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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番外篇——by糖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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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彻哭笑不得,他摆摆手,“谈感情就谈感情,谈感情却不上床,老袁,你跟我玩什么纯情?”

“我觉得,你对纯情好像有点招架不住,而且专门喜欢招惹那些纯情的小孩子。”

罗彻摇头,“那你就错了,我喜欢的口味很杂,只是我最近跟陈永灿处在一起,他刚好是这种类型。不过,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他翻身下床开始套衣服。

“你干什么,大冷的天还出去?”

“嗯。”罗彻淡淡应了一声。

袁德铭开始求饶,“好!好!不谈感情,就上床!你别走啦,外面那么冷,你还找旅馆住不成?”

罗彻把袁德铭按回床上,“老袁,我们不适合再做炮友了,对不起。”

袁德铭没有想到,这一步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罗彻留下来,丢不起那个人,大家都是要讲风度的。罗彻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是再明白不过,心有不甘,袁德铭在罗彻出门之前喊住了他,“你在怕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和别人谈感情,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我当你是玩心重,不肯定下来。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身边就没什么人打动你吗?你跟那小孩分了,也是因为他要和你谈感情,是不是?”

罗彻不想和他争辩,他从来不和人吵架,一有苗头,他就立刻闪人,因此也落下了个好脾气的印象。不是他没有脾气,而是下一刻他可能就要爆发。

见鬼的,怎么突然人人要和他谈感情了,烦不烦?

16.坏习惯

罗彻的确有点后悔了,当他在深夜12点的街头,裹紧到处漏风的长风衣,瑟瑟发抖地暴走时,他想真在袁徳铭那里睡一晚也不会怎么样嘛,他们过去把该干的事都干过了,就是半真半假地柏拉图一回又怎么样?

“你在害怕什么?”他问自己,然后嘿嘿嘿地对自己笑,“你是个傻瓜,永远没有进步。”

有一会儿他怀着一点儿少女式的浪漫,幻想袁徳铭从家里追出来,两个人在街上狗血地拉扯,一个扭捏着挣脱,一个坚持着拥抱,最后他被拦腰扛上肩,扔回那暖融融的被窝里。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打了个寒噤,索性加快脚步免得袁徳铭真的追上来跟他演起琼瑶戏来。

好不容易拦上一辆出租车,他几乎要抱住那司机大哥亲一口。

“去哪儿?”

“火车站。”

他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三甲医院找了一份新工作,本来可以留在这边的,甚至原来那家医院也一直说让他考虑考虑回去,年底给他升副主任没问题。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开始新生活,不然以后收治新病人进来,抬头一看,哟,昨天晚上压过这人,他其实面皮挺薄,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袁徳铭跟他真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本来还想可以休息天约出来干一炮,结果人家要和他谈感情了。

凌晨四点,他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跟一只蜗牛那样缩成一团。屋里的空调坏了,温度打不上去,被子里冷得四处漏风,他在全身僵硬麻木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不容易把被窝捂暖一些,闹钟响了,七点半就要交班,他在黑暗中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现在是六点,起床洗漱挤地铁再换线,半路上吃掉早餐,这样勉强能准时到达医院。为了那一个小时的睡眠,他必须尽快找新住处,房租贵点就贵点吧,

靠着扶手边吃鸡蛋灌饼边看手机里的短信,袁徳铭问他现在在哪里,求他不要再玩失踪了,事不过三,他威胁着别让他找着了,不然就把他关进笼子养起来。然后陈永灿给他发了十条笑话,他不时喷出笑声,另外一些不知道是谁没来得及输入手机的号码给他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约会邀请,最后两条短信是移动提醒他余额不足请充值。

等这张SIM卡里的钱用完,还是换一个本地号码吧,新生活,真好。

这一次该怎么开始?

罗彻赶到办公室套上白大褂,跟夜班的同事交班,一圈人围在那里开小会,突然有人在门口探了探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没看清那人是谁,就觉得眼熟。

不会吧?他对自己说。

十分钟后,也没有眼熟的人走进来,他想一定是眼花了,陈永灿总不至于追到这里,他现在应该在家过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忙完上午的活,因为过年轮值,他可以休息半天,才走出电梯,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在跟前一晃而过,罗彻摇摇头,老还没老,眼花得厉害了。

直到等公交车的当口,在车门玻璃里面看到陈永灿站在他身后的影子,罗彻还在苦笑,我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怎么一直看到他。以前他有一阵几乎发了癔症似的,满眼睛看到的是曹维宁,微笑的,生气的,无奈的,深情的,渐渐的,曹维宁就不太出现了,睡的人多了,慢慢成了习惯,非要找陌生人不可。

如果是和同一个人长久保持关系,像过日子那样地生活,已经做不到了。

罗彻预备上车,突然身后那人猛地拉了他一把,这样大的力道,这样凶悍的姿态。

“你……你干什么?”虚像变成了尸体,陈永灿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你怎么到这里工作了?”陈永灿表情诡异。

“我在原来那边,名声太臭了,想到这里换个环境。”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不过名声臭,很难找到喜欢的对象。”

“那怎么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有你喜欢的?”

