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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箱里有龙君——by南瓜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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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禁欲,于是聂云杰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吻后,稍微偏过头,嘴唇紧贴着敖溯洄的脸颊,问他:“回房间去?”

“我想要,就在这里……”敖溯洄的回答宛如一剂强力催情剂,他将聂云杰推开一些,舌尖舔着嘴角溢出的唾液,低头咬住了对方的下巴,轻轻吮吻。

聂云杰难以忍受地呻吟,他享受着敖溯洄的取悦,伸手解开了对方的衣服。

“阿云……”敖溯洄被爱抚到敏感的腰侧,失去了力气,浑身绵软地被聂云杰扶着躺倒在沙发上。他最爱的靠枕被贴心地垫在身下,提供支撑,“别看了……”

敖溯洄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他上身赤裸,暴露在跪坐在沙发上的聂云杰眼中。纯男性的身体受到违反常理的孕育影响,原本肌肉线条漂亮的身体变得臃肿,胸口淡樱色的乳珠涨大,颜色变得像是果实成熟那样的鲜红。

“很美啊,有什么好害羞的。”聂云杰说完,就低头含住敖溯洄胸前发硬的小樱桃,大力吸吮起来,把那可怜的肉粒玩弄得更加饱胀,像是随时会泌出乳汁。

他双手也没闲着,缓缓袭向下腹,隔着裤子爱抚敖溯洄大腿内侧的嫩肉,偶尔往上摩挲鼓起的肚皮。那里头睡着一个小生命,太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聂云杰挪动身体,虔诚地去亲吻敖溯洄的小腹。

“不要……快点……”敖溯洄眼里涌上了水汽,说不清是因为腹中怀着孩子却在做如此淫乱的事情带来的羞愧,还是克制不住的情欲令他得不到满足带来的焦急。

聂云杰低声笑了,“别急。”他吻了吻敖溯洄抓着沙发巾的手,勾住对方裤腰将长裤连带内裤一并脱下。敖溯洄浅色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顶端已经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他又塞了一个靠枕到敖溯洄的臀下,分开他的腿,让那湿软的小穴暴露在外。聂云杰低下头,温柔地吞入敖溯洄的性器舔弄起来。他一手捏着敖溯洄的大腿,直到白皙的皮肤上头布满了发红的指印,另一手则在紧窒的小穴内抠摸,寻找着敏感的那一处。

对于敖溯洄的身体,他有信心比本人还要了解。

不多时,敖溯洄就在聂云杰口中泄了出来。

“别吞……好脏……”看到聂云杰将口中的精液吞下,敖溯洄烧红了脸,捂住脸难过地扭动着身体。只是射精还不够,被养刁了的胃口让他的身体需要更加深入的刺激。

“都是你的东西,怎么会脏?我倒是觉得很美味呀。”聂云杰故意舔了舔嘴唇,挑逗地在敖溯洄耳边吹气。

“呜……”回答使得敖溯洄越发动情,他抚摸着自己的下体,眼中诱惑的意味不用多说。

聂云杰终于脱下裤子,露出那正处于剑拔弩张中的性器。他在敖溯洄期待的目光中俯下身,湿热的舌头和嘴唇再次爱抚起他的下体。

不再是普通的口交,那灵活的舌头反倒模仿起性器的侵占,往小穴内刺去。

敖溯洄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双腿胡乱蹬起来,被聂云杰用手制住。他头昏脑胀,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失灵,只有男人舌头刺激下的内壁鲜明地感受了那无上的快感。

敖溯洄腿软下来,眼中春潮盖过其他所有的情绪。他又被刺激得哭了出来,脚趾蜷曲着,身体却软得像融化的奶油。

“我进去咯。”他把敖溯洄的腿驾到肩上,坚挺的性器抵在湿漉漉的穴口,缓慢刺入。

终于结合在一起,硕大的性器像要把体内所有的皱褶都给撑开,敖溯洄深深吸了一口气,适应着那胀痛感,慢慢吐气。聂云杰等待了一会,看到敖溯洄露出放松的表情,才挺动腰杆,猛烈地抽插起来。

