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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狐 上——by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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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离低垂着眼,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那只酒壶,久之才缓缓回道:“执陌,我们俩注定没结果,别说情人,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别再苦苦纠缠了,洒脱点放手不好吗?”

“不好。”执陌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明明爱你,为何要放手。”

听了执陌这话,殇离恨不得立刻甩他一记白眼,“爱是两厢情愿的事,你又有什么权利死攥着一个不爱你的人?”

“不爱?”执陌的尾音微微上挑,“我可不信,殇离,你说因为我母后与舅舅之前做的一些事,你迁怒于我才不愿接受我,这样的理由或许更能让我接受。”

殇离顿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究竟爱与不爱,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真如执陌所言,不过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这份爱而已,但无论怎样都好,结局都是一样的。

“别再说了,执陌,好好去琢磨下我送你的那四个字吧,希望你能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殇离站起身,俯视着执陌又留下一句,“我看我还是回自己的座位去吧,在此与殿下同座实在不合规矩。”他微微施礼,转身而去。

执陌本想拉住他,可正巧此时演出开始,之前就听说今晚宴上会有表演,舞者是从宫外请来的,据说是个绝色美人儿,来京都时日不长,却可谓是一夜成名。

奏乐一响起,先是舞群共舞,却迟迟不见那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绝色舞者,时间久了,执陌也就懒得盯着前方看了,反倒将视线偷偷移到殇离那边,却见对方神色凝重,一手还紧紧握住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项链的坠子。

关于殇离项上所戴的莲花坠,执陌稍稍了解过一些,三年幽禁中,殇离曾有一回说这莲花坠烫手,可他去探了探温度,又觉得挺正常,所以他一直觉得那回是殇离自己疑神疑鬼。

而这日,殇离的表情显然不太对劲,是那莲花坠又发烫了吗?

正疑惑间,执陌却见殇离猛然站起身,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前方,执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那群舞者之间,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抹浅紫色的身影。

一时间,执陌也惊呆了,这身姿婀娜确实是叫人不舍得移开视线,此人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而每一个舞步都曼妙得犹如在空中飞翔。另外,这舞者长得妖娆,那惊鸿一瞥间,竟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而这支舞并不算长,很快便随着旋律的落下而终止,最终舞群们纷纷退下,徒留那名舞者立于场中,他面向皇上的位置,微笑着启口,“莲央参见皇上。”

卷廿肆:绝色舞姬

一席羽纱紫衣翩然而起,配上莲央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一时间竟让在场所有人皆为之惊艳。

“啪啪啪!”伴着莲央那轻柔地一拜,皇上顿然抚掌而笑,“好一支妙舞,不料京都盛传的美人舞姬竟是一名男子,朕今日也当真是饱了眼福。”

莲央笑起来,嗓音中透着一份柔和,“承蒙皇上夸奖,莲央不甚感激。”他微微作福,眼梢略微往上一挑,透出一丝妩媚的风情。

皇上一高兴,当即便要打赏,“莲央,说说看,你想要何赏赐?”

一切仿佛都在莲央的预料之内,他专注地凝视着座上帝王,以一种自信且温婉的口吻如是回道:“莲央想要一个人,恳请皇上成全。”

“人?”皇上略微一怔,他原以为这莲央应当会向他讨要金财之赏,岂料却是此般回答,想了想,皇上又问:“那么你且说说,你想要何人?”

莲央唇边的笑意又深刻了几分,侧过身,他的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却落在角落处的殇离身上,那一瞬间,二人彼此对望着,那场景就仿佛周遭的人全是陪衬,惟独他俩才是主角。

莲央翘起食指,指向殇离所在的方向,“回皇上,莲央想要这个人。”

恍然间,景笙殿内一片死寂,有些好奇心重的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执陌,朝中众臣皆知,这沈家世子实乃大皇子的人,当初太子被废,原本是与沈世子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儿,偏偏因为在执陌被废黜之前,皇后曾向皇上提出将沈世子赐予大皇子,而那时皇上是允了的,圣旨都已拟好,不过还未来得及发下。

而后太子出了事,按照规矩是幽禁期间不得带任何人,只有宫里委派几个奴才随身,可执陌却要求将沈世子带在身边,皇上念及父子之情,也就答应了,于是三年幽禁,此二人相依相伴,大伙儿理所当然以为他俩感情甚好,而如今这突然冒出来的莲美人却当着皇上和大皇子的面要沈世子,这事儿似乎有些难办。

皇上也瞄了一眼执陌,见其手里握着酒壶,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杯中斟满酒,而后浅浅抿上一口,举止间看着似乎淡定,却又分明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今圣上何等精明一人,他又向来对执陌比较关注,自然了解这孩子的脾性,此人善于隐忍,他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却并不意味着心里真的不在乎,若是执陌当真能放得开,这会儿也不必借酒消愁。

思忖了片刻,最终皇上说:“沈世子乃是韶云侯长子,不便作为赏赐赠予,不如你再重新说个赏。”

