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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 上——by讨厌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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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瑶茫然地张口含住,舌尖来回舔舐,心头泛起奇妙滋味。

这两根手指曾深深嵌入他的身体,抚摸他的内脏。

想到这个,他唇舌都止不住的发烫,轻舔慢吮,如侍奉什么珍贵的宝物。

李承嗣肆意在他口中搅动片刻,抽了出来,分开双膝,朝自己下身探去。

张君瑶目不转睛,看着少年挺起身躯,一手撑在他身上,一手在下体摸索。他看不到那手指的动作,然而那手腕每个最细微的动作都让他知道少年在开拓自己的身体,阳物迫不及待地流出水来。

李承嗣抽出手指,微微喘息着道:“莫急,这就来了。”

他扶住张君瑶笔直的阳物,挪动双膝,使下身洞口对准那湿漉漉的龟头,缓缓坐了下去。

张君瑶只觉那处一下子被裹进了潮湿而火热的极乐世界,这极乐向下燃烧,渐渐将他一寸寸吞没,直至极深处。

内里滑如丝绒,肛口紧窒,这一下如被什么强力的捋了下去,从头到尾箍出了他阳物的形状!

火辣辣的快感烧得他气息不稳,最敏感处碰着湿热肠肉,竟是突突直跳,几乎把不住精关!

李承嗣将肉棒吃进三分之二,才微微吐出一口气,眯着眼享受体内被男人撑开的感觉,笑道:“君子?……”

张君瑶难耐地动了动腰肢,想要全部塞进他身体,却迫于姿势不能得逞,眼神急切而渴求。

李承嗣看着半躺着的人,挑衅地舔了舔唇,那人瞳孔收缩,伸手握住他腰肢向下猛按!

几乎是同时,胯下肉棒亦是狠命一耸,两下力道相撞,李承嗣膝盖一软,被迫将肉具一含到底,两人同声发出舒爽到极点的呻吟。

李承嗣眼前金星乱冒,肠道不受控制地一阵痉挛,瘫软在张君瑶身上不住喘息,半晌才找回神志,怒道:“不要命了?!”

张君瑶胸部内伤未愈,这一下勉力动作后疼得全身绷紧,然而那被尽根吞没的快感如浪潮不停冲刷,他恍惚道:“若是送在你身上,君瑶心甘情愿。”

李承嗣一怔,斥道:“油嘴滑舌。”

他深深含着肉棒,居高临下看着张君瑶绷紧的下腹,和自己渐渐抬头的龙根。

张君瑶右手骨折,被固定在一边,上身带伤不敢乱动,被这样压制着,明明无比兴奋却不能肆意按倒对方抽插,露出既渴求又痛苦的表情,唤道:“公子……”

李承嗣跨坐在他身上,微微用力抬起身子吞吐那肉红色的阳具,寻找能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一边懒洋洋道:“还唤公子?生分了些。”

张君瑶简直已经被羞辱到麻木,低声道:“贤……贤弟?”

李承嗣无语,应道:“大哥——你安分些,别等会儿给我来个疮口迸裂。”

张君瑶不敢再动,只觉他身体内如一方全新天地,贪婪的黏膜裹着肉具不住挤压撸动,竟有种那物被向四面撕扯的错觉,畅快得失了言语。

李承嗣舒服得全身泛起淡淡的红潮;这姿势下全部的深度,速度,角度都由他自己控制,他如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不住探索,夹紧男人硬物去撞击体内最敏感之处,又反复以肉具棱角处刮擦那淫媚肉壁,时不时将其吞至最深直至洞口卡在肉囊处,玩得自己全身酥软,呻吟不止。

这样的欢爱少了被人强压着操弄的受制快感,却别有一番舒爽,令他十分着迷。

张君瑶被折磨得阳物暴胀,几乎每次李承嗣吞吐时都本能地要挺腰追上去,难耐地舔着嘴唇,连囊袋都随着他动作缩紧,上下动个不停。

少年两手搭上他双肩,身体前倾,露出个妖媚的笑容,竟是俯首下来,舔舐他胸前锁骨。

那触感细碎而磨人,有舌尖灵巧地划过,湿热淫靡,他低声喘息着道:“别……别这样……”

