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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 上——by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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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风听出殇离话里的讽刺意味,又笑了笑,“这会儿母子是和好了,之前闹得可凶,你是没亲眼瞧见,总之别的不说,皇兄对你那份心思,咱们兄弟几个可都瞧得清楚。”

殇离耸耸肩,将手里的茶盅放到茶几上,后又撑着脑袋启口,“那我还不稀罕呢?谁要他瞎操心,小爷我是死是活又关他何事?”思及执陌,他心情又变得糟透,于是又冲执风说道:“二皇子,咱们去玲珑馆逛一圈吧?”

“不了。”执风闻言,连忙拒绝道:“上回在玲珑馆被皇兄逮了个正着,回来后可是被他狠狠教训了,恐怕短时间内我和三弟都不敢再往那儿跑了,也就你幸运,那天喝得最醉的是你,结果皇兄也当真偏心,我和三弟可都挨了罚,就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殇离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思绪又飘回到那个醉夜,那晚他与执陌睡在一张床上,执陌就从他身后将他搂在怀里,那种姿势,犹如情人间的拥抱。

恍然间,殇离略有走神,关于执陌,他的记忆总是特别清晰。二皇子道其皇兄难得待人如此,殇离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他与太子相交至今,也知对方是怎样的人。

执陌生来淡薄,除却殇离,也确实没有对谁很上心过,而殇离始终记得太子生辰之夜,执陌抱着他亲吻,以及说的那句“我很喜欢你”,事后他一直没有再提起过那事儿,但不意味着他已经忘记,反之,那件事他记得十分清楚。

说来像殇离如今这年纪,也算得上情窦初开,只是他不明白,别人思春总念着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自己怎么总想着个卑鄙阴险的太子?

暗忖间,他又不禁想起昨晚与执陌的正直,只要一想到那人竟拿太子的身份压他,他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灭其全家。

执风看殇离走了神,忽而提声唤道:“殇离!想什么呢?”

“啊?”殇离旋即回了神,略显茫然地朝执风看过去,“哦……我就在想你那皇兄有时候的行为举止挺怪异的,让人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

“哦?皇兄他又对你做什么了?”执风起了好奇心,端正了身子打算听殇离讲故事,哪知殇离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他一句,“也没什么,他一会儿待人温柔体贴,一会儿又能毫不留情地训斥人,有时真弄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执风一听这话,当即便有些泄气,“我还当有料子爆呢!”他轻叹了一声,复又启口,“沈大世子,你也真是想太多了,我明白跟你说,我皇兄那人霸气是与生俱来的,儿时父皇也曾夸他乃天生的王者,所以会教训人的才是太子啊,而你所说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太子自然也是他,只是那样的他也就你有福气见着。”话至此,他刻意顿了顿,才继续道:“想你沈殇离如此聪明一人,我就不信你真不明白,有些话不必我来挑明,你理应比我更清楚。”

执风确实说了句实在话,殇离也并没有否认什么,反是如是而问:“暂不说断袖有违伦理,我只问二皇子,倘若是你,你当如何?”

执风略微一愣,顿时无言。殇离却是毫不忌讳,笑了笑又开口,“我沈殇离就算再没出息,也到底是个侯爷世子,若真沦落到了做人男宠的地步,只怕也已无颜面对亲人,侯府又岂会留我这么个以色事人的不孝子?”

执风没再说话,也确实是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须臾,他才又试探性地问了句,“那假如皇兄执意呢?”

