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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 上——by白衣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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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泽嘿嘿大笑:“木炭,木炭木炭……”

他像是预计了自己会跳起来打他,边说那句话边跳起来跑,自己抓起一支笔沾上墨就追着他跑。两个人围着齐老的院子打闹。

每当这时,慕辰就会站出来拉架,再后面喊他们两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跑了。把齐老的院子踩坏了啊。”

这是薛云泽跑过来拍在他头上:“什么二师兄,我才不是那个猪头呢,叫我薛师兄。”

慕辰乖乖的叫他:“薛师兄。”眼里是满满的崇拜,星光点点。薛云泽有些发愣,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他身后,抓着他,薛云泽挣不开的时候脸上就被画花了。

自己得逞了画完了就跑,往院子外面跑,是深知在外面他追不上自己吧,可是那一天是那么的慌乱,以至于从前在自己脚下如履平地的山坡路绊倒了自己好几次,这好几次就足够回过神来追自己的薛云泽。

“你给我站住。”薛云泽在后面大喊。自己在前面跑的飞快。不能停,胸口太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停不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窒息。

“谢臣你给我站住,别让我抓住你,要不有你好看的。”薛云泽已经生气了,谢臣能想得出他眉毛挑着,眼里的狠辣。于是他跑的更快。可是脚下草丛越来越深,山上的小路已经偏离的太多。他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薛云泽在后面追:“好了,别跑了,我不追你了,别摔着。我真不揍你了,你回来。别跑了。”

“喂,谢臣,越说你还越带劲了,你还给我跑,给我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喂,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别扭,你把我脸画成这个样,让我在师弟面前多没有面子啊,你还好意思跑,你……”薛云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

师弟,师弟,谢臣心里一阵难受,薛云泽,我怎么了,我能怎么样呢,我这样如同女人一样的别扭,不过是吃醋了。我不过是吃醋了而已。终于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薛云泽,喜欢上他给予自己的那没心没肺,无拘无束的快乐。喜欢上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关心备注的人。呵呵,这样的变质的别扭的感情真是侮辱了薛云泽。侮辱了他们这几年的两小无猜情深意重的感情。这样该死的自己自己看着都讨厌,更别提薛云泽了,所以他继续跑,一个劲的跑,却不注意脚下的路,终于还是给绊倒了,薛云泽扑上来抓着他的脚腕就拖到他眼前了。

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眉目带着谢臣预料中的怒气:“你跑什么,以为跑到这里就可以躲过去了吗?混蛋,你看看我的脸,还笑,还能笑出眼泪来。我也让你一起变黑。”薛云泽把脸压在他脸上揉搓,谢臣反抗,推他,被他掌握了弱点,薛云泽双手往他咯吱窝抹去,痒的厉害,谢臣开始扭动,避开了这只手避不开另一只手,他的手顺着摸了下去,摸到了腰间停了下来。

花了的脸上眼睛黑亮,他说:“谢臣,你这个妖精,勾起火来就想跑吗?”谢臣想拍死他:“放屁,你才白骨精呢?我是你大师兄!”徒劳无功的强调,无奈他强盗一样的无视。

“你不是妖精谁是?啊这腰真他妈的细滑。”他说的过分,手里更过分。谢臣觉得他捏到哪里那里痒的厉害,他实在是怕痒,平生就这么一个弱点,被他千百次的欺负。

他不能推开薛云泽,他贪恋那一点的亲近。于是只好在他身下努力的躲避,那样身体上的扭动似乎更难过,声音已经笑到声竭力嘶,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兀自把嘴堵上了,谢臣睁大眼睛只能看着他放大到只能模糊的眉眼。明明他的眉眼很张扬,可是此刻却模糊的柔和,像是晕染了的淡墨。挣扎的双手终于落再他肩上。唇舌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他带着晕头晃脑,他的技术同样不精湛,咬着他的嘴有些疼,带着试探的撬开了他的嘴,笨拙的寻找这他无处可躲的舌尖,磨合碰触最终到纠缠,这样的吻很累,嘴都发麻,舌尖打颤,可是却让人幸福的一塌糊涂。

