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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何须剑——by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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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山多危难,是江山事。

江湖多是非,是江湖事。

他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异乡客。

卖剑买琴,求的是清净。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容锦,阙舒

配角:确珠,沙纳利,纪无敌,袁傲策 ┃ 其它:嬉闹

1.楔子

“阿策。不要以为你上次带我看这座山的左边,这次带我看这座山的右边,我就不知道它其实是同一座山。”纪无敌把胸望着眼前的小山丘。

袁傲策负手望天,“山总是相似的。”

纪无敌道:“你不觉得山上那根写着‘袁纪氏到此一游’的布条也很相似?”

“……”袁傲策愤怒地抽出怀中的地图,“这样一张地图,谁能看得清楚怎么走?”

尚鹊用扇子扇了扇,随即发现刮过来的风更强劲,才停下手道:“若非右护法一时失手,让一张地图变成了半张地图,我想我们也不会在此兜兜转转了一个月。”

左斯文不着痕迹地瞪了右孔武一眼,淡然道:“不错。不过半张地图好过半张模糊不清的地图。此事钟堂主也该承担些责任。”

纪无敌道:“咦?你们是失手?”

右孔武尴尬地看左边,钟宇面不改色地看右边。

纪无敌看着袁傲策道:“阿策,我还以为地图里有藏宝图,所以他们才用火烧水浸。”

袁傲策道:“他们没那么聪明。”

纪无敌颔首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种事应该只有我们才想得到。”

夏晦赶着马车冲过来,抹掉额头的汗水,郁闷道:“你们真的不想坐马车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想。”

夏晦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带一辆马车来?”

左斯文道:“放行李。”

尚鹊道:“放银两。”

纪无敌眨着眼睛道:“放食物。”

夏晦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来赶马车?”

“因为夏堂主能者多劳嘛。”尚鹊笑眯眯地摇扇子,然后又停。

夏晦望着其他人,愤愤地嘀咕道:“我下次再也不会与你们一道出来了。”

纪无敌疑惑地问道:“阿夏,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还有下次呢?”

夏晦:“……”

突然,四周马蹄声如雷,不久便看到一支穿着盔甲的马队踏着滚滚黄尘飞驰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尘土扬起,盖过所有人的视线。

马队好半晌才停下。

纪无敌捂着鼻子,挥着灰尘,纳闷道:“你们已经把我们围住了,为什么还要跑来跑去?”

尚鹊道:“刹不住吧?”

马队首领挥手,数十只弓立即瞄准他们。

纪无敌听着他用突厥话飞快地说着,茫然道:“他说什么?”

左斯文道:“他让我们投降。”

纪无敌道:“阿钟,阿右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辉煌门独一无二的投降方式。”

……

几眨眼的工夫,马队变成马站一队,人站一队。

马队首领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又惊又怒,嘴里不停叽里咕噜地说着。

纪无敌道:“他说什么?”

左斯文皱眉道:“他说他们的王子即将继承可汗之位,要我们识相点归顺他们。”

纪无敌好奇道:“归顺他们做什么?”

左斯文依他的话问了,“他说,当士兵。”

“……”

纪无敌突然道:“咦?继承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尚鹊缓缓地收起扇子,“可汗要驾崩了。”

2.斗角钩心(一)

天色将晚。

何容锦仰头饮尽杯中酒,拍了拍襟前碎落的花生皮,从腰际上解下葫芦,抬手刚想敲桌子,葫芦就被熟知他习惯的店伙计接了过去。

“还是装满?”店伙计用不甚流利的中原话问。

何容锦笑道:“你会问,可听得懂?”

店伙计茫然地看着他。

何容锦摆手,用突厥话道:“去吧,全满上。”

“好咧。”店伙计用突厥话答应着,笑眯眯地去了。

何容锦打量客栈。这家明月客栈是中原人开的,一砖一瓦一桌一凳俱是中原的风格。可这么一家店远离中原开在突厥内地到底突兀,周遭都是突厥人,尝个鲜的是有,哪里能做得红火?只靠着他们这群喜好中原的熟客勉力支撑。不过也亏得它勉力支撑,不然让他这个喝惯黄酒的人上哪里解馋。

店伙计打了酒来,又取了披风给他披上,用生疏的中原话道:“何爷,慢走。”

何容锦系好葫芦往外走。

外头正起风,沙子满街乱走。

他摸了摸头发,无奈地想:出门是该戴帽子了。

街那头突然奔来一骑,边跑边喊道:“何总管!何总管!”

