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带著周旭然去高原那家代理店的时候,周旭然被销售小姐拉到一边去了解具体情况。
高原跟林冉在一边上喝水,高原问他,“你怎麽就把他说动的?”
“我觉得开个海鲜店不错,他非得弄个挖掘机推土机什麽的。”林冉撇嘴,“大闸蟹的利润明明那麽高。”
高原笑,“开海鲜饭店是最不安全的,懂不懂?你以为海鲜安全,一不小心带了毒给你的麻烦就大了。还有那些天生对海鲜敏感的,自己不知道吃了出问题也得找你。到时候不管你占理不占理对店的名声影响绝对很大,一没人敢来吃说不定开几个月就开不走了。”
林冉斜眼看高原。“就你这货安全?一台不知道要赚多少万。”
高原摸了摸下巴,“你这话是怎麽说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你现在还只是在起步阶段,万事开头难。等到过几年你有钱了,说不定我还得求你做生意。三十岁才开始创业真的很正常,不过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吧。”
等把几种机型了解完,已经是中午了。高原说,“走,走,走,请你们吃一顿去。”
林冉在旁边跟周旭然说,“你等会儿不用客气,按著贵的点,反正要给他送那麽多钱,不用心痛。”
走到前面的高原耳朵尖听到了,“你信不信我请你们去吃碗牛肉面就够了?”
林冉翻白眼,“那怎麽成,这不跟高大律师的形象极端不符合嘛。再怎麽也得去尚师傅去吃一顿。”
“当几年刑辩越来越计较钱了。”高原摇头。
林冉冷笑,“比不得高大哥你一打官司至少就是几万起底。”
吃饭中途林冉去洗手间,高原问周旭然,“你们怎麽认识的?”
周旭然看了一眼高原说,“初中同学。”
高原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人傻,人家说傻人有傻福,你得多宝贝点他。”
周旭然哼了一声说,“那人天生欠抽,越在乎他越不知道好歹。”
高原知道周旭然说的是什麽事儿,也明白周旭然这话里带了宠溺的意思,“他当刑辩可是受了你的刺激,在律师里那条路要没背景其实是最难走的。”
周旭然没说话了,一直到林冉回来继续在桌子上大吃特吃。
继续回店里的时候,周旭然就问林冉,“你就不能那麽丢人。”
林冉吃得有些打饱嗝,“是他们缺德。每次打完官司就得请吃饭,知道我钱少还往著贵里点。我找到这麽好的机会不吃回来,那我被他们吃的不白吃了?”
“你就一白痴。”周旭然低声骂道。
林冉捏了周旭然腰一把,“你再骂一次!”
周旭然走前面去了,林冉跟在後面继续用手揉著胃。吃得太多,撑得难受。
买机械的时候,周旭然说先买两台,然後就是首付还是全付的问题。
“当初我妈跟我爸离婚的时候,分了两套房子。除了她住的那一套,另外还有一套一百四十平米的这些年一直租给的别人。那户头在我的名下,可以拿来抵押。我还有百多万的存款,可以先全付一台。”林冉跟周旭然商量说。
周旭然想也没想就道,“两台都首付。”
林冉翻白眼,“两台月供的话,比全付要多给二十万。”
高原把林冉叫了出去,“他让你先首付就首付。”
林冉不满,“我就不想你们多赚点怎麽了,少给二十万他就早点把钱还了,就没那麽多么蛾子。”
“人家也是男人,还是个手脚健全全身是力气的男人,你得考虑一下别人的自尊。拿你的房产证做抵押他已经觉得少面子了,你还拿钱出来,等於那东西全都是你的,他就一打工的在你面前能抬起头来麽?”高原戳著林冉的脑袋说,“要换成是你,你肯不肯?”
林冉冷笑,“都他妈还当我是外人呢。”
高原笑,“你知道个屁,这两口子之间的相处也是有门道的。男人一般只会在三种人面前死撑面子,岳父岳母,老婆,孩子。不是把你当外人,他那是要证明自己有本事能养得了你,这是雄性的本能。”
“你别说得我好像不是男的一样。”林冉哼唧道。
“不管是男人女人,两个人一个强势了另一个必然要弱势一点才行。不是有没面子的问题,而是相处之道。我跟我媳妇结婚这麽多年,怎麽处的?大事我做主,小事她做主。你看著我看起来好像是个妻管严,其实大事全捏在我手里来著,但钱全捏在我媳妇手里。两个人互相这麽一平衡,日子才过得下去。两个男人相处更是这样子,别总想著要踩他一头。你家家世比起他来讲已经压他太多了,他要不强势一点就觉得配不上你,懂不懂?”高原以身说法跟林冉讨论起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来。
“哦哟,你以前还说我去当个婚姻问题咨询员,看这样子你比我还在行。”林冉嘴硬著说,但话还是听进耳朵里了。
高原拍了林冉一掌,“我们当律师的,不就靠张嘴麽。”
把手续办好,东西会在几天後从厂家送过来,周旭然就要忙著往他以前那个包工头老板那跑。东西还有几天才到,但生意还是要赶紧联系好,争取来个开门红。
林冉回家的时候看见家里安了一部座机就奇怪的问道,“你安这个干嘛?”
