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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上——by粗饭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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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听了,难得露出点笑容,点了点头,随后摇摇晃晃地跟着胤禛走了。

胤礽笑了笑,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这是瓜尔佳氏的画像,觉得怎样?这孩子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前几日一同见了,都是连连夸张,朕也觉得这孩子不错。知书达理,是个懂事的,你可喜欢?”康熙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李德全将手中的画递给胤礽。

胤礽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眼,图画生动灵活,将这女子气质间的温婉,刻画的淋漓尽致。

“婚姻大事,儿臣自然全皇阿玛做主。”胤礽拱手道,心里倒是无甚感觉。这女子虽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胜在性子平和,与世无争,倒是个做主母的好人选,前世里有她在,胤礽才省了不少安抚后院的精力,虽不是个他喜欢的类型,但当个嫡福晋,这满蒙贵族们家里的那些姑奶奶或许都比不上她呢。

“既然你不反对,那这事咱们就定下来了,后面的操办,你自不必费心,宫里面有你佟额娘在,总不会委屈了你。”康熙说罢,捧起茶碗,喝了一口,“哦,对了,你可还记得卓索图家的塔娜格格?”

塔娜格格?

胤礽微微一愣,这名字听着倒是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可还记得,你九岁那年木兰围猎,与裕亲王一起射杀了一头老虎?那卓索图的女儿当时不是便说要嫁给你。这几日,卓索图又上了折子来,说他那女儿已经到了十五岁,可以嫁人了,愿意入宫来给你做个侧福晋。朕派人去查过,那塔娜格格倒是长得十分美艳,也算是科尔沁草原上的一朵雪莲花,配得上朕的保成,朕已经同意了卓索图的请求,再过几日,塔娜格格大概就要到京城了。”

胤礽这才想起当初那个素未谋面便要嫁给他的蒙古姑娘,微微苦笑起来。他这父皇倒是干净利落,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捡了个女人过来,也不怕那娇贵又烈性的蒙古格格给他折腾出别的事来。他心里腹诽康熙当初的话说的太满,白白给他找了麻烦,可方一抬头,便看到对方阴晴不定,略微有些若有所思的面前。

胤礽心中一动,上前了一步,低声问道,“父皇,可是西北那边又有了什么变化?”

康熙听了微微一怔,笑道:“你倒是激灵。噶尔丹勾结罗刹人进攻喀尔喀,土谢图汗递了请求增援的折子上来。且据可靠的情报,包括卓索图在内的诸多蒙古王公,这几年,竟都在收受噶尔丹每年上万两黄金的礼物!噶尔丹野心太大,不得不除啊。”康熙轻叹了口气,抬眼看着立在一旁的胤礽,眼里的神色讳莫如深,“保成,待你大婚以后,便不必再每日到畅春园读书了,隔两日,你便来一趟乾清宫,看着朕处理政事。”

“皇阿玛!”胤礽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儿臣恐难胜任。”

“保成,不可妄自菲薄。我知你猝不及防接触这些事物定会有些吃力,只是你也到了懂事的年纪,该明白身为太子的责任,待他日战事起,你这个太子便要替朕坐在这里坐镇后方,你可有这胆量?”康熙拍了拍自己身前的桌案,沉声道。

胤礽见此,急忙跪了下来,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第十七章:论朝政康熙一怒

出了乾清宫,胤礽这才轻轻蹙起了眉,心里忐忐忑忑地,说不出其中的滋味。他如今这副身子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虽说功课和眼界都非上辈子能比,但此时便开始接触朝政,终究是早了些,他记得上辈子康熙要他听政的时候他已经十七岁了,而直到康熙三十五年时,他才第一次奉旨监国。毕竟他的父亲是壮年,没必要如此急切的培养他这个接班人。

越早接触政事,胤礽便可以更轻易地在朝中收买心腹,把持朝政,可也正因为如此,年轻的储君和壮年的帝王的矛盾便会越早的暴露出来,两个人的交锋或许便会提前三五年。

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却极有可可能影响后面事情的发展,重生以后,过了这么多年,童年时相对干净的环境已经快让胤礽忘记了这宫中吃人的规矩,胤礽在心里苦涩一笑,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自己又何必在乎那早晚的几年呢?

