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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慌张 中——by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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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带回来之後也就这点好,不管他什麽时候醒来,都有灯光让他好好看一会关凌的脸。

商应容看了一会关凌的脸,有些著迷了起来,凑近关凌的鼻子边和他一起呼吸著同一处的空气,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吻了吻关凌的嘴唇。

关凌的心思藏得太严重了,也就这个时候,他能靠近关凌而不被他误会。

商应容对此是有些没办法的,他试过很多种靠近关凌的办法,最後都功亏一篑,反倒是最保守的静观其变要来得好,来得安全。

像他不想让他有孩子,他是直到孩子出生,要和关凌一起去接的那天他才知道——平时关凌表现得多完美啊,好像真的非常高兴他们要有了孩子一样。

可他说孩子只是他的,不干他的事,商应容那天在打电话的机场差点被关凌气死。

他甚至都想过不要孩子,让孩子干脆跟他妈算了。

可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要出任务,把孩子塞给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了,他有想过把孩子交给林洁,然後等他妈回来之後再给她。

可林洁没有答应,还哭了……

商应容见不得她哭,她是唐浩涛的老婆,他很尊重和爱护的一个女人,他怎麽可能让她哭?他那时候也隐约知道本是孤儿的商凌母亲这次可能也是有去无返,所以在想了一天後,还是带著回来给了关凌。

关凌想怎麽带就怎麽带,实在不行,他们就不要了,交给专人带算了。

商应容这样想的时候,奇异地觉得这真是可行的,他以为他喜欢孩子,但实际上抱到手里,他并不激动。

还不如他半梦惊醒,摸到关凌还睡在身边的一半的激动以及有归属管。

关凌说孩子是他的,是他的生命,关凌这点说错了,孩子并不是他的生命,现在的关凌才是。

他希望关凌到四十岁,五十岁,还能在他身边说爱他,告诉他他什麽都给他,到时,他也会告诉关凌,他最爱的也是他,为他他什麽都可以不要。

商应容起来後去建在後院的健身房打了半个小时壁球,看天亮了就没再打了,回了卧室冲了个澡,去了厨房。

这时佣人来了,见到他招呼他:“商先生早上好,关先生还没起啊?”

商应容也回了句“早上好”,天生冷脸的他板著脸很认真地回:“他昨晚睡得比较晚,还要睡一会才醒。”

他认真说完关凌的情况,拿了平底锅放到火上,摊了油,把煎心型鸡蛋的道具放进去,然後煎鸡蛋……

他是前段时间才学会做的,因著又出差了三四天,现在做来又有一点手生,时不时地要看看火,有些担心火太大把鸡蛋煎焦了。

还好旁边站著眼神还比较好的那个叫洪嫂的老太太,笑著过来能帮他调下火他才没手慌脚乱。

煎好鸡蛋,烤好面包,再泡了咖啡,商应容都是亲手做的,做好一切看了看时间,把盘子端给洪嫂,淡淡说,“麻烦你叫关先生起床,让他吃早餐了。”

洪嫂笑,连忙端过上楼。

商应容跟在她背後,跟著她进卧室门。

这时关凌正好把头从枕头上抬起,看到他们,重重地呻吟了一声,用手拦著眼睛说:“几点了?七点?”

第七十六章

商应容就倚在阳台的门前看他吃早餐,边看边打电话。

关凌吃完,朝他摆摆手,离开阳台去找商凌了。

时光流逝,又一年半过去,商凌三岁了。

关凌选了幼儿园让他去就学,离家不远,送他去幼儿园那天,商应容也去了,站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睛时不时瞥下关凌,深遂的眼睛里古井无波。

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什麽浓烈感情的男人,外面对他有!念的人总是想与他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饶是关凌与他纠缠近二十年,也没真见过他太失态过,除了他离开那段时间,他找了何暖阳他们打了几场架,略显冲动外。

平时,这男人就算心情再不好,也只是冷著张脸。

商凌很喜欢幼儿园,他喜欢与小朋友玩,这与关凌的教育有关,他经常带商凌出去与人接触,跟与他同龄的小孩玩,例如姜虎的儿子姜航。

於是孩子尽管长得像商应容,但性格俨然完全不像,开朗又正气,像个懂事的小大人。

关凌喜欢商凌,但老实说,他不想让商凌过份依赖他,该给予的关爱与照顾他一样都不少,但他没有把时间全用在小孩子身上。

不过也因为商凌,原本关凌对商应容七八分的用心挪了三四分出去,现在与商应容在一起,反倒是商应容主动陪他来得多,关凌要是出去见个什麽人,商总要是有空,也一定要跟著去。

关凌倒是不介意带著他走动,只要商应容愿意,只是商总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并没有那麽多时间跟在他的身边。

商凌上幼儿园关凌是真正轻松了下来,没有太多事情。

次月,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过逝,他那个儿子到容广来找他。

阿清给关凌打电话报告後,关凌问了句:“看起来怎麽样?”

