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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轻尘之杯酒 上——by土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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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撑不下去,怕承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怕一时不能控制,就这样死了。

剑自鸣想要挣扎,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睁开眼睛,看曲放忧。曲放忧的眼睛中有浓烈的情欲和渴望,眉毛却是拧着的。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在享受。

剑自鸣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了。然后,他听到曲放忧干涩沙哑的声音:“忍忍,很快就好。我保证,你没事。”随着这句话,曲放忧抽插的速度猛然加快。剑自鸣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自己就像飘入温水中的雪,转瞬便化为虚无。

剑自鸣在高潮中昏过去了。曲放忧一边确认他的呼吸和心跳,一边把他从水里拖出来。他没有擦干两人身上的水迹,而是运功,以内力将自己和剑自鸣身上的水一并烘干。接着,他飞快地给剑自鸣穿好衣服。

纯白的玉佩从衣服中滑落下来,掉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曲放忧看了看它,抱紧剑自鸣,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能逞强呢?”他很想把那块玉佩扔进泉水里,让剑自鸣看得见、够不着。可是,他盯着它看,怎么都伸不出手。这就像刚刚在泉水中,他已经发觉剑自鸣不能承受,身体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剑自鸣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差。曲放忧拼命回忆自己在巩方那里学到的医术,最终发觉自己只是个半吊子。他能帮到他的,也只有内功了。所以,曲放忧不再吝啬,就像那次伤了他的心脉之后那样,尽力替他疗伤。

不多久,剑自鸣醒了过来。曲放忧没有减缓内力的输入,只说:“抱歉,我做得过了。”

“没事。”剑自鸣回应,“你不用这样卖力,我……”曲放忧用一个亲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后问:“我能不能让你多活两年?”

剑自鸣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点头。

“我可不便宜。”

“我知道。”

“呐,这次我不要钱,你得拿身体付账。你还欠我一个晚上呢。”曲放忧小声嘟囔,好像受了了不得的委屈。剑自鸣轻声笑了,说:“好啊。”

“那么……”曲放忧不太情愿地捡起地上的玉佩,替剑自鸣将它系到脖子上。

剑自鸣握住玉佩,闭上眼睛仔细抚摸,同时对他说了声“谢谢”。

第28章

大年初一,剑自鸣带着曲放忧到了最近的一个奉夜教的分坛,不由分说地拉了技术最好的车夫和最好的马车,正大光明地回阴山。

一路上,曲放忧像剑自鸣受伤时那样,每天都为他运功调理三个时辰。剑自鸣也不再逞强。除了偶尔和曲放忧略拆几招打发时间外,没有再动武。

剑自鸣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半个月后竟然减了一件棉衣,饭量也增加了些。曲放忧对此十分满意,不用运功调理的时候,总爱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常年习武的手极为灵巧也很有分寸,曲放忧摸得出剑自鸣的骨头不那么硌人,皮肤也更加丰盈细腻。

剑自鸣一直由着他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曲放忧总能掌握好火候,让他稍微放松和兴奋,却不会急躁疲惫。偶尔,曲放忧撩拨他的时候会把自己的火勾起来,轻的时候,两人一起并排躺着,等冲动的余韵过去,重的时候便拉过剑自鸣的手来一起解决。

接近阴山的时候已近惊蛰,草木皆已复苏,阴山也隐隐透出青翠。

马车在阴山西侧减速。它还没有停稳,秋水居已打开了门。

曲放忧挑开车帘,见翠袖正将门定好。

大开的门内走出一个女子。她穿得很严实,纯白的狐裘从颈子一路包裹到脚踝,让人看不到身体的轮廓,却依旧透出温婉妖娆的气息。她生得极美,明艳清丽的脸上既有深闺的幽怨,又有江湖的豪迈。她有一双水一般的眼睛。曲放忧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暮春缠绵的雨和初冬澎湃的海。于是,不必再有任何解释。他相信她只能是“天下第一美人”,季悠潋。

曲放忧盯着季悠潋的脸孔,将剑自鸣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昨天运功调理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剑自鸣睡得格外沉。

季悠潋毫不掩饰地打量曲放忧,然后,紧紧地盯住剑自鸣,漂亮的脸上慢慢浮上一个柔软的笑容。

曲放忧立即就明白:她一定是觉得剑自鸣的气色好了很多,所以释然了。于是,他下意识收紧了怀抱。

剑自鸣几乎立刻醒了过来。他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季悠潋笑了:“这是曲放忧。”他再看向曲放忧,说:“那是季悠潋,我奉夜教的赤门门主、下一任教主,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妻。”

曲放忧的眼神变得不太友好。剑自鸣知道他喜欢美人,也知道他肯定没有见过比季悠潋还美的人,却不认为他欣赏美人时会用现在这种眼光。他带着询问的意味叫了声“放忧”。曲放忧隔了片刻才赶忙应了一声,说:“你们教里的事,我还是不掺和的好。抱你去哪儿?”

