了,谢谢。”肖阳一边说着,大步上了台阶,开门进屋,回身关上大门,行止堪称无礼。

这人虽然是风礼的表哥,他却并不想和他有什么再进一步的交往。

肖阳上了楼,直冲进洗手间,将一晚上吃的喝的都一股脑吐了干净。他漱了口出来,也不开灯,坐进沙发喘了会儿气,情绪慢慢平缓下来,这才觉出口渴,起来借着月光去厨房找水喝,无意中抬头,隔着厨房的窗玻璃,突然看到楼下不远处的小街上站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洛文生,他竟然还没走!

小街黯淡的路灯下,那人的目光凝视着画廊的大门方向,俊朗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地伫立着,脸上依稀漾着一种勉强可以称作是微笑的表情。这笑容落在肖阳眼里,却显得晦暗不明,甚至让他隐约觉着有些阴翳。

肖阳收回视线,避开窗户贴墙靠住,不知道这洛文生究竟想做什么。

过了片刻,再次探身看过去,小街上的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离开了吧。

肖阳端着茶杯慢慢踱下楼,到大门口向外张望。不料,大门突然咚的一声被撞开,一道黑影带着寒气直扑进他的怀里。

第六章

肖阳下意识地推开人,抬手一拳就捣了过去。拳头眼看着砸上了这人的脸,却被对方一声“肖哥”生生止住。

“卢越!怎么是你?”

肖阳打开灯,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左边脸上还有一块明显的红肿,皱眉问,“脸上怎么弄的?跟谁打架了?”

卢越遮掩着伤处,吞吞吐吐:“回家路上,不小心摔着了,只好先回来。”

“算了,去擦点药,今晚别回去了,就在客房睡吧。”肖阳没再多问,随手锁好大门上了楼。

他此时身心疲惫,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管卢越,进了卧房,就直接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受酒精刺激过度,脑子里居然空荡荡的,不知怎么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到了半夜被噩梦惊醒,才发现自己一身都是酒气和虚汗,就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用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去厨房倒了杯水。

刚要回房,客厅沙发上突然有个人影站起来,叫了声“肖哥”,把他吓了一跳。

“卢越你有事么?大半夜的不睡。”

卢越闷头坐下,半天不吭声,肖阳今晚没那么多耐心,直接转身回屋。刚要关上房门,身后卢越站起来叫他:“肖哥,我……有事给你说。”

肖阳无奈,只好打开大灯,端着茶杯过来坐在他对面:“说吧,什么事。是失恋了还是破财了?”

卢越低头坐下:“都不是,是……”他好像鼓足了勇气,抬起头道,“肖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肖阳审视着他,慢吞吞道:“怎么?有人找你麻烦了?”

“也不算是。”卢越挠了挠头,“我今晚从这里离开,没走多远就被人蒙上脸给强拉上一辆面包车。那些人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不说就动手打我。还好被他们的头头给拦住了。那人说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希望我以后能把你的日常情况、一举一动都随时告诉他,说会给我一大笔钱。我拒绝了。那人倒没怎么为难我,只是最后放我离开时,警告我不许乱说话,不许告诉你,不然就会……就会杀了我。”

卢越说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他看向肖阳,勉强咧开嘴笑笑:“不过我想还是告诉肖哥的好。肖哥,你自己要小心点。”

肖阳挪过去坐到卢越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

卢越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出来后显得轻松不少,答应着关上灯回房睡觉去了。

肖阳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点起一支烟,仰靠进沙发里,半眯着眼凝视着大玻璃窗外莹白的月亮。

这个想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人是谁?

自己刚刚回国,知道的人并不多,似乎还没有谁需要对他这么用心。何况,他肖阳如今只是个安分守己的画匠,充其量勉强算是个小生意人,除了一双手,他已经一无所有。

沈方一向光明磊落,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而肖怀镇……多年前他就不拿自己当他儿子看了,到现在更不会再突然关心起自己来……

难道是陈一南?

肖阳心沉了沉,也只有这个人了!

又过了两天,陈一南一直没再露面,从法国运来的第一批画先到了。

卢越小心翼翼一幅幅打开,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这里多数都是肖阳旅居国外数载收集的藏品,极为喜爱。另外就是他自己这些年比较满意的画作。

肖阳不放心把这最后的步骤交给工人,亲自带着卢越甄选、定位、安装、调光,爬高上低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两人都累得瘫在了地上。

肖阳照例要了外卖。

挂上电话,他忽然道:“看来咱们画廊需要增加一个新助理了,明天记着贴个招聘广告。”

“太好了!”卢越从地上一跃而起,“肖哥,先说好,这次得要个女孩子!”

