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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祸 下——by夜猫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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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小毛头,去去,一边去!”

“你干什么,再推我,我叫雨烟姐姐收拾你!”

“嗳?推你是怎么了,再不滚开小心我揍你!”一个五十来岁的掌柜拿着算盘扬了扬,后面的几个手下跟着耀武扬威拍打着木棍。“什么雨烟,醉花楼的小玉小烟爷倒是疼过!”

“不许你说雨烟姐姐!”煊儿跳起来想冲过去。我拦住他,“煊儿。不要惹事。”

“可是他……”雨烟扶起那个摔在一边的老伯,看了他一眼。煊儿闭了嘴,愤愤得别开头去。

“哪家的鬼头看好点!这韩家的人尸都发臭了,还来说什么这是韩家的财产,这不放屁……咳!”

我看到后面的几个男人惊惧的眼神,和他们瞳孔里我面上发铮的面具。我把踩着男人后背的脚移开,“煊儿我会看好的,但在那之前,你先管好你的嘴。”

韩家一败,门下的人都纷纷分占了那些店行自立,连尸体都是那些个对韩家有感情的老工回来帮忙收拾的,这样的财雄天下有什么用。

“他们胡说!二小姐还在,没有她的尸体她没有死!”

如果像那个老头所说,她还没死,哪她又去了哪里,连段家的人也没有找的她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还在想韩姑娘的事?”

“我实在想不出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如果还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

“不用安慰我。我来筑阳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你不需要。剑鞒已经换好了。”她把天鳞剑又擦拭了一遍,放在桌子上,那把人人都争着要的天鳞,包了个破烂的外壳掉在破庙的柱后,居然连个捡破烂的都没有肯把它从稻草堆里捡起来,真是讽刺。

“舅父的遗言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更像兄妹。”

她回头盈盈一笑,一双凤眼微扬,道,“我也不爱你。”

等她出去了,我把窗子推开了点,外面的雨打了进来,湿了窗柩。

世界上若真能说有两人无事不知,一是司徒爷子,二便是顾青青。不同的不过是,前着究的是天机,后者得的是眼线天下。

传闻顾青青傲慢非常,消息从来只收不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愿出红令牌卖一个消息,只要你有请帖又过了她的关卡,想知道的,就能得到。若是连她都不知道云纱的下落,那么我也不用找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有消息。

烟柳街本就愈黑便愈是热闹。连瑶花阁这样的地方也不例外。

筑阳前些天一连下了七天大雨,前日起却飞起两天烟火,听说还会继续放两天。古城旧俗,生生美了半边夜天。

老鸨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没有水桶一样的腰肢,袭纱半裹,玉扇轻摇。连谄媚的笑容都带有一丝惹男人心动的味道。

人来往不绝,觥筹交错。

门口外娇媚的笑声响了后,珠帘动,一张英挺俊美的脸出现在大堂。

“他怎么也在这个地方?”

“他是谁?”雨烟低声问了句。我同样低声应她,“只知道他叫柳啸风。”

那个名字的主人正朝这桌走了过来。虽然雨烟束了发,鼻子下的假毛有些滑稽,但绝不至于能成为他笔直走过来的理由。

“这位公子给我感觉很先熟悉,我们见过?”

柳啸风坐了下来,动作潇洒,两个穿薄衣的女子贴了上去,脂粉味让我不适的厉害。我坚决否认道,“未曾相见,何来熟悉?”

“许是我记错了。”他一张票子退了两姑娘站了起来,上楼的时候对着我笑得很有深意,“来这燕舞莺歌温柔乡,公子不叫佳人相伴岂不刹风景?”

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几乎是没有理由的。

这一晚顾青青并没有依言出现。

69.筑阳城

雨烟告诉我,司徒老头是自己选择把自己推到浪尖口的,为了保住天鳞剑,也因为孤独。

他一生不爱任何人,除了他唯一的女儿,但偏偏我娘迷恋我老爹,即使后来老爹断了腿,她还是为了他偷偷拿走了天鳞剑,和司徒老头断了父女关系。现在他死了,我在世界上多了一个表姑。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姑。我看得出司徒爷子有多信任她,不然他不会把自己的内力传给这样一个契回来的侄女。

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一时间多了一个亲人,也死了一个亲人。

老爷子究了半世天机,终还是没有算出他自己会孤独终老的结果。

疲惫了,厌倦了,于是两手一撒,忘了,放手了,不过不过就是这样。

死就是一切的终结。就如同眼下的残垣破院。

能被搬走的东西已经被搬走了,空气里有灰烟的气味。书房里云丫头小时候写的字幅落到地上,笔画龙飞凤舞的,难看又稚气。

我已经一连等了几天,瑶花阁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顾青青没有出现,下面的人也同样摇头说不知道。得了她的邀请函的人大多是富商贵胄,鲜少有武林中人。一来二去,很多男人便变成了寻乐子的来了。