“因为这里的医院要我。”

陈永灿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为了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啊?”

“我跟你说过的,我家在这里,你好像没放在心上。”

罗彻尴尬地笑笑,“绝对是巧合。”

“那就是缘分了!”陈永灿自我安慰。

罗彻“呵呵”笑,开始眼观六路寻找撤退方向。

“我早上到的,因为太早,不想回家,路过医院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下车了,我拖着行李在电梯口的长椅上坐着,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喜欢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想象你要是在这里工作该多好。然后你就真的出现了,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不过你走进电梯的时候,我简直傻了。我都不敢相信,直到看见住院部的墙上贴着你的新照片,我……我……”陈永灿激动得要跳起来,罗彻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路,结果陈永灿扑上去一把将他拦腰抱住。他个子高,要弓下身子才能扣住罗彻,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罗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说你这样撞上门来自投罗网,我怎么能放过你!”陈永灿露出胜利的笑容。

论力气,罗彻不是他的对手,他幻想过袁徳铭把他抗上肩一路背麻袋似的扔到暖和的床上,结果这么做的是陈永灿。

“孱头,你不能这样做!”罗彻哀嚎,“我……我跟袁徳铭在一起了。”

“哦,是吗,你昨天晚上还说跟他在一起,我追到他家里砸门,结果他一个人出来的。”

“你……你去他家砸门了?”

“差点跟他干了一架,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他家睡着,就不值得拼命了。你跟他也就是炮友,睡了那么多年也没睡出感情来,我怕什么?”陈永灿嘿嘿笑,露出傻乎乎的白牙,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最佳典范,“不过我可告诉你了,以后什么炮友一夜情的,统统不可以有。”

罗彻这回就是冷笑了,“你凭什么……”

他很快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陈永灿一把将人扑倒,激烈的热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几次要挣脱都没能成功。陈永灿的臂展超过他的身高,打篮球的一把好手,防守网那是密不透风的,还有假动作和反制,罗彻就觉得自己给笼罩起来了,衣服瞬间给扒了个精光。

“你疯了?”罗彻完全动弹不得,就感觉一个硕大坚硬的玩意儿不停往里捅,他“嘶”地痛呼一声,表情痛苦。

陈永灿本来要跟他玩一回强奸游戏的,可是罗彻一露出那种表情,他就怂了,他没敢再硬顶,光是压着罗彻不放。

“我就问你,跟我过一辈子,行不行?”

“不行。”

“怎么就不行?”

“我就喜欢……第一次的感觉,我跟你已经有过了,所以不行了。”

“我操!”陈永灿吼道,“处男终结者,他们说的还真没错,你他吗的这是什么毛病?”

“我不知道。”

“你知道!”陈永灿呸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然后一指插入罗彻两股间,“我今天一定要你知道!”

17.合奸

罗彻知道他今天无论如何跑不了了,如果激烈反抗,搞不好会弄伤自己,他看看陈永灿压抑着愤怒和痛苦的脸,这种微微的扭曲反而使那张娃娃脸显出一种残忍的英俊。如果反抗到底,其实他不会真的乱来,如果乱来,那他们以后就真可以断得干干净净。

一瞬间晃过一个想法,他觉得这个时候,也仅仅是这个时候,他很爱他。

只要是自己愿意,强奸就不能叫强奸,不管怎么说强奸都是太悲惨了,他想起那个时候和曹维宁在一起,为了什么已经忘了,曹维宁也这样很生气地把他按倒。起初他反抗了一下,后来就半推半就了,只是曹维宁最后没有压上来。

“你在想谁?”陈永灿突然问道。

罗彻心里一惊,“没想谁。”

“你就是在想谁。”陈永灿掰过他的脸来,罗彻反抗到中途,彻底放弃,就这样躺平了任他为所欲为,他反而下不去手了。

“你别停啊,今天可以玩强奸。”

陈永灿气哼哼地,“你没玩过?”

“玩过。”

陈永灿的心里又开始躺血,他发誓以后不问这种白痴问题,无论真假,罗彻的回答都能刺伤自己,太自虐了。他的过去摆在那里,有什么好追究的,那是因为他过去没遇上自己。

陈永灿双手扣住罗彻的腰,把他的下身抬高,直接用唇舌往那穴口外涂抹唾液,罗彻惊得直抖,不是说他感觉脏,而是这种程度的舔舐,那不是强奸该有的样子。

“告诉我,你在想谁?”

下身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陈永灿手口并用,前前后后全都照顾到了,罗彻的意识涣散,曹维宁的脸在慢慢模糊,“说了你也不认识。”

“他是不是死了?”

罗彻的心一揪,反问,“为什么你这么想?”