皇上都这么说了,照理讲这事儿就该到此为止,偏生这莲央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摇了摇头,清冷启口,“不,除了他,我什么都不要。”言下,他已抬起脚步走向了殇离。

而殇离只是静静地站在桌前望着莲央一步步朝他靠近,他始终没有开口,倒不是不知从何说起,而是实在不晓该说什么。这个名叫莲央的人,殇离敢肯定自己认识他,可是因为记忆受损的缘故,导致他就是想不起来莲央。

从刚才起他就在很努力地回忆,可是翻遍了自己这十八年的记忆,愣是想不起究竟何时何地见过此人。然而在莲央的身上有着一种很熟悉的亲切感,这就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终有一日能够得以重聚的那种感觉。

莲央走到殇离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小离,跟我走吧,皇宫这地方可不适合你。”

殇离还未及作答,忽然感觉手臂上覆上了一股力道,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揽入了一个怀抱。执陌不知几时竟来到了他身边,这会儿却将他紧箍在怀中,同时对着莲央冷声而道:“殇离是我的,你休想带走他。”

殇离本能地反感执陌当众说这样的话,就似在宣告所有权一般,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反倒像是一件物品。他挣了挣,欲挣开执陌的牵制,可反而被搂得更紧。

而莲央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脸上的笑容终是一分分敛去,“你是不是该问问他呢?也许他想要跟我走也不一定。”说罢,他又回过头对皇上说:“皇上,莲央亦不愿让您难做,不如这样,决定权交给殇离,倘若他愿意随我走,那么就恳请皇上……”他刻意瞥了执陌一眼,又接着启口,“和大皇子莫要为难。”

皇上暗自琢磨了一番,心说这莲央说话倒也实在,既然纷争因沈殇离而起,那么也就交由他来决定去留便好,于是他颔首应允,“好,沈世子,你有何打算?”此话一出,其态度已然明了,皇上这边愿意放人,只要殇离自己愿意。

而殇离见这事儿绕了一圈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抉择虽难,但今儿怕是无论如何都总要给个答案的,无论是跟莲央走还是留下来,到底是自己的决定。

潜意识里,殇离觉得他是应该跟莲央一块儿离开皇宫的,可是却又总觉得有许多的放不下,其中包括国是、家事以及私人感情,何况如今他连莲央到底是谁都弄不清楚,如此贸然跟着此人离开,恐怕有所欠妥。

而执陌看殇离迟迟没有开口,心里却有些急了,他低下头,凑着殇离的耳畔低声问了一句,“你真的……要走吗?”他问得很轻,刚好只是让殇离与莲央听到而已。

殇离并未立即给出回复,他想了很久,考虑了许多,最终却伸手握住了正搂着他的执陌的手,同样用很轻的嗓音淡然道:“不必担心,我并没说要离开。”

那一刻,殇离分明看到了莲央眸中忽闪而过的一抹受伤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然而他却故意忽略了这种奇怪的情绪,转而从执陌怀里出来,对皇上恭敬地一躬身,说道:“皇上,微臣考虑好了。”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说,于是殇离又接着启口,“微臣不想离开,但莲央与我也算有些渊源,所以微臣恳请皇上,许莲央于我侯府暂居数日,也好让我俩叙叙旧情。”原本韶云侯府要请何人做客与皇上无关,可是莲央身份特殊,殇离见皇上对他甚喜,生怕皇上打算强留莲央在宫里,故提出这个要求。

而皇上倒也爽快,一口就允了,“行啊,莲央,你看如何?是否还要其他打赏?”

莲央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略显淡薄,“如此即好,莲央谢皇上赏赐。”尔后他又行至殿中央,对着座上皇帝微微施礼,“莲央先行告退。”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莲央随之起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殇离却略有放心不下,暗忖着是否要追出去看看,岂料才刚直起半个身子,却又被执陌按回了座位。

殇离狠狠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询问:“你做什么?”

执陌索性坐到了殇离身旁,桌子底下,他紧紧握着殇离的手,与之十指紧扣,“你要去哪儿?”

殇离也无隐瞒的意思,很是爽快地回道:“我想去看看莲央,方才见他神色似乎不太开心。”

可执陌一听这话也显出了些许不悦,“他不开心又与你何干?殇离,那莲央究竟是何人,你又怎会认得他?”

执陌这问题却是难倒了殇离,他想了一会儿,终是如实启口,“我不认识他,哦不,确切地说是我也不记得他到底是谁了,但是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莲央与我的交情定然不浅。”

“你不记得了?”执陌敏锐地捕捉到殇离话里的关键,则又挑了挑眉问道。而殇离却是一脸的愁容,“三年前我中毒醒来后,记忆上就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并不算太严重,忘记的大多是点小事儿,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我看不是吧?”执陌脸上的神色顿然变得肃然,“殇离,你有事瞒着我,你在提防我,三年前你刚醒来时我曾怀疑你记忆受损,是你与我扯开话题,故意打消我这念头,为何那么做?”

