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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轻尘之杯酒 下——by土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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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冰烛推了他一把,不再掩饰自己的嫉妒,说:“你也这样糊弄剑自鸣吗?曲放忧,若我是他,绝对会把你我杀了的!”

曲放忧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柔声道:“冰烛,你吃起醋来,真是好看。”

傅冰烛瞪眼。

曲放忧慢慢退下床,同时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在乎的,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去看看他吧。”曲放忧说完,走向门口,却在触及门把的那一刻停住了。“……呃,我必须去见他吗……”曲放忧说着,回头看向傅冰烛,眼神既委屈又无奈。

傅冰烛皱眉、叹气,之后说:“算了,我累了,你回房吧。”

曲放忧乖乖地点头。他无暇分辨傅冰烛是真的想要他过去,还是在说气话,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让事情停止在目前的状态。自从看到剑自鸣的那一瞬起,他已经不自觉地将傅冰烛与剑自鸣比较起来——如果在这里的是剑自鸣,他会有什么反应?曲放忧发现自己几乎是迫切地渴望碰触他,也极度畏惧再见——他无法在剑自鸣面前自控。因而,曲放忧没有精力好好地哄傅冰烛。

唐素韵尝试了一个晚上,仍没有找到能令剑自鸣安睡的药。天亮的时候,她摔了药碗。季悠潋也陪着一夜未眠,见她如此,劝道:“只是一个晚上,不要急。”唐素韵深深吐息两次,回应:“我能不急吗?确定普通的药不行,就得抓住机会把曲放忧绑过来。”

季悠潋闻言咬住下唇,片刻之后才问:“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让他在我找到适合的药之前,一直都不睡吧?”

“总有别的办法。”剑自鸣不知何时来的两人身边,说。

唐素韵闻言一惊,随即瞪了他一眼,问:“谁准你出来的?!”

剑自鸣没有回答她,对季悠潋说:“别去招惹曲放忧。他虽然爱惜美色,但‘九尾灵狐’就是死在他手里。他要出手时绝不犹豫,你未必赢得了他。我不想见你们任何一人受伤。”

“九尾灵狐”程络冰虽然心狠手辣声名狼藉,却也是江湖上公认的美女之一。三年前,有人去黯阁买她的人头。不久之后,她便成了无头尸。杀她的人,正是曲放忧。

季悠潋看着剑自鸣,许久,叹了一口气。她说:“你不准备再见他。”

剑自鸣点头,说:“我不想让彼此难堪。”

季悠潋别开了头。她不想反驳——你只是怕他难堪,至于你自己,你几时顾及过?这番话,却从唐素韵嘴里吐了出来。剑自鸣不再声辩,说:“所以,今天的大会,就烦劳你代我去吧。”

季悠潋暗自算了一下。柳驿尘要去确认《浅青》的真伪,叶杳雨必定要跟着。刀剑客和叶飘影最初就是怕柳驿尘那里生出什么变故才来的,自然会一起过去。那么,能留在剑自鸣身边的人竟只有唐素韵和任苍澜了。

剑自鸣看穿她的心思,道:“沧澜陪你去。《浅青》不容有失。而你,也绝不可以出事。”

季悠潋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办?”

剑自鸣微笑了。他反问道:“你怀疑我杀人的技术吗?”

季悠潋想到:若来了剑自鸣都对不不了的敌人,她和任苍澜在反而是个包袱。她于是点头应了。

第35章

曲放忧将傅冰烛送到会场外。傅冰烛知他不肯入场,也不勉强。不多久,曲放忧看到周正,便将人拖到角落里,死皮赖脸地打听到了剑自鸣的住处。

曲放忧最初想的是,有了明确的方向便能避得从容。结果,他一不留神,脚就自己迈了过去。

唐素韵坐在院子里煎药。看到他进来,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摇着扇子,时不时瞥一眼门口和墙头。

曲放忧这才想到剑自鸣应该在会场上,于是,莫名其妙地想要进屋去看一看。他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想要看的是什么,便已经进了屋。