李承嗣置若未闻,一边挺直身子追寻快感,一边挪动唇舌,寻到张君瑶性感的喉结,咬了上去。

张君瑶被迫仰着头看向帐顶,呼吸急促,喉结被人咬啮的感觉无比刺激,又十分危险,他几乎觉得身上这媚死人的少年要一口咬死他,又隐隐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胸口被承嗣乳首划过,那软中带硬的触感挑起了新奇的欲望,不由伸出手想要捕捉那颜色浅淡的东西。

李承嗣松了口,笑吟吟地躲开,将阳物一坐到底,发出舒畅的低吟,却不让他碰到。

他急切地探出手,终于摸到了承嗣胸口。

男人乳粒本就十分不显眼,张君瑶竟有种捏之不住的感觉,手指用力,不住摩擦捏弄那块皮肤,浑身燥热皆冲到了下身。

李承嗣享受着这如隔了层东西般的钝钝快感,阳物竖得笔直,不由加快了摩擦的动作,两人都不住呻吟,胯下毛发如连成了一片。

张君瑶手下揪着那透明乳粒微微扯动,越来越不满足,渴切地看着另一边,哀求道:“那边也给我……”

李承嗣被他撩得体内麻痒一片,倾下身去,却未送到他口边。张君瑶绷着身子努力一番,好不容易将另一粒含入口中,当即口中用力,吸得如痴如醉。

粗糙舌面划过迟钝的乳粒,而后是火烫而猛力的吸吮,李承嗣微微一颤,只觉有什么要被他从体内吸出去,阳物随之搏动,第一次靠着胸口这处获得如此奇妙的体验。

他眼神湿润,渐渐俯身到张君瑶耳边,道:“真想不到……你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竟这么……淫荡。”

这句话激得他体内阳物硬如铁棍,张君瑶手口并用撕扯着他胸口两点,不住挺动腰部,竟像是兴奋到了极点,若非伤势尚在,只怕便要将他一把掀翻狠狠操个十七八遍。

李承嗣一手搭在对方肩膀,一手忍不住捉住了自己硬物抚慰,全身所有的敏感处都有快感源源不断涌上,每个毛孔都畅快地张开,似乎在等待那极致的一瞬间。

他配合地吸紧张君瑶的肉棒,任凭那东西急切地在体内左冲右突,手上速度越来越快,微张着嘴唇,眼神散乱,大腿内侧肌肉已经开始抽搐——

随着张君瑶口中猛力的一吸,龙根像是也被什么吸住,哆嗦了一下,强而有力地射了出来,一股一股击在张君瑶腹部!

李承嗣手上不停,仍反复撸动,直到十几股喷完,才渐渐停下,眼角眉梢舒展开来,微微喘息,说不出的满足与惬意。

身下人同时被他高潮时肠内极度的收缩榨出了浓汁,全身僵直,阳物不住抖动,尚沉浸在快感余韵中。

李承嗣撩起张君瑶腹上溅得一塌糊涂的白液,抹上他干裂的嘴唇,以手指抹成均匀的薄层。

张君瑶像是彻底失了神志,竟将承嗣的精液尽数吃了下去,恍惚盯着他,道:“再来?”

少年歇了半晌,自顾自起身,体内热液被紧紧锁住,竟未流出一滴。

他抓起衣物,道:“不了,太累……等你能爬起来再说吧。”

29.

张君瑶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虽仍下不得床,精神却不错,闲时便索要了纸笔自己边思索边写写画画,只有李承嗣来探视他时才会放下片刻。

他文人出身,又看多了世间冷暖、官场百态,所知实是不少,李承嗣着意为难,他却能对答如流,税赋、出纳、钱谷、刑狱、转运、驿政、督查审核,竟是样样知之甚详,且说的十分透彻,切中要害,又有许多新奇想法,李承嗣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这可……实在不像个叛贼啊。”

张君瑶微微一笑道:“哦?那像什么?”