“有些落魄。”阿清斟酌了一下说。

“给他两百万,还有,让他们以後别再来找我。”关凌给了最後的那点仁慈。

“是。”

“再来找,你解决,不用再通知我。”关凌不喜欢被人要挟的感觉,这两百万,算是给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入葬的。

这事过去没几天,阿清又打来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说:“您记得董老?”

董老?东南亚都有名的珠宝大王,前一年搬到他们这的时候还发过宴请贴给他们,关凌当时没和商应容去,只听其名没见其人过。

“珠宝大王那个?”关凌淡淡问。

“嗯,”阿清在那边犹豫了一下,说:“他有一个孙子,17,8岁的样子……”

关凌是条已经修练成精的老狐狸,只一句就听出了个意味,笑著问:“所以呢?”

“约了商总好几次,刚刚下雨衣服湿了,说要借商总的办公室一用。”

“嗯。”

“商总答应了。”

关凌又淡淡“嗯”了一声。

阿清在那边静默了一下。

关凌又只得淡淡说:“下次这种事,就不用说给我听了。”

没平静几年,又有人在商应容那里钻了空档?关凌都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根本懒得管这事。

他的人确实是在商应容这,心也算是在,但立场不变。

新人来了,他这旧人自然得挪空档。

这一年怕是年景不太好,关凌没几天接到了他从不轻易打电话给他的母亲说她癌症末期,可能还有半个来月,希望关凌能过去看她一次。

关凌答应了下来。

临走前,怕商应容误会,跟他说了他母亲的事。

关凌与商应容在一起的这几年,还是没带商应容去看过他母亲,连照片都没看过,因为关凌本身都极少与她联络。

关凌冷不防地提起她,商应容这才又想起他还有个母亲在。

没一天关凌就要走,商应容送他去机场,神情依然冷淡,但动作间的温柔体贴还是看得出来的。

关凌上机前亲了亲他的脸,让他好好工作,注意身体。

关凌到英国没两天,接到商应容电话,问他住哪。

关凌有些诧异,但说了地址。

没两小时,商应容就敲了他母亲与继父所在的房子的门。

门打开那刻,关凌皱了眉,商应容熟视无睹,没有看他,只是拿著行李箱进来淡淡说:“公司的事安排得差不多,急事会通过网络处理。”

关凌没办法,只得带他去他的卧室。

他的弟弟,正在帮他的母亲收拾东西的段忆闽见了从房间里探出头,用中文喊他,“大哥,有客人吗?”

关凌停下,想了一秒,朝他招手,“你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段忆闽几年前因为他涉及国内的一些事的毕业论文的事与关凌联系过,他知道关凌不喜被人打扰,所以那事过後,除了过年会给他打个电话,他一般不与关凌联系。

他受母亲叮嘱,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这次见关凌来了,与关凌没怎麽见过,本来性格平和的人更是显得友好,基本上对关凌言听计从,对这个一辈子也就在视频里见过两三次的大哥还有点崇拜之意。

见到他大哥身边的那个高大威严的,格外英俊的男人,段忆闽愣了一下。

“这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叫商应容,这是我继弟,段忆闽。”关凌给他们简短介绍完,让段忆闽继续收东西,他们等会还要去医院。

关凌的性格其实有很大一部份像他的母亲,浓情起来似势必燃烧彻底的熊熊烈火,过了那道坎,又寡淡得像无波无涛的死水,而面对死亡,这个经历过感情挫折的女人也很淡然,她後来嫁的这个丈夫,在这种情境下倒是显得有些脆弱,在关母摘掉呼吸机的那天早上,他趴在她身上哭到几近崩溃。

临到关凌与她告别,他只是在她的脸上印了轻轻一吻,并无多言。

他们母子这一生,相处并不多,彼此的困境里,他们谁也没帮过谁什麽忙,一生从无过多的在意,所以关凌与她分别都像君子之交的朋友,而不是像她真正的亲人那样痛苦悲伤。

包括葬礼过去,关凌其实只在英国呆了半个月,他要走的那天,憔悴的段忆闽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回他们在乡下的房子里呆几天。

关凌婉拒,和商应容一起回国。

飞机离开伦敦时,关凌有一些茫然,他这一辈子,真正抓住的东西并不多,真正彻底属於他一个人的,除了金钱与资产,什麽也没有。

可能他要是死後,身边都没有会为他痛不欲生的亲人,何暖阳倒是会,可是,他毕竟也有他的生活,再怀念伤感,他也只能以他朋友的方式。

他母亲其实要比他的遭遇要好上一些,最後来还是遇上一个爱她甚过她爱他的男人。

爱情里讲究不得什麽平等,关凌尽管不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委屈了自己,但见到母亲的丈夫对待她视若生命的方式,他还是有所怅然。

可能这辈子她拥有过的,他可能都得不到。

回国後的第一个晚上,关凌有些睡不著,半夜的时候拿了烟去楼下游泳池边抽烟。

抽了两三根,门边出现了个人。

关凌看是商应容,微愣了一下,“怎麽醒来了?”

商应容看他一眼,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他拿过关凌手中的烟,抽了起来。

关凌见状又重新点燃了一根,抽了一口,淡淡说:“快回去睡吧,我没事。”

商应容“嗯”了一声,但没动,过了一会才回头看关凌说:“打扰你了?”