不慕蓬莱白云,宁醉百阁瑶花。

瑶花内有百阁,传言每一阁的头牌都有惊人之姿,而且不是男人挑她们,是她们挑男人。你有钱还得看看她们高不高兴出来迎你。

帖子的受邀人原是方霂,是柳雨烟的一个朋友的,她也来也不过是为了帮我找云纱才帮忙要来的贴,上午煊儿拿了厨房一堆食物正午也没回来,已经让她够忙的了,我也不好让她和我再去韩家看看。

韩家的房子大得离谱。从云纱房间到后院的距离一点也不近。

即使我怎么不愿意,但心底里面其实我还是觉得云纱已经死了,不然她不可能不回来这里看看。虽然丫头老说她爹娘怎么怎么管着她,但那时她娘死了不也照样哭的连妆都花掉了,何况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

走近池塘边上的时候,我听到院墙后面有金属碰撞。头顶的榕树因为近水长得很盛。

我跃上去。

四五个女子打得树倒花摧,离着这么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一阵杀气像风一样从青草上拂过去。

一个绿衣女子左侧一倾身,长剑送了出去,腰侧上已经有了一片暗红。四对一,一眼就可以知道成败已分。

一直站在地上没有动作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望过来,三千青丝在后脑挽了下,还是垂到地面,比她那长得惊人的头发更让我惊讶的是,那只裸露在外的左臂全是黑色的曼陀罗,交缠着,在日光下居然让人有泛着妖治血光的错觉。

“瑶花阁我一早已经给他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况大哥!”

那个女子闻声慢慢转回身去,我才能把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开,那个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双眼满是愤怒和不甘。

“没有隐岄宫的资料,要的,你都没有。”

“我说过了,已经没有了,卷轴早就被人偷偷烧了!”

“那就不能放人。”

“我顾青青不会放过他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他!”

“那就去死。”

“等等!”我跳过墙,却还是没有来得即阻止她,那条鞭子像是有生命的毒蛇缠上了顾青青的脖子,血花从紧箍的节鞭溅了四周。

我低头去看,那条远远看去就想细细圆滑的铁鞭子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你认识顾青青?”

“不认识。不过我有事要问她!”

那个女子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我奇怪的叫住她,一般人被人碰见行凶,总会表示点什么,不直接杀人灭好,好歹也会恐吓威胁几句。“就这样就走了?”

“你想怎样?”转过来的脸被面纱遮了大半,但那双狭长的双眼,像没有聚焦一样的淡灰色瞳孔,有虚无和绝望一样的颜色。看着就让我有种跌入深渊的感觉。骇人而冰冷。

“我是说你不想杀我?”

“主人并没有吩咐。”

“你主人是谁?顾青青的资料是不是……喂!”

几个女子都没了踪影,顾青青的尸体还在地上面,乌黑发紫的嘴唇,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我还没来得及问云纱的下落。

现在得到瑶花阁那个他又是谁?

煊儿晚上快掌灯的时间才回来,左瞄右看的像只偷吃的老鼠一样,在他蹑手蹑脚准备推房门的时候我叫住他。“煊儿。”

小孩像被吓到一样定住了姿势,然后有点机械的转过脸来,我靠着房门边想笑但没有笑出来,没有点灯的楼道里煊儿两双眼睛闪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走过去,想摸一下他的头,被他避开了。小孩子果然还对前天的事在生闷气。

“在生气?”

煊儿咬着下唇,抬头偷看我一眼,一脸想说又拉不下面子的表情,别扭的可爱。“别生气了。”

“明明是那个人不对,还说雨烟姐姐,你们还说我做错!”

“你没有错,穆哥哥只是觉得你做的方式不对。”

“有什么不对,坏人就应该打他!”

煊儿几乎要跳起来,我蹲下一点和他平视,笑道,“你不是打不过么?”

毛孩子像被霜打了一样恹了下去,偏偏要死命挣扎下,“不是还有你和雨烟姐姐么,明明雨烟姐姐都有了爷爷的内力了……”

煊儿简直就是孩提时代的我,认为对了就向前冲,想着就算老头子不管,云川哥也会给我担待住,最后才发现,冲太过了,而拉住你的人早就不见。“煊儿你还小,如果哪天你发现穆哥哥和雨烟姐姐都不在了,吃亏的就是你自己。有些事不是你认为怎样正确它就是正确想怎样就是怎样的……”

“穆哥哥?你怎么了?”

我站起来用力眨了下眼睛,小孩终于让我摸到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什么,我是说真想做点什么的话至少要让自己有那样的能力,好了,别生气了,最多穆哥哥满足你一个要求,想去哪里玩或者想吃什么?说吧。”

“去瑶花阁!”

“你刚才……说去哪里?”

“我要去瑶花阁!穆哥哥你答应了的,不要反悔!”煊儿伸了伸舌头,跳进房间关了门。

“喂,煊儿!”