李承嗣认真道:“大哥有国相之才!”

张君瑶笑道:“错了,愚兄所知不过是胥吏之事,国相综览天下,匡扶社稷,选官任贤,辅佐主君,却不必理会这等琐事。”他又道:“况且当今天下……便是做了国相,也无甚意思。”

李承嗣道:“独善其身可非君子行径啊。或者,大哥既有这等才能,一心要做皇帝,自然是看不上区区相位了。”

张君瑶失笑道:“一国之君更加无须事必躬亲,这些事情不过随便闲聊,博贤弟一笑罢了。”他说到“贤弟”这个词,竟是不由一顿,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李承嗣的表情,又道:“愚兄这番起事只盼看到乡土平安,天下清明,称帝之事,非我所愿……”

李承嗣嘲道:“只怕到时也由不得你。”他又打起精神,续上前番话题,“大哥不必过谦,出身世家,熟读经书,文采斐然而不知市间米价几何者,未必就更适合国相之位。大哥见多识广,又存了这份仁心,只这一点便要高明得多了。”

张君瑶听出他话中拉拢之意,迟疑道:“贤弟莫非……是哪家藩镇世子?恕愚兄直言,眼下起兵虽易得手,但凉军在侧虎视眈眈,我大衍若只顾内耗,只怕……”

李承嗣微微一笑,对他的提问避而不答,“说起来,义军眼下跟凉军斗起来了?朝廷剿匪的兵马呢,死光了?”

张君瑶犹豫了一下,道:“如今也不必再瞒你……凉军西侵以来,烧杀掳掠无所不为,我义军不能坐视家乡遭此惨祸,是以主动出击,与凉军缠斗……但对方单兵实力强悍,人数又在我军之上,实在不好对付。眼下义军多是走袭扰的路子,好在我虞府十万户人,同仇敌忾全民皆兵,消息灵通得很,损失倒不算很大,勉强占得上风。至于朝廷的人马,约莫还有几千,屯兵在果栗岭以西,前些日子愚兄登门造访,已与他们暂时缔约,眼下全力对付凉人,其他一切押至凉军退后再议。”

李承嗣冷哼一声,问道:“眼下那边主事的是谁?”

张君瑶说了个名字,李承嗣点了点头,记起来是哪个将领,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下这人听话的可能性,道:“虞府还有多少凉军?”

张君瑶道:“起初还不算多,后来自南边不停增兵……加上前几天出现的那波,约莫有十万人?”

李承嗣吓了一跳,道:“这么多?!”

张君瑶道:“只多不少,虞府地广人稀,倒还不至于撑不住。前几日愚兄得了线报,得知又一波波敌军来援,领人设伏袭击,本想骚扰一下,岂料阴沟里翻船,那带队的竟是利齿藤左膀右臂之一,勇悍无比,给愚兄当胸来了一箭……不过拼了这只手,总算将这人除掉,便是一命换一命也不亏了。只可惜我那些弟兄们……”

他眼中有些湿润,李承嗣动容道:“是与顾子娴齐名的飞鹤将军?他竟死在你手下……”

张君瑶苦笑道:“愚兄也是一时血勇……本以为会死在当场。得你之助,逃得一条性命,这血仇却是越结越深了。只盼哪一日能将他们尽数驱赶出虞府……”

李承嗣沉吟了一下,道:“眼下凉军是被压着打?百姓损失大不大?”

张君瑶笑道:“莫担心。起初被他们杀了不少官兵,现在有义军撑着,虽杀不了他们多少人,却缠住了他们的腿脚,要调动一步都千难万难,乡亲们都还安全。”

李承嗣直视他道:“那为何一心只想着驱他们出境,而不是……将这十万人杀个干净?”

