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使累的要死,我的嘴也还是说出了一堆,我发现,我就干这事的时候特别有劲儿!
“……呵呵……好一个男人尝到甜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再尝……那么我告诉你,我想把板子去掉的原因,也是这个,你又如何说?”
高手!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短短几句话,就反将了我一军,一下子,我又成了被调戏者,他则翻身做调戏者。
果然这几年没白混啊……艳老板……
“如何?说实话,你的嘴唇,比我想象中的柔软……”
这句刚才我想过的话,现在居然从耀啻的嘴里说了出来。
这小子八成是看我语塞开始乘胜追击了!想把我戏到底是吧?
不过他太天真了,我莫子畏可不是小雏鸡儿!我这根儿油条老着呢!这头猪本来不吭声就赢来了,不过他一句话可把我成全了。
我忽然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了起来。
“耀啻……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曾经想象过我的嘴唇……是么?”
末了我还学着耀啻喜欢用的那个语气助词“么”来反问他。
耀啻没想到原本我们开玩笑忽然之间我态度一百八的转为严肃,就感觉他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我的嘴唇……在你的叉幻想中出现过么?真的么?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憋着笑,都快要爆炸了!
但是,忽然的一个突发事件,将我们都丢入尴尬的境地里。
那……那王八蛋……兴奋了!
就他妈在老子身后!
“我操!”
我明显感觉到身后硬物以后一下撑起了胳膊!
“惹火……必烧身……”
耀啻似乎是隐忍的说。
“你他妈给我收回去!立刻收回去!”
他的兴奋直接且全面的影响到了我,但是,除兴奋以外我更多的是觉得受辱。一个男人在自己背后来这手,那感觉……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忽然开始内疚起来。盈天,红越燃,甚至是白霄他们……也许为我做出的牺牲是我完全没有看到的……没有哪个男人甘愿被人压。
“你用不着激动,我兴奋也是因为想到霄,和你无关。”
耀啻也许是没想到我的态度突然的激烈与厌恶,所以他的这句话,说的极轻,并且冷淡。
忽然一瞬间,我的心扭痛了一下。
与此同时,我身后的人也抽搐来了一下,就像是在响应我的心痛一般。我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三十九章:万轮药神木(上)
密林遮挡着天空,星位无法辨认。
白霄蹙着眉将仰起的头低下。目前根本无法判断时间,也许是三更?也许还不到……是不是应该要大家休息一会?
他这样考虑着。
毫无疑问,残的结界彻底的改变目前大家所处在的劣势,但是也就是摆脱劣势而已,要想走出这片麻烦的林子,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张结界需要耗费体力,残这家伙一路过来似乎一直在挖拣过程中,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光是现在他一直撑着结界为大家遮挡危险就已经累的脸色惨白了,更不能再去要求他处理更复杂的情况。
“残,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难看……”
幻雪走到黑墨残的身边关切的问。
“恩。”
黑墨残闷着头在往前猛走,只是简单的应一声。
“喂,残,没什么状况就把结界收了,省得白白耗费体力。我这还有点吃的,你要不要?”
走在前面的红越燃听见了幻雪的问话以后停下来回头问到。
“不用你管。”
黑墨残继续闷头猛走,对于红越燃的好心一点没有领情。
“你个倔脑袋!累死你得了!”
悲惨的遭到冷遇的红越燃气的咬牙。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残就是那个脾气。
盈天无奈的笑了下然后拍了拍红越燃的肩膀,之后继续紧张的探路。
……
“你叫绿儿是吗?”
“是的。”
“今年多大了?”
“十四。”
“你一直跟着紫少爷?”
“恩,绿儿从记事起就一直在伺候少爷了。”
“看得出你们少爷也十分的关照你。”
“是……是吗……绿儿笨手笨脚的,总是给少爷惹麻烦,要是能为少爷做点什么就好了……”
“呵呵,紫少爷一定会感受到你那份心的。”
这边厢,西一子一直在小声的和绿儿攀谈着,似是在紧张又凶险的赶路中缓得一时清闲。
紫獠虽然离的没有很远,但是他们话说的声音很轻,传到耳中已是不太成句的细碎话语,但是獠的眼睛还是锐利的斜到了后方,心中似乎有所盘算。
白霄自紫獠的身边走过,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藏在暗处的才棘手,藏在暗处又混在自己人堆里的,才是最麻烦的。
目前对于西一子,白霄就是这个感觉。
总觉得一路下来,西一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但是每次说出来,总是恰到坏处要么就总是晚了半拍,这一切如果硬要都归咎于巧合那实在是有些牵强。那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西一子另有图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动机又是什么?