“如果不是死了,很难让人一辈子去想念,只有死人能够永生。”陈永灿举起罗彻的双腿,一个挺送,性器慢慢挤进甬道。

很好,这种紧致的感觉,可以证明罗彻这断时间没有出去乱搞,至少昨天晚上跟袁德铭没有。

爱一个人,就会有占有欲,希望他整个身心都是自己的,罗彻对他是有好感的,只是这好感稍纵即逝,他必须把握住。

罗彻绷紧的身体全然放松,伴随着一声叹息,他把双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永灿不允许他逃避躲藏,他凑上去吻他,用自己的脸蹭开罗彻的手,“我允许你有性幻想,可是不停重复地想一个死人,你会快乐吗?”

罗彻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这是代表愤怒的意思,陈永灿七手八脚地才能制住他不停扭动的手脚,“哎!哎!断了断了!”

罗彻应该继续愤怒的,可是听到这样的惨叫,他第一反应还是爆笑。

陈永灿能从连接的地方感觉到喷笑时身体的震颤,罗彻面对不能面对的状况时,就开始这样笑,不是歇斯底里的笑,很温柔,很控制,很斯文,简直有点苦笑的意味。他心有不甘,今天一定要冲破这层坚固的防御。

下身被粗硬的性器不断进出突入,罗彻被快感包围,同时理智又让他拒绝这种侵犯,不是生理上的,而是这个黄口孺子竟然企图剥开他的内心。

他以为他是谁?

旧床铺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罗彻被一点一点顶到床头,他夹紧双腿,还把脚上没来得及捋掉的袜子扯去了。

陈永灿见不得他这副享受的模样,果断地撤离,然后把罗彻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再一次从后面顶入,罗彻好像没有骨头般,身体很快要摊下去。陈永灿索性反扣了他的双手,他抓着他的手腕,如同抓着缰绳,上身后拉,而下身被性器顶送向前,罗彻的腰都要断了,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呻吟,“放……放开……我不行了。”

陈永灿将上半身贴向罗彻,掰过他的脸,寻找他的嘴唇亲吻,“你跑不了!”

罗彻配合地回应他,“我不跑。”

“以后也跑不了。”

罗彻心道那由不得你,虽然他此时双手被扣到后面,除了支撑身体的膝盖,整个人重心不稳,仿佛被反剪翅膀的鸟,但是陈永灿不可能永远制住他。

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罗彻感觉到身体被冲撞碾压,那个敏感点引燃了全身,他情不自禁地想用手去撸动自己的性器,但是手腕失去自由,胀痛的性器随着自身的重量在晃动,扯动下面的囊袋,在这种晃动中,他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我要射了!”

“射吧。”

下面是新铺的床单,如果是在酒店房间也罢了,可这里是陈永灿家里,他妈妈知道儿子要回家过年,特意铺上了干净床单。

“毛……毛巾,衣……衣服,随便……随便什么,垫一下……”

陈永灿空不出手,索性抬起一脚,把扔在旁边的毛衣踢到罗彻身前。

罗彻几乎在毛衣还未落定之前就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斑斑驳驳撒在黑色毛衣上,格外显眼。

陈永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这刺激的画面,律动更加迅速。罗彻被带着一起抖动,几乎觉得这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他的高潮慢慢在退却,但是陈永灿还抓着他不放,他听到陈永灿在后面不停“嘶嘶嘶”地吸气,又忍不住乐开了,这声音简直跟犯了牙疼似的。牙疼结束后,陈永灿张开嘴习惯性地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罗彻感觉到体内有异样的热流,正要开口咒骂,陈永灿已经倒下来,沉重的身躯压着罗彻,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罗彻趴在黑色毛衣上,陈永灿趴在罗彻背上。

呼吸慢慢平复,罗彻挪了挪身体,陈永灿也跟着挪了挪,不是让出空间,而是更紧地拦腰抱住罗彻,肋下不停传来湿漉漉的吻,罗彻痒得要喷笑。

“别亲那里。”

陈永灿跟着发笑,“你居然怕痒。”

罗彻意识到他恶作剧的心思,下一刻他爆发出尖叫,陈永灿伸出大舌头,跟一条大狗似的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反复舔,滑溜的舌面引起罗彻神经质的抽搐。

这样闹了一阵,陈永灿还是不松手。

“松手,你再不让我去卫生间,你留在里面那些东西会让我过敏。”

“啊?还会这样?”

“拉肚子,脸上起红斑,医学上过敏严重会闹出人命的。”

陈永灿吓坏了,赶紧放开罗彻。

罗彻颇想一骨碌跳下床夺路狂奔,不过也就想想而已,他还光着呢!外面又是大冷的天。

陈永灿生怕他从窗口跳出去,其实他家的卫生间窗户上也安装了防盗栏杆,不过没准罗彻会变成一只鸟飞走。无论如何,他硬是挤了进来。

罗彻觉得很难堪,他不想在他跟前蹲下来清理下身。陈永灿完全没意识到着一点,他把罗彻翻过去,让他双手撑着淋浴房的瓷砖墙壁,然后用食指插入,一点一点导出刚刚注入身体深处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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