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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箱里有龙君——by南瓜拿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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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敖溯洄的呼吸声才平缓下来。

“放手,你抓得我很痛。”敖溯洄声音嘶哑,语句中满是疲惫。

聂云杰连忙松手,像对待稀世的珍宝那样谨慎地捧起敖溯洄的手臂,低头吻他冰冷的指尖,“对不起,有没有受伤?我帮你揉揉?”

“别碰我。”敖溯洄说完,抽出自己的手臂,整了整袖口,转身就要离开。

聂云杰还想辩解,于是伸手去拉敖溯洄,被对方甩开。不得已,他扑过去把敖溯洄抱住压在车门边,热切地吻了上去。

敖溯洄闭上眼任由他亲吻,既不挣扎,也不回应。他的反应让聂云杰觉得自己抱着巨大的冰块,怎么都捂不化,那寒冷就最终就让自己的满腔热情也一道熄灭。

“溯洄,我们回家好不好?”聂云杰把头埋在敖溯洄肩上,嗅他身上的香味。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总之是任何香水都仿造不出的,令他安心的气息。

过了很久,久得聂云杰颤抖的手掌中满是汗水,夜风中身体感到有些发冷的时候,敖溯洄才有了动作。他抬起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有落到聂云杰身上。

“回去吧,我累了。”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聂云杰以为他态度软化,欣喜地想要去吻他,却被推开。他从没遭过敖溯洄的冷遇,不禁委屈起来,“我就是找人一起吃个饭,你千万别误会了。我没其他心思,真的。”

“我知道,定是那狐狸迷惑你,你才会同他在一起。”敖溯洄眼神空洞地望向一旁,像是不愿看到聂云杰的脸。

他虽然说得平淡,但聂云杰心里有鬼,听在耳里就觉得敖溯洄话语里有几分讥诮。敖溯洄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搪塞他,可听到他为自己打圆场,聂云杰心里反倒不舒服起来。

若是敖溯洄气急了揍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的不冷不热、不理不睬。

回家的路上,聂云杰专心地开车看着路面,再不敢同往常那般找话头逗敖溯洄开心。车里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真切。

到家的时候,聂云杰抢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敖溯洄开了车门。然后伸出手,想扶他下车。

敖溯洄没有理会聂云杰举得酸痛的手臂,径自冷眼瞪着他。直到聂云杰识趣地收回手后,他才扶着车门的边沿起身。

上楼的时候也是如此,敖溯洄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不让聂云杰近身。

电梯停稳时会给人带来短暂的失重感,不习惯的人便会觉得眩晕。敖溯洄对此并不太敏感,也不曾抱怨过。

可这天他心情很是低落,连带身体都疲弱了许多。

“唔……”敖溯洄等不及电梯门打开,就靠在扶手上,揪着自己领口干呕起来。

“溯洄!小心!”聂云杰一直担忧地看着他糟糕的脸色,这时候连忙冲过搂住他关切。敖溯洄这时候正难受着,推不开他,只能被这么半搂半抱地出了电梯到了楼道里。

“我没事……”忍着口头翻涌起的酸气,敖溯洄被激得红了眼眶,浑身都哆嗦着失了力气,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不舒服就吐出来,没事的。”聂云杰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这儿没别人在,别担心,吐出来会好些的。”

敖溯洄摇头,昏得越发厉害,眼里盈着的泪水便滚了一颗下来。

那水滴吧嗒一声砸在地上,破碎成无数片,随后蒸发得无影无踪。就像他的心一样,碎掉了也没人知晓。

这般多愁善感的想法,真不像他,敖溯洄昏昏沉沉地自嘲。他并不想哭,可这时候除了掉眼泪,再没别的途径纾解心中的郁结。

聂云杰慌张地掏出钥匙,踹开门把敖溯洄抱进家里。

熟悉的空间里的气息叫人安心,敖溯洄虽然还捂着嘴,却恢复了些力气,便推开聂云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厨房的水池边。

“呕……”他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干呕了一会只吐出些酸水。那声音撕心裂肺的,足以说明他的痛苦。

聂云杰追过去为他拍背。温言软语地在他耳边安慰。

等到敖溯洄不再恶心得那么厉害的时候,聂云杰立刻倒了杯热水给他。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找医生来给你看看吧?”聂云杰拿着热水壶,重新倒了杯温水换下敖溯洄手中的空杯,忧心地建议道。

“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敖溯洄漱完口之后神色清爽了许多,却又恢复了冷漠。但他抓着水池边沿的手指颤抖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还在被身体上的不适感折磨着。

他脆弱的姿态令聂云杰心里一阵阵抽痛,他放下水壶,走过去将敖溯洄环抱在怀里。他吻着那乌黑的长发,只恨自己不会法术,不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感到身后人的体温,敖溯洄僵住。他深吸了口气想要让激烈的心跳和呼吸平缓下来,不想反倒呛住,咳得又呕了起来。