深秋的天,白云如棉花,厚厚的,像是素萱。他们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身下是黄绿不接的厚厚的草地,身上同样是看不出颜色的迷彩服,这还是薛云泽说的,画画的就是需要这样的衣服,这才是咱的工作服呢,穿几个月都不用洗,哈哈。是啊,两个人躺在草地里没有人看得出来,两个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相视而笑,薛云泽看他一会,翻身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上看下看,看的谢臣头皮发麻:“你看什么。”他的脸本来就黑,又加上浓墨的渲染,不用照镜子肯定也难看。谢臣有些结巴:“起来,我们回去吧。”

薛云泽摇头,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看出他的尴尬,终于吝啬了一句话:“我在找点好看的地方。”谢臣羞恼成怒,使劲推他:“滚。我那里也不好看,你不用找了。”我那里也不好看,没有慕辰好看。

薛云泽压着他不动,眼睛看着他,黑的如墨:“我也纳闷,明明不是女孩子,明明不是倾国倾城,为什么让我喜欢了呢?”谢臣使劲推着他的手忽的顿住了,心里的酸涩化仿佛一下子涌到了眼角,他猛的闭上了眼睛。不是女孩子,那这样的感情算什么呢?是自己贪婪,是他对自己的那一点平等的温暖与关切让这份感情变了质,是自己变了质。

薛云泽吻着他的眼睛,一下一下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休憩的蝴蝶。他的睫毛如同停下来的蝴蝶,轻轻的煽动。薛云泽捧着他的脸,跟他说:“

谢臣,睁开眼睛,我找到了。”

谢臣睁开眼睛:“找到什么了?”

“找到让我喜欢的地方了。”

“……真是难为你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润如古墨,亮如星辰。恩眉毛尤其好看,画不出的清高描不出的骄傲。恩鼻子很直,恩嘴咬起来很舒服……恩哪里也好看……”薛云泽看着他,在他眼里他真的很好看,眉毛修长,如同用紫毫一笔画过,带着天生的傲气,可是唇角却很柔和,这样的矛盾的结合就想他一样,明明心软却伪装的骄纵霸道,唯恐受人欺负。他想起两个人在后山追兔子,在河里捞鱼,用美工刀射中的人永远是自己,其实谢臣的刀法很好,熬不过自己的要求的时候他就会出手一次,每次都是一次射中,都是一刀毙命。当时他怎么说得来:看我多厉害。一刀毙命啊。你学着点,那样不屑一顾的语气,手却微微发抖。与其挣扎着痛苦不如一刀毙命。

第十章

自己每次跟他打架,最后都是自己会赢,他知道这是谢臣在让他。每次自己打不过他就耍赖,饶他痒痒,是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弱点。他每次都笑出眼泪来却没有打过自己。

他的素描速写基础非常的扎实,自己的不好,是他一笔一笔教着画的,不是正常的方式,而是冷风热潮的激将的方式让自己画的一日比一日扎实。

他很了解自己大大咧咧张张扬扬的性子,然而他却一再的纵容自己。自己满后山的疯玩他陪着自己,然后回来挨齐老的竹棍。

他自己很用功,画画的时候很刻苦,那样的刻苦好像不是为了自己。他对那个小精灵似的林夕很好,每次有好吃的会记得给那个小家伙留着,每次聊天的时候会聊起他,说他多大了,学习有多好,长的有多好。说他脾气有多傲,可是很听自己的话,每次回去后都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

谢臣说林夕不是他亲弟弟,是林颜青的儿子。他只有一个爷爷。没有父母。他说的时候吊儿郎当:“我是独生子啊,哪来的跟屁虫。”说归说,每次拉他出去玩,他还是会带着那个小跟屁虫,小跟屁虫比他小九岁,可是只要林夕说累了,他就会义无反顾的蹲下来背着他走,无论离家有多远。

