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心生愤怒：老子好歹也是服务业从业人员作了三四年，还没你会笑？你他妈以为龇着牙才是笑啊？好歹老子也曾经被很多女客夸过勾着嘴角带笑的样子迷死人了。
一下午站的腿都直了。雷东对其他也许站了一天却没事人一样的小伙子小姑娘们表示佩服。晚上六七点其他人都不吃饭，雷东被允许花半小时填吧点什么东西。小姑娘告诉他时候满脸不高兴，想来因为这个新来的不熟练工居然还那么多特殊待遇让她十分不满。
晚上九点一下班，雷东就打张出租一屁股坐上去动都不想动。那头保姆的电话居然就来了，问他大概是几点到家。雷东算是明白了，这不是给他找工作，就是找个地方把他拴着别乱跑。从早到晚，白天算是交待在这里了。晚上必须在10：30前回去。晚上算是交待在公寓里了。剩了早上七点到九点的时间可以出门？那个时间段恐怕就够去健身房游泳什么的。
到了包养公寓小区门口，向阳居然还在那里。这轴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好嘛之前五天连个屁也不放，现在又来纠缠不清的。也就今天是座杨管家的车出的门，平时自己车进车出的关上车窗你就等一个月不想理你还不是照样不理你。
不过现在雷东决定招呼他一声，把这个事情结了。这么让他粘粘糊糊的缠在这也很不好。这是杨管家没太注意，要换钟精英来了看见不定又出什么妖俄子。
就请司机绕到向阳跟前去，招呼他上车。又稍微绕了两分钟路到旁边的背街，招呼向阳下车。
向阳本来上车就想开口，被雷东阻止了。下了车雷东觉得脚还是很不舒服，蹒跚着找路边一块废弃的水泥隔离墩靠坐着。问向阳：“你在这里干嘛呢？”
向阳盯着他沉默了一会才问：“受伤了？”
雷东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喷的笑了：“没有。脚疼而已。”
向阳显然不信，又沉默了一会才问“东子！你到底还欠不欠钱？”
“不欠。”
“那咱们不作这个了成不？你帮我门公司做的那个设计，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再熟悉两个月咱们正式上班去不好吗？”
“上班去挣每个月三千四千？你能确定别人就要我？说了我和你们这些白领精英不同。我有我的赚钱方式。”
“你和别人哪里不同？你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两条胳膊两条腿？好，以前可以当你是因为欠钱被逼债，被迫走上这条路，现在不是不欠钱了吗？为什么还要接着干下去？”
雷东笑：“当然是因为赚钱比较容易。”
向阳显然又被气到了，喘了半天粗气才问：“赚钱容易？你就不觉得糟践自己？你今天连走路都困难了，你……，你，你！这样下去身体吃的消？老了不会病？以后你能一直做下去？”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
“和你有屁关系。”
“我喜欢你！”
“所以我欠你？”
“我只希望你好。”
“我没什么不好。”
……
“东子！咱们不做了好不好？就当是为自己想想，为你妈想想。不是非做不可，为什么非要往下流走？”
雷东冷笑：“当然是因为我愿意。我自甘堕落，这不明摆着吗？”
“别这样！雷东！咱们都还年轻，什么都来的及。刚开始或者并不容易，工资也低，可是只要有两年经验，好好干还是可以升职加薪的。正正常常的上班，和朋友交往不好吗？你这样每天和不同的人上床，交个朋友都要遮遮掩掩，真的是你想要的日子？”
“轻松啊。爽过之后还有钱拿。”
“轻松！？你被折腾成这样就是轻松？客人门那么好伺候？你说啊？”
雷东本来在笑，看这个小白兔的眼睛红通通的眼泪四个四个的滚，只好收住笑：“不用再说了，向阳。这些现在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也犯不着劝我，也不要天天守在这小区门口。就是你说的，我夜夜都上不同的床，今天要不是凑巧，也不会碰见你。我们本来就不在一个圈子了，分道扬镳吧。你以前所喜欢的齐东雷，只存在于你的想象中。我祝福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一位。至于这个堕落下贱的雷东，和你的想象并不相同，自己做的开心着呢。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雷东说完转身就走，向阳拉了他一下，被他坚决的甩开了。
第二十四章
回到包养公寓略迟了些，雷东和保姆抱怨站了一天脚都肿了，从小区门口走回来费了牛劲。保姆连忙端了热水来给他烫脚，又问他喝不喝汤。端了一碗猪骨桐花汤来给他喝着。雷东拜托保姆明天给他买双老头乐鞋来穿。这皮鞋穿着着实不舒服。