经他这么一说,殇离也想了起来,当初确实是抱有私心,不想执陌知道自己丧失部分记忆之事,若说是提防,倒也不错,是时他对执陌的敌意很深,所以潜意识里不希望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而今日他之所以又说出了真相,实则是对那份恨意释怀了些。

但执陌却不这么想,见殇离久不回答,他又问道:“为何你总不信我?殇离,是不是定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愿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殇离轻叹一声,甩开了执陌紧握着他的手,“我承认自己对你有戒备之心,至于其中缘由不必重提,执陌,我自认为已将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希望你莫再纠缠。”

说着,他又打算站起,可执陌却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臂,“既然真的那么薄情,那刚才分明有机会可以离开,为何不随莲央走?”

殇离心里一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时想了很多,他想到皇后和赵瑞还没死,二皇子还未顺利登基,另外他放不下爹娘,也放不下……执陌。

“我为何要走?”殇离笑了笑,故作悠闲,“若我是个奴才,终日想着离宫倒也罢了,可我是侯爷世子,大好前程等着我,如此走了岂不可惜?”语毕,他冷然一哼,终是起身对皇上道:“皇上,微臣身感不适,想要先行告退。”

皇上对殇离向来宠得很,这会儿听他说身体不舒服,就连忙让他下去休息了,执陌本想跟去,可却被二皇子看出了他的意图,于是在一边冷笑着说了一句,“皇兄今儿个可不能早退啊,好歹这宴席是为你办的,怎么着也要喝个尽兴才是。”

这日皇上似乎喝高了,也没理会底下皇子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只顾着与几名妃嫔卿卿我我。

而执陌做事到底有分寸,如今他不再是太子,行事前定要三思,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所以那一晚,他硬是挨到了最后散场。

出殿时又撞上了执风,这小子这三年应是过得春风得意,这才被惯出了此般骄纵的个性,只是要当天子,如此浮躁却是大忌。

那夜执风从他边上走过时问他,“皇兄,都已三年了,还未抓住殇离的心吗?”

执陌微眯着双眼,没有回答,而执风本就不需要任何回答,问这话不过是想挫挫他皇兄的锐气罢了,目的达到了,他也就大笑着离去。

而另一边,殇离出殿时原以为莲央应等在外头,岂料殿外除了侍卫就没见着其他人影了,他问了其中一侍卫莲央的去处,那人道是往宫门的方向去的,于是殇离也赶忙出宫了。

他是直接回了侯府,一进府就听下人们在议论着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公子,那些个下人俗得很,没读过什么书,用不来特别华丽的词来形容,只会说那公子真是美得和仙子似的。

殇离听他们这么一说,知道莲央是先来了侯府,这才安下了心,“你们说的那漂亮公子身在何处?”

之前那群下人说得高兴,压根没发觉自家世子已经回来了,如今背后突然想起这么个声音,委实将他们都吓了一跳,纷纷俯身请安,“世子大人。”

殇离不是很喜欢这些虚礼,抬了抬手让他们免礼,而后便听其中一人说道:“回世子大人的话,之前有位公子自称是皇上许了的侯府上宾,然后就自个儿往您房里去了,咱本想拦,可他却说拦了就是抗旨,所以奴才们只好随他去。”

殇离点点头并未追究,继而也往自己的厢房而去。

甫踏入院子,他便听见一阵琴声从他房里传出,这旋律很疾,从琴音中即可听出奏者心浮气躁,显然是动了肝火。

殇离没有立即回屋,而是在院子里听了会儿,这才上了台阶,沿着回廊走到自己卧室门前,室内亮着一盏暖烛,窗纸上映着一人侧影。

他对着那窗上的影子发了会儿呆,才推开门步入屋内。

适时莲央正好奏下最后一个音符,殇离瞄了一眼自己房中的那把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莲央这弹法,没有断弦也实属不易。

而莲央一曲作罢,见殇离归来,却仍旧坐在琴台前冷冷地凝视着他,久之才道出一句,“我的小离好没良心,当了世子便将师父都给忘了,该罚。”伴着尾音落下,他一掌打在琴砚之上,继而霍然起身,眉宇间透出一丝冷冽。

殇离亦是一惊,当即便唤出二字,“师父?”

卷廿伍:久别重逢

殇离仔细地将面前这个妖冶动人的美人又打量了一番,继而朝着琴台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如是而问:“你说,你是我师父?”

莲央绕出琴台,迎着他的目光清冷启口,“不错,早知会出此等事,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下山。”此时,殇离已行至他跟前,莲央却又往前迈了一步,与之贴得很近,“你是我的小离,除了我,谁都休想得到你。”

“什么意思?”殇离隐隐察觉到莲央身上泛起的一股杀气,与他最初出现时的那道骨仙风有所违和,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而莲央却毫不忌讳,直截了当地说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和殷执陌有任何亲密举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闻言,殇离冷笑起来,“想杀他并不容易,那人可厉害得很。”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莲央间的距离,而后转身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不过我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当然,我和你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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