张君瑶愕然道:“那怎么可能?……而且十万生灵……这杀孽也太……”

李承嗣道:“大哥如此热血气概,竟对这帮‘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的奸贼怀有妇人之仁?”

张君瑶苦笑道:“莫要嘲笑为兄,战场之上自是留不得手,只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若要尽数杀了,义军要多付出许多代价,不若令他们无法在此立足,一样能保得虞府安宁,何苦多造杀孽……”

李承嗣歪了歪头,道:“你将他们逐出去,岂不是对我大衍百姓造杀孽?”

张君瑶:“!!”

李承嗣自顾自道:“凉人自入我衍境,一路势如破竹,各州府毫无还手之力,百姓有如砧上之肉,任其宰割,唯有虞府,不但有一战之力,且能占得上风,你多拖得这些人一日,便相当于救了无数他县百姓……若只是逐出去,”他冷冷道:“数万凉军重整旗鼓,将在虞府所受之气撒向周边……便不算杀孽了?”

张君瑶安静地看着他,李承嗣挑眉道:“怎么?”

那人摇了摇头,道:“愚兄口口声声愿天下百姓皆平安,今日才知竟是满口虚言。贤弟这番话振聋发聩,愚兄竟从未想过,只一味想保得身边人安全……贤弟心怀天下,才是大仁大义,当受愚兄一拜。”

李承嗣暗叫惭愧,却仍假惺惺道:“大哥所虑也是人之常情……为远在千里外素不相识之人拼命,即使战死对方也不会知情,这对普通人而言太过苛刻,只怕你手下人也未必甘心。”

张君瑶认真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在我虞府耀武扬威已久,确实两手血腥,不少兄弟都有血仇在身,恨之入骨,怎算为他人拼命?之前是愚兄的错,只想取巧……”他思索了一下,又道:“若不大规模正面作战,只拖着他们,一点一点磨死……未必会多出多少损失。虞府毕竟特殊,不像其他州府,人口稠密,投鼠忌器,拖得愈久愈不划算。具体该怎么做,待愚兄再细想想……”

李承嗣拱手道:“小弟斗胆,先替天下大衍百姓谢过大哥!”他垂下眼睑,眼神十分复杂,随便换个什么人来都只会对他这番强词夺理嗤之以鼻,张君瑶却这等反应,令他不知该庆幸对方是个真君子,还是嘲笑他傻得过头。

他明明一副少年外表,纨绔打扮,却如此一本正经说出此话,张君瑶只觉心中一震,生出奇异滋味,既想敬他重他引为知己,却又不可自拔地想起他床上媚态,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混在一起,明明反差极大,却似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引得他胸口砰砰直跳。

他侧过眼神,脸上泛起不自在的潮红,低声道:“贤弟,待凉军彻底败后,你愿不愿意同我……”

“公子!南边的传书——”正在此刻,一名亲兵气喘吁吁边喊边闯入帐中,嗓门洪亮,盖过了张君瑶后半句话。

李承嗣面色一沉,斥道:“低声!这里是伤兵营!”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大哥方才说什么?”

张君瑶落寞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处理军情吧。”

又过了几日,张君瑶将自己这些日子所写的东西整理装订,做成一本小册子,放在枕边。

他胸部伤势明显好转,再不会有稍微一动便胀痛憋闷,呼吸都不敢用力的情况,夜间睡得十分安稳。

李承嗣留下的伤疤已经愈合,张君瑶以手指轻轻抚摸,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他一直觉这附近十分清静,这日外面却人声嘈杂,喧哗不止,少顷有人来叫他帐内的大夫。

那大夫顾虑地看了他一眼,张君瑶立时明白,微微笑道:“又有伤员?我早已好了,请不必挂心,处理伤患要紧。”

那大夫也知他身体情况,叮嘱了几句,告个罪便急匆匆出去了。过不多时,又有人来喊人,像是人手十分缺乏,张君瑶帐内竟是一个都未留下。

他并未在意,只是不住翻阅自己所写的东西,检查有无疏漏错误。

远处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劝慰,痛骂,他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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