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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颐+番外篇——by离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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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七的话把乔三生生噎住,突地想起蓝颐还在近旁,想到此乔三一头冷汗,只期望蓝颐别把花七胡闹的话当真,却是不敢回头看蓝颐脸色。

“什么成名绝招、马不停蹄,勿要胡闹调笑。”乔三刻意压低了声音作出沉闷之态,背对着蓝颐朝花七连连眨眼,期待花七明了他的意思快快离去。

那边花七做恍然大悟状,乔三还没来得及高兴,花七手指屋门对乔三道:“你眨眼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先走?”

乔三哀怨的盯着花七欲语还休:花七,我的好兄弟,折腾人没有这么折腾的!

乔三盯着花七用眼神控诉未完,蓝颐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表哥风流无双,难怪红粉知己遍天下。”

“啊——”乔三惊呼一声转身,蓝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冷清的眉眼说不出是喜是怒。

“颐——”乔三诞着脸笑道,自是想美人开颜、消气勿恼。

那边,花七向外走几步停下又问:“那我到‘百花楼’等你还是到‘烟翠阁’?”

蓝颐重重一哼瞬时变脸,乔三拂额哀叹,心道:花七果然是损友衰友,而且是破坏力以一敌百那种。

“表哥约了友人消闲排逸,蓝颐不敢打扰,这就告辞了。”蓝颐气恼要走,乔三拉了他的袖子不放,一径陪笑讨饶。

“既是乔三的表弟,不如同去逍遥快活。”花七上前几步,热情邀约。

“你——”乔三此时恨不能一口吞了花七这只呆头鹅,这分明是越来越乱。

“哼!”蓝颐重哼一声甩袖而去,乔三阻拦不及只能眼瞅着蓝颐离开。

“唉——”乔三看着蓝颐的背影哀婉长叹,可以想象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10.寻幽客痴心叙情

花七走上前碰碰呆掉的乔三,道:“有如此美眷相伴身边,难怪风流成性的乔三公子收了心性、弃了众花,从此独伴伊人。啧啧,若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我也一定换个心肠,从此再不游戏芳丛,哈哈……”

乔三缓过神回头看花七,心道:你小子……原来不傻啊,知道我们这是蜜里调油的情意,还在这儿废话连篇、闲屁乱放,给我锦上添乱。

乔三正要开口数落几句,只听花七又道:“人说乔府住着世间绝色,哈哈……此言非虚、此行非虚,真真是如花娇艳、仙子临世,看来乔三公子注定是要折在这里面了。嗯,不过也好,没了乔三公子,郾城的美人总还有我花七安慰照拂,哈哈……这可要找个时辰赶紧知会各处,乔三公子要退出欢场、浪子回头,从此守贞封元、从一而终。以后这郾城可就是我花七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

听花七前半句,乔三心道:原来你小子本就是为看美人来的,见着时还装的跟什么似得……没等乔三在心里鄙夷完又听到花七开心万分要通报乔三退出欢场的话,差点儿把乔三的鼻子气歪了:好你个花七,逮着机会就上、逮着便宜就占,这事儿你倒办得溜到,天大的好处让你平白占了,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乔三心中正怨恼着,花七又道:“对了,今天怎么没大见你说话,被美人管教过了?该不会是河东狮吼,驭夫有道吧,哈哈。”

“走走,闪边儿上去,谁说我要退出欢场、守贞封元的,这事如何轮到你来说?今日咱们便上‘烟翠阁’去。”

“喔——”花七公子挑个大拇指睁大了眼睛,脸上是十二万分的佩服,“乔兄夫纲颇健啊!”