周旭然在收拾衣服,头也不转的说,“每天下班给你五十分锺的时间回家,在事务所给我打电话之後,等五十分锺之後我就打座机上来找你。”
林冉皱了皱眉,“你这什麽意思,用得著?”
周旭然这才转过头来,盯著林冉说,“用得著,我对你不放心。”
林冉把公文包往旁边一丢,就问,“我做什麽让你不放心了?”
周旭然只是说,“就这麽说定了。”
林冉有些火了,周旭然赤裸裸的不信任让他难受,“老子哪点让你不放心了?这几年对你巴心巴肝的,你就瞎子没见著是不是?”
周旭然冷笑,“我前几年对你巴心巴肝的时候你不也是瞎子?”
“那时候你没跟我说过你对我有意思!”林冉怒道。
周旭然把行李包往床边一搁,坐在了床上,“所以说你是瞎子,我对你没意思,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说你感冒了,我跟工地上辞工跑回来找工作是为了什麽?我每天帮你把早饭晚饭做好,准时打电话给你,替你洗衣服洗内裤又是为的什麽?你去问问有哪个哥们有我这麽做的?”
林冉说不出话来了,最後只好同意,“成。不过要是跟事务所的一起出去吃个饭唱个K可以吧?”
周旭然点头,“先给我打招呼,我会定时打电话过来查,直到你回家为止。”
周旭然去了C城没两天,林冉他妈就打了电话过来,“是不是周旭然在了你又懒得跟我打电话了?”
这两个星期都挺忙的,林冉就把给他妈打电话问候的事情给忘了,就赶紧说,“我这不是有事麽。我跟周旭然联合做生意,才起个头,都挺忙的。”
魏娟在那头问是什麽事,林冉这才说,“就找高原买了两台挖掘机,周旭然去跟他以前那老板混口饭吃。你也知道,他总琢磨著把那钱还我,我要把他拦著不让还他心里肯定不舒服。还不如干脆找个门路让他快点把钱赚了,免得再出什麽么蛾子出来。”
魏娟在电话里问,“这事你怎麽没给我说?我也好帮你谋划谋划。”
林冉打了个哈欠,接著说,“不是怕他心里多想麽,他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再搭把手,他说不定心里想成什麽样子。”
魏娟在电话里嘀咕了一句比女人心眼还小之後就挂了电话,林冉收了电话苦笑。
周旭然每天下午果然准时打电话,林冉很多时候干脆把工作带回去做,反正在哪都一样。周旭然不在,他也找不到其他什麽事。
林冉才到家,周旭然打在座机上的电话就来了,“那玉我给泡好了,记得每天按时用,等时间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提醒你。”
林冉挂了电话,自己去煮饭吃。他现在连在外面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周旭然查岗查得跟什麽似得。有时候想去酒吧坐坐,到底也只能想想,一想到周旭然那查岗的电话林冉脑子里什麽想法都没了。
这查岗查得比当初霍少安还吓人,林冉就没想明白周旭然那五大三粗的一大爷们怎麽做事也跟个女人似得。不过这话只能自己想想,一点都不能透出来。
连著高原笑林冉家里没人还往家跑,林冉也只还两句不能说别的。
林冉去他妈那的时候也得给周旭然打电话报备,然後算著时间周旭然就给他妈打电话去了。
魏娟知道周旭然没时间在他们住那了就常让林冉回她那补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唠叨,“周旭然那小子就没固执到对的地方,他都跟你过日子了,也不就没扯到结婚证麽,怎麽都当我们是外人似得。”
林冉只好说,“我都不愿意用你钱呢,何况是他。”
“我死了,那钱还不是有半是你的。”林冉他妈拿筷子敲了敲碗。
林冉没闹话,他知道江燕美现在再怎麽不争气还是叫他妈叫妈叫了多年,到时候肯定得分点。他倒没多在乎,分一点就分一点吧,要是江燕美能找个男的到时候可以帮他管理那物流公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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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然在那边混了几个月,混了些熟人。在年前自己包了一个小工程,作为老板之一就算没管事林冉也得装模作样的去看一番。
自己开的车,开了四个多小时。等到的时候周旭然早在路口等人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是那张脸被冷得没了表情。
林冉一到,周旭然就把他从驾驶座上撵了下来,“去後面休息一会儿,还要开一个小时的路程。”
周旭然包的那工程在农村,从这小城的主城区过去得要一个小时。林冉开了四个多小时人也开累了就听周旭然的,坐在了後面去休息。
等到了地方,林冉才发现外面的温度要比A市的冷得多。
周旭然把外套脱给他,“冷,自己穿著。”
林冉看了看周旭然里面的高领毛衣,“你不冷?”
周旭然瞥了林冉一眼,“心疼?我以前在工地上的时候,冬天也只穿一件薄工作服。”
“心疼个屁。”林冉把外套接过来,把自己薄薄的一件西装换了下来,“你穿我的?”
