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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优 下+番外篇——by风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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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和冷月正抱在一起,吓了一跳,连忙分开。

倪洁安瞅空钻进了边城和冷月之间,冻得直哆嗦。

“你怎么不穿衣服!”边城条件反射地钻出被窝,靠墙坐着。

“我忘了。”倪洁安哆哆嗦嗦地看着冷月,“哥,给我钱。”

“你要钱干嘛?”冷月抹了下他眼角的泪,“怎么哭了?”

“买手机挂链。”

“你有手机吗?”冷月问。

“我回去就有了。”

“那等回去再买不行吗?”

“我现在就想买!”倪洁安缠上冷月的脖子,扭得跟麻花似的,“哥哥,哥哥,求求你!”

边城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成肉饼,又觉得自己实在范不着跟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倪洁安——”从东屋传来了展牧原不耐烦的声音。

倪洁安这才想起来,转向边城:“展牧原让你把内裤脱给他穿。”

50、分别

再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大街上人头攒动,充满了喜庆气氛。

“城哥,我们是不是也要置办点年货啊?”冷月咬着苹果从里屋走出来。他身体好,不怕冷。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套头毛衣,黑色衬衣领翻在鸡心形的毛衣领口外面,显出几分朝气盎然的斯文和俊秀。

边城在院子里指点几个女孩子弹琴。虽是寒天腊月,太阳却很好,屋外面比屋子里暖和。几个女孩子穿着色泽鲜艳的羽绒服,脸蛋红扑扑的,叽叽喳喳,像小麻雀。她们有的拉二胡,有的弹古筝,有的吹长笛,有的抱着手风琴,可谓古今中外。边城无法统一给她们上课,只能挨个指点。经了他的调教,这些野性未训的女孩们渐渐有了优雅的神情。

听到冷月的话,他调整着小谐拉弦的手臂,回过头:“待会儿上完课,我们一起去。”

“我也去。”倪洁安从窗户里探出脑袋。他刚睡醒,头发东翘西翘的,像鸟窝。女孩子们看着他,一阵嬉笑。他们认识久了,也相熟了,知道这四个帅哥里面,唯有倪洁安是怎么逗都可以的,恼火了也没人怕他。

“笑什么笑?”倪洁安佯装严肃地说,“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笑!还笑?你就倚着你牙白是不是?说你呢!一笑露两大门牙那个!就你!就你!看谁呢?”

那女孩越发笑得欢了,那两颗掀在外面的大门牙直追兔八哥。倪洁安恨不得把她填回她妈肚子里,再生一次。

边城看大家笑成一团,课都没法上了,皱眉看了倪洁安一眼:“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赶快洗脸吃饭。”

“展牧原也没起来啊。”倪洁安理直气壮地说。

“他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啊?”冷月咬了一口苹果。

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大笑,边城也隐隐地微笑,但还是沉下脸说:“别笑了,快练习。”

倪洁安凝神思索着这话的好坏,回头看了展牧原一眼,他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被子拉到下巴底下,闭着眼睛埋在枕头里,鼻梁显得格外高挺。嗯,倪洁安想,睡觉的样子也很帅。他伸手扯了扯展牧原的脚:“喂,冷月说你不要脸。”

展牧原缩回脚,依然是一动不动。倪洁安爬过去,用手拔他胳膊上的小汗毛,把他拔得跳起来揍他。两人缠着被子滚在一起,只有笑容,却没有声音。

窗外,小谐忽然问了句:“边老师,我妈让我问问你,你有相好的吗?”

边城正在指导另一个女孩子,头也没抬地说:“没有。”

小谐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个二姨,还没结婚。我妈说你虽然没有个正经职业,但是长得很好,如果你愿意,给你介绍介绍。”

边城还没接话儿,另一个女孩子叫玲玲的女孩呸了一口:“你那二姨胖得像猪一样,怎么配得起边老师?”

“我二姨白。”小谐反驳,“这小镇子上,还能找到比我二姨更白的吗?”

“你二姨还没有边老师白,还没有冷月哥哥白。边老师和冷月哥哥是又白又好看,你二姨就剩下白了,白得像白条鸡似的。”

“哼,谁不知道你暗恋边老师,你这是嫉妒!”

“谁说我暗恋边老师,我暗恋的是冷月哥哥!”

冷月一愣,随即又笑了,有趣地看着她们斗嘴。边城无可奈何地摇头,他今天这课是别想上了。

“冷月哥哥帅。”大门牙下结论似地说。

“边老师帅!”玲玲寸步不让。

其他女孩很快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边粉,一个是冷粉,对着喊。

“边老师帅!”

“冷月哥哥帅!”

倪洁安又从窗口探出头:“你们说,我们四个谁最帅?”