“那是他的事,我说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他想逼我也要看他有多少本事。”言下,殇离的手悄悄地拢入了袖中紧握成拳。

而执风显然不认为殇离能斗得过皇兄,可他也是清楚殇离的手段的,所以不免有些担忧,“殇离,你别乱来,他是太子,你斗不过他的。”

“太子又如何?他以为他这位置坐得很稳了吗?依我看倒不见得。”殇离微微眯起眼,而后突然将视线投向执风,“二皇子若是想,您也可以当太子。”

“你疯了!”执风吓得猛地站起身,双目灼灼地盯着殇离,“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此以下犯上的话,也亏得只是在我面前说,不然传了出去,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殇离却表现得很冷静,他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亦缓慢地站了起来,“二皇子倒是怕什么?不错,如今殷执陌确实还是太子,可谁知道这太子能做多久?”他向前迈了一步,凑近执风的耳畔细声低语,“太子若是被废,皇上欲立新储,二皇子自然就该是下一任太子了,您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世人皆有野心,二皇子亦不例外,此刻他闻殇离此言,心念稍有动摇,沉默良久,才又问道:“殇离,你可是心里已有了打算?”

殇离但笑不语,久之才微微颔首。

执风思忖了片刻,终是再度出声,“我没料到你真那么胆大,竟然早在背后算计起这种事儿了。”他微微扬起唇角,笑得很浅,“要我帮你可以,但我有言在先,一旦事情曝光,我不会同你一块儿承担这罪名,你也休想把我扯进来,我既是个皇子,就自然有法子脱身。”

殇离挑了挑眉,倒也不恼,“二皇子尽管放心,这事儿有我担着,做最坏的打算,计划若真失败了,您只管把我推出去顶罪就是,总之断然不会连累了您。”

执风微笑着,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殇离,你也莫怪我自私,在这宫里过活,总要学会明哲保身才好。”

“二皇子说的是,这道理我都明白。”言下,他俩重新又坐了回去,执风说:“殇离,给我说说你的打算。”

“皇上向来厌恶皇子们暗地里勾结羽党、暗藏私兵,咱们就可利用这一点,如今朝中圣上最为顾忌的便是左相李思南,奈何此人身为丞相官位颇大,想要除之实在并非易事,但倘若太子与左相大人私自勾结,皇上则有理由将左相治罪,不过如此一来必当牵连太子,而此时只消有人上书弹劾便可起到推波助澜之效,是时皇上就算心疼儿子,也当知道该怎么做。”殇离端起茶几上已经微凉的茶盅掀盖浅呷一口,才接着道:“皇子不止一个,可铲除左相的机会却是难得。”

伴着殇离的尾音落下,执风突然抚掌而笑,“不得不说,殇离,你的手段的确高明,我以前竟是没发觉,原来你这般了不起,幸而你我并非敌对,不然恐怕我也难免遭你暗算。”

殇离略微眯起了眼,“二皇子说笑了。”

执风心说皇兄也当真可怜,竟喜欢上了这么个凉薄的家伙,想他殷执风与沈殇离深交多年,对他骨子里的刻薄可谓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可为友不可为敌,说白了是招惹不起,爱不得,亦恨不得。

然而执风心里虽有想法,面上倒仍表现得平静,“行啊,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可惜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殇离侧过身,凑近了执风些许,“殇离有一事相求。”执风心知殇离既然会找上他,必然是要他帮忙的,这太子的位置总不见得白白让给他,果然殇离顿了顿又接着道:“二皇子练就一手临摹的好本事,倒不如替我仿太子字迹写一封信给左相大人如何?”

闻言,执风顿时了然那“东风”为何,的确如若殇离冒冒失失地去约见李思南,那老头子非但要起疑心,还未必真的赴约,但若是以太子亲笔书信相邀,则另当别论。

执风想了想,最终颔首道:“好,约在几时,书信的大致内容你回头告诉我,我会替你将事情办妥,而皇兄那边,则需你多费心。”别的不敢说,模仿他皇兄的字迹,执风还是有把握的,而且保准能学得惟妙惟肖,叫人辨不出虚实。

殇离得了执风的承诺,忽而笑起来,“那是当然,二皇子请放心,用不了多久,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

