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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箱里有龙君——by南瓜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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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不准,后来的侍卫们都对君上心怀恋慕,被君上知道后,逐出了溯水暴晒河滩而死。我偷听过君上的自语,他说过,他的阿云从来就不喜欢他,这些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他到底对那个第一任很是挂心。”聂云杰被搞得心里一团乱麻,说不清是喜是忧。

“在我看来,君上挑上你,不过是了却他一个心愿罢了。就算你是他的转世,一个凡人又怎么攀得上龙君呢。”从黑猫眯起的绿眼睛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居然从中流露出了一点点的慈悲来。“且不说种族之差,人类的百年,在神灵看来不过眨眼一瞬。”

“是他叫你这么说的?”聂云杰思考了很久。他低着头,所以就看不清表情,但是那疲惫的语气仿佛是他每说出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发出的。

聂云杰偏着头,像是不堪重负,良久才又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能叫我相信你?”

“嘿,你还挺清醒的啊。”黑猫语气讥讽地叫了一声,舔了舔爪子抹了把脸又说,“不信就算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后悔。”

窗外天光慢慢地昏暗下来,聂云杰和黑猫对持了许久,气氛渐成僵局。

楼下的宴会也到了尾声,摇床里的小婴儿睡得香甜,是该和这里说再见的时候了。

房门毫无征兆地被从外打开,一年过去,消瘦了许多的助理走了进来,“聂总,老总叫你下去做致辞……”

他看到了房里的黑猫。皱起了眉头。

“琼英,你不是养伤么,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本以为要发怒的人,却灿烂地笑了起来。和工作时的客套完全不同,反倒叫人觉得心惊。

聂云杰正要解释,但是转念一想这只肥猫其实当了助理很长的宠物,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于是抱起女儿,踟蹰一会,“我先下楼了,你们慢慢聊。”

还没到走廊,聂云杰就听到一声巨响。他回头一看,发现一向文质彬彬的助理居然一拳打在了变成人形的黑猫肚子上。想着要不要劝架的时候,打人的反而比被打的先哭了起来。

看见一向冷静的助理抱着久未见面的黑猫哭得满脸眼泪,聂云杰的内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渺茫的宽慰。他轻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自从女儿周岁这天起,聂云杰又花去三年多的时间寻找敖溯洄。他开始相信那诗句中“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是怎样的一种绝望。他一介凡人,如何得知碧落黄泉的所在?

更不用说龙君居住之地。

23.白露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穿一样的制服,当然男女样式各有不同,春夏秋冬季节差异分明。但这些都不能阻挡那些不足一米高的小淑女们追求时尚的野心。

“今天要扎什么发型呢?

“抓揪揪!”白露在她爸爸身上爬上爬下,从衣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缀满贝壳和宝石的梳妆匣,毫无疑问是来自深海的珍宝。

里头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条条整齐折叠摆好的丝带。

“好,别乱动,马上就好……你看,可爱吧?”聂云杰在小丫头的指手画脚中,挑出了一对泛着珠光的粉色缎带。他粗手粗脚,简单的两根揪揪小辫都扎得有些高低不平。

“歪了歪了!”白露看着穿衣镜里自己的造型,嘟着小嘴不高兴地跺脚。她气鼓鼓的脸蛋像极了卡通的小河豚,还自带两团小红晕。

在心愿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她就会变成一个唠叨的小暴君。白露鼓着腮帮子,动手扯掉了脑袋两边的辫子,自己动手折腾了起来。

她现在三岁半,已经可以自己穿衣打扮了,不得不说,一大半都是被聂云杰给逼出来的。充满了爱心的傻爸爸虽然每天早上都要满心欢喜地打扮自家公主,可粗糙的手艺从没有进步。

十分钟后,追求完美的小公主终于停下手上的工作。

落地的穿衣镜中映照出一位长发飘飘垂至脚踝的小仙女,她的头发之所以这么长,是因为普通的剪刀根本剪不断看似柔软纤细的发丝。

随着年龄的增长,白露的相貌越发与敖溯洄相像。

“哼,还是爹爹梳头最好看了。”小丫头扯了扯发梢,心有不甘地嘟囔道。

聂云杰听了她的抱怨,只得苦笑。半年前小家伙的生日宴之前,敖溯洄来了,依旧躲着他,却给女儿精心打扮了一番。那梳妆匣便是礼物。

他该高兴么,宝贝女儿的记忆力如此的好,对她一年只见得一次的爹爹念念不忘。

“好啦,时间不早了,该去幼儿园咯。”他抹抹干涩的眼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口提醒镜前臭美的小丫头。

“爸爸抱!”白露转过身来,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聂云杰。单纯的脸蛋上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

聂云杰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忆中的敖溯洄,也总是用这样的表情长久地凝望着自己。他半跪在地上,就像个英俊的骑士,优雅地行礼后弯腰抱起了美丽的小公主。