“用力……再用力插进来……”敖溯洄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居然说出了如此淫乱的话来,他流着泪水,显得可怜,却抱住聂云杰的脖子,渴求地问他的下巴。

聂云杰再也忍耐不住,几乎要失去理智地猛然撞击着敖溯洄的身体,不等对方发出叫声,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如同下身的侵略一般肆意地占领对方的口腔。

然而受到怀孕影响,对于性事更加痴迷的只有敖溯洄。聂云杰还是恢复了些理智,放缓了动作,引得敖溯洄不满地勾起腿,夹住了他的腰。

“阿云,别不动啊……”发觉对方撤出了性器,敖溯洄意识迷蒙地开口抱怨。

“急什么。”聂云杰轻笑,抱着敖溯洄让他坐了起来,“小心孩子,慢慢来。”

“嗯……”敖溯洄却推开他,让他倒在沙发上,自己跨坐到聂云杰身上,摸索到对方的巨物,担忧似的叹息一声,慢慢坐了下去。

“溯洄……溯洄……”聂云杰激动地喊他名字,双手搂住他汗湿的臀部,用力往上顶去。

高潮之后,两人抱在一起又深吻起来。结束后,聂云杰轻轻抚着敖溯洄的背和长发,爱怜地吻他的眼角、鼻头和颈项。

敖溯洄软绵绵地瘫倒在他怀里,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中,他被抱到卧室,在床上被简单地擦洗后套上了干净的睡衣。

聂云杰做完这些,亲了亲再度睡熟的敖溯洄的嘴唇,到浴室冲了个澡,换掉一身揉得发皱的衣服。

他回到床边,躺在敖溯洄身旁,若不是怕吵醒对方,一定会把他吻了又吻,再和他道了晚安一同睡去。感到有些遗憾,聂云杰小心地把敖溯洄圈在怀里,手掌不经意摸到他隆起的腹部。

一阵轻微的震动令他差点叫了出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把手贴在敖溯洄的腹部,屏息等待着。那个他曾经怀疑过的小家伙正睡得香甜,于梦中挥动了小小的拳头和短短粗粗的小脚。

是胎动吧。

聂云杰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动,他快要融成一滩水,过多的情绪冲击着他的的心,不由自主地告白:“溯洄,我好爱你。”

他偷偷吻敖溯洄的耳朵,如虔诚的膜拜者。

他不知道,就在他被兴奋的情感折腾得疲累入睡前,有一颗泪珠从敖溯洄的眼角滑落,被棉布面料的枕头吸收得了无痕迹。

18.暂别

到八月底的时候,这座城市热得足以令人失常。聂云杰把家里的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尽管如此,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仍旧明晃晃的叫人徒增烦躁。

一大早聂云杰被敖溯洄给推醒,他轻吻敖溯洄的嘴唇,又隔着那隆起的肚皮亲了亲他们的小公主说了声早安,才依依不舍地下床准备早餐。

在聂云杰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后不久的一次孕检中,医生告诉他们这是个女孩儿。聂云杰半信半疑,但无疑还是非常开心的,他早早的整理出了婴儿房,亲手将之装饰成了粉红色的小城堡。

这一切都被敖溯洄看在眼里,他一点也不需出力,只用坐在沙发上捧着鲜榨的果汁边喝边看热闹,偶尔指点江山便足够。

相比聂云杰的热切,他的冷淡一如既往。

聂云杰不以为然,孕夫总是情绪不稳定的,况且夜间的缠绵,和新生命将要降临的喜悦都能将这样微小的失落抵消殆尽。

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切菜声,敖溯洄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抱着空调被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间全是他自己和聂云杰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两种不同的味道交融后形成了新的气息,敖溯洄闻到后并不觉得喜欢。他和聂云杰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至少敖溯洄是这么想的,他觉得累了。他知道聂云杰每晚都等到自己睡着后,才亲吻他的额头,偷偷说一句“我爱你”。

那又如何?

