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各种狗血,恶搞的小故事~
闲暇时光就看看呗,打发时间哟~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魔法时刻 遥远星空 西方罗曼
01.错过1
齐景然坐在pub阴暗地角落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光怪陆离的人群,看着每个人都是眩晕的表情,酒精、毒品、诱惑、放纵,着这里的人们好像没有了束缚,脱掉了沉重的外衣一起沉沦。
齐景然仔细地打量着坐在吧台十年不见的那个人,潇洒地依然风流不羁,帅气非凡。男人没有了年少白衬衣加牛仔裤的青涩,嘴角微翘的弧度依旧让齐景然心动不已。只见男人搂着一个娇媚的少年在吧台亲密地调着情,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这是一个GAY吧。
梁逸在调戏新上手的男孩时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没有反感,却带着莫名的缠绵。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异样熟悉的背影。低调内敛的穿着加上打理整齐的发型,一点都不像是来酒吧找一夜情的好好先生。
少年搂过梁逸的脖子娇媚地说:“怎么了?有了人家还朝三暮四,讨厌!”
梁逸低头吻上少年的娇唇,唇齿交融,丝丝相连。少年面带桃花,娇羞地看着梁逸,刚刚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一夜情都是这样,逢场作戏,找找乐子而已。
齐景然走出乌烟瘴气的酒吧,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心里不禁开始隐隐发疼。十年,再见面,我们还有可能么?
齐景然还深深地记得自己十年前见到梁逸是在街口的画室,高中的时候齐景然突然迷上漫画,从别人那里听说先学素描比较好。齐景然就拿着自己过年存下来的红包去街口的画室报了名,第一次接触了绘画。
街口的画室是一间五十来平米的大教室,不同时段有不同的学生来上课,老师是一位古板的美院老师。
齐景然第一次接触绘画,就像打开了一个神奇的大门,就算第一节课学习的仅仅是线条和笔的拿法,齐景然还是很开心,就像是在孕育一个儿子一样。
在学习了两周之后,教室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脸色很臭的学生,他总是不好好画画,虽然齐景然觉得他不认真画的也很漂亮。这样类型的男生,是齐景然既羡慕也嫉妒的类型。因为齐景然从来都是听话的学生,不能理解叛逆,也不敢叛逆。
之后齐景然知道了这个总是臭着脸的男生是老师的儿子梁逸,老师从小就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而梁逸继承了他爸良好的基因,绘画天赋过人,从小就显出了相比同龄人的天分。
越是期待,就越是小心。所以梁逸的爸爸从小对梁逸的管理非常严格,每天规定一定要画够5个小时,不然不准出门,不准交朋友,不准看电视。
十六七的少年,总是容易叛逆,在高压的管教下,梁逸变得越发对画画不上心,学习也是班上最差劲的那一个。
在画室绘画的时候,齐景然总是不自觉地用余光偷瞄梁逸的侧影,拿着画笔的梁逸让齐景然觉得他是那样的耀眼,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绘画而生。
梁逸心烦的时候,总是每隔半个小时就丢下画笔,无聊的开始大量教室里的人。无意间看见了齐景然偷看的目光,吓得齐景然立刻埋头绘画。
梁逸走到齐景然的身边,看着齐景然画得歪歪的线条,不禁笑了出来。齐景然以为梁逸在嘲笑自己的画,气得脸色通红。
梁逸看着像发怒小兔子一样的齐景然,挑挑眉说:“姿势错了,这样画的线条是很难控制的。”
说着梁逸直接上手教齐景然怎么拿笔,老师看见梁逸帮助同学,欣慰地也走过来说:“嗯,还要多多练习,就是这样。”
梁逸见自己的父亲走过来,撇了撇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画画。殊不知被梁逸碰过的齐景然的手心却在开始隐隐发烫。
齐景然后来想,可能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吧,真是可笑。
再后来,齐景然上课总会偷偷注意梁逸的一举一动,用着小小的速写本勾勒着梁逸简单的轮廓,自欺欺人地想,这是我的免费模特。
齐景然每次在等梁逸走之后,都会去偷看梁逸的画,想着自己和他的差距,心里各种羡慕与嫉妒,要是我能画得和他一样好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和他交朋友了。从那时开始,齐景然绘画的冲动变成了为了赶上梁逸,而忘记了漫画。
而梁逸在教室的一次大扫除之后,把画板搬到了齐景然座位的旁边,挑了挑眉看着齐景然说:“交个朋友,我是梁逸。”
齐景然受宠若惊,以前他都没有和所谓的坏同学交过朋友,一方面是家教不允许,一方面是坏同学都很敌视好同学,势不两立。
齐景然红着脸有些结巴地说:“你—好,我—是齐景然。”
从那之后,梁逸这个坏学生就和齐景然这个好学生交上了朋友。梁逸的爸爸看着梁逸新交的朋友十分满意,对指导齐景然也越发上心。
齐景然在酒吧门口站了两分钟,回忆了下当年的美好时光,苦笑一声之后拿了车开回了那个冷冰冰的家。
夜晚,梁逸在和少年亲热的时候,意外地想起那抹清瘦的背影,已经多少年没有想起了呢,梁逸不知道。但是梁逸却想享受当下,拿出准备好的冰毒,和少年开始沉沦。
第二天,齐景然依然去到那个让他心生厌恶地酒吧,依旧是不起眼的座位,依旧注视着吧台的那个男人。
梁逸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得特别早,还没有勾搭到心仪的少年,突然看见酒吧的暗处一张熟悉的脸。梁逸心神一震,微微一笑,要了两杯酒向齐景然走去。
梁逸笑着说:“好久不见,进来可好?”