聂云杰亲自开车将女儿送到幼儿园,在教室门口和她吻别后,看着小丫头花蝴蝶一样飞向要好的同伴的同时,与守在门口的老师聊上几句,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和往常一样,他开车回到公司,将精力投入在工作中,来断绝空虚导致的胡思乱想。

到了下午,聂云杰抽空小憩了一会,醒来时他才发现窗外天色昏暗,以为睡过了头。他有些慌神,一看时间刚巧到了幼儿园放学的点。于是赶紧披上外套,叮嘱了助理和秘书几句后匆忙离开。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女儿,他一颗心都要飞了起来。

然而天不作美,阴沉沈的乌云聚集在天空中,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

雨天路滑,行车缓慢。聂云杰握紧了方向盘,看着路上拥挤的车辆,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他闯过一个红灯。

犯罪感和莫名的心悸反而促使他踩下了油门。尽管如此,他还是迟到了。

幼儿园门口,老师们打着伞,让小家伙排好队,一个个地被家长领走。

白露班上的老师是个腼腆的青年,却很得小朋友们的喜爱。他看到聂云杰走近,错愕道:“聂先生是有东西忘记拿了么?”

“什么东西?我是来接白露回家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来过了么!白露她已经被接走了啊!”

听到这样诡异的消息,聂云杰脑中嗡地一响,有什么东西骤然断开。

积压在城市上空的阴云越发低沉,隐隐有雷鸣和电光闪现,雨势愈加剧烈。

这场雷阵雨来得毫无征兆。

半个小时前,聂白露站在老师身后,怯生生地抬头打量着一脸殷勤笑容的“爸爸”。有些不对劲,她咬着嘴唇揪着小辫,抓着老师的衣角不肯放手。

“小宝贝,小公主,怎么啦不高兴?来爸爸这里,爸爸给你带了蛋糕哟。”说着,“聂云杰”拿出藏在身后的一个纸袋,上头印着全市最有名的甜点店的缩影和名称。

甜甜的香味诱使小家伙放下了心防,蹦蹦跳跳地扑进了男人怀里。美味的点心在口中化开时的滋味,叫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坐进的这辆小轿车和往常的完全不同,甚至于后座上还有一个人她也没有在意。

蛋糕和奶油的碎屑沾了她满手,贪吃的小家伙舔起手指头。几分钟后,安眠药终于发作,白露含着自己的大么指沉沉睡去。

为了供体的健康,他们没有用过量的安眠药。于是不到十五分钟后,后座上传来的哭泣声吓得驾车人手一滑,差点开车撞上电线杆。

雨点劈啪地砸下来,弄花了挡风玻璃。

驾车人和他的同伙骂了句脏话,在被红灯拦截在十字路口时,他们回头,恶狠狠地警告了被绑住手脚躺在后座上的白露。

“再给她灌安眠药!”

“可是老板说了,不能弄伤她……”

“少废话!找点东西把她盖住!”

白露被粗暴地掰开了下巴,药效还没过去,她没有办法反抗。对方并不想要她的命,但是咬伤一个绑匪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丧心病狂地下毒手呢。

苦涩的药丸和冰冷的矿泉水呛得她干呕起来。吐出来,就塞回去,几次之后,药片融化在水里,味道苦得刺鼻。最终,她被迫咽下了药水。

白露醒来的时候饥肠辘辘,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躺在一张铁架子的大床上,被子和床单都是惨白惨白的。房间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但是白色墙壁和天花板的边缘都有青绿色的霉斑。

医院?

她跳下床,身上的衣服被换成皱巴巴的病号服,大了几码。没有拖鞋,她只能光着脚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

门上的探视窗对于三岁半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高了,白露看不到外头的情景。

“有人吗?”她害怕了,用力地敲门。!!的铁门响声在走廊里回响,音效十分慎人。

“放我出去!爸爸!爸爸你在哪里……爸爸快来救我……”

白露哭得满脸泪花,手掌拍在冰冷坚固的贴门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她一味地喊着爸爸,内心中希望他能像动画中的英雄那样从天而降。所有的孩子都对父亲有过这样的幻想,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见证这样的奇迹。

“老师……叔叔……爷爷……”她喊着所有亲近她的人,期望得到帮助。

唯独没有提到敖溯洄。

小小的年纪,她就明白,有些人是强求不来的,只有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白露终于精疲力竭,她躲在床下,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就在她快要合上眼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捂着嘴不敢发出惊呼,背后就是墙壁,已经无处可逃。

轰──铁门像一张薄纸一般,被来者轻易地撕了下来。

城市的另一端,聂云杰和专案调查组在警局特别开辟出的会议室里,紧张地等待着消息。他面无血色,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潮湿。有警员看不过去,递给他一瓶水,劝他补充一些体力。

他没有拒绝,强迫自己饮水和进食。

十二个小时过去,绑架了白露的歹徒没有发给他任何消息。没有警告,也没有要求赎金,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循环地播放。聂云杰已走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但他不能放弃。