他从来不提自己过得有多苦,可是自己摸着他掌心里厚厚的茧子慢慢的心疼,一日日心疼。他是这样的心软。他又是这样的喜欢他,一点一点的喜欢上他。

薛云泽捧着他的脸一路看了下来。谢臣躲避他的眼神想自嘲的说点什么的,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舍不得推开他,可是也害怕他这样一再的看,谢臣怔了片刻狼狈的转开了头:“起来,下山,师傅要打我们了。”

回去果然齐老拿着棍子在门口等着,慕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又低下了头。薛云泽笑嘻嘻的走到齐老面前:“那个,师傅我跟师兄去那个采蘑菇了。哈哈哈,师兄是被我串通的,那个你要打就打我吧。”

“师傅,你打吧。”采蘑菇?谢臣白了一眼薛云泽,这么拙劣的理由,两个人脸上身上那一身的墨,那只笔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见谢臣蹲下,薛云泽叹了口气也蹲在他身边。看到两个人抱着头如同罪犯的样子齐老气乐了:“你们两个兔崽子,赶紧回来给我画画,把宋词上倒数第十页上的两首词画出来。今天画不出来,不许吃饭。”

“啊!师傅你还是打我们吧。”惨叫声再次响起。隔壁的陈教授狗都吓得缩在棚子里,低着头呜呜的叫。陈教授从墙头上问他:“齐老,他俩又惹您老生气了。”

齐老没有好气的说:“这两个兔崽子,一点都不知道上心,这都快要入学了啊,他们俩却一点都不知道着急,我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跟学校争取了那么两个名额,可是如果他们专业课不到线的话也白搭啊。哎!”

陈老看着地上撑起的两个画架上的半成品笑道:“齐老,你就放心吧,这两个家伙画的很好。一个泼墨不羁,重骨勾勒;一个笔力大气,毫锋颖脱;就单这两幅山水画就有你的影子啊,你看,恩云泽的泼墨画法又精进了一筹,这一副嬉荷,画的就相当好。大片荷叶一次渲成,茎叶重骨勾勒,鱼画的也是随浓陆淡一次画成,笔墨情趣,跃然纸上。鱼荷相溶,是好画啊。”

看到齐老脸上有笑意了,陈教授继续说:“再看小臣这个,墨竹。水墨画成,整幅画层次分明,浓淡适中,焦浓重淡清这五个层次尽在画中。这是一幅单色的水墨画啊,你看齐老,如果没有浓厚的功底,哪里会出这样的效果啊,烟林清旷、不拘一格啊。”看到齐老笑,陈教授做最后总结:“墨法精微、雄浑大气。更难得的是用笔扎实、功底雄厚,我看这个年纪有如此功底已经很不错了。齐老你教的这两个徒弟颇得你真传啊。你算是后继有人了,还有你新收的徒弟慕辰,别看他小,他的性子在这摆着,又一个国画人才啊。唉那跟我似的,几个徒弟又不知道跑哪去写生了,也是一群兔崽子。”

齐老本来想拉着脸再骂他们两个两句的,结果心里确实高兴没有忍住:“哪里,你的徒弟就的去写生啊,哈哈,唉,我这两个家伙功底是不错,谢臣这个兔崽子9岁就着笔,到现在快9年了,就算是临摹也应该出师了。还有这个兔崽子,家里本来就是开画廊的,也算是从小熏陶了,他们俩要是连一副山水画都画不出来,老子拍死他们。”齐老一边说忍不住回头看着两个家伙,结果他们两个支愣着耳朵旁听,谢老气的一个哆嗦,手里的竹棍再也没忍住一人一棍子:“你们两个兔崽子就是不能夸。要是能够扎扎实实的画就好了。”

说着还想打,陈教授在墙上连忙帮衬着:“齐老,消消气,消消气。慕辰扶你师傅坐下。”

齐老坐下后叹口气:“你也知道,国画需要的是静心静气。这不跟油画一样,他们两个要不是功底雄厚,要不是已经画了这么多年了,真想让他们去跟着你学油画。这样顽劣的性子学国画是委屈他们了。”齐老叹口气。陈教授爬着墙头上也叹口气:“要不,让他们两人再跟我学油画?”