聂云杰本来还想给他拍拍背顺气,却被推开。

“走开!满身的狐臭味别靠近我!”敖溯洄红了眼睛,里头满是伤心和愤懑。

聂云杰被他吼得愣住,这才明白敖溯洄是嫌弃自己身上沾到的狐狸味道。可他又没怎么碰那家伙,怎么就有味道了呢。

和心情糟糕的病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聂云杰和敖溯洄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便深知这一点,讪讪地闭了嘴退了开去。他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回房里换衣服,免得再有烦心的气味让敖溯洄心烦。

敖溯洄已经吐过一回,再呕出来的就是刚才喝下的清水。尽管如此,肚子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还是消散不掉。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敖溯洄用手掬起水泼在脸上,洗去泪水的狼籍,然后才拖着脚步慢吞吞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几分钟后,聂云杰拿着热毛巾走出房间,看到敖溯洄正坐在沙发上,稍微放心了些。他走过去,弯下腰想给敖溯洄擦脸。

毫不意外的遭到拒绝后,聂云杰将毛巾放在一边,又问他:“我煮些粥给你垫垫胃吧?”

“嗯。”敖溯洄这次答应的很快。他将身体重心后移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头,显得有几分困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下温暖的金色光芒,照在敖溯洄脸上。从聂云杰的角度看下去,那扇子似的浓密睫毛投下了大片阴影,仿佛在那无暇的脸上画下了憔悴的青黑。

见此情景,聂云杰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敖溯洄的嘴唇。随即他想到敖溯洄还在生自己的气,赶紧在对方回应前退到一边。他心脏砰砰直跳,简直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偷窥见他的梦中情人那样紧张。

可是敖溯洄的眼皮只是轻轻颤抖了几下,依旧闭着眼。

睡着了?

聂云杰在旁边守了一会,才把他抱回床上。

他解开敖溯洄的腰带时把他吵醒了。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聂云杰,于是皱起眉头,用困倦的声音像是撒娇一样抱怨道:“好累,不要再做了……”

“不做不做,你好好睡。”被当做急色鬼的聂云杰哭笑不得,柔声把敖溯洄哄得又睡着了,才小心地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半夜聂云杰惊醒的时候发现敖溯洄不在床上,心里一空,连忙坐了起来四处张望。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关着,里头透出了灯光和哗哗的流水声。

“溯洄?你还好么?”他拧了拧把手,发现门被锁上了。只得趴在门边,敲着玻璃朝里头喊话。

“别进来……咳咳……”敖溯洄声音虚弱,说完话又发出了作呕的声音。

想也知道,这时候的敖溯洄一定是披散着头发,狼狈地趴在水池边。聂云杰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外,一门之隔的仿佛是两个世界,他被敖溯洄排斥在外。

可是敲门的话,那刺耳的声音只会让敖溯洄更加难受吧?聂云杰越想越焦虑,就在他胡思乱想到敖溯洄怎么还不出来,要不要去找钥匙来开门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敖溯洄大概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浴室里准备好的浴袍。他的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眼睛红通通的明显是哭过。

“我饿了。”敖溯洄皱着眉头,神情苦恼地开口。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聂云杰抓着他的手捏了捏,感到那温度还算正常,才奔向厨房。

这么晚了根本不会有餐厅送外卖,聂云杰对着冰箱很是发愁了一会,才决定煮挂面来吃。顶多再烫些青菜,加个鸡蛋,就已经是他厨艺的巅峰。

聂云杰看错了时间,面条起锅的时候已经糊得发胀,鸡蛋也碎掉了混在面条里,半生不熟的青菜还算完整地漂在汤里。

“看着不怎么样,吃还是可以吃的。”聂云杰搅着自己碗里的面条,尝了一口后这么评价道。他晚上也没吃多少,却不觉得饿,这时候只是陪着敖溯洄一起吃一些而已。

大概确实是饿了,敖溯洄虽然板着脸,还是把那碗面吃掉了大半。

“休息一会再睡吧?”

看到敖溯洄放下筷子表情不自在地抚着小腹,聂云杰还以为是他吃得太快又害了胃病,连忙也放下自己的碗筷,过去想帮他揉揉。

“别碰我。”敖溯洄躲开他的手。

“好,我不碰你,”聂云杰苦笑一下,坐到餐桌另一头的椅子上,思考着要如何措辞:“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啊妖怪啊来往,溯洄,你别生气……”

敖溯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散步一样慢吞吞地走到了水族箱边。

他变成人形后就很少再用龙鱼的姿态出现,所以后来聂云杰为了水族箱里的美观,添了一些观赏鱼进去。

“小花小黑最近都很活泼呢。”聂云杰跟了过去,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鲤鱼,没话找话地想和敖溯洄聊天。

敖溯洄回头瞪他一眼,毫无征兆地跺脚,化作道白光跃入水族箱里。

他一入水,那几条可怜的锦鲤就全都翻了肚皮。

“溯洄!”

聂云杰绕着水族箱转了好几圈,敖溯洄都不理睬他,把急得他抓耳挠腮地扒在玻璃缸边又不敢乱敲。

可能是他的错觉吧,敖溯洄变成龙鱼的时候,肚子圆鼓鼓的像是长胖了一些。

15.陷阱

“溯洄?你醒了么?”