70.瑶花阁

虽然平时瑶花阁已经很热闹,今天桌椅倒整整齐齐排了起来,人很多,大都已经落了座,看来有什么活动。

瑶花阁一座七层,第一层是普通的商业楼栈,其它层才是青楼。刚进了阁煊儿什么都不好奇,一脸急切的就想奔上楼,居然连桌上好吃的都没能吸引住他。他本就比一般的小孩长得高,一身青衣童子打扮,看起来比我还像来寻乐子的。

侧身避了几个人,我连忙拉住他,“煊儿,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闪闪烁烁的,一看就知道在说谎。我捉住他肩把他按到座位上,“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坐这里。小孩子别在这种地方乱跑。”我指了指楼道,“尤其是上面,你不能去。”

“但是……”

雨烟坐到小孩子旁边,道,“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司徒哥哥。”

小孩不停的扭头往楼道和楼上看,嘴还是严严实实。我四周看了眼,问雨烟,“这是干什么?怎么一楼也这么多人。”

“等会熏儿姑娘会登台献唱。”

“长安第一名歌妓萧熏儿她怎么来了瑶花阁。”

雨烟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道,“宴请了那么多达官贵人来,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何况,有人说她本来就是出自瑶花阁。”

楼上的姑娘们都开始从楼道走下来时,我就连哄带拉的把他带了出去。总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这些东西。

到门口煊儿就不走了,拉着我的袖子不放,他刚才一直坐立不安,也没吃什么,我以为他饿了。便问他。他像下决心一样攀上我的肩掂高脚凑到我耳边说话,又往我手里塞了一团纸。

“司徒哥哥你一定要给她哦!不许骗人!”

雨烟在旁边笑道,“煊儿现在有秘密都不跟我说了。”

煊儿急道,“才没有!最喜欢雨烟姐姐了,煊儿饿了要去吃白糖糕!雨烟姐姐快走!”

雨烟往后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点头,她就由着煊儿拉她走了。

煊儿怎么会认识熏儿?我望着那封信,怎样也想不明白,这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是八杆子也打不上关系。

楼内闹闹嚷嚷,姑娘们玉步轻盈,抬手间香袖拂过,满鼻香风。

佳肴玲珑盘,美酒夜光杯。

熏儿已经坐上了高席,低着头半抱琵琶,涂了蔻丹的手指划过四弦,幽幽的如流水流过山间,空茫而凄冷。

“竹林幽幽似海

奈何前尘债悠悠

想放又情难断

舍不得不愿看开

那人还在心间徘徊

凤凰鸣双人孤单

觞酒一杯梦难忘(愁)断肠

夜已凉一许幽梦痴缠

倾世沉香梅花殇

唱尽白首不相离爱上

余音绕梁相识梦一场

鸳鸯成对人离场

杨柳轻扬折不尽(诉)离伤

……”

“都说人间天籁非熏儿的歌声莫属,不知公子感觉怎样?”

我望了一眼柳啸风,刚才进来就看到他在了,只是他不过来招惹我,我也不想去招惹这个人。“你问错人了,我不懂音律。”

“但公子似乎感触颇深,不然也不会连我来了也没察觉到。”他笑道。

我没有理他,熏儿已经走了下来,一群锦衣公子都围了上去,一身淡黄丝裙,面若梨花,看过去没有半点青楼女子的轻浮,反而有点高岭之花的清傲。

“这可是熏儿的新歌。”柳啸风倒没有介意我的冷淡,在旁边拿了酒盏一边酌酒一边道。

“它叫什么?”我问他。

“无双。”

“哦。你和她很熟?”这一声一个熏儿的,

“是很熟。认识很多年了。以后这瑶花阁,就是她来打理了。熏儿,过来!”

“你?”

“你不是有事要找熏儿吗?忘了告诉你,这瑶花阁的主人就是我。”他举了盏,眼角带起浅浅的慵懒随便的笑意,冠面星眸。

如果不是他总给那种让人无法看清的复杂的感觉,或许我会和这样的人做成朋友。

瑶花阁是他的,那就是说杀顾青青的人是他,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知道,他的城府远比我想象得还深。我望着他,看他还想说什么,他却只是招了招手,熏儿走了过来,手上的琵琶刻纹交缠,是两只飞腾而起的凤凰鸟。

“熏儿,这是司徒公子。”

熏儿微微屈膝,看人的眼神有和她气质不相符的妩媚。

“若是不便在此说,楼上有房间。”柳啸风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见熏儿的眼神越发的妩媚复杂。

一进房间,熏儿便贴了过来,轻衣下的双丘贴上我的手臂。

我往边上退了点,侧开道,“我找你有正事。”

熏儿两肩的轻衣已经被她滑到肘上,酥胸已然露了大半。“找我的男人都说有正经事。而我们现在做的,”她娇笑一声,人前人后完全是不同的模样。“就是正经事。”

她突然捉住我的手按住她的胸部,轻轻的带动着我的手揉动,触感完全是属于女人的入骨的柔软,喷上我脸上的气息滚烫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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