齐老摇了摇头:“这马上就要入学考试了,来不及了。他们两个的文化课太差。除了背熟了中国工艺美术史别的什么都不行。我求了两个特招生的名额,只要他们的专业课出类拔萃,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强收下,谁知道这两个兔崽子不知道好歹,这都什么关头了,还到处疯玩。”

说着又用竹棍抽了他们两个一下。两个人抱着脑袋看着对方眉里眼里都是笑意。

陈教授也看了他们俩一眼,给他俩讲好话:“齐老放心好了,这两个人一定会考好的,我还想亲自教教他们两个呢?”

“师傅,喝茶。”慕辰端过茶水给齐老,齐老接过来喝了口又叹气:“他们俩要是有慕辰这么踏实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这么操心了。这两个家伙性子焦躁,画画也不稳定,现在看着好,谁知道那天发挥的好不好了?”齐老是很担心的。这两个学生他心里喜欢的很,这么多年了终于教出两个颇有他画风的人,他也是很紧张啊,如果今年的美院考不上,还得等一年,他们俩这也不小的年纪了。他想他也73了,也快入土了,想百年后给自己留个传人,给学校培养个老师啊。可是看着他俩天天闹腾他心里急啊。

齐老把茶杯放下回头看着他们俩人蹲在画架前发呆那样,没有好气的又一人一棍子。看到两个人老实了,齐老的才跟陈老打了个招呼,让慕辰扶他进了屋。

看到陈教授也下去了,薛云泽侧脸看他:“你要跟我一起考美院。我们两个要在一起。”谢臣看着他舍不得摇头,他一生孤苦无依,从来没有得过同龄人的关心喜欢,看着这样的薛云泽他舍不得,于是他重重的点头,花了的脸上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里很认真:“好,我跟你一起。”就为自己活一次。林颜青你应该同意的吧,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不会为了他跟你为敌,他的薛云阁也不会与你的画林阁为敌。

薛云泽拉着他的手忐忑而郑重的承诺:“我们一起考入美院。还有不到半年了,我们好好画。让齐老大吃一惊。嘿嘿”

谢臣拉着他的手也笑了,对他也要让那个高人一等天天讽刺他的林颜青大吃一惊,让他瞧不起自己,让他说自己到时候还得他花钱给他走后门。他一定考个好成绩给他看看。等自己拿到通知书,他那张高傲的脸上一定会裂开,嘿嘿。谢臣想着也傻笑。

那个时候想着很好。能跟薛云泽在一起真好。能跟薛云泽一个学校读书,一个学校任教,就那样过一辈子,真好。

哪一刻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想的太美好,以至于忘了现实。他怎么能忘了林颜青呢?他怎么忘了他是亏欠林颜青的呢?他怎么能忘了他着所有的一切都是林颜青上次给他的呢?他怎么能忘了林颜青是个商人,他是个商人啊,他从来不做无用功,他送自己来画画为的是培养一个眼手皆精粹的人。这几年他对自己看得过去的好无非是为了培养一个可以说得出画得出摸得出的人而已,无非是一个有着齐老嫡传弟子的名声而已,一个为画林阁所用的免费助理而已。

所以上面想的所有一切才在那一瞬间都泡了汤。他或许是有心培养自己学画,可是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当自己试着想单飞的时候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折断翅膀。

第十一章

“你到底在想什么,绿灯了!”林夕不耐烦的声音,谢臣缓过神来笑了笑,没有在意,也不能在意。原以为一辈子很长,原以为那三年很长,能够足以让自己回忆一辈子,其实三个红灯就想完了。三年三个红灯而已。

谢臣发动了车子没有再去想,因着林夕的冷淡车里沉默了下来,谢臣突然不想再去说话,好在一品香也快到了。一品香就在西湖边上的商业街上,算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是杭州市最好的酒店。这才刚过下班点,酒店门前已经很多车了,看见他们的车过来,泊车小弟指挥了一下。谢臣打了一下方向盘停到了停车点。给林夕开了门,于成娟跟于洋也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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