他的阿云怎么可能爱上他?在那样的事情之后。

敖溯洄把手搭在肚子上,六个多月的身孕让他大腹便便,行动缓慢。小家伙大概是玩累了,正在熟睡,却把他折腾得一夜难眠。

他又坐了一会,才踱着小步到卫生间里洗漱。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开了,盛夏的阳光大摇大摆地闯进房间,刺眼得很。

不爽。

敖溯洄抬头看着水池上方的镜子,里头映出他的脸。不再是苍白的,双颊饱满了许多,带着健康的绯红色。嘴唇更是水润的,被亲吻得发肿,所以稍微嘟起。他的眼里却毫无光彩,阴沉沈的像潭死水。

他曾经是心高气傲的龙君,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敖溯洄将水泼在镜子上,缓缓流下的清水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他的影像。

太不像样了,敖溯洄抿紧嘴唇,翻转手腕召出了一把金色的剪刀。

“溯洄,早饭好咯,快来吃吧。”聂云杰把煮得软糯的小米粥盛在碗里摊凉,又准备了好些小菜,蒸好的鲜虾饺子摆成整齐的形状放在一边。

他喊了几声,卧室里没有听到动静,想着敖溯洄是不是还没醒,他走进房间打算吻醒他的“睡美人”。可惜床上空荡荡的,叫他的期待落空。

转身看到卫生间里的情景,聂云杰吓了一大跳,声音都变调地喊:“溯洄!你这是要做什么!”

敖溯洄手里拿着把不是他家里的剪刀,正在绞自己的头发。黑色的丝绦纷纷飘落在地,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剪刀看起来很锋利,聂云杰不敢冲过去抢下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敖溯洄把一头垂到腰间的乌丝剪成齐耳的短发。

“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告诉我啊,怎么拿自己出气呢!”好不容易的等到敖溯洄收起剪子,聂云杰才走过去抱住他,委屈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很是心痛地说。

“太热,心烦。”

敖溯洄答得简单。

他看到镜中自己的新发型,剪短的头发令他的五官看起来比之前凌厉了许多,这才稍微满意地拂了把额前的碎发。

下一次孕检的时候,聂云杰瞅了空子问医生,敖溯洄最近的情绪阴晴不定,是否对他的身体和孩子造成影响。

“放心吧,龙族都是很难讨好的。”自打知道敖溯洄肚子里是个小姑娘之后,医生的态度就和善了许多。这会他甩出尾巴,温和地拍拍聂云杰的肩膀,安慰道。

据说医生家里只有三个儿子,而且龙女是相当稀罕的。

“不过我还是开个住院观察吧。你们分开个两三天不见,冷静冷静对双方都有好处。别老是缠在一起,感情自然会改善许多。”他用过来人的口吻开解聂云杰,收回尾巴抓起笔行云流水地开了单子叫他去缴费。

聂云杰前脚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后脚敖溯洄就进了房间。

“怎么想到把头发剪了?这幅模样还真是叫人看不习惯啊。”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敖溯洄的短发,故意将散在背后的长发挑到胸前。

龙蛇两族化为人形时,其鳞甲便化为长发。所以敖溯洄的短发模样在医生眼里有多滑稽,便不用细说。

听到对方的调侃,敖溯洄抽搐一下,还是忍了下去。

“这么看来,你已经为生产做好了准备,那么我就简单地再罗嗦几句罢。”