门口隔着屏风。

曲放忧几乎是立即想到了那间临水的小阁。那里也有一扇屏风,只是更精巧些。那时候,他怀着忐忑惊疑绕过它,就看到了剑自鸣。

那时候,剑自鸣虽然瘦,总还摸得到几分肉。曲放忧想到自己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摆弄他柔韧的肢体;想到他眼角泛红,水汽氤氲的眼睛中,疼痛与迷乱交替浮现;想到他粗重的喘息,压抑不住的呻吟,湿热紧致的后穴……曲放忧不自觉地硬了。他想:当时就不该把那衣服还回去,当罪证带走的话,或许……

曲放忧连打了两个寒战。他终于不能不承认——他压抑不住想见他的渴望,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脚,他想:万幸剑自鸣已经去了武林大会,这道屏风后边至多有个漂亮的女人。

曲放忧就这样想着,越过了屏风。下一刻,他只看到一个剑自鸣。

曲放忧的视野中没有茶几矮柜,没有花卉香薰,没有帷幔,没有摆设,甚至连剑自鸣身下的床都没有。他眼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大睁着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盯着他;他的身体维持着骤然发力导致的极不稳定的姿势,抬至半空的苍白的右手紧握成拳,掌缝间逸出殷红的血。

曲放忧立即就明白了。剑自鸣把他当成了不速之客,又在发出暗器的时候认出他来,于是徒手抓住了放出手的暗器。

看到他仍这么在乎自己,让曲放忧很是愉快。他箭一般窜到剑自鸣身前,趁着对方身形未稳,一抬手就封住了他的数道大穴。

剑自鸣跌回床上。他已经一动都不能动,却仍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曲放忧应当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于是,他小声问:“放忧?”

曲放忧没有回应。剑自鸣的声音清澈醇厚,他听到的瞬间只觉得下腹一紧,分身隐隐胀痛。他这才想到:离开剑自鸣的这两年,他几乎没怎么做过。

他想上他。

然后,曲放忧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封住他的穴道——剑自鸣不会乖乖地顺着他。

曲放忧没有理会剑自鸣询问的视线。他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小心地逐根掰开手指。剑自鸣的手腕很凉,手指冰冷。盛夏里接触到冰凉的东西本该觉得舒适,曲放忧却觉得胸口窒闷难耐,下意识地将手头的动作放柔了几分。

剑自鸣的手里,几片薄薄的金叶子深陷入肉,将手指和掌心切出了十余道伤口。剑自鸣的手极为白皙,因为消瘦得厉害,所以指节略微突出,淡青色的血管走形十分清晰。这样一只手中,被割伤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分外刺目。

曲放忧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片金叶子拔出来。剑自鸣手掌上血流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曲放忧将脸凑上去,用舌头反复舔舐那几道伤口。

血不停地渗出。剑自鸣的伤口总是恢复得很慢。曲放忧舔了三遍之后,封住穴道止血,同时问他:“药在哪里?”

剑自鸣这才确定,来的人当真是曲放忧。他叹一口气,说:“左上第二个抽屉。”

曲放忧很快就从那满满一抽屉的瓶瓶罐罐中找到止血的伤药,仔细地敷在剑自鸣的伤口上。

解开部分穴道,确定血已经止住。之后,曲放忧扯下拴床幔的锦带,将剑自鸣的右手栓到了床头。

剑自鸣的眼神,从诧异、困惑转为愤怒。他问他:“你想干什么?”

“干你。”曲放忧说着,将剑自鸣的左手按到自己下身。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灼热坚挺。剑自鸣一愣,继而喝道:“放开!”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挣开。”

“你要发情,滚出去找谁都行!别在我这里找死!”