肖阳忍不住笑了:“怎么,春心萌动啊?”

卢越脸一红:“不是,是……”他想说肖哥你家里缺个女人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伺候那啥……可这句话到了嘴边却硬是没敢说出来。

吃过饭,卢越收拾收拾就回家了。肖阳洗了澡,换上一身休闲装出门,步行去了前晚遇到陈一南的那间酒吧。

他花了两天时间,把陈一南的来龙去脉基本弄了个大概。

这无赖底子很薄,几年前还是龙爷的手下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后来龙爷入狱,他阴差阳错被选为陪坐,在狱中照料大佬的起居。没想到不多久,龙爷突患急症,保外就医,直至去世,都是他贴身伺候。因为随侍老爷子有功,被龙爷传了信物八宝戒指,得以上位。

不过那时的墨城已经是肖怀镇的天下,龙爷手下的几个老人死的死,上岸的上岸,没剩下几个。陈一南出来后终究也没得到多少好处,要和肖怀镇争天下怕是只会尸骨无存。好在他人还算机灵,从此偃旗息鼓,守着几处清冷的地盘混饭吃,肖怀镇碍着龙爷的面子也不好动他。

没成想几年过去,这人倒渐渐夯实了根基,不知不觉间扩大了势力和地盘,在墨城道上也算是数得着的响当当人物。

那么他如今……是把自己当仇人还是……

肖阳站在酒吧外闪烁的霓虹灯前仔细辨认一会儿,这次算是真正看清了酒吧的招牌:“皇城大道”。

真够品位的!

肖阳心里嗤笑,推开玻璃门进去。

酒吧里人不算多,舒缓的音乐回荡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肖阳到了吧台前,敲了敲台面,正哼着歌擦拭酒杯的调酒师抬起头。

“陈一南呢?我要见他。”

陈一南这个名字虽然在墨城不是数一数二的,可也不是一般人敢叫得出来的。调酒师大约被他冷然的气势震住,愣了一下,扬声叫:“奇哥,有人找南哥!”

“是谁?不知道今儿南哥忙着呢!”

角落里有人答应着走过来,黑瘦精悍,正是那天跟着陈一南的阿奇。他一见到肖阳,眉毛眼睛都一起动了起来:“哎呦,原来是肖哥啊!稀客稀客!快请坐!”回头劈手扇在调酒师的头上,“不认识肖哥么?还不赶紧伺候着!”

“可不就不认识么……”调酒的小弟嘟哝着窜开,一边忙着调酒一边偷眼看肖阳。

“不必了,我只要见陈一南。”肖阳并不想跟这些人啰嗦。

阿奇歪着头看他,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为难:“南哥今儿要办点事,能不能等明天……”

“我现在就要见他!”肖阳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声音发冷。

“行!行!”阿奇举手投降,“你要是真想去,我得先问问南哥,他同意我就带你去,不过就怕吓着你。”

“我也不是被吓大的!”肖阳哼笑。

电话打通,陈一南居然同意了。阿奇啧啧摇头,看肖阳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他安顿好店里,开了一辆半旧的越野,带着肖阳冲进了初降的夜幕,开始还顺着大路走,后来就出了城。

肖阳看着越来越偏僻阴暗的路径,连个鬼影都没有,心里奇怪,终于忍不住问:“这是去哪里?”

“南哥今晚办事的地方,有点偏。”阿奇耸耸肩。

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晃,肖阳头有些发晕,他这时候开始后悔跟来了,可刚才话说得太满,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再改口要求回去,他只能忍着。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车终于停下。等熄了火,肖阳才听到哗哗的水声,朝车窗外一看,竟然到了江边。刚要下车,阿奇哎哎两声:“肖哥等会儿!没到地头呢。”

肖阳微一皱眉:“还多远?”

“不远,就在附近。天黑,不大好找。”阿奇说着摸出手机打出去,问了几句,又发动了车子。这次他没开车灯,清淡的月光下,越野车缓慢滑动,江水伴着低沉的引擎声拍击着江岸,在静夜里显得神秘而紧张。

肖阳微皱着眉低声问:“陈一南究竟在干什么?不会是……走私贩毒来接货的吧?”双方半夜接头,一个不对付,就动起刀枪,杀人不眨眼,这不都是黑社会经常上演的戏码么?