白露没了,他将一无所有,行尸走肉地度过余生。

第十三个小时,他的绝望终于到了头。

警方追缉罪犯的过程并不重要,他坐上警车,和全副武装的特警一道驱车前往女儿被囚禁的地点──竟然就在市区的范围内,一处废弃的药厂之下。

已经有人比他们先到一步。

扑倒在地的犯罪分子有的只是昏迷,有的已经变成了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在枪支的包围中,一个高挑的青年抱着一个小女孩从厂房的办公室防盗门后现身。尽管保护他的特警做出了小心和警告的手势,聂云杰还是疯了似的冲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

不顾有一群人正在围观,聂云杰紧紧抱住敖溯洄,哭湿了他的肩头。

“女儿都没哭呢,你哭个什么。”

对方腾出一只手,无奈地拍了拍聂云杰的后背。聂云杰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像一只困兽一样呜咽着、悲鸣着。

拍打他背部的手停住了,改为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脊背。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再离开了。”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聂云杰失去意识前,不禁要这么自问。

24.重逢

“我不会再离开了。”

这声音在聂云杰耳边一次次回响,渐渐变调。到最后就成了一句轻蔑的嘲讽,讥诮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聂云杰从梦靥中惊醒过来,愣了很久才明白敖溯洄的那句许诺只是自己的幻想。他闭上双眼,隔壁的儿童房里有歌声传出,轻柔得如同羽毛,落在他空虚的心头。

一墙之隔,敖溯洄给女儿唱着安眠曲,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安心。等到小家伙呢喃着睡熟,他才用手上的毛巾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气氛和谐得以完美来诠释也稍显不足,他的动作自然得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分一秒,低头看着女儿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柔情。

可这一切,在敖溯洄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聂云杰时发生了改变。

这感觉就像盛夏时的正午走在毒辣的阳光下,突然看见一间小店,推门进去,房间里冷得像是冰库。那绝不是凉爽,而是心脏都要麻痹掉的、冰与火的两重光景。

“溯洄……”他听到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越发难堪地迈不动脚。

敖溯洄没有理会他,给白露掖好被角,不舍地将她的脸蛋看了又看,才站起来走向聂云杰,或者说只是走向门口。他不敢动弹,生怕眼前是个一触即溃的幻境。

时至今日,聂云杰还是不明白,敖溯洄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自己。他开始丧失信心,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崩溃。

如果没有女儿,他是会忘记这一切还是一蹶不振,聂云杰从来都不敢对此做出假设。

房门被无声地关上。

聂云杰眼睁睁地看着敖溯洄从自己眼前走过,并对自己视若无睹。他头脑空空,倒是明白在自己后悔之前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他紧紧地抱住了敖溯洄,后者似乎愣住,停顿了一会才动手把聂云杰从身上扯开。

“不!不!不!别离开我!”聂云杰反应激烈,像他们的女儿一样大吵着,一门心思地往敖溯洄身上贴。

“聂云杰。你要么放手,要么我立刻离开。”

敖溯洄于他,是一块浮木,能将他从绝望的深潭中拯救出来。这种时候叫他如何放手?但是敖溯洄的威胁太过有效,他语气中的疏离也太过鲜明。

他浑身发软,无力的手臂再不能拥抱自己的爱人。

“这才乖。”敖溯洄轻佻地拍了拍聂云杰的脸颊,“去客厅坐着聊吧,关于白露的事情。”

他虽然笑着,眼里却冷得像有不融的冰川。

聂云杰从没想过他们的重逢会是这样,敖溯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表现得像一个陌生人。

他屏息打量着敖溯洄。对方穿着西装,款式较为休闲,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走动时会露出锁骨。但这些和他流露出的气质十分符合,敖溯洄的头发比他离开时还要短一些,这令他不笑时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凌厉。

如何形容呢,大概是冷漠的冰山变成了带刺的毒花这样的颠覆感。

“白露被绑架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敖溯洄开口,叫回了神游的聂云杰。整个晚上,他的表情都非常陌生,不只因为他一直保持着笑容,还因为这笑容中的嘲讽和傲慢。

聂云杰想了想,诚实地摇头。他了解的比警方要少得多,只知道那些人绑走了白露,在将他们的计划付诸行动前被敖溯洄彻底地剿灭。

“算了,原本就不指望你。”敖溯洄摸着下巴,看似在考虑,他的手指敲打着嘴唇。

聂云杰咽了口唾沫,大半是出于紧张,“这一次是个教训,我以后会更加好地保护她。”

“这只是个开端,去年有一个谣言出现在黑道上,有人说龙的心脏移植到人体中,可以长生不老。然而更细致的说法是,未成年的龙,尤其是龙女。她们的心脏更加幼小,适合人类的胸腔。”

敖溯洄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聂云杰有一瞬间无法理解那些熟悉的字句组成的话语。

“真是扯淡!”

“的确,只是胡说八道,但是真的有人相信了。可惜这次抓到的只是几只小老鼠,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躲在他的地洞里。”敖溯洄咬着嘴唇,故作沉思了一番。他把视线转向厨房,曾经巨大的水族箱被拆除了,只留下一堵矮墙,摆放着小巧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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