小谐非常有把握地说:“边老师最帅,冷月哥哥第二,展大哥第三……”

“他妈的,我至少比展牧原帅吧!”倪洁安炸毛儿了。

“你长得妖里妖气的,像女扮男装一样,你真是男人吗?我们又没看到你有小鸡鸡!”大门牙报复地说。

倪洁安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连滚带爬地跑向床边,嘴里念叨着:“我要是不打掉你那两颗大门牙,我就不是倪二公子……”

展牧原伸手把他捞在怀里,笑眯眯地说:“你跟小孩子生什么气?”

倪洁安恶狠狠地捏住展牧原的鼻子,拷问道:“你说,我们四个谁最漂亮!”

“你最漂亮!”展牧原用变了调儿的声音说。

倪洁安满意地松开了手,很不屑地哧了鼻子:“边城有什么好看的啊?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僵尸一样。”

展牧原忍俊不禁地点头:“嗯,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重而清脆的叩门声。叩门声响过之后,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两个容颜俊美的男人玉树临风般地站在门口。一个发色灰白,眉目浓秀,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院子里的情景。另一个温润如玉,黑眸潋滟,正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扯掉鹿皮手套。

“唐骏!慕容智!……”边城失声叫道。

展牧原在屋子里听到这两个名字,掀身而起。倪洁安冷不防从他胸前滚了下去,摔得直哼哼。

打发走了那些女孩们,边城把慕容家的两位公子让进了屋子里。

发色灰白的那位叫唐骏,他的唐姓随了养父,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慕容四子。当年有过一段沉冤往事,直到三十岁才认祖归宗。而慕容智,虽姓慕容,身上流的却并不是慕容家的血,只能算是慕容家的养子。他与唐骏相爱之后,才发现掉包儿了的身份。慕容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用尽了手段阻止他们在一起。他们也算是情路艰辛,历尽了生离死别。直到慕容行掌权以后,他们才终成正果。(详见贵公子之缚)。

唐骏踏进屋子,打量了一下四壁,虽然朴素,然而温馨。这是他所向往的那种生活。他由衷地赞叹了句:“这地方不错。”

慕容智微笑着点了点头,望向边城:“你长得这么高了,我却只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

边城和慕容智的性格很合得来,小时候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边家发生惨案以后,他们几乎就中断了来往。只在宴会中偶尔遇到,但边城就像变了一个人。温雅脱俗变成了沉闷阴郁。

边城用手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坐下。冷月给他们倒了茶。

“你不就是在展家老爷子寿宴上弹琴的冷先生吗?”唐骏惊讶地看着冷月。

冷月微微一笑:“难得骏少还能记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唐骏说。

“过奖了。”冷月在边城身边坐下。

唐骏和慕容智交换了下眼神儿,对边城和冷月的关系已经了然于心。此时看他们沉默相依,安于清贫,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又是心酸又是感慨。对他们也不由得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

展牧原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步履匆匆地赶来,分别与唐骏慕容智握了手。倪洁安跟在他身后,要笑不笑地蹭过去抱住了慕容智的脖子:“智哥哥……”

慕容智惊讶不已地摸摸他的头:“洁安,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家里都找你找疯了!”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吗?这不是没办法嘛!”他拿起慕容智的茶喝了一口。

慕容智想说什么,唐骏摇了下头。慕容智心领神会地闭了嘴,叹息地抚摸着倪洁安的脖子:“上次从土耳其回来,给你带了土耳其软糖,已经差人送到你家里去了。”

倪洁安缓慢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看慕容智,又看看唐骏:“你们会帮展牧原吧?”

唐骏这才想起此行目的,把目光移向展牧原:“展少,我三哥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求,让我们来接你回去过年。保镖都在外面,我们随时可以走。”

展牧原感激地一笑,又挑起眼皮,问了句:“就没什么条件?”

“条件自然是有的,”唐骏隐而不露地说,“回去后我们再谈。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放心吧。”

“呵呵,那可未必。”展牧原把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唐骏,“但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我懂。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说过,随时。”唐骏说。

“那就走吧,我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展牧原轻描淡写地说。

倪洁安不舍地看看冷月,伸手抱住了冷月的胳膊拽了拽:“哥……一起走吧?”

冷月拍了拍他的手:“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我哪儿都不去。”

“我舍不得你嘛。”

“你可以来看我啊。”

倪洁安嘟着小嘴,对着展牧原撒娇:“我们等过完年再走嘛……”

“你问问慕容公子有没有时间在这儿等你过完年!”展牧原说。

倪洁安又把撒娇的目光移向慕容智。慕容智轻轻摇了摇头:“年关了,事情很多,但我可以给你时间告别。”

倪洁安搂着冷月舍不得松手,一直纠缠了两三个小时,冷月才把他从自己身上择下来。展牧原和边城握手告别,展牧原冷不丁地一拽,边城跌进他怀里,他单臂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好好照顾冷月,也好好照顾你自己。你们本都是佳人,熬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吧,我全收了……”

边城笑着在他小腹上捅了一拳。

唐骏和慕容智已经上了车。倪洁安被展牧原拽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冷月。边城揽着冷月的肩膀站在门口,对他们挥手。

眼看要钻进车里了,冷月忽然喊了句:“展牧原!”