如今最大的敌人不就是落海的那只老狐狸吗?可是……在皇宫那么多年,白霄从来不知道老狐狸身边还有这号人物。
白霄现在可以肯定的有一点,那就是此人绝对不是随便出现的。
回想一下当初,他不过就是人群中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完全没有什么高人的样子,可是却喊得出圣尊舍利子的名字,横竖都不是一般老百姓能知道的。
而就算是他云游四周曾经偶然听闻,那么放逐之森又如何解释?
这里绝非一般人能来此。而且他的话里有一处非常的让人丛生疑窦。那就是他对这里很了解,但是他说这里的人也有普通和凶残之分。他所学到的都是普通住民告之于他的……这里就是明显在谎。
渊博如白霄,从小就在学习治国之道,自然他不会不解落海边陲的野蛮与凶残。一些百姓常道的番邦尚且如此,更惶论放逐之森的住民?这里根本就是无管制的地带,这里的人疑心重,杀心更重,他们根本不会轻易的相信外来者,更何况还告之他森林的秘密?
如此一来,这个西一子的身份就必定的不简单。
如果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那么何以甘愿被莫子畏收服在万通堂里做个伙计呢?他到底有什么用心?
白霄的大脑在一刻不停的飞快整理和思考着。
“黑墨残,你真的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盈天看着黑墨残似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
“早点出去就能早点与子畏会合。”
黑墨残执着的望着前方嘟囔着说,像是在回答盈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脚下的速度却一点都没有减缓。可是从脸色看,任谁都会感觉出他已经到极限了。
盈天看了看他那张固执的脸,最后只好随他去。黑墨残认定了的事,谁能拦的住呢?唯一能拦得住的那个人,又不在身边……
“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幻雪轻声在白霄的耳边说。
“恩,似乎……是有一点。”
白霄停下身,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从刚才开始,这个味道就出现了,现在越来越重了。”
红越燃回头对他二人说。
“真没想到,我们真的能走出这个地方!听闻这里的沼泽多不可数,毒蛇猛兽四处伏击!可是沼泽我们几乎是一个都没有踩上,毒蛇猛兽更是没有出现在身边……简直不可思议!”
西一子惊叹的说,打断了白霄等人的话题。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遗憾?”
紫獠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紫少爷……您……小的的命都与各位大人牵在了一起,能活着出去,小的连感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遗憾……”
西一子脸上现出了受伤之色。
紫獠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实能出去,不奇怪。
这样的沼泽对于红越燃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什么样阴毒繁复的机关奇门红越燃没见识过?只是几个沼泽他应付的还算得心应手。毒蛇?自是不敢近身,黑墨残的作用远远不只是能吓退树蛙而已。猛兽?自是亦不敢近身,且不紫獠白霄等全身的霸兽之气,光是团团一路撒下的虎腥味道就足够让那些猛兽只敢远观。
唯一造成了麻烦的虫豸,也在残张开了结界以后完全构不成了威胁。基于此,走出这样的一片林子,又有何难?
只是说话间,林地就豁然开阔了起来,空气中一种特别的味道也愈加的重了起来。
“药香味……”
幻雪喃喃的说。
一阵夜晚的凉风从前方的开阔处穿堂而过,带来一阵非常浓郁的药香之气,随即响起的连绵的树叶沙响也灌入了众人的耳中。
空中少了树木的纠缠,月光乍现脚下。
西一子在暗处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因为就在那一刻,他们已经踏入万轮药神木的禁区。
……
山崖半处。
“你刚刚痉挛了吗?”
我下意识回头问。
可是那块倒霉的脏木板瞬间就把我的俊脸挤歪不说,还蹭了我一嘴泥。
“呸……!真他妈的……”
我回身以后边吐边骂。
忽然我感觉到身后的人抖动起来。然后还发出了吭哧吭哧的恶心动静。
“你……在笑?!”
我大脑在拐了一个淫荡的弯以后猜出正解。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还会是什么?”
