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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 上——by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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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月略惊,不太明白太子这么问的用意,却仍是如实答道:“就、就是,新来的阿西,除了他,身边都是以前玩得好的姐妹。”

“哦……阿西是吧?”执陌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你说他是新来的?”

“是,他、他是那时皇后娘娘赏的,是从娘娘宫里调过来的。”茹月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一个字而招来杀身之祸。

所幸执陌并未刻意刁难,打发了她后便又找来了阿西,那小太监一看就是个精明样,执陌问了他一些关于皇后的事儿,阿西都给东拉西扯地蒙混过去了,执陌面上没有追究,心里却已清楚了此次殇离中毒事件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他唇角扬着微笑,看得阿西毛骨悚然,倒也有了点心虚,执陌说:“阿西啊,你看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你是母后宫里来的,我若杀了你,只怕难向母后交代吧?”他款步行至阿西身旁,伸出手扣住了其下颚,看着对方眸中泛起的恐惧,他却很是满意,“不如我给你指一条路吧,就说燕窝是你炖的,明儿一早,我要见到引咎自尽的……”他手上的力道顿时加重,唇边笑意却丝毫不见,“你的尸体。”

阿西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又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当即吓得腿脚一软便跪倒在地。

执陌走回椅子前坐下,看着阿西膝行至他脚边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执陌单手掌着脑袋,微眯着眼打量着阿西,心说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连殇离都敢毒害,我又岂会轻易姑息了你?

于是抬脚拦下阿西不停磕地的头,执陌问道:“是皇后让你这么做的吗?”

此时阿西已不敢再不说实话,则连连点头如是回答:“是,是赵将军拿了包毒药给奴才,道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奴才不敢不从。”

“是吗?”执陌弯下腰,凑近了阿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那你可知道,沈世子是本太子的人?”

“奴、奴才不知,求太子殿下恕罪!”阿西又重重地磕了个头,把额头都磕破了,“太子殿下饶命,奴才现在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攥住了执陌的衣摆,却反被一脚踢倒在地。

执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的那个奴才,冷声而道:“可惜啊,知道得太迟了。”他一脚踩在阿西的胸口,眸中装着满目的杀气,“如今我让你选择自行了断的方式,你莫不识好歹,阿西,你要相信,我这里有千百种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阿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脸上渐渐泛起绝望,而执陌根本没有升起丝毫怜悯,只是唤来了留影。

留影入了书房后首先瞧见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阿西,继而走到执陌面前,恭谨地俯身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执陌抬起眼,眸中写尽了凉薄,“赐死。”他冷漠地甩下了两个字,而后便扬长而去。

待执陌走后,阿西又抱着留影的大腿恳求他放过自己,然而留影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如今太子放了话要赐死阿西,他又怎敢违抗旨意?

沉默良久,最终留影也只能长叹一声,无奈地启口,“怪只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虽为太子心腹,可见着沈世子也要让其三分,而你如今暗地里下毒加害于他,太子殿下又岂会饶你?”

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破灭,阿西疯癫地笑起来,忽而又问:“沈殇离究竟是何人?太子何以如此在意他?”

留影想着阿西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他亦是无妨,就当让他走得明白吧,于是如实回答,“历代君王有谁没那一两个宠臣的,沈世子于太子,亦不过是这层关系罢了!”说罢,他已拔剑抵住了阿西的咽喉,“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阿西,死前可还有话要说?”

阿西不再笑了,却也没有再哭,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份对死亡的勘破,“转告太子殿下,沈殇离非善也。”

“好,我会替你转告。”伴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留影手中的长剑瞬间割破了阿西的喉咙,他堪堪倒下,瞬间断气。

留影将阿西的尸体平放在地上,想着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又不禁自语:“世子非善不需你来点破,其实,太子殿下一早便知。”

然而,尸体已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回应。

卷拾捌:傀儡解咒

殇离的命终于还是保住了,但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对此,四位御医一致表示尚不能确定世子大人何时能够苏醒,短则几日,长则数月,等毒素全都散了自然会醒。

执陌了然,而后数日整日相伴,他甚至将父皇分给他来处理的一些折子带回殿中处理,时常一边坐在床沿陪着殇离,一边手里还捧着奏折在阅读。

而另一边,皇后听得了阿西的死讯,便又将执陌招了去。去时执陌心里也有准备,想着这回尽量克制情绪,不再与母后起正面冲突。

然而到了皇后殿中,执陌甫坐下,却被皇后劈头盖脸的一顿怒责给坏了心情。皇后起初还算含蓄,拐弯抹角地与他打着太极,“听闻前阵子你将本宫送去的那奴才处死了?怎么?那奴才不合你心意吗?”

执陌手里捧着茶盅,面不改色地回道:“非也,母后可别听人乱讲,前阵子我殿里是死了个奴才,但那人是因自知犯了大错,才引咎自刎的,与儿臣毫无干系。”

“引咎自刎?”皇后一听这话旋即大笑起来,“皇儿,要编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阿西那奴才跟了本宫不少时日,我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自刎的。”

“那儿臣也不知道了。”执陌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事实上我确实指责过他,但当时事态严重,殇离命悬一线,我哪来的闲工夫理会阿西那奴才?”