“还是不舒服?我扶你到床上睡?啊……那就在沙发上坐一会,我马上去弄吃的,来把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溯洄?早饭做好了,来吃一点再睡?”

“这是我刚学会的干贝粥,味道还行吧?”

“再吃点好不好,你这几天都只吃半碗怎么吃得饱。乖,我喂你?”

“真的不再吃一些?那我把粥放到冰箱里,你肚子饿了就用微波炉热一热再吃。就用这个碗,热的时候加个盖子,吃完了把碗放着,我回来洗。”

“溯洄,我去上班了。”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吧?”

“……溯洄,我走了哦?”

“中午再见。”

聂云杰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在玄关处徘徊踱步,希望敖溯洄能像从前一样对自己说一声“早点回家”或者“我等你”。

水花溅起,是打破琉璃一般的脆响。聂云杰看着水族箱里游动的龙鱼,再一次失望地叹气,穿上鞋转身离开。

大门被关上,锁住了一室寂静。

几乎是聂云杰前脚刚走出家门,后脚门一合上,敖溯洄就变回人形站在了客厅里。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每一颗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紧紧扣着,在这样的天气里看着就热,严肃得简直到了龟毛的地步。

敖溯洄却不觉得束缚,对着水族箱里头自己的倒影整了整衣服,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后,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那支手机和聂云杰送他的那个一模一样。敖溯洄不懂这些人类高科技的小玩意,只知道聂云杰给他选的,必定不会有错。

他用手指滑开屏幕锁,拨通手机里头唯一存着的一个号码。

“琼英,我上次交待你去做的事……”

“溯洄,我回来了。”

中午聂云杰提早下了班回家,一打开门就语气轻快地喊到。他一手提着一瓦罐汤,一手拎着一袋子打包来的饭菜。全都是上午的时候他特意交代酒店准备的。

最近这段日子敖溯洄的胃口时好时坏,常常吃了就吐,叫他担心不已。偏偏他又不愿看医生,好说歹说请了相熟的私家医生来看,又说并不大碍,也许是水土不服。

这都住了小半年了,怎么才开始水土不服?聂云杰想归想,嘴上不好表示出来,对敖溯洄照顾得愈发殷勤。

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敖溯洄却一直和他唱着反调。

“溯洄?出来吃饭了?”

聂云杰走到水族箱边,敲了敲玻璃,对着里头摇着鱼鳍和尾巴的龙鱼说话。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对方都不理睬他,反而游到角落里去。

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就让人厌烦。尤其他上午工作不少,还分心出来交待中午菜色的准备,又要吃得丰盛营养,又要吃得清淡健康,哪有那么容易想到的。

聂云杰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到沙发边穿上外套,抓起餐桌上的钥匙,最后看了一眼水族箱里冷漠的情人。

“东西我都放在桌上了,你爱吃不吃,我还得赶回去上班,没空再伺候您这么位伟大的龙王陛下了!”他语气越说越冲,到最后被火气弄得呼吸急促,发泄似摔门离开。

于是一场午餐就这么不欢而散。

下午的时候,聂云杰又有些后悔中午的举动。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时不时看上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去道歉。

可万一他不接呢?

正想着,就有电话打进来了。聂云杰的手抖了抖,抓了几次才把手机拿稳当。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电话是黎白术打来的。这个号码是当初他要助理调来对方资料的时候顺手存的,没想到他还没用到过,对方倒主动送上门来。

这些天敖溯洄的冷淡害得他现在对妖怪什么的有些过敏,他正打算斩钉截铁地拒绝对方的时候,忽然迟疑了。

聂云杰虽然不算是出生豪门,但家庭也是富贵,加上头脑聪明性格也算得上八面玲珑,从小到大哪有人给他苦头吃过。只有敖溯洄这块冷冰冰的铁板,让他半是强迫半是自愿地埋头撞了上去。

他就是要和那狐狸见面怎么了?聂云杰把自己的誓言抛到脑后,赌气似的答应下来。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下班后遣走助理和秘书,自己打车去了酒吧。

昏暗的地下空间中,狐狸青年和白昼里完全是两种面貌。霓虹灯光下,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被眼线和阴影拉成妖媚的弧线。

这才像是个妖精。聂云杰喝了口酒,轻佻地捏起对方的下巴,正想吻下去,却被那浓厚的脂粉味给阻碍了心情。

狐狸浑然不觉他内心的想法,媚笑着扭动身体贴到他怀里。那纤细腰身柔若无骨,真是盈盈一握。聂云杰受到蛊惑,忍不住摸了上去。

对方的手感比敖溯洄要柔软得多,态度也是如此,他何苦委曲求全地讨好。酒意上头,聂云杰的思绪也凌乱了起来,不禁有些飘飘然。

人生苦短,只求一晌贪欢。

聂云杰打定主意,便搂着黎白术出了酒吧去附近的旅馆开房。这行为一多半是狐狸对他施了魅惑法术的缘故,但也少不了他自身信念不够坚定这个重要因素。

他就这么轻易地被黎白术骗到旅馆里,喝了杯说是助兴的饮料后就失去了知觉。

黎白术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把水倒在聂云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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