丢个白眼给花七,乔三心中颤颤却仍是抬脚向外走去。

说是要到“烟翠阁”,但想到鸢姐那笑中带俏、讥讽磨人的功夫乔三公子脑门一阵阵发凉,出门脚下自发右拐,当先领着花七向城西“叙情馆”去了。

“乔兄莫非昏了头,这分明是去城西的方向。咱这是要去‘叙情馆’啊,还是干脆找处茶楼酒馆叙叙旧?”花七边走边问。

这话说得乔三心中一动,差点脱口应个“好”字。如今乔三和蓝颐互许了情意真心,此番出来逍遥自是有负美人恩,乔三心中有愧后悔不迭,但碍着面子却是无法反口说不去。花七一句话说中了乔三心事,乔三心下犹豫半天不答,脚下却是越走越慢。

“……免得乔兄难做,回去无法和美人交待,是也不是?”花七赶上乔三和他行在一处,顺带着做个风流模样,尾音学戏文般吟唱了一番,没给乔三留下一点儿反悔的机会。

乔三盯着花七风流得意的模样牙根儿痒痒,对花七道:“花七,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变机灵了。”

“好说好说。”花七道。

“不过呢……”乔三卖个关子不说,眼瞅着花七一副万分惋惜的样子,直勾得花七好奇问道:“怎么?”

“‘叙情馆’的晚香偏生喜欢痴傻专情之人,不喜机灵口蜜之辈,哈哈,这可算你的劫数了,花七。”说罢乔三好心情的一路向前,花七怔了怔愣在原地,片刻失神片刻伤情。

“叙情馆”的晚香是早过了花期的老人,在“叙情馆”勉强讨口饭吃,不知什么机缘和花七相识,偏是对了花七脾性的,引得花七日日挂心惦念又放不下身段宠爱追捧,每次都得意而去失意而归,不得要领又舍弃不下,是花七心中难解的心结。

这事只乔三知晓,别人不知也不会把风流得意的花七公子和“叙情馆”的过期老人放在一起想。所以乔三、花七这两个寻芳客,一个怕去“烟翠阁”因为阁里有俏辣的鸢姐,一个愁到“叙情馆”因为馆里有暮春的晚香。提起下榻之处,这两地便是互相调侃的话由,两人乐此不疲。话说回来,这两个还真不愧是挚友、损友,连这事都要配对兼互损。

“好你个乔三,又损我!”花七回过神儿来,乔三已经去的远了。花七追了上去唇枪舌剑一番,两人说说闹闹已到“叙情馆”门前。

11.失意人园中受惊

负气从乔三房里出来,蓝颐携小童向府中居处行去。乔三的院落和蓝颐的小院隔着乔府花园,蓝颐一路走来经过花园,蓦地抬眼只见满园姿妍花叶相彰、热闹非凡,一副夏日胜景。蓝颐此时心中气恼看此景色更觉烦闷烦躁。

虽心知乔三是惯于在风月场厮混的,今日听人提起却仍是忍不住动怒。乔三公子风流多情、温柔贪欢,一掷千金的阔气郾城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蓝颐初到此处也被风月场的传闻灌满了双耳。

虽然三杨巷偶遇和乔三定了半生契,蓝颐因乔三一声惊疑得赎,但这翩翩浊世佳公子样貌的温柔情种偏又是个游遍芳丛、欢爱成性的浪荡子,当日茧蛾竟没看错,乔三公子分明可比得那拦路调戏的登徒子。茧蛾是那日的提灯小童,如今在蓝颐近前伺候。

入乔府住了七日,便是大限。夜暮星寒心乡不至,蓝颐静听窗外更鼓,心中五分认命七分焦灼——如这般撒手去了也罢,待被无情负,万事休。但是——但是乔三公子就没有专情许心之时,乔三公子专情许心之人、那人便不能是蓝颐么?