心不在焉地回了毓庆宫,却是天色将暗,胤禩等了许久,不见胤礽回来,吃了两块点心,便回去了。是以,胤礽回毓庆宫时,只余下一张胤禩写得字儿。

“八阿哥说久等爷不回来,怕耽误爷的事儿就先走了。他留了张字,请爷帮他看看。”何柱儿将大字指给胤礽看,神色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胤礽看在眼里,却也未说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随手又吩咐何柱儿取了笔墨过来,帮胤禩圈出几处写得好的,和写得差的地方,另附了一张纸写了点评和建议,叫何柱儿立刻送过去。

“太子爷,这天色已晚,恐怕八阿哥也好睡下了,要不然……”宫里人皆知,八阿哥胤禩出身低微,无论是康熙还是几个年长的阿哥都对他不以为然,上行下效,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怠慢起来。何柱儿素来也不是个善心的,见胤禩赖在毓庆宫不走,说了几句不阴不阳,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话,把他挤兑走了,才算甘心。

此时又见胤礽这般郑重,他本觉得无必要,却见胤礽脸色阴沉,生生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胤礽冷哼了一声,厉声道:“别以为本宫不知你们这些奴才们什么心思?胤禩再怎么也是阿哥,是本宫的弟弟,是皇阿玛的儿子。我们几个阿哥们怎么待他且不说,底下的奴才们倒是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

何柱儿一听,脸色刷的一片惨白,急忙跪地求饶,“奴才知错了,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去把这些送到兆祥所去,回来以后自行去内务府领罚。”胤礽说罢,也不去管仍跪在地上的何柱儿,抬脚便往里屋走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迎娶嫡福晋的事尚在准备之中,塔娜倒是先一步入宫来了。

“奴婢塔娜叩见万岁爷、太子殿下,万岁爷吉祥,太子殿下吉祥。”眼看着穿着花盆底儿的塔娜朝自己福了福身,胤礽这才抬头,淡淡望了她一眼。

塔娜当真是个美人,天生肤色白净细腻,身段娇小婀娜,不似一般蒙古格格那般的英姿飒爽,身材高挑,反倒像是南方的扬州瘦马,一眼看过去就知是个温柔贤惠柔情似水的主儿。

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胤礽在心里暗自下了判断,这卓索图将这样绝色的女子送给他,恐怕所求不小啊。

胤礽在心里思量着,面上却是不变,只飞快地转移了视线,悄悄朝康熙投去询问的一眼。康熙见太子小小年纪,难得没被这些脂粉气迷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些赏赐,又将塔娜夸赞了一番,算是给了卓索图的面子。

因为塔娜不是正室,是以并未举行什么仪式,康熙也只不过因了卓索图和噶尔丹联络密切的关系,才会动了过来瞧一眼的心思。

眼见着过场走过了,胤礽便吩咐李佳氏带着塔娜到内室去,找间屋子给她住下,随后陪着康熙离开了毓庆宫。

“这塔娜的身份毕竟于旁的格格不同,你与他相处,亲疏都不可过分,一切掂量清楚了再来。”康熙神色不变,淡淡地说道,脸色却是不好,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卓索图竟将一蒙古格格教成一副汉家闺秀的模样,也不知是何居心。”

眼见着这人今日这般破例,竟专门跑到毓庆宫来看自己刚过门的侧福晋,胤礽心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只得低声应道:“皇阿玛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你心里头清楚就好。”康熙说罢,似乎消了些火气,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今日你不必去畅春园了,跟朕到乾清宫来,有本奏折朕要你来掂量。”

“儿臣遵旨。”胤礽闹不懂这人阴晴不定的脾气,心里腹诽了几句,面上则恭恭敬敬地随着康熙往乾清宫去了。

将手里的折子念完,胤礽苦笑起来,心里暗暗感叹,这一回倒真是无妄之灾。今日入夏以来,一直久旱不雨,眼看着百姓们今年便要颗粒无收了。遇到这种天灾,康熙免不得要下诏引咎自省,让百官上书,论朝中弊端。

朝中身居高位的大臣自然不会挑这个头,去讨论皇帝的错处,是以,讨论来讨论区,一个不怕死的二愣子终于上了折子。

这个人便是灵台郎董汉臣,虽说用词委婉,但总结起来不过是劝告帝王的八个字,“勤教太子,慎选贤臣”,且先不说后面那条的意味,这勤教太子,在胤礽看来多少还是有些无中生有。

因了上辈子的教训,胤礽这一回做事可是低调了很多,硬是收敛了张扬跋扈的性子,平素来摆出一副仁慈恭谦的模样,爱护兄弟,约束下人,连去内务府那边支银子都是小心翼翼,寻思再三。

除了早年顺手欺负过胤禩,胤礽自问,这辈子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何意被暗自指责呢?