聂云杰被送到医院的大门口。他刚踏出脚步,颜色景色便天翻地覆,那绿草茵茵中的摩天大楼在身后消失,眼前的街道车水马龙一派繁华,背后却是断瓦残垣的一片废墟。

这所专为仙妖灵怪设立的医院并不在人间,只有通道与之相连,没有敖溯洄的引导,聂云杰是无法独自前往的。

他之后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不用小心翼翼地伺候孕夫,想着花样地为他张罗饮食,聂云杰感到一身轻松,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有什么事情,等他睡饱了再说吧。于是聂云杰衣服也懒得换下,往床上一倒就昏睡起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聂云杰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他从床上弹了起来,摸着大床另一边冰冷的床单,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敖溯洄……敖溯洄呢?半晌后,光脚站在客厅里,抓着车钥匙要出门找人的聂云杰才想起来敖溯洄今晚要在医院里度过。

他有点担心,拿起手机打算拨电话过去问他情况时,才发现自己有数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叶疆打来的,他怎么会打给自己?

还有条短信,敖溯洄发来的,“晚安。”

聂云杰看着那两个字和圆满的一个句号,笑得合不拢嘴。他立刻调出手机里的颜文字来回复他──“晚安~亲一个3?”

等了十来分钟,聂云杰没等到敖溯洄的回信,倒是又接到一通叶疆打来的电话。

他只好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柔柔软软的年轻男孩的声音:“喂?请问是聂先生么?”

“我是。手机的主人怎么了,为什么是你打来的电话?”他语气不大客气,叶疆喜欢年轻男孩在圈里可不是什么秘密。

“叶疆他喝醉了……”

“你小子也有今天。”帮忙把醉醺醺的叶疆扛到酒店房间里,聂云杰解开领口的扣子,爬了把汗湿的头发,幸灾乐祸道。

“聂先生,喝杯水吧。”打电话的男孩聂云杰一开始没认出来,对方也不在意,红着脸笑了笑,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说他叫萧琼。

聂云杰还是不大记得。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降下了不少暑气。看到损友躺在床上,脸色绛红,迷迷糊糊地打着酒嗝说胡话。他心情大好。

萧琼从卫生间里弄了条毛巾,沾着冰水给叶疆擦身,举动很是亲密。光是这点,就足够判断这两人暗度陈仓了有段时日。

等到叶疆总算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睡得昏天黑地,萧琼才直起身,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他秀气的脸蛋被热出了两坨胭脂似的红晕。大概是弯腰太久,他站起来后有些重心不稳,脚一软就往一旁倒去。

聂云杰看到了就不好袖手旁观,便伸手扶住他。两人免不得要有肢体上的接触,于是聂云杰不巧闻到了萧琼身上散发出的香气。

那股熟悉的幽香叫他一时失神,聂云杰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了,他身上的气味和敖溯洄有些相似。聂云杰愣了愣,才松开手问萧琼:“你身上喷的是什么香水,味道好像很特别。”

“香水?”萧琼的表情呆呆的,抬起手臂在衣服上嗅了又嗅,才回答,“没有啊。”

真是奇怪……聂云杰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觉得自己一时眼花,在萧琼身上看到了模糊的烟雾。再看的时候,还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

对方又笑了起来,这回没再脸红:“时间不早了,不如聂先生在这里睡一晚上再走?反正我担心叶疆,要在他旁边守着,有什么事,聂先生也好帮忙。”

酒店的套房里还有一张床,要睡三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聂云杰心里肯定还是想回家的,他正要拒绝,却发现自己张口说出的是:“那就打扰了。”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敖溯洄躺在病床上,拿起床头放着的手机。

“喂?”

“琼英,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消息非要这时候告诉我?”

“他和谁进的酒店?”

“不,你不用守着了,先回去休息吧。”

他挂断电话,表情被手机屏幕中投出的冷光照得有些阴郁。

19.危难

聂云杰醒来时头疼欲裂。他用手掌揉着太阳穴,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他环顾所处房间四周,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个酒店的标间。旁边的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叶疆,聂云杰忍着头痛回想了一会,才记起昨晚是自己把他扛进来的。

这时候叶疆也呻吟着翻了个身,睁开眼茫然地瞪着天花板。

“云杰?你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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