剑自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着,忙说:“我自己走过去。”

“地上凉。”曲放忧立刻接口道。

季悠潋“噗嗤”笑了出来,说:“我从来没想过,能见到你多长一点肉。屋子已经暖好了,曲少侠一并住下来吧。”曲放忧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剑自鸣抱进书房。

把人放到他常坐的椅子上,当着季悠潋的面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曲放忧才走。

关上房门后,季悠潋已经笑得发颤,断断续续地说:“我以为,以他的名声,怎么也该是你,小心防备的,结果……哈,曲放忧曾经,吃过醋吗?”

剑自鸣带着一点点宠溺地笑了,说:“看到他以后,你放松了不少。”

“嗯,”季悠潋微笑着点头,说:“虽已听翠袖说过他可以帮你疗伤,但不亲眼见了总不放心。”

剑自鸣皱了眉,轻声说:“关于这个……”

季悠潋将食指立在唇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后开口:“他不喜欢你,不会有今日的反应。就算他不喜欢你,你也是喜欢他的吧?”

剑自鸣不再隐瞒,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内力。”

“有什么关系呢?人不必说,内力也是他的。”

“……先说正事吧。”剑自鸣闷声道,“你知道洪叔找过去的时候,山洞里是什么样子?”

季悠潋收敛起笑容,回答:“我不清楚。可是,他没有理由单独处理掉莫秋红的尸体。”

“我也这么想。”剑自鸣轻叹一口气,说:“也许,某些人要来了……”

“我没有接到可疑的消息。会不会是那边的人混进了教里……”

“不会。”剑自鸣果断地打断她,说:“他们的人,不可能进入阴山。”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他们’是谁?”

曲放忧在秋水居里瞎逛。他无意间路过剑自鸣的院落,发现门前多了一副对子。那一手字,清秀隽永,温婉流畅,带了些许优柔哀婉,却依旧明朗洒脱。曲放忧见过这字,也猜到了写这字的人,因而,比起这一手字,他更在乎这副对子——“日暮江近月,云散雪映晴”。曲放忧想到剑自鸣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一个问题猛地从脑海中跃出:“剑自鸣,你在等什么?”而他脑中剑自鸣的影像回答道:“等死。”

很突然地,曲放忧想要看着剑自鸣。他想,既然原先他回复密报都不曾背着他,现在应当也不在乎被他偷听一点机密。

曲放忧来到书房外。原本,他只是想要等一等,不料听到了季悠潋欢畅的笑声。

季悠潋的声音如泉水般清灵透彻:“我才不干!倒是你,终于能活得好一些了。”

剑自鸣回应道:“我希望,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无论何时都会保密——无论如何。小悠,你一定得答应我!”

曲放忧听到剑自鸣说“小悠”的那一刻,心头蓦地一空,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没注意接下来季悠潋同剑自鸣说了些什么。他的思考只停留在一件事上——剑自鸣叫季悠潋“小悠”!

曲放忧不可能忘记,剑自鸣中了剧毒,自昏迷中醒来时说的那句话——“小悠……说点什么,我,难受……”

原来,那个时候,他那样的温柔地宠爱和包容的人,并不是他。

曲放忧想起初见剑自鸣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病弱的世家子弟,喝起酒来很是洒脱,一点都不像不能喝的样子。曲放忧想自己追他到秋水居的时候,他一脸倦容地靠在床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黑得透亮。

他想剑自鸣在枫林中拔剑,人如其剑,剑如其人,剑势浩瀚,剑气恢弘。那个时候,他曾经心生钦佩。

他想到剑自鸣在巩方那里哭,被他撞见了,竟然不加掩饰,只用那双朦胧的泪眼狠狠地瞪人。那时候,他哭笑不得。

他想到剑自鸣被他哄着喝酒,一双眸子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却依旧仰头灌下酒去,且一喝就是一大口。那时候,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疼惜。

他想到,剑自鸣在聚福楼握住他的手,夺下那杯毒酒来。那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两个人武功的差距如此之大,若不投机取巧,他断没有赢他的可能。

他想到,剑自鸣柔顺地窝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听他说话。

这些,都比不得那一句竭力吐露的撒娇般的话。那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够,却一心想着安抚别人。而他要安抚的人,不是他,而是——季悠潋。

剑自鸣说,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季悠潋是剑自鸣的未婚妻——曾经的。

曲放忧没有想他们为什么会解除婚约,他只想到:以同剑自鸣上床的经验判断,剑自鸣不通情事,也就是说,季悠潋不是剑自鸣的女人。

曲放忧推开了书房的门。剑自鸣和季悠潋一齐转头看向他。曲放忧不得不承认,他和她都那么漂亮,他看到他们在一起,也只能想到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曲放忧的脚步格外沉重,他一步步走到剑自鸣身前,握住他的下巴,用嘴巴封住他的嘴唇。