雷东又挂个电话给他妈，告诉说自己找了个商场售货员的工作干着：“我是这么想的，妈。我这几年没做本来学的专业，现在想入服装设计这行已经比较难了。还不如以后自己开个小店。我先在别的店里学习学习，将来自己开店也不至于糊涂找不到门道。不过现在这工资比较低，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你别和别人说啊。尤其是我的那些同学。过个一两年我攒到本钱，经验也有了就出来自己干。”
雷东他妈听说到是十分赞成：“凭自己劳动吃饭没什么不好的。英雄不怕出身低。我和你爸刚开始不也是小本生意？你自己懂事了就好。吃点苦没啥。干一年！开店的本钱妈给。”
雷东咧咧嘴。这些年也没管过家里的事。刚开始是因为不懂事加上还念书，后来却是真的堕落了。老妈好意思给自己也不好意思接啊。何况现在那个家应该是后爸说了算吧？只要先生这里还能趁个三四十万的，也就够开个小店了。房子也有的住，那就是努力赚个饭钱的事。过个几年稳定了，找个乡下姑娘，生个大胖小子，有什么不好？就是这个小店可千万不能亏本。这要一折腾蚀了本，难道再下海？上哪再找个先生这样的金主去啊？所以开店卖货的，可得认真学。
雷东兢兢业业的认真上班，每次被小姑娘骂或者其他人挤兑也就发扬点阿Q精神，肚子里嘲笑两句也就算了。钱难挣，屎难吃。做鸭子这么些年也曾经遇到过些刁难。况且夜夜卖力耕耘其实也是大力气活呢。动动嘴皮子再简单不过了。本来他这些年伺候女客还算懂得查颜观色，人又英俊会说好话，没有几天居然已经很象个精干销售人员了。
因为脚真的站肿了换了千层底布鞋，又被小姑娘骂着装不整。后来杨管家知道了干脆小羊皮的软皮鞋给他买了四五双。杨管家现在可来的勤，时不常的就来查个岗或者接他下班的。
到一个礼拜后雷东琢磨着单会卖可不行，还是得去光头那学点东西。光头的那个店其实就在旁边，雷东某天也抽中午休息的时间过去看了。里头的衣服标价高的惊人。尼码以后能做到这程度多牛比啊。就算不能，自己独一份的东西也挺有意思。所以他专门在休息的那天提者点烟酒补品自己跑去找光头，要求给他白干：“您这里接的什么设计，我给您多白干一份？用不用的了您说了算。只要最后点拨两句就成？”
光头摸着下巴：“恩？钟老大说你有事情不干了我还以为你是嫌打杂工资低。看你这副上进的小样子也不象啊？”
雷东傻笑：“我上进嘛？我其实挺堕落的。是真有点变故，我不能来坐班，只能业余时间做一点点，算是个麻烦的学徒工？您就收了我吧。以后我能干了孝敬你。”
“你能孝敬我什么？”
“给你白做一年工？”
“那还不是我麻烦的学徒工？草，你算盘打的挺精。还不够我浪费的精神呢。”
见他口风也不是那么紧，雷东赶紧接着求。最后对方扔了个不知道什么古装电视剧的女妖精服饰让他试试。告诉他五天要出活，合作方当然是要成品，雷东这里就让他先来两个图样。
雷东也没忘了自己目前的正业，绞尽脑汁的琢磨自己是否有伺候先生不到位的地方需要改进。虽然接下来的两三个礼拜没有被叫，业务倒是勤练不歇。尝试了五六个晚上，终于学会了深喉不呕，下蹲起坐每天晚上来三百个，不然搞骑乘式搞到一半没了力气不也扫性？至于菊花吞鸡蛋并把它又下出来这种天方夜谈般的锻炼方式雷东暂时没敢尝试。要是塞进去拉不出来可就出了大丑。而且也太大，菊花松了的话也不能保证先生就满意。还是用核桃大小的特制带线拉珠尝试就行。
七月中的某一天早上，钟精英过来探访的时候雷东正在卧室自己特制的那把凳子上奋力起伏，凳子上吸了一个假阳具，尼玛一边锻炼自己腰腿肌肉一边可以解决一下自己的晨勃和欲求不满的问题，这是雷东最近每隔三四天要进行的一举两得的业务练习。
雷东开门的时候种精英黑着脸，问他大早上的浪叫个什么劲？雷东披着晨袍给他看凳子：“我在进行业务练习。”
钟精英瞟了一眼那个凳子似乎有点慌乱的转身出去了：“把衣服穿好！不是说过了行为要检点？”
雷东看看自己，虽然只穿着晨袍光着腿，可是也没露点。难道不是这位精英在第一次见面时候就扒着自己屁股看菊花的？难到不是他面不改色的教了自己三个基础姿势的？纯情个什么劲啊？
“我先洗洗，您稍等一会儿？”
“你赶紧的。”
“先生叫我？”
“没有。”
雷东洗完穿整齐了出来，钟精英正在书房查看。雷东试探着让扬管家给买了个多功能缝纫机，现在书房里堆的都是些布料基础剪裁的书什么的。见他出来端着咖啡杯严肃的和他说：“以后除了在先生面前，不允许在别的人面前赤身露体。”
“可是我现在每两天要去健身房游泳。这样对保持体形有好处。要不我置办一身鲨鱼皮？”
“游，游泳除外……”
“哦。一起吃早餐？先生既然没叫我那我今天还是去上班。”
钟精英回答着吃过了，不过还是跟他坐到了餐桌边。保姆端了碗粥给他。
雷东现在的早餐非常丰盛。因为午饭晚饭都不能在这里吃。不过雷东有抱怨过在那边盒饭不好吃要带饭又不允许，后来杨管家把两餐餐费100块一天的算给他。算是又有了一笔小收入。
吃着饭钟精英先问他：“现在工作怎么样？”
“还成。6月我才干了18天，销售额居然不是最少的。七月份这也才11天，我销售额已经满30万。是最多的，提前完成了任务。”雷动说起来满高兴，这看这势头难说七月份自己可以在这份工作上拿到一万块，这也出乎他意外。看来工作也不是那么难做嘛。就是累点儿，谁都可以教训你，一个月才有四天休息。