那日殇离回去时,执陌正在殿里训斥奴才,也就是怪他们没看好世子罢了,殇离旁若无人地走进去,执陌见他回来,倒也没再追究那群奴才们。

之后执陌问殇离这一天到底去了哪儿,殇离没给说实话,而是胡乱扯了一句,“我就在宫里闲逛了两圈,太子殿下急什么?还怕我会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执陌觉得殇离这比喻有趣儿,于是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傻瓜,我担心你啊,下回别单独出去,要实在闲得慌,也找个丫鬟陪着。”

“知道了。”殇离避开执陌的碰触,一个人往殿内走,他对执陌尚有反感,不愿与之过于亲近,何况再过不久,自己又要干一桩陷害他的事儿,以至于这会儿殇离见着执陌对他好,就难免心虚。

但要发生的到底还是会发生,一月之后,有人见着太子与左相李思南深夜相会,后来这事儿也不知怎么传了开,便也越传越离谱,事情闹得大了,自然就有一些忠臣看不过去,于是联名上书弹劾此二人私下勾结,与此同时,又有一封太子亲笔信以证物的形式呈到了皇上面前。

一切皆如当初殇离预料的一般,皇上一心想要铲除李思南,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大好时机摆在眼前,作为一国之君理应有那魄力牺牲太子来完成惩奸大业,皇上虽心疼执陌,却也不愿错失良机,于是一纸诏书下达:废太子执陌,幽禁于桑陌殿三年。

为此皇后哭着跪在皇上面前求他收回成命,然而君无戏言,事情已无挽回的余地。反观太子倒是将废黜一事看得极淡,也并未替自己澄清任何。

而世事难料,殇离本以为此事到这里为止应该算是得了个完美的结局,他如愿让执陌丢了太子头衔,同时也算给了皇后一个沉重的打击,可以说是完胜,却不料竟在最后关头被反咬了一口。

那日殇离本要离宫,却好巧不巧地遇上皇上的贴身太监许公公,许公公说是皇上有旨,殇离立刻跪下接旨。

结果那圣旨中内容明确,大致意思就是说半月前圣上做主将韶云侯世子殇离赐予太子执陌,如今太子被废,殇离理应陪执陌一同受那三年幽禁之苦。

当时殇离的脸色忽然间就变了,他摇着头,显然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这不可能,我好歹是侯爷世子,皇上又岂会将我赐给太子?”

“不瞒世子大人说,是皇后娘娘知太子心意,才代为恳请皇上做主。”说着,许公公将圣旨递上,可是殇离却久久未接,公公见之,复又启口,“沈世子可是要抗旨?”

殇离自然是不敢抗旨的,所以挣扎再三,他终于还是接了旨。那之后,殇离就被许公公引着去了桑陌殿,那里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个奴才,偌大的太子殿变得冷冷清清,倒透出些沧桑感来。

许公公走后,殇离在殿里走了一圈都没瞧见执陌,最终却是在院子里瞧见了他,是时他并没在赏花,而是对着那堵高墙在发呆。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忽然回头,发现是殇离后才又放松了警惕。

而殇离与他对视了须臾,忽然举起手里的圣旨,问道:“这是你的意思?”

执陌倒也坦白,“不错,三年是不短的时间,总要有个人相伴才不显寂寞。”伴着他的话,殇离的五指一阵发力,圣旨在他手中被捏得皱巴巴的,卷轴的轴杆更是裂了无数条缝隙。

殇离没再说话,却是将圣旨往边上一丢,转身就要走,可才迈了两步,忽闻身后又传来执陌低沉的嗓音,“害人终害己,殇离,就当是为这次算计我之事给个补偿,陪我三年。”

殇离的脚步顿了顿,他背对着执陌,微扬起唇角。果然,这人全都知道。

“我已没有其他的选择,殷执陌,你很厉害。”没有回头,殇离只是淡淡地留下了这么句话,转而便入了殿内。

执陌望着他的背影,再听他那辨不出喜怒的口吻,终是喟然长叹一声。

三月之后,宫里传出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消息,当时殇离正在院子里浇花,忽然听执陌告诉他这事儿,却也只是莞尔一笑。

执陌问他笑什么,他说:“看来我当初的计划还算是成功的,虽然,赔上了我自己的三年。”