在突厥呆久了,不但话说得利索,听得更利索。就如此事,毫无违和感。

何容锦招了招手道:“这里。”

马骤停,一个卫士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他手里,“特勤急招你回府。”

“哦。”何容锦拎着缰绳,慢吞吞地摸了摸马的鬃毛,似乎在安慰它一路奔波劳苦。

“何总管。”卫士急得眼睛都红了。

“莫急莫急,让它喘喘。”何容锦牵着马儿转了个个,施施然地坐上马,轻轻一踢马腹,马便冲了出去。刚喝了酒,这么一颠簸,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府门口,他立刻跳下马来。

一只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何容锦正想道谢,就听手的主人冷笑道:“骑个马都受不了,如何担当盛文总管?”

何容锦侧眼看去。按住他肩膀的人高额阔面,皮肤黝黑,个子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正是与自己一文一武分担府中总管的昌武总管额图鲁。

“多谢。”他伸手想拨开那只手,额图鲁就梗着脖子不肯松。何容锦哭笑不得,“特勤有事找我。”

额图鲁这才放下手来,“你不必进去了,可汗急事密诏特勤入京都。我们即刻启程。”

何容锦道:“什么事?”

额图鲁道:“不知。”

“那容我先去收拾两件衣服。”何容锦说着要往里走,就看到确珠在卫队的簇拥下从府里走出来。

确珠五官像极巴勤可敦,是突厥出名的美男子。五官深邃却不突兀,嘴角不笑亦扬。他注意到何容锦和额图鲁,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道:“你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上马?”

何容锦道:“是。”

额图鲁疑惑道:“你不是说要收拾衣服?”

何容锦道:“特勤已经吩咐人帮我收拾,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确珠望过来。

额图鲁道:“你怎么知道特勤吩咐人帮你收拾?”

何容锦翻身上马,摸了摸腰际的葫芦,微笑道:“我只是看到一个包袱,用的是我用旧披风改制的桌布。”

确珠这才飞身上马,突然对已经上马的额图鲁道:“我想了想,你还是留下来看府吧。”

额图鲁脸色大变道:“特勤?”

确珠道:“两个总管一道离开,府中无人拿主意。”

“那为什么是我……”额图鲁瞪着何容锦的后脑勺。

何容锦道:“我不擅长骑马,不如我留下来看府。”

确珠目光冷冷地扫过他的面容,直看的他低下头去,才朝额图鲁摆手道:“他会汉语西羌语,或许用得上。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说。”他说着一夹马腹朝前纵去。

卫队随行。

何容锦回头看额图鲁,叹气道:“抱歉。”

“哼!少猫哭耗子!”额图鲁从马上下来,气呼呼地往里走。

马蹄声越来越远,确珠更是连影子都瞧不见了,何容锦只好随军跟上。

从哂勃特到京都若日夜兼程走官道需十日,确珠为了尽早到达,尽走捷径,穿林淌水,翻山越岭,其中之颠簸辛苦,不堪细数。

头两日,何容锦还能边喝小酒边观赏沿路风景。自第三日起,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蔫蔫地坐在马上。有两次还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幸好确珠早看出他体力不支,叫了两个亲卫沿路照看他,这才继续拖着半条命。

如此熬到第八日,至傍晚,他们终于赶在京都城门关闭之前赶到。

看着沿街的建筑,何容锦只觉口干舌燥。纵然省着喝,一葫芦的黄酒也只撑到第五日,三日滴酒未沾对他来说,比三日不进饭更痛苦。

一家酒铺突然出现在眼前,浓郁的酒香顿时将他全身上下的酒虫都勾引了出来。他咽了口口水,正想勒马,就听到前方一道破风声,一条鞭子朝面门挥来。

他急忙一个凤点头避开去。

鞭子划过空中,收回确珠手中,他警告般地瞪了何容锦一眼,很快回头,继续疾驰。

只这么一来一去的工夫,酒铺已落到了后头。

何容锦轻叹一声,死心地伏低身子,随马前进。

到可汗王宫外,确珠竟然无须任何通报便被直接放行。饶是对突厥政事不太上心的何容锦也暗暗讶异。

马队长驱直入,连进两道门才被叫停。

确珠被单独叫了进去,何容锦等人在原地等候。他看着站得笔直的王宫护卫,打消了席地而坐的念头,身体半靠着马,借力休息。

这一等,便是五个时辰,王宫的护卫换了一拨。何容锦早顾不得旁人怎么看,盘腿坐了下来。确珠的亲卫们虽然还站着,但脊梁已不似之前那般挺直。

紧闭的门终于打开,出来的却不是确珠,而是密加叶护。他是沙纳利可汗的弟弟,确珠的亲叔叔,在京都权力仅次于沙纳利可汗。他摆手道:“确珠特勤已被封为小可汗,今晚留宿宫中,你们先回特勤府吧。”

亲卫们都看向何容锦。确珠不在,他这个盛文总管便是当家。

密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小可汗府中的中原人总管?”