只一个“但是”已是深陷苦海困不得脱、心不自知,蓝颐并非仙人已割舍了七情六欲。

若修得道根纯正,便是半分犹疑也无,可叹红尘情苦迷了出世慧眼。

当日三杨巷互赠信物已种下今世因果。后来那一日乔三说:颐,你已将自己允了我,乔三时时记得——这情虽来的无缘由,这因果却有源头。

那一日,茧蛾提了灯盏如当日在三杨巷一般催促蓝颐上路,乔府独院门扉洞开、残月高悬,乔三步风而来,惨白的衣衫如人憔悴……乔三看到蓝颐出来连话都不会说,笨拙呆傻的模样没有半点贵公子的倜傥风流,蓝颐看了却是想笑、开怀不已。

蓝颐对乔三道:若七天见不到你,我便走了再也见不着你了——此自然所言非虚,蓝颐却没想到乔三会将一生情意相付。

愿得一心人,白发不相离——这世间的动情话、真心话本不需要粉琢雕饰、巧思灿舌,只是念了又念便能生情。

乔三公子专情许心之时便是现下,乔三公子专情许心之人便是蓝颐。

可是真心、可是自愿允我、可会悔……蓝颐问了又问,回颜又笑,成就个痴心人。

茧蛾问:若不允如何?蓝颐笑叹:乔三来得巧,每次都刚刚好。乔三公子负了他人终究没有负了自己。

不论如何都是纠缠倾覆、痴傻半生……

只是没想到情正浓炽却凉得这么快。只半月乔三便厌倦了与蓝颐相守,呼朋引伴同去风流,这肆意怜爱之人也从“一心人”也变成了三丛、五丛花。

想到此,蓝颐一阵气苦:“这风流乔三,真真可恶,竟当着面挤眉弄眼的作假,跟那花七一同愚骗我。可恨啊可恨。”

茧蛾在一旁道:“乔三公子本就混迹青楼,是有名的风流薄幸浪荡子,如此耍巧有什么奇怪。倒是公子你明知他用情不专、滥情成性,却还跟他结下性命相系的情契,要以此历练以助飞升,如今又这般气恼当真奇怪。”

“唉……”蓝颐长叹一声无语,说不出话来。蓝颐清冷高傲颇有逆骨,哪曾得人如此错待,只是痴情人错付衷肠,面对乔三这薄幸负情郎,纵有千般委屈、万般恼怒也只化作了情苦心苦、心泪暗流。茧蛾只当蓝颐是结契修炼,又哪里知道蓝颐早已情丝缚身、挣脱不得。

“茧蛾,你便不能说些宽慰我的话么?”蓝颐沉默半晌道。

“公子修行比茧蛾深,道行比茧蛾高,懂得比茧蛾多,茧蛾哪里懂什么宽慰的话可以说给公子听。再说茧蛾说的公子未必想听,公子想听的是乔三公子说的话。”

听小童之言蓝颐郁郁道:“茧蛾,你修了灵识么,如何能洞悉人心世情。”

茧蛾道:“这都是公子教我的,公子如今看不见是因为自己不愿看。”

“茧蛾……你说话一贯如此。”蓝颐向园中看去,只半月时间那碧玉牡丹便又恢复了生气,枝叶葱翠茂盛、花苞含而不露,一片人间富贵景象。蓝颐看得暗暗皱眉。

“……二少夫人,您慢走,这边儿、这边儿,小心……”花园中添了人声,蓝颐兀自神伤不觉,茧蛾见自家公子没发话便安静待在原地,也没想要回避府里的内眷。

一行人拥着个美妇同来花园观景,那美妇身怀六甲身量突出,蓝颐刚进府时彼相见过,是乔府二公子的夫人戚氏。戚氏怀孕近九个月,再过几日便是产期。

蓝颐远远向戚氏行个礼,并不近前,戚氏遥遥还礼算是打过招呼。众人拥着戚氏向碧玉牡丹行来,蓝颐和小童避开一旁。此刻蓝颐心中烦闷不愿回房,便带了小童向花园西头行去,寻个荫凉之所停步观景。两处人马在这花园中各自赏景、互不干涉。