“所以,你是不承认阿西是被你处死的咯?”皇后一忍再忍,总算稳住了情绪。执陌也依然一口咬定了此事与自己无关,“那是当然,儿臣还未来得及处置阿西,他已先一步自刎而去,照我看,还算是便宜了他。”

闻言,皇后又是一恼,失控骂道:“大胆,在本宫面前,你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真把你母后当傻瓜了不成?”

执陌微微凝眉,语调亦阴冷了下来,“母后,您竟然连儿臣的话都不相信了?阿西不过是个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这宫里哪天不死奴才?为了区区一个太监,伤了你我母子情分,值得吗?”

皇后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静默许久方才又出声,“皇儿,为何你总不愿听母后的话,母后一早就说了,让你莫与沈世子走得过近,你看如今闹出这事儿,幸而中毒的是他,万一是你这太子……”

皇后的话终究没能说完,就被执陌先行打断,“母后!有些话儿臣真的不愿再重复来提,殇离于儿臣来说很重要,所以儿臣恳请母后放他一马。”

执陌话已说到这份上,皇后又岂会听不明白,想必她皇儿已然明白了一些事,只是为了保住他们母子情谊,才不愿捅破窗户纸,而如今执陌如此求她,想是真的很看中沈殇离,如若自己不答应,恐怕连母子关系都要闹僵,此般看来,倒不如各退一步,“皇儿,你回答母后,你是否真的那么喜欢沈世子?”

她刻意在“喜欢”二字上加了重音,执陌也听懂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却仍旧颔首答道:“是,儿臣喜欢他。”

“那好,本宫替你做主,向皇上提出将沈世子赐予你,皇儿,母后有言在先,你若真想保他,就好好地看住他,在这宫里,不该管的事还是少管为妙。”皇后并没明指要如何看住,但她知道,聪明如执陌,定当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执陌也如她所愿选择了退让这一步,“好,我答应。”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他所期盼的,不过是想殇离尽快醒来。

尔后数日,执陌仍旧日夜伴于殇离左右,只在静候着他尽快苏醒,与此同时,在天莲山顶,莲央与寒鸣却是忙作了一团。

片刻之前,莲央见殇离中毒倒下,已然按捺不住,是时离殇离十五岁生辰只剩半月,而对阵内二人而言,却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白玉仙珠缠绕指间,莲央立于八卦阵内,周身散发着强烈的仙气。他双目微阖,青丝飞扬,八卦伴着他拨弄仙珠的动作泛起蓝光,召唤术已然开启,他霍然睁开眼,对着面前水镜开口,“殇离!我是莲央,立刻醒来!”

是说桑陌殿内,殇离依然睡着很沉,执陌一早就出去了,导致这会儿内室只有个小太监安静地守着。

殇离却似被梦魇怔住了般,他隐隐听见了莲央的召唤,奈何脑袋清楚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在梦中一个劲地喊着,“师父,救我!”

寒鸣亦立于阵内,听闻殇离那一声求救,立马就急了,“师父,怎么办?师弟他断然赶不回来,马上就要到他十五岁生辰了,可他仍处于昏迷。”

莲央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并未回答寒鸣的话,而是又对水镜中的殇离说道:“别怕,为师定设法救你!”言下才对上寒鸣的双眸,“立刻准备傀儡娃娃!”

寒鸣闻之一惊,眉头亦略微蹙起,“师父难道是打算施展傀儡术?”

莲央轻然颔首,“不错,以殇离目前的状态,十五岁生辰一到,封印将被闭死,如若我不帮他,他必将永世困于此咒之内。”

寒鸣万万没料到当初师父用在殇离身上的这个转世咒法竟如此恶毒,眼看时间紧迫,他心知情况不妙,便不敢再作耽搁,立刻前去准备傀儡摆阵。

所谓傀儡术原理简单,不过是类似木偶戏的把戏。布阵花去了近一盏茶的时候,莲央再将仙珠握在手里时,已近殇离生辰。其间他专注地看着镜中画面,凡间日复一日,殇离迟迟未醒。

恰逢这日执陌又不在,莲央心说不在最好,倒也省去了些麻烦。

“殇离,听着,我将对你施展傀儡术,在我傀儡操控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反抗我的意思,不然会原形毕露,明白吗?”随着莲央的话音落下,却见殇离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似是以此作了回应。

莲央满意地扬起唇角,却见他展开右臂,仙珠发出“哗啦”声响,继而面前的傀儡娃娃已腾空而起,然而下一刻,珠子却犹如受到了强大外力的挤压,只听“砰”的一声,水晶丝忽然断裂,玉珠四溅开来。

寒鸣在一旁看着,一颗心悬得老高。而莲央依然专注于他的傀儡术,只见方才散开的玉珠仿佛着了魔力一般纷纷浮在空中,另有十颗珠子依附于他的十根指尖,紧接着由白玉珠的小孔中穿出银丝,每颗玉珠连接着数条银线,莲央十指发力,银丝纷纷缠上傀儡各个关节部位,掌控着其一举一动。