阿奇嘿地一笑,挠挠头:“这些生意都挺赚的,不过南哥不让咱们干。肖哥您得空也帮着劝劝,看人家东城帮西城帮那钱赚的!兄弟们都眼红着呢!”

肖阳没接话,慢慢靠上了后背椅,一颗半提着的心不知为什么竟一下子放了下来。

还好,这个陈一南还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汽车拐进了一栋黑沉沉的别墅的大门。

要不是亲眼看到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从楼里出来,肖阳绝不会以为这别墅里还会有人。

“肖先生请跟我来。”这人微躬着身,客气有礼地引着肖阳从楼后的小门拐进了大厅。

上了二楼,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十多名保镖两旁站立,神情轻松。肖阳略一观察,就发现周围的窗户门都被厚厚的帘子遮住。一看就是做惯违法勾当的。

这人将肖阳让进了一个房间:“肖先生请稍事休息,南哥正在会客,很快就能见您。”

肖阳也不多问,微一颔首,管家便躬身离开。

这个房间并不大,灯光也有些暗,里面只摆放了一套简单的乌木沙发,看来是个会客用的小厅。

他四下看了看,随手拉开了窗帘。

眼前陡然出现的情景让肖阳吃了一惊,窗玻璃外面竟然是另一个房间,对面而坐的两人他都认识,侧背对着他的正是陈一南,正面对着的男人相貌粗豪,神情阴狠……却是他血缘上同父异母的二哥肖成。

肖成说着话,像察觉什么似地忽然抬头看过来。

肖阳以为对方看到了他,忙撤身后退避让,没想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脸上茫然飘过,又落到了他对面的陈一南身上。

两人神情都极为严肃,明显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并偶尔争执,可肖阳却什么都听不到。

略一思忖,他隐约觉着事情有些不对,站起来推开门就走,却被旁边的保镖拦住。

“肖先生,您暂时还不能走。”

“请转告陈一南,我明天会找他。”

保镖摇头,说什么就是不愿放人。

肖阳面上浮起微微的冷意,他垂下眼,慢慢挽起衣袖。

保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这位贵客挥拳击向自己……没等他预想的情景出现,隔壁的房门忽然开了。

两道熟悉的身影相携着,一边寒暄一边走了出来。

第七章

肖阳没来及避开,双方陡然打了个照面。

肖成抬头见到肖阳,顿时怔住。

肖阳没等对方招呼,微一低头便转回身向刚才出来的小会客室走去。

“你……”身后传来肖成迟疑的一声。

肖阳恍如未闻,直接进了房间,回身关上房门,慢慢靠在了门后。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不想再见到肖家的人。至于陈一南这次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肖成神色惊疑,跟上两步又停下,粗黑的眉毛紧皱在了一起:“陈一南,他是谁?”

这人依稀便是自己的三弟,可他不是在国外么?

陈一南的视线一直跟着肖阳进了屋,才收回目光,拍了拍肖成的肩膀低笑:“几年不见,二少爷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认识了?”

“还真是他。”肖成喃喃道。

他自小就跟着父兄在道上拼杀,一直都不太搭理这个深居简出的玻璃人似的兄弟,后来肖阳跟了龙爷后就更加少见,龙爷出了事后,肖阳更是销声匿迹,听说是避到了国外。没想到时隔数年后再次见到,肖阳已经褪去了少年的柔弱和青年的青涩,温润中更见沉稳,只这惊鸿一瞥就让他暗吃了一惊。

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肖成看了眼陈一南,忽然醒悟般指着他,脸上变色:“你,他不会是……跟你?”

陈一南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按下他几乎要指到自己鼻尖上的手指,慢吞吞道:“不错,肖阳……现在跟了我。”

肖成脸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憎,心里暗暗骂了声娘,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嘿嘿笑道:“他妈的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

陈一南揽住他的肩头,附耳低笑:“这其中的销魂滋味,二少爷有机会也尝尝。改天小弟做东,请二少爷去‘天上人间’耍耍?包您满意!”

“哎哎,你省省吧!”肖成故意打了个哆嗦,抖开他的手骂,“你小子别他妈恶心我了!”说着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没再把他那个自甘堕落的兄弟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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