戚氏随侍的人多,加上身在孕中娇贵异常,随侍身边的贴心之人又刻意逢迎,一时间侍者穿梭、人声沸扬,乔府花园像开庙会般热闹。蓝颐离得不算远因而受其波及,人声笑语阵阵传来,如在耳边。

“来了、来了,您最疼的‘榆钱儿’,瞅瞅它这小乖样……二少夫人,您小心了……”

“乖——让主人摸摸,呵呵,你们看还撒娇呢……”

“……可不,这‘榆钱儿’长相讨喜,性子乖巧,我看就是命里带福的……”

“什么命里带福,我看咱二少夫人宠它才是它的福分呢……”

“你们个顶个的嘴甜,都像抹了蜜似的,说得我的小‘榆钱儿’啊也乐开了花,是不是?咯咯……”

“所以我说啊,咱二少夫人才是那有福之人呢,这不又怀了小公子,这可是给咱们乔府传承香火呢,要真是个小公子就更好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看一定是个小公子……”

“……是啊,我看也是。”

“行了、行了,就你们会说,快帮我看看小‘榆钱儿’怎么了……”

“我看看,是不是病了……”

“……我看倒不像……十有八九……不像不像……”

“鹦哥,你一个人嘀咕什么,什么不像、不像什么?”

“回少夫人,鹦哥老家有个婶娘是专管接生的,听她说这孕妇的肚子大又尖的十有八九是要生女孩……”

“什么!哎呦——抓死我了。”戚氏一声尖叫,众人忙成了一团。

“别管我,快把那忘恩起性的小畜生给我抓回来,我饶不了它!”

“快、这边儿,快……”

“喵、喵……”

“逮着了、在这儿呢,这儿……”

“少夫人,给您给您,在这儿呢……”

蓝颐在一旁听着摇头无语,富贵人家的闲散逸趣要劳动这么多人伺候服侍,虚惊一场要众人忙得人仰马翻,难怪人间富贵府邸皆妖而不寿,难怪如乔三这般不识人间疾苦只知逍遥度日的浪荡公子整日游戏花丛四处留情。这世间只是他的玩乐陪衬,又怎会顾及他人心意。

想到此蓝颐黯然神伤,乔三对他抱得是何种心思,那“愿得一心人,白发不相离”的话是真是假,乔三可在乎他的心意痛楚?不得解。

“唉——”蓝颐长叹一声正要离开,凄厉的一声猫叫传来,隐隐带着戾气,蓝颐心头一震,突觉心神不定。

“坏了!聚气不散怕是要变戾。”蓝颐低呼一声忙向戚氏停留之处行去。

蓝颐赶到园中牡丹树下,只见一片凄厉景色,一只斑纹灰猫——应该就是刚才众人口中的“榆钱儿”——被利器割了喉咙,只余皮肉与身体相连仍挣扎不休,满身鲜血撒的到处都是,临近几人身上皆是血点……适才的美妇此时一脸狠辣哪有半分美态,刚才其乐融融、恣意调笑的仆从此时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一副惊惧模样。看得蓝颐一阵心悸。

12.设巧计赚得颜开

“这猫……怎么会这样?”蓝颐忍不住问。

略过蓝颐的问题不答,二少夫人只盯着身边服侍的众人道:“入了乔府的东西——人或物——便是生死由主,莫昏了头,这起伏升降、宠信责罚的由头是主子,你们记好了,别失了分寸。平日疼在心里含在嘴里的便自觉多了依仗?哼,情长时是宠,情淡时是仇,有什么奇怪,可要我天天提醒你们做奴才的本分……”

“奴才们不敢!”随侍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人人自危。虽明白这番话意有所指,多半儿是对那受二公子宠信又猜戚氏怀女孕的鹦哥说的,但戚氏如此狠戾的作法也是平日没有的,看情形倒像受了什么东西的撺掇蛊惑,浑身怨气升腾,脸都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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