关凌温和地笑笑,没说话。

商应容陪他坐了一晚,没有离去。

早上,天快亮的时候,他蹲在关凌面前,说:“上来吧。”

关凌有些困倦,趴在了他的背上。

商应容背著他上楼,把他放到床上时,他吻了吻关凌的额头,说:“我会对你好的。”

关凌微笑,把头埋进枕头里。

“你相信我。”商应容又说了一句。

而关凌这时已经睡著。

没过几天,何暖阳这天下午拿了些新鲜水果上来窜门,并跟关凌报告八卦,说前段时间对商总来势汹汹的那位年轻追求者在容广割脉了,董老都求到跟他关系还较好的李庆这来了,让他帮著压消息。

关凌咬了口苹果,摇头,“这些年轻人啊……”

年轻人永远都有要死要活的力气与不顾一切的轻狂,但到了一定年纪,可能连羡慕嫉妒的心思都没有,像关凌就是,他听了也就感叹那麽一句,还是边啃苹果边处理公事时感叹的。

何暖阳见他这样,凑过脸来仔细打量了关凌一会,也感叹说:“其实你那追求者很够份量,不比商总差,真是没动心啊?”

关凌笑,被何暖阳提起,突然想起已经有三个来月没见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何暖阳见他笑,摇摇头说,“他可真没再找你了?”

“发了几条短信。”关凌淡淡地说。

年轻人长相英俊,皮相不只是一等一的好,更好的是有头脑,手段高超,又擅於容忍,关凌与他交手两三年,也就是前三个月在一桩生意上与他过手的时候才探出他是对他有意思,并且还是误打误撞察觉出来的。

那天晚上关凌喝多,差点与他滚了床单,还好何暖阳救场及时,再加上那年轻人也及时收手,所以关凌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总算把内心那短暂的热源给熄灭了。

何暖阳从没见到他为商应容之外的另外一个人失态过,於是回来的时路程频频追问关凌到底是怎麽想的。

对何暖阳,关凌只得诚实回答。

那人长得是他极为喜欢的那种脸孔,更凑巧的是,他为人处世的不急不躁与腹黑更是他欣赏的,本来这几年关凌因为欣赏他与他来往较多,没想到,这人还对他来另存了心思,饶是关凌这种定力超群的,也因著这人深沈的爱慕而满足了点还以为没有了的虚荣心。

当然,被这种人爱慕是愉悦的,但关凌还没想跟他真发展到有一腿,於是选择了冷却,他有一段时间没回应他的联系,加上去英国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也算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这段时间何暖阳其实挺看好董记老板的那个孙子的,他真心觉得那个以黑马之势杀出重围而得一势之地的新贵要比商总可口多了,年轻英俊聪明有权力,并且还是个孤儿,那从下厮拼而上的过程比以前的关凌更艰难,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个过早懂得人间疾苦的人跟关凌这种爱照顾人的非常相配,於是他相当希望商总这次能入手新欢,关凌也可以有段新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跟著他这麽凑合过著。

可惜,还有点聪明的那个董记小年轻还是失败了,连带的,何暖阳都有些失望。

那可是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啊,虽然比关凌小个七八岁,但两个人看起来无论外表还是身份真的很配啊,这麽一个出色的男人,真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何暖阳觉得他都有点想怂恿关凌出轨了。

被何暖阳这麽一提醒,下午快要到黄昏的时候,年轻人打来了电话,在那边笑著跟关凌说他上次在他那个园子里看中的竹笋已经出土了,烦请他明天移驾过去,让他的厨师给他表现一下。

关凌笑,正要拒绝,他又在那头笑著说:“你要的原料我都帮你弄到手了,你也不过来查收一下,顺便吃个饭?”

关凌与他有生意,知道他帮他办妥了,关凌无法拒绝,在这天下午的时候去了范以绵的园子。

范以绵在大门口等他,等到他的车到,高大又修长的身躯优雅地趴到关凌按下的车窗口,英俊的男人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你可来了……”

关凌被这麽生动的皮相近距离给笑得脸都有点热,但他也不含糊,淡淡笑著回道:“范总的盛情难却,怎麽能不来?”

范以绵笑瞥他一眼,绕过车头,坐到了关凌这一边。

两人进了他的私园,到了竹园那边,发现露天厨房那各种食材都备好了,可厨子不在,平时三三两两聚在这里吃饭聊天打牌的各公司的幕後老总们也不在。

范以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洗手拿出刀子,手握刀子朝他耸耸肩说:“不用看了,今天就我俩,你今天的厨子是我……”

关凌失笑摇头,但这时他作为年长几岁的人退场也太小家子气,见范以绵熟练地开火上油,不由也脱了外套挽了袖子上去,淡淡说:“一起吧。”

关凌这时只想应酬过关,却不知道下午被范以绵为了给他做饭临时“赶”出园子的老板里,有个老总正好在这个时候,跟商应容在容广的办公室里谈生意的事……作家的话:本文最後一桶狗血,就是商总与年轻情敌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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