耀啻终于由隐忍的笑释放成变态的笑,然后问我。
“笑屁啊你!我刚才的例子就是告诉你!这块木板的作用!像我这样敏感的人类是控制不了下意识回头的!万一再倒霉的和你亲上,咱俩就得从里掉下去,明白了吗?!”
我忿忿的说。
“哈……哈哈哈哈……明白了……”
耀啻就跟被别人点了笑穴似的!还没完了!
不过总算刚才那种暧昧尴尬的气氛被打消了下去,我也没什么心情再休息了,刚才一瞬间的不好预感让我急于快四点与大家会合,我自己也好,大家也好,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是我开始急切的往上爬。
耀啻估计是感受到了我不声不响的速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停住来了笑,开始配合我攀爬。
就着惨白的月光,我看中了上方的一块尖石。
若是能抓到它,我就能蹬上一大截!
我在胸中暗暗的提来为一口气,然后猛的一蹬脚下,我就抓向了那块石头。
可是,由于我用力过猛!踏脚的那块石头突然间松动脱落!我心中甚至还来不及大叫一声“完了!”我就带着耀啻伴随着碎石猛的滑脱了下去!
我听到了耀啻剧烈的一声抽气,我双手赶紧用力的抠住了悬崖上的岩石,上身尽量的往岩壁上贴。
我试图稳住我们的下滑,可是我们的重量使我的试图遭遇到无情的失败打击。
我能感觉到手指被磨的血肉模糊,也能感觉到身体被划开了无数道口子。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松手。
耀啻还在我的身后。
我不对自己负责也得对我后边的人负责……
“莫……莫子畏!你的匕首放在哪来了!”
“做什么!”
“把绑着我的衣服割断!我们两个的重量太大了!这样下去你会被拖死的!”
“……这个时候!还他妈给我费这种话!我莫子畏就是肠子被刮出来也不能让你掉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耀啻那愚蠢的话给刺激的。我只感觉身体由于愤怒而产生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四肢猛的一用力!全都深深的扣到了岩石的缝隙里。在肌肉经历了一阵巨大的下坠感之后,我顶住了那狼狈为奸的地心引力加惯力。
几秒的静止,我们像交配中的壁虎一样牢牢的爬在崖中。
尘土飞扬,碎石声渐渐滚远。
半天,只能听见我自己剧烈的喘息声。
身体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手也没有,只是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胸口沉闷的有点想干呕。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后一只似乎在微微发抖的手盖到我血红一片的手上。
我的心突然翻江倒海的酸楚刺痛起来。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的感觉……像是心疼一般……
我刺痛完一阵恶寒……我应该还不会自恋到突然这样变态的心疼起自己来吧……
我轻轻的甩了甩脑袋。双眼紧紧的盯着上面。
得快点了……希望能在我体力全部耗尽之前爬上去!
我现在只剩下这一个信念。
于是我甩开来了耀啻的手,艰难的把血流不止的手抽出来继续往上扒。
“别爬了……”
耀啻嘀咕着。
“什么……?”
他那蚊子声我没听清楚。
“我说别爬了!”
他吼。
“不爬等死啊?”
我没有因为他吼而生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值了的感觉。至少他这个态度让我感觉他是在……心疼我……?
靠……不会吧……
算,管他是什么呢?是什么我也得他背上去,手爬断也得给他背上去。只为了我是背人的那个。
“你全身都在流血!你不知道吗?”
“那才显示我正是血气方刚时啊~你懂什么~”
“这样流下去!你能死!”
“我死也总比你死强。”
“你……为什么?”
“我跟你说人道主义精神你懂吗?我跟你说雷锋精神你肯定也不懂……那我就跟你说……说我自己好来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死。没听过千金难买老子乐意吗?别问了哈~说话耗体力,真要为我着想就努力配合我……等……等上去来了,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问什么都告诉我么?”
“恩。”
我忽然觉得自己被摆一道。不该轻易许诺的,靠,可是这个时候谁能在乎那么多……反正都答应他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
我的心一直在莫名其妙的酸,莫名其妙的疼……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根本无法思考。
只觉得风中越来越浓郁的药香让我昏昏欲睡。
如果时候有人能放个远景拍摄我,一定会拍下我豪迈的英姿。估计山崖上能留下我莫子畏洒血到此一爬的壮丽痕迹……
呵呵……咱可是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