“做完我就走,”曲放忧说着,点了剑自鸣的哑穴,压低声音继续道:“保管让你爽死。”

剑自鸣死死地盯着曲放忧,冷冽的视线中满是警告和威胁。曲放忧无视那双眼睛,趴到他的身上,低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剑自鸣眼中寒气更胜。

曲放忧笑了笑。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吻他。这种时候害怕被咬——他几时这样过?于是,他凑到剑自鸣耳边,哄骗一般地开口:“笑笑嘛,你笑起来好漂亮的,也许我一看,就舍不得让你痛了……”他说着,用舌尖卷起剑自鸣的耳垂。

剑自鸣的呼吸凝滞了片刻。

曲放忧像受到鼓励一般,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后让舌尖沿着耳廓来回巡弋。

剑自鸣脸颊上的肌肉紧了一下。曲放忧知道他在咬牙。他放开他的耳朵,轻轻撕咬他的脖子。

舌尖上极淡的咸味儿令曲放忧越发兴奋——剑自鸣身上的味道一直未曾变过。

曲放忧的舌头沿着剑自鸣颈部的动脉舔上去。差一点点就碰到耳垂的时候,曲放忧的动作顿住了。舌头尝到的味道不对。手摸上去,感觉不到异样。曲放忧皱住眉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剑自鸣的手比两年前瘦了,血气也差得多,整只手上只有指尖透出一点淡粉色。这种情况下,脸色绝不可能好看。可是,剑自鸣的气色绝佳。若不是用舌头辨明剑自鸣的味道,曲放忧几乎要怀疑这是伪装成剑自鸣的另一个人。

江湖中人对易容术都不陌生。绝佳的易容大师只要一张面具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而那么一张面具,千金难求。曲放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面具假扮自己。

曲放忧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他要看看剑自鸣的脸。

感觉到曲放忧的舌头在面具边缘执拗的来回舔舐,剑自鸣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放松。因为不想被看出自己情绪的变化,他闭上眼睛。

面具边缘被舔得卷了起来。曲放忧揉了几下,确定它已经同皮肤分离开来,便慢慢地将之剥下。

菲薄的人皮面具上带着浅淡的红晕。没有这层颜色的修饰,剑自鸣的脸白得几近透明,额头耳侧发际附近看得到青色的血管,却找不到分毫血色。

曲放忧看着这张脸,便觉得胸口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他解开剑自鸣的哑穴。剑自鸣诧异地睁开眼睛,看他。漆黑明亮的眼睛中没有分毫责难。

曲放忧忽然就生气了。他想起那次在温泉中,一次欢爱就令剑自鸣昏死过去。那时候,他的状态尚比现在要好。

剑自鸣不是没有机会声辩,他从来不肯解释。曲放忧不知道这到底是清高还是倔强,只是确定如果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的话,十之八九会把他弄死。这个设想令曲放忧呼吸困难。

剑自鸣依然看着他,眼神平静冷淡。

曲放忧感到疼痛。他依然趴在他的身上,却已经没有继续的欲望了。他扬了扬手中的面具,问:“你就不说点什么?”

“……你非要逼我做些让你记恨终生的事情吗?”

“我早就知道……”曲放忧将那张面具抛到床下,说:“我不肯哄你,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你……”剑自鸣的话被曲放忧的舌头顶了回去。唇舌纠缠中,剑自鸣力不从心。他不能自由活动,便连推开曲放忧、结束这个亲吻都做不到。拒绝的话语被曲放忧的舌头搅乱,化为喉咙深处的呢喃,听起来就像动情的呻吟。

曲放忧挑开剑自鸣领口的扣子,手顺着脖子摸下去。

剑自鸣的舌头僵了一瞬。曲放忧趁机将舌头探得更深。在他肆意穿梭挑逗之下,剑自鸣的喉咙开始颤抖。

曲放忧的手摸到剑自鸣的左胸,在他的乳头上掐了一把,不意外地听到他的闷哼。

曲放忧想:如果不是堵住了他的嘴,搞不好他会叫出来呢。真是可惜了。

即便如此想了,曲放忧也没有停止亲吻。只是他的右手按在剑自鸣的左胸上,不再动作。

剑自鸣很熟悉这个动作。最初的时候,曲放忧打定主意折腾他,就是这样用极少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确信他死不了的同时,让他连昏过去都不能够。