何容锦道:“我家在塔拉噶托山山脚。”

“突厥、中原和西羌的交界?”密加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容锦。”

“中原人的名字。”

“父亲来自中原。”

密加道:“你的样貌不似中原人也不似突厥人。”

何容锦道:“母亲是西羌人。”

密加点头道:“这便是了。小可汗以后会留在京都,你作为小可汗的盛文总管须将诸事安排妥帖。我明日叫我的盛文总管阿塔必过来教你,你以后都要听他的。”

何容锦低头,将面容藏在阴影中,“是。”

确珠当哂勃特设已有七八个年头,京都的特勤府不过是临时居住的别馆,府中重要物什俱已搬到哂勃特。如今要搬回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何容锦刚入府,头便痛起来。

府中仆人不到十人,往日来京都时,他都会从哂勃特府里带一些过来,如今远水难解近渴,不得不招一些临时的仆役支用。只是确珠这个小可汗当得蹊跷,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这里,若是招得不好,只怕引狼入室。他又想起之前密加的话,不知他来意是善是恶,更觉头痛。

仆人见他捂着额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容锦总管,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何容锦道,“去买一缸黄酒来。”

3.斗角钩心(二)

半夜三更,酒铺都关了门,酒终究没买成。

何容锦难受得一夜没睡好觉,天蒙蒙亮就起来上街买酒。只是这个时候街上的酒铺还关着门,卖烙饼的倒是有两家。他缩着膀子大咧咧地坐在酒铺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天色越来越亮。

近开门时,街上突然来了一拨巡逻的卫队,盘问他许久才放行。

何容锦看着卫队的背影,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酒铺终于开了张,店伙计看到门口坐了个人,吓了一跳,细问之下才知道他馋酒,忙请入店内。

何容锦道:“有没有黄酒?”

店伙计道:“那是中原的酒,我们可没有。但我们有突厥的好酒,葡萄酒和马奶酒!”

何容锦皱着脸道:“城里哪里有?”

店伙计道:“以前有一家,但年前倒闭了。你不是突厥人?”

何容锦道:“我居住在这里。”

“那就是了。居住在突厥怎能不喝葡萄酒?”店伙计道,“这样吧,我算你便宜些,你先买回去尝尝。若喝得喜欢便常来来。”店伙计不由分说地往里走。

何容锦原想用葫芦打酒,想了想又怕葫芦沾了葡萄酒的酒味,便忍住了。

店伙计手脚十分麻利,一会儿便拿着羊皮酒囊出来。

何容锦付了钱,将酒囊系到腰际另一边,苦着脸回府。其实葡萄酒和马奶酒他在多年前便尝过,前者太酸,后者太腥膻,始终无法适应。这么多年来,唯独黄酒最对他胃口,可惜,这里离中原太远。

他进府,就看到仆人小跑着过来禀告道:“叶护府的盛文总管阿塔必正在等候总管。”

何容锦摸着酒囊,缓缓地点了点头,朝里走去。

阿塔必五十来岁,身如铁塔,站如松柏。他听到脚步声,警觉地回头,“你是小可汗府的盛文总管?”

何容锦道:“是。”

阿塔必上下打量他,随即盯着他腰际的酒囊和葫芦,皱眉道:“你是个酒鬼?”

何容锦道:“虽好杯中物,却不是鬼。”

阿塔必盯着他,傲慢道:“你根本不配当盛文总管。”

何容锦道:“只因比起昌武总管来,我还是当盛文总管更合适些。”

“你可知道为何我突厥贵胄府中分盛文与昌武两位总管?”

“听说与当年一桩以下犯上的案子有关。”

“不错。”阿塔必道,“以前府中只有一个总管,府中大小事物都由一人独揽,以至于闹出总管囚禁主人作威作福的事来。后来,各府为了避免此事发生,就分设文武两个总管,文管钱粮,武保安全。”

何容锦道:“此法大善。”

阿塔必道:“既然是盛文总管要管府中钱粮,又怎么能让一个酒鬼来担当?”

何容锦道:“我不是酒鬼。”

阿塔必道:“你此时虽然清醒,却保不齐办大事时糊涂。小可汗身负重任,盛文总管不止是府中总管,更是他的得力臂膀,容不得一丝差错。”

何容锦叹气道:“小可汗才是我的东家,即便要辞退我,也请让小可汗亲自下令。”

阿塔必怒目道:“你这个刁奴!好尖利的牙齿!”

何容锦道:“我不过就事论事。”

“我奉叶护之命辅佐小可汗打理府中事务,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何容锦张了张嘴巴,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这样的人他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与他共事的昌武总管额图鲁也是这样的个性,一旦他们认定某事,便再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这时候他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唇舌。

阿塔必见他哑口无言,以为他弱了气势,心虚,得意道:“你先回房间候着,辞换之事我自会向小可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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