第一幕 落幕

卷廿壹:子夜暮春

永逸二十一年,暮春。

今年的春季很是暖和,三月末的时候,空气中已犹如盛夏时节般透着些许的热气,只是近来早晚温差较大,晌午时殇离还在叫着热,可一到夜里就总想着把被子裹牢一点,仿佛生怕有一丝寒风钻入被窝似的。

而这夜,子时早已过半,内室却仍燃着微弱的烛光,或许是因有屏风挡着,那抹微光稍显朦胧,更是透出些许暧昧之色来。

屏风上挂着两件衣裳,再往前看则是一张床,此刻纱幔全都放下,隐隐中可以看见里头似乎有些动静,而在床前的地上则相依摆着两双鞋。

“唔……”伴着一声细微的呻吟,床都好像有了些摇动,殇离眯着眼,展开双臂环住执陌的脖子,只感觉身上人又一个冲刺,顿时一股剧痛带着快.感一同袭上脑海,额边缓慢淌下一滴汗珠。

继而又是一阵有节奏的律动,殇离配合地与执陌拥抱在一起,两条腿分得很开,并如蛇一般盘绕在对方的身上,耳边是执陌略带挑衅的嗓音,“为何不叫出来?我觉得你叫.床的声音特别动听。”

殇离本在舔舐着执陌的耳廓,忽闻他此言,却是狠狠地咬了下去,不过到底还是留了情,只是把执陌的右耳咬出了浅浅的齿印,但并没有流血,而后他喘过一口气,终又启口,“我今儿就不想叫了,你管我?”

事实证明,招惹了殷执陌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在殇离那句话的尾音还未落下之际,执陌已是一个挺身狠命顶入,那一下之后,殇离顿然失声叫了出来,可旋即他又咬住了下唇,生生抑制住了那丢人的媚叫,继而怨念地瞪着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罪魁祸首。

执陌看着他那样的表情,心情忽然变得极好,倒也不打算再逗这小家伙了,于是在殇离的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随后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带着殇离一同到达快.感的巅峰。

然而执陌刚从殇离体内撤离,便被稳实地踹了一脚,殇离向来会挑位置,别处还看不上,要踢定是对准了命根,为此执陌是骂也骂过了,罚也罚过了,但依然改不了这小东西的此般恶习。

今儿殇离还特恶毒,那一脚全力踢来,若非执陌躲得快,恐怕是真要被废了。只是这一脚踢在脚骨上,也委实让人疼得够呛,执陌怒极,使劲将殇离按倒在床上,原是想狠狠教训他一顿,让这厮一辈子记住才好,偏偏自己实在太不争气,见殇离那一张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飞扬起嫣红,容颜分显诱人,他一时没忍住,一低头又深情地吻住了他的唇。

在没有和执陌一起被幽禁之前,殇离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能如此激情,殷执陌是个占有欲很强烈的男人,所以他的吻总是带着侵略的气息,让人产生一种类似窒息的错觉,起初殇离觉得这种接吻方式太显霸道,然而相处的时间久了,竟反倒觉得这样也挺刺激。

一段激吻过后,两人的呼吸都稍有不顺,缓了片刻,执陌才又威胁道:“下回你再敢对着我那里踢,我就先把你给阉了!”

殇离冷冷一哼,压根就没把执陌的威胁当一回事。转而他感觉下身一片黏黏的很是难受,则又叫起来,“我要沐浴,你快去叫小丫头烧热水。”

“就你最麻烦。”执陌暗自抱怨了句,但仍是下床披了件长衫去开了门,然后对着走道深处唤了一声,“丫头,睡了没?”

他们口中的丫头名唤“朝露”,是当年被留在桑陌殿的惟一一个宫婢,原先还有一个,可去年冬天这殿里凉得很,那婢女染了很重的风寒,最终病逝了。自那以后就只剩下朝露丫头一个女的,宫里也没再派人来顶上那个死了的宫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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