季悠潋皱紧眉头,肩部柔软的曲线收紧了。

曲放忧一直盯着她。他的右手握住剑自鸣送他的小银刀。

剑自鸣忽然搂住曲放忧的脖子,趁他警戒的时候移开嘴唇,小声说:“别在这里。”

曲放忧心中冷笑:什么别在这里,你以为我要上你吗?接着,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想要把他压在身下蹂躏,听他用哭哑了的嗓子求饶,享受被他舒展开了的柔软肢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然后,他听到剑自鸣说:“放忧,这里是书房。”接着,鬼使神差般地,他抱起他来,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剑自鸣原先住的院落。

季悠潋没有跟着。

剑自鸣已经发觉曲放忧的反应不太对头,却理不出头绪。曲放忧将他压倒在床上,啃噬般地吻起来。剑自鸣确信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足以留下淤痕。

曲放忧的手隔着裤子急切的揉捏他的下体。那样的力度令剑自鸣感到疼痛,他皱了皱眉,问了声:“放忧?”回应他的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曲放忧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剑自鸣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刹那间,他想起曲放忧曾想要他把它摘下来,想起曲放忧见了季悠潋之后就不怎么正常的态度。剑自鸣在曲放忧出手之前护住玉佩,扳腿、顶腰、按肩,一气呵成。眨眼间,曲放忧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放忧,你吃醋?”剑自鸣诧异地问。

曲放忧的瞳孔蓦地张大,继而收缩。他才意识到:这样空落落的焦躁,看不得他对别人好,也只能用那个词解释了吧——吃醋。哈,季悠潋比剑自鸣漂亮,可是,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原来他吃了醋。原来他这样在乎那么一个称呼,在乎那一句话,原来,他就因此,喜欢上了他。

剑自鸣放松了钳制。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点小小的欢喜。他没有笑,但那点欢喜将他的整张脸装点得无比夺目。

曲放忧知道自己不能再看着他了。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说:“给你讲个故事。我娘叫揽秋,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小女人。我爹死的时候我五岁,她一个人躲着仇家带着我上雪山找我师父。多了不起!可是,她把我交给师父之后就自杀了。一剑穿心,神仙都没得救。她要不是念着我,早就随我爹去了……”

曲放忧的声音因为承载了太多感情而颤抖。剑自鸣发觉,他对自己母亲的感情,是认同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独自照顾孩子已是不易,竟还一路躲着仇家,冒严寒上雪山,为的不是活命或报仇,而是安心死去。曲放忧会认同这种感情,那么……

剑自鸣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睛。然后,笑了。

剑自鸣一直习惯在难受的时候微笑,只是这一次笑得无比辛苦。他知道自己必须微笑着听曲放忧接下来的话。曲放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撤开手臂,那个时候,他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茫然无措的样子。他活不久,所以,一个季悠潋就够了,他不能够再干涉别人的人生了。

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带了一点点黏滞的呼吸音,使得原本压抑的氛围更加沉郁。

曲放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剑自鸣看着曲放忧——他的眼眶是红的,眼睛里却没有泪。

曲放忧看着剑自鸣——他的脸非常干净,除了一个笑容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的唇抿得紧紧地,唇缝被挤成一条白线,漂亮的脸微微泛着青——曲放忧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血色早已褪得干干净净。

曲放忧觉得心疼,他发现,原来心真的会无缘无故地疼,这一疼,连呼吸都不顺畅了。那么,疼就疼吧,起码现在这点疼还是能忍住的。曲放忧闭上眼睛,发觉不看着剑自鸣的时候会疼得轻一点,于是,他把他拥进怀里,抱得紧紧地,感觉到对方绷得僵硬的身体紧压在胸口上,呼吸便不那么费力了。

很突然地,曲放忧想要笑,可是,真的咧开嘴的时候,眼睛居然湿了。他于是想:要抓紧了,赶紧把该办的都干完,赶紧走。这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所以,他开口说:“感情那么麻烦的东西,我不想要。如果非得有,那么,至少我喜欢的那一个不能比我先死。”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活下去,无所谓,你想要我的内力我多少都可以给,可是——你不该让我爱上你!”

剑自鸣轻轻一颤。肌肤贴近的部位,温暖强大的内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滚涌而来,他才要抗拒,就听到曲放忧恳求道:“就算是帮我个忙,活到我喜欢上别人的时候……”瞬间,他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抗拒,只小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喜欢我,我不知道你竟然乐意随爱人去死,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这样处理自己的感情……

剑自鸣闭上了眼睛。体内滚涌的热潮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劲,他却觉得冷。寒冷不再是从四肢一点点侵入蔓延,而是直接从心口透出来。仿佛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冰水。这冰水与游走于经络间的热力交汇,瞬间爆发出一系列尖锐的排斥。剑自鸣终于无法维持笑容,他张开口,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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