熟悉的热力自曲放忧的掌心传过来。那奔腾而来的浑厚温和的内力完全超出了剑自鸣想预料——太多了。

温暖的内力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剑自鸣闭上眼睛,感受它疾风般梳理经络。这感觉无疑是舒适的。剑自鸣觉得,他在很久以前就上了瘾,怎么也戒不掉。

在这股内力的调理下,日积月累的疲劳和伤痛略微缓解,剑自鸣忽然就觉得悃了。可是,曲放忧在这里,他舍不得睡——也不能睡。

剑自鸣考虑过冥泠宫主的去向。他让任苍澜与季悠潋结伴前往武林大会,是因为冥泠宫主的目标只有他,绝不会放弃找他,同别人纠缠。可是,曲放忧在同他一道对付冥泠宫主的时候起,便不是“别人”了。昨天,曲放忧对傅冰烛的态度足够让人明白他们的关系。冥泠宫主若是疯得够厉害,必然不会放弃利用。他现在没有出现在这里,如同证实了剑自鸣的猜测——如果冥泠宫主去找傅冰烛的话,放曲放忧回去便是让他送死。

剑自鸣的每一个决意都迅速坚定。他安静地等待。

内力运行通常之后,剑自鸣毫不客气地引导它重开了被制的穴道。

束住剑自鸣右腕的锦带被内力震断。细微的响声令曲放忧背后一寒。他立即收手,翻身下床。剑自鸣马上追过去。

不过转瞬。

剑自鸣抓住了曲放忧的手腕。

曲放忧身形一滞,跌在床下。

剑自鸣不肯放手,被他拖下了床。

曲放忧落地之前略微调整了姿势,将剑自鸣接到了怀里。

剑自鸣的右手紧握着他的左腕。只这一握一带的功夫,才刚止血的伤口便裂开了。曲放忧感觉到手腕上多了黏腻的液体,不消片刻就想到了那是什么,不再活动,只说:“放手。”

剑自鸣没有回应。他用左手按住曲放忧的右肩,撑起身体。他的头发绑得很松,刚才被曲放忧强吻的时候就揉乱了,掉到床下的时候便彻底散开。几缕头发挡住了剑自鸣的脸,在他脸上投下微微晃动暗色的影子。

曲放忧就像被魅惑了一般。他抬起左手,想要帮他理顺发丝。手在里剑自鸣的头发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住,不能再移动分毫——剑自鸣点了他的穴道。下一刻,剑自鸣伏低身子,凶狠地啃咬曲放忧的嘴唇,急切的需索中有着迷恋和决绝,给人几近抵死缠绵的错觉。

曲放忧被他亲懵了,过了许久才想到回应。这时候,剑自鸣按住曲放忧的双肩撑起身体,突兀地结束了亲吻。曲放忧无奈地叹气,问:“我都被你抓住了,你怎么还像要诀别似的?”

剑自鸣牵动嘴角笑了笑,本来只是像要做个样子,却在抿唇的同时不自觉地将笑容扩大了,直笑得双肩颤抖,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曲放忧感到左肩上传来温热的湿意,不假思索地开口:“先把手包起来。”

剑自鸣身形一顿,接着,他看着曲放忧,轻声说:“我已经知道,无论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你都绝对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走。”

曲放忧听得一头雾水。他皱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剑自鸣不再回答。他将曲放忧搬上床,帮他调整了姿势,然后挨着他躺下。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剑自鸣的呼吸逐渐绵长。曲放忧于是知道:他睡着了。

第36章

这一天,武林大会如常举行。季悠潋看到傅冰烛没有将曲放忧带来,便催任苍澜回去守着剑自鸣。任苍澜不动,说:“第一,你还不是教主,我可以不听你的。第二,你确定没有人仍觊觎《浅青》的真品?你一个人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第三,冥泠宫主尚未出现,他若是抓了你,教主怎能无动于衷?先干好自己的事情,再担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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