齐景然看着魅力依旧的梁逸说:“真的很久,快有10年零3个月。”
梁逸眼中泛出腻人的温柔说:“哦,记得这么清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记性这么好。”
齐景然认真的说:“梁逸,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么?”
说出这句话,齐景然觉得自己用完了今生所有的勇气,屏住呼吸等着梁逸的回答。
梁逸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齐景然,十年前我对你表白,你说不喜欢我。现在又来说喜欢,你在玩我么?”
齐景然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子说:“没有,我喜欢你,之后我有找你,可是你出国了。”
梁逸脸上露出一个嘲讽般微笑说:“成,我还没有交往过你这种类型的。”
说完就撑着墙对着齐景然吻了下去,热烈地像是要燃烧掉齐景然地所有勇气。齐景然笨拙地回应着梁逸的深吻,有些不知所措。
慢慢地梁逸的吻变得温柔缠绵起来,好似他们是一对生死相守的情侣。
梁逸离开了齐景然的唇,舔了舔嘴唇说:“你还是个雏么?这么生涩。”
齐景然羞涩的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梁逸,亮晶晶的眼睛好像当年的那个小兔子般的好学生。
梁逸知道这次回来可能会遇见齐景然,却没有想过齐景然会向自己告白,人生中有几个十年,没有谁会用一个十年来等待一个人,齐景然的生涩和羞怯让梁逸莫名地感到心疼。
齐景然没想到自己的表白这么顺利,就像剧本安排好的水到渠成,梦一般的不可思议,和十年前的慌乱与震惊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男人的友谊总是那么不可思议,当年齐景然和梁逸可以说是同学们中最不可想象的一对朋友。梁逸不仅学习不好,还爱打架,几次都伤着了最为重要的右手。梁逸受伤后不敢跑回家,就偷偷去找齐景然。齐景然只好习惯性地拿出医药箱帮忙包扎。到了晚上两人就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早晨起床齐景然都被梁逸紧紧地抱在怀里。
梁逸解释道自己在家就有用抱枕,所以委屈齐景然几天了。齐景然把梁逸当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也没有介意。同时因为梁逸的亲昵而开心,因为他信任自己。
但是渐渐地,齐景然发现梁逸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睡觉也不再抱着自己,开始渐渐地减少着身体接触。齐景然很伤心,心想梁逸是不是已经不把自己当朋友了,而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心里委屈无比。
虽然梁逸刻意减少着身体上的接触,但是每天早上还是骑着单车接送齐景然,神色如常,好似没有什么改变一样。
终于问题积压了许久,齐景然终于忍不住的在画室里叫住了梁逸。等人走完了之后齐景然鼓起勇气问:“梁逸,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梁逸眼神奇怪地说:“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齐景然支支吾吾地说:“那你睡觉都不抱着我了,还有——你最近变得好冷淡。”
梁逸眼中藏着深深的挣扎,许久说道:“景然,我发现,我喜欢你。”
齐景然听了这个解释,大脑像被原子弹炸过一样,呆呆地说:“我是男的。”
梁逸走近齐景然,隔着几公分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可是我爱你。”
齐景然这时想到的不是什么告白,而是头脑里重重的同性恋三个字!同性恋在齐景然的眼里就是变态的代名词,齐景然有些惶恐地说:“我不是同性恋!”
梁逸绝望地笑了笑说:“可是我是!”
说完抱着齐景然的头就强吻了下去,突然画室的大门被重重地打开。梁逸的父亲冲进来对着梁逸就是一拳,愤怒地看着一脸无措的齐景然,拖着梁逸就向外走去。
齐景然沉默地看着两人的离去,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里回荡的都是刚刚那个惊心动魄的吻。
第二天梁逸鼻青脸肿地跑到齐景然的楼下把齐景然叫了出来。
梁逸有些难看的脸扯出一个笑容说:“有些狼狈,你还好吧。”
齐景然低着头点了点。
梁逸声音有些困难地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齐景然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梁逸表情有些勉强地问:“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么?”