“睁眼!”莲央一声令下,先前分明还不省人事的殇离竟瞬间就睁开了眼,继而莲央又道:“坐起、盘膝,平缓心绪,手握莲影,看见面前的八卦光阵了么?将莲影摆到中央,牵引就算完成。”

在莲央的话后,殇离果真盘膝坐了起来,在他面前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八卦光阵,浅色的白光,或许只有他能看得见。将脖子上挂着的莲花吊坠取下,他按照莲央的吩咐将之放到了光阵的中央,手还未放开,已感觉一股强大的牵引力袭身,而后手脚便不受控制地被人牵制着动了起来。

牵引甫一完成,莲央首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一阵窒息感,他迅速拉动手中丝线,使得傀儡娃娃做出手抚胸口的姿势,随后一股仙力顺着丝线被注入傀儡娃娃体内。

是时殇离亦感到有仙气入体,似乎之前胸口的压抑顿时散去了不少。他刚觉得舒爽了许多,却忽然间又觉一滞,整个人都好像僵住了般,体内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两股气流在互斗。

寒鸣始终站在八卦阵的边缘静看着,直到瞧见所有银丝都被蓝光包裹,再掐指算了算时候,终是暗道一声,“到点了。”

却说殇离体内的两股气流,一股是来自莲央,而另一股却是属于殇离自己,此封印当初封住其全部法力,这会儿莲央想着将之释放,然而却寻不到封印缺口,这才导致两股力在殇离体内乱窜,像是互斗一般,即便是莲央也觉得难以掌控。

眼见着情况有些失控,莲央亦是着急,十指飞快翻转,牵着细丝不断起伏,偶有几根牵着傀儡娃娃胸口的绳线波动尤为厉害,莫说殇离,就连莲央也能感到心脏剧痛,像是被人拿刀子在心口划了数道似的。

“师父,痛!”殇离忍不住地叫了声,换来的却是莲央的一声厉喝,“闭嘴,痛也得忍着。”他又何尝不痛,当初下咒时未曾料及此咒如此难解,如今迫在眉睫,就算再痛也只能忍耐,总好过让殇离真的永困其中。

可显然疼痛越发加剧,而封印缺口却仍未打开。

“师父,我……”殇离大口喘息了一阵,才又接着启口,“痛、好痛,师父,救我……”

莲央眉目微敛,双臂轻舞,“小离,再忍忍,为师定当救你。”说罢,他又默念了一段咒语,随即又一股粉色的光束沿着数条丝线伸展至傀儡体内,粉色的光与先前蓝色的光交错在一块儿,透出淡淡的紫来。

寒鸣在一旁细细观察,见莲央脸上泛起愁容,知他一人怕是难搞定,立马问道:“师父,可要帮忙?”

莲央的双眼霍然睁开,依旧凝视着前方,嘴上却是对着寒鸣说道:“借一臂之力。”

“是!”寒鸣一手搭在莲央肩上,而后将自身法力通过掌心注入其体内,莲央借着那股外力,牵着绳线往两边扯。

那厢殇离感觉心脏像是要被撕裂了般,然而下一刻,胸口仿佛破了个大洞,无数光珠从中散开飘荡在空中,如同万千萤火虫飞扬。

“封印是不是破了?”寒鸣看着水镜中的画面,突然问道。莲央仍在牵引傀儡,手指摆弄了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封印未破,只是暂且稳住,但不代表殇离已顺利渡过难关。”

话音方落,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瓷碗打碎的声响,莲央与寒鸣皆是一惊,纷纷朝着水镜中的画面看去,却见门前正站着个小太监,便是前阵子执陌不在时一直守着殇离的那个,而在他脚前则是一地的碎瓷,以及洒出来的不知是药还是汤的东西。

想来也难怪他,这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见殇离浑身泛光,胸前更是开了个洞,自是要将他当做妖孽,而在莲央看来,这太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绝对留不得。

殇离胸前的洞渐渐缩小直至封合,莲央迅速扯动细丝,操控着殇离飞身至小太监跟前,继而一记出手,五指已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那小太监吓得腿脚直哆嗦,奈何全身的重量都握在殇离手中,让他瘫软不能,而呼吸却渐渐显得不太顺畅。

殇离站在小太监的面前,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憋红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潜意识里,他心中生出了一分恻隐之心,思及自己刚住进宫里时,就是这小太监在一直伺候着他,想着便要抽回手放他一马,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师父,别这样。”殇离屏着五指的力道,意识呈现出强烈的抗拒,耳边是莲央略显恼怒的嗓音,“殇离,立刻住手,别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还是你真想显出原形?”

“可是,他……”殇离狠狠咬了咬下唇,手上依然在施力想要反抗,“师父,必须如此吗?”

“对,这人必须死!”莲央不愿与殇离多废话,手上已然发力,牵引着傀儡指节使劲,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太监的颈骨被生生掐断,顿时便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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