周旭然把衣服丢进车里然後把车门锁好,“矮冬瓜似得,我能穿得下?”
只比周旭然矮那麽两厘米但身材完全不能想比的林冉只能磨牙往前走,把周旭然甩在後面。
把所谓的工地看了一圈之後,林冉问周旭然,“这路这麽难走,那麽大一台机器不会出什麽意外?”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周旭然反问。
林冉在周旭然暂时找别人租的房间里冷得直跳脚,“冷得要死,等会进城去买个取暖器?”
周旭然摸了摸林冉的手,冷得跟冰似得,“没用东西。”
林冉冷笑,“老子是没用,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开车回去。”
两个人进城里买了一个取暖器,周旭然又多买了两个小的。林冉问,“买这麽多干嘛?”
“两个司机那也得买,不然看著我们用,肯定要多心。”周旭然付钱的时候说。
林冉在心里嘀咕,这些人的脑子还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不是没给他们开工资。
把东西放车後面之後,周旭然说,“去买点菜,回去跟两个司机还有工地上的监工一起吃一顿火锅。”
“用得著那麽麻烦?”跟一堆不认识的人吃饭林冉不怎麽舒服。
周旭然看了林冉一眼说,“你以为做生意简单?不把他们给摆平了,有的是你麻烦。”
林冉连连点头。
到晚上林冉完全缩进周旭然怀里了才问,“这几个月赚到钱没?”
周旭然把旁边的施工簿拿出来算了算,“每个月的月供,油钱,工钱还有一些生活上的钱除了,加上纳税,还剩有好几万。”
林冉又往周旭然怀里蹭了蹭说,“不是好几万,月供那笔钱也算在里面。那机器现在也有一部分完全是我们的。”
“真有那麽冷。”周旭然问一个劲往自己怀里蹭的林冉。
林冉一点头,周旭然的手就开始朝林冉屁股那摸去,“那来做点取暖的事。”
林冉往旁边缩了一点,“没带东西来。”
周旭然已经把林冉内裤给扒了,把人压在身下说,“少用几天没什麽。”
热胀冷缩,人也一样。周旭然挤进去比往常多费了点功夫,林冉咬著牙骂,“你就不能事先先做点准备?就这麽搞进来。”
周旭然轻轻的抽插了一下才说,“小声点,房子隔音不怎麽好。”
林冉想骂娘,又担心被别人听到,只能咬著牙忍著那股疼感和渐渐在身体里升起的那一股快感。
“你这用那玉了倒是比以前好进。”周旭然一边猛烈的抽插著一边说,“搞起来比以前爽。”
林冉想说话,一开口就是呻吟,只能闭了嘴。
等到周旭然搞完,两个人果然热了起来,都带了薄薄的一身汗。周旭然把林冉的内裤塞到他屁股缝里说,“夹好,别把被单弄脏了,我去热水去。”
林冉被搞得面色潮红,因为强忍著呻吟让人看起来更是有一番媚态,这会儿也只能眯著眼看周旭然赤裸著全身下床去烧水。
等把电磁炉开著了,又甩著他下身那一坨走过来,半趴在林冉面前,拿自己那半勃起的性器往林冉嘴边塞,“这个月有没有想它?”
林冉头一偏,骂了一句,“想你妹。”
周旭然摸了摸林冉的嘴,上面沾著刚才性器上的白浊,把东西涂均匀了才说,“你想的不是我妹,是我这小兄弟。”
林冉一脸嫌恶的钻出了被子,抽了一张纸把嘴擦干净说,“我以前怎麽就没发现你这麽无聊。”
周旭然又钻进了被子,在林冉身上捏著,“你在那装什麽装,你哪次不是高兴得连吞带咽吃下去的?说你骚你还不信。”
林冉冷笑,“你再他妈说这字,你信不信我真出去骚给你看。”
周旭然握住了林冉的脆弱,狠狠的撸了一把,林冉低呼了一声。股缝里的内裤被周旭然扯了出来丢在地上,就那麽再次侵了进去。
“做你妹,你不是在烧水?”林冉在周旭然耳边骂道。
周旭然背著被子把林冉的双腿拉开搭在自己手臂上,从正面进攻起来。两只手掐著林冉的乳头说,“去骚,我让你去骚。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怎麽个骚法。”
铁质水壶里的水不会儿就被烧开了,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林冉推了推周旭然,“水开了。”
周旭然吻了吻林冉的嘴,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说,“等它冷下来再说。”
林冉骂了一句,我日。然後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臂,防止自己叫声过大被隔壁的人听见。
“你没日,是我在日你。”周旭然低笑著说。
林冉懒得跟这一上床就开始流氓的人说话,事实上他在强烈的快感下也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是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呻吟。
第二天的林冉只能乖乖的缩在被子里,周旭然把取暖器开著了,让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等周旭然去上工了,林冉才在被子里用手碰了碰自己还觉得生疼的乳头,就那麽一下都跟电流通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