“我听袁修说你又去他那给他白做了几个小设计？”
“是啊。三个吧。女妖精，古代歌舞妓什么的。怎么性感怎么来，其实和给游戏里做也差不多嘛。不过我师傅说这些都是乱做的东西，真正要设计古装现代装都不是那么简单。”
钟精英沉默了一下，最后说：“向阳在到处找你。昨天他专门来问我你的去向。”向阳在到处找，其他人这才发现雷东似乎是消失了，连带钟精英这才发现除了新的电话号码，雷东已经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游戏都删号了，QIU
QIU上永远灰着，没有任何回答。
雷东满不在乎的回答：“噢。他想拯救失足青年吧。钟先生怎么和他说的？”
“他知道了？”
“恩，他知道我是出来卖的，一心想拯救我呢。他怎么说的？怎么会跑去问您啊。您就说不知道就成。”雷东心说向阳这傻子也不知道怎么和钟精英说的。别现在了这以前的那点破事还翻不过去。
“……我告诉他之前你要找份服装设计的工作。后来又不想做了。现在有段时间没联系。你……。李丽和杨明辉也在找你。你是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吗？”
“是啊。现在电话里的联系人都只和我的工作有关，单纯点挺好。”
“并没有限制你和其他人正常交往。”
“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挺麻烦的。一个圈子里的那些您不是不让联系嘛。”
“……游戏也删号了？”
“没时间玩了啊。”雷东最近真的没时间上去玩了，最多上去卖装备。
“……你要告诉向阳你的联系方式吗？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的？”
“别！千万别！他和你怎么说的？我上酒店让他看见，被他追问了一下就承认了。哪里知道那么麻烦。其实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真的说不到一起去。您不用理他，装不知道就行。”
“你还真打算一直干下去？谁也不理？”
“至少现在在岗期间敬业一点，少联系就少麻烦。这不是挺好？”
钟精英走了之后才八点半。这一大早的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过来？雷东摇摇头，决定踩一个小时缝纫机再出门。这里开车过去店里只要九点五十出门就不会迟到。
七月份雷东被先生叫了两次，好歹把最近颇有进步的业务能力给实践了一番。作完一次雷东又给深喉，先生看起来感觉良好，按着他在床上又猛做了两次，躺在床上休息。雷东自己爬去喝水的时候也给先生带了一杯，自己冲完澡后还给继续休息的先生带了热毛巾擦身，看样子伺候的先生非常满意。
下一次雷东有机会实践一下锻炼已久的骑乘式。觉得自己的电臀摆的还算给力，可惜先生似乎并不太喜欢被人掌握主动，很快就搓着他的乳头把他弄的没了力气，然后放倒继续。
和先生并不常用面对面位，不过雷东平时的锻炼起了作用，已经能把双腿折的很低。雷东被床单盖着脸又大力压着腿，感觉和以往不同。似乎回到了某个梦境。他闭着眼睛大声呻吟，激动忘情处甚至高叫：“还要，还要！用力！”隔着床单攀着那厚实的肩膀去啃对方脖子。很快他就微微醒神，哼着“要死了”偏过脸去。结束后先生似乎在床上躺者琢磨别的事情，雷东喘匀了气就拖着发软的腰腿用热毛巾来给先生擦身，留心先生有没有不高兴。毕竟他们几乎从来不亲吻。先生任他伺候着，看不出什么。
七月份雷东的销售额非常惊人，主要雷东英俊高大，天生的衣服架子，又会说话恭维人。很明白怎么逗那些进店来的贵妇或者金领白领们开心的打开荷包。几乎每天都要卖掉两三身衣服一两个包包皮带什么的，搞的别的片区的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张的小组恨不得把他挖过去。
最近一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业绩好的关系，雷东觉得主管的小姑娘叫小惠的对自己似乎有点不同了，也不骂了，这不，自己才进门殷勤的准备打扫收拾一下，小姑娘就过来让他先坐下喝口水。这里只有收银的和更衣室以及后面的休息间有凳子，上哪坐去？
雷东瞅见别的组在往高处挂东西，就上去帮把手，那边的小主管也连声说谢非常客气，这是怎么了？
到午饭时候雷东和其中某个小伙子一块出去吃饭的时候说起来，小伙子才努嘴示意商业街一侧的停车场：“东哥你每天开宝马来上班吧？他们都传说你是华东大区经理雷总的儿子下来基层锻炼的……东哥以后要提携提携我们啊。”
晕。原来是这样。可是自己的奥迪车祸撞坏了。每天打车的话车费又不象油费这样是杨管家给的油卡，自己掏钱多不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