展牧原回头。

冷月正色说:“别欺负倪洁安。”

倪洁安的眼泪一下子冒出来了,哭着喊了声:“哥,我爱你……”

展牧原搡了他一把,把他搡进车子里。

51、家门不幸

倪洁安一进家门,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了。保安,园丁,佣人全都换成了生面孔,他在自家门口竟然还被盘问了一番,他气得跳起来扇了那保安两个大耳瓜子。

一脚踏进客厅,迎面竟然挂着倪家主人倪洪鑫放大了的黑白照片,照片两边垂着挽联。倪洁安顿时傻了,嘴张了半天才喃喃出一句:“爸爸……”

倪家大公子倪静安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踱下来,用猎豹盯着小兔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三十多岁,颧骨高耸,是个狞厉果断的相貌,与倪洁安的清秀妖娆大不相同。走到倪洁安身后,他一脚踹在弟弟腿弯上,倪洁安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下了,眼泪流出来,他哭着喊:“爸爸,几天不见,你怎么死了?”

“爸爸就是被你这兔崽子气死的!”倪静安声色俱厉地说,“这些日子你野到哪里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爸爸日哭夜哭就哭出病来,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临终前,他还叫着你的名字!你这个不孝子!”说着,又踹了他一脚。

倪家兄弟的母亲笃信佛教,不到四十就搬到庙里居住,不问世事。现在倪洪鑫也去了,倪洁安与哥哥一向交恶,此时就像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哭得六神无主。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倪静安伸出一只手,把弟弟搀扶到沙发上。倪洁安伏在沙发上,依然是哭。

“别哭了!”倪静安把面巾纸塞给他,他抱着金镶玉的纸巾盒子,一片一片地抽出纸来抽搭着擤鼻涕。

“爸爸去世前立好了遗嘱,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看看吧。”倪静安对手下挥了下手,“去请张律师。”

张律师赶来的时候,倪洁安已经不哭了。像被雷劈了似的,垂头丧气地窝在沙发里。还有几位亲属也在场作证,但那几位平时就是倪大派的,此时就更不用说了。大家围成一圈坐好,所有人一看这阵势都心知肚明——在场的除了倪洁安以外,连佣人都是倪大公子的人。只有倪洁安对此情况一点也没有察觉,偶尔嘟着嘴吸吸鼻子,眼睛里泪汪汪的。

撕开密封袋,遗嘱写得一目了然。倪家所有的产业都归倪静安所有,只给倪洁安留下了三百万的现金和一栋不值钱的老宅子。纵然倪洁安是个没出息的,是个小混蛋,是个败家子,但这样的分配也太不公平了,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但在场的长辈却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你没什么意见吧,老二?”倪静安已俨然摆出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了。

倪洁安抬头凝视着哥哥,半响才开口说:“这个遗嘱是假的。”

倪静安的脸色唰的变了,白里泛青。他激动的拍着遗嘱,厉声说:“老二,这可是爸爸的笔迹!有律师有公证,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

“爸爸的心脏一直不好,所以在三年前就立好了遗嘱。”倪洁安安静地说,“立遗嘱的时候我在场,老管家在场,委托的也并不是这位张律师。遗嘱内容我也见过,倪家所有的家产一分为三,你我各得其一,还有一份是给妈妈的。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找老管家来问!”

“哼……”倪静安哼了一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会挑人啊!老管家在爸爸去世不久之后也突发脑溢血死了。死无对证啊老二!你还想凭你空口白牙扳倒这白纸黑字吗!”

倪洁安此时不知为什么竟变得那样冷静,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挂件。他早已买好了,想等回来后,展牧原有了手机,他亲手为他挂上去。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攥紧了手机链,镇定地说:“即使老管家死了,我还有当时在场的律师可以作证。真正的遗嘱就在他手里,拿来一比较就知道真伪!”

“哪位律师啊?”倪静安眯了眼睛。

倪洁安环视了一下四周,此时他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自己的人。他知道他决不能说,他只要说出来,那律师必然也会死于非命,家产就会全部落入大哥手里。他的掌心出了一层汗,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你倒是说啊!”倪静安步步紧逼。

“我现在不说,”倪洁安孩子气地说,“我要等妈妈来了才说。既然是宣读遗嘱,妈妈也应该在场的。”

“你以为我没请吗?”倪静安咬着牙说,“妈妈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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