齐景然沉默了一会,毅然地点了点头。
梁逸突然一拳砸向旁边的电线杆,手上瞬间染上了血迹。齐景然惊慌失措地看着梁逸的手,表情忍不住地惊恐。
梁逸强忍着心疼说:“我爱你就算我伤害全世界,也不忍心伤害你。只害怕以后不能有人如我这般送你上学,监督你吃早餐,看书久了叫你休息,教你绘画,保护你。所以,你永远也不用怕我。”
说完梁逸托着带血的手,脚步沉重的往回走去,一步一步都像是踏在齐景然的心上一样,沉重,伤感。
02.错过2
之后的之后,听说梁逸出国留学了,听说梁逸在国外获得了国际奖项,听说梁逸在国外滥交,名声很坏,最后听说梁逸回国了。
在这漫长的十年里,齐景然明白了当初的自己爱着梁逸,明白了自己其实也是个GAY,明白了自己错过了那个男孩。
在多次被迫相亲后,听话的齐景然第一次做出了对父母的反抗。齐景然明白地告诉了父母自己是同性恋,父母震惊之余都不相信,带齐景然去各种精神病院看病,折腾了将近3年,父母在看不到希望之后,渐渐失望地疏远了这个儿子,头发白得让齐景然看了也心疼。
齐景然一个人租着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每月的工资一半给父母,一半自己花销,基本没有结余。
梁逸看着齐景然整齐干净的公寓,挑了挑眉说:“真不错,你一个人住?”
齐景然有些羞涩地答道:“嗯,你要吃点什么夜宵么?”
梁逸邪气地一笑说:“我想吃你。”
说完就搂过齐景然吻了下去,暴虐而直接脱掉了齐景然的衣服。齐景然喘着气害羞地说:“去床上吧。”
梁逸笑着说:“成,都依你。”
转战到床上,梁逸扩张还没完成就忍不住插了进去,齐景然不舒服地皱着眉,梁逸一进入之后就开始横冲直撞,让齐景然没有感到半点快。感,有的只是钝钝的疼痛。
梁逸不怀好意地问:“感觉怎么样,第一次。”
齐景然艰难地点点头,虽然身体上很难受,但是齐景然觉得自己空白了十年的心终于又找了回来,强忍着不适开始慢慢地配合梁逸,微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让梁逸觉得自己在欺负一直好脾气的兔子。
渐渐地梁逸放慢了速度,慢慢照顾着齐景然的感受,最后齐景然被撩拨到忍不住射。了出来。
欢爱过后的齐景然沉沉地睡了过去,留在身体里的津液都没来得及清理。梁逸看着齐景然没什么太大改变的脸,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眼角。依旧那样好欺负,那样天真。
齐景然是梁逸的一个心结,一个死死的心结。虽然梁逸在国外交往过那么多男人,但都找不到曾经一个拥抱都能让自己。硬起来的冲动。
第二天,齐景然发现下身有些酸疼,但是干净清凉,想来是梁逸已经帮他清理和上药了。齐景然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幸福地笑了。
从厕所里洗漱出来的梁逸,看着床上傻笑的齐景然,心里不禁一阵温暖,这么多年过去了,梁逸对齐景然的笑容还是不能抵抗。
梁逸穿上衣服问:“你不上班么?”
齐景然看了看手机,惊慌失措地爬起床穿起衣服,忙乱地漱口问:“你???你今天去哪?”
梁逸的手顿了顿说:“去上老头子的坟。”
是了,梁逸这次回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父亲过世。齐景然想了想说:“我陪你去。”
梁逸笑了笑说:“算了,你去了我怕他不安稳。”
齐景然有些失望地应了声,转身拿上了东西准备出门,临走前踮起脚吻了梁逸的侧脸,脸红地转身走了。
梁逸看着齐景然的背影,温暖地笑了笑。
之后一个月的日子里齐景然觉得自己都像活在梦里一样,甜蜜、幸福。但是隐隐让齐景然不安的是,梁逸拿着笔的手好像有些发抖,画画的时候梁逸异常暴躁,好几次都忍不住摔笔。
齐景然每次都安慰梁逸说可能是最近最近手感不好,梁逸却心烦地没有理会齐景然。
随着次数的增多,齐景然开始不安起来,几次想着怎么劝梁逸去医院看看。
下午下班后,齐景然回家后发现梁逸不在家,做好饭菜之后等到了8点人还没有回,齐景然心里开始焦躁起来,打电话给梁逸,接听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喂,他上厕所去了。”
齐景然稳了稳心神说:“他在哪里?”
少年:“XX酒吧。”
挂上电话,齐景然不停地暗示自己,梁逸只是出去见朋友了,但是心底的不安却在渐渐扩大。
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个吧台,还是那个男人,换了个少年。梁逸搂着一个年轻的少年在吧台亲密地说着悄悄话,期间还不时地交换一个吻。
齐景然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梁逸那儿走去,站在梁逸面前带着些颤抖说:“梁逸,我们回家吧。”
梁逸挑着眼角看着齐景然笑着说:“嗯,回家,我不记得我家在你那。”
齐景然听了心痛地几乎无法说话,小声地说:“我们回去吧,求你了。”
梁逸笑着说:“我们玩完了,我腻味了,分手吧。”
齐景然不死心地扯着梁逸的手说:“梁逸,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成么,我们回去好么?”
梁逸看着齐景然已经泛红的眼睛,压下不忍:“你错在十年前拒绝了我,现在我也拒绝你,很公平不是么!”
齐景然听了几乎无法呼吸,他只是为了报复我,他只是为了报复我。一切都是假的么,甜蜜的生活,都是假的么!齐景然强忍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心痛地几乎全身欲裂。
齐景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走出酒吧,痛的忍不住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