眼看着胤礽神色闪烁,康熙面上不变,只随手又将另一份奏折递过来。“你再看看这个。”

胤礽打开来一看,却是份弹劾汤斌和董汉臣的奏折,说二人“妄议朝政,垢言太子,污蔑朝臣。”

里面一一列举汤斌支持董汉臣之言行,加上慷慨激昂地解读,一番攻讦下来,这二人立时成了十恶不赦之人,看得胤礽又有些暗暗发笑,他又仔细瞧了瞧,立时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儿臣听闻,这董汉臣是个直臣,皇阿玛下诏自省,文武百官他却是第一个上折子的,儿臣反倒不信他是个奸诈之人。”将折子归还给康熙,胤礽淡笑着道,“依儿臣看,这位董大人或许是个耿直的。”

“哦?”康熙挑了挑眉,并不接话,示意胤礽继续说下去。

“儿臣记得,汤斌汤大人当初是武英阁大学士纳兰明珠大人举荐为太子府詹事,若董汉臣在朝中说儿臣的不是,汤大人难辞其咎。儿臣与汤大人接触日久,虽觉此人有时略有些迂腐,却是个直臣。且董汉臣上折以后,汤斌却肯站出来为他辩护,可见二人之间,并无私心。亦不会如折子上所写,相互勾结,污蔑朝臣。”胤礽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随后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到,“反观弹劾的这位李大人,儿臣记得他是武英阁大学士余国柱的学生,董汉臣这一回上折子所提及‘慎选贤臣’之事,似乎暗指了余大人在朝中结交大臣,有党争之嫌……”

“好了。”听胤礽提及党争,康熙打断了他的话,眼里竟有了几分怒火,“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可是索额图叫你这样说的?”

胤礽微微一怔,急忙跪下,说道:“请皇阿玛息怒,儿臣已经半个月有余未见过叔公了。儿臣年纪尚小,才疏学浅,却妄议朝政,请皇阿玛责罚。”身上有些许冷汗沁了出来,胤礽想起上辈子索额图还在的最后那几年,康熙对他动辄怒骂,且也极喜欢将他的一些作为统统看过是索额图的唆使。

其中倒有不少事是真的,只是,此时听来,胤礽竟觉得心惊肉跳起来,若当真让他以为自己和索额图勾结董汉臣汤斌等人,打压异己,胤礽这个太子恐怕就要做到头了。

“你既敢说余国柱有党争之嫌,又怎会不知汤斌乃明珠所举荐,这董汉臣所上的折子里,分明是在说明珠和余国柱暗自勾结,在朝堂上为非作歹!这里面字字诛心之论,太子当真读不出来吗?”康熙冷言道,立时让胤礽如同坠入冰窟,“董汉臣暗讽你不贤,你却不恼,反倒替他说话,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他这道折子,明里暗里却是在弹劾当朝重臣!且这些个重臣可都与索额图不对付,你还敢说你心中没有私念!”

康熙从一开始便早已下了定论,却偏偏要将折子抛给自己,他从一开始便是想试探自己。想到这里,跪在地上的胤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上辈子,这件事发生时,他并不感兴趣。彼时,他心高气傲,对汤斌的建议从来不屑一顾,只嫌他罗嗦又迂腐,待后来汤斌被罢了太子府詹事的职位,调到礼部,胤礽还实实在在高兴了一回。

至于后来,他只记得这人调到礼部后不久便病逝了。

可是这一世,胤礽被迫在汤斌面前装作纯孝的模样,将对方的建议一一听取,却突然发现原来这人说过的一些话,竟都是对的,是以,他和汤斌等人的相处倒是渐渐融洽了起来。

这一回,他说了汤斌和董汉臣的好话,倒也真有几分怜惜汤斌晚年官场失意的惨状的,加上董汉臣打压明珠一党,正合了他的心意,这才替董汤二人求情,竟不想康熙多疑至此,竟是看出了几分意思。

想到后果,胤礽身形微颤,许久才慢慢平复了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冤枉啊皇阿玛,儿臣于此事,确有私心,但并非皇阿玛所想的那样,只是一来,汤斌毕竟也是儿臣的老师,儿臣敬他学识,不愿他被皇阿玛调走。二来……二来这董汉臣说了儿臣的坏话,儿臣若一味说他不好……未免显得……显得有些……不够谦虚。”说到此处,胤礽露出些许腼腆羞涩的神情,正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心事被父亲撞破的尴尬,倒让康熙又信了几分。

胤礽见康熙的表情有所松动,又继续说道,“叔公也一直和儿臣说,虽然他与纳兰大人在朝中有些龌龊,但他们多是政见之别,还叫儿臣不可在皇阿玛面前妄言,儿臣……儿臣又怎会存了那样的心思,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说来也是,胤礽也才十四岁,又怎会当真那么熟悉朝堂上的这些个弯弯绕绕?且索额图也是个谨慎的,胤礽年纪尚小,如今他恐怕不会这么快动这样的心思,这一回恐怕是自己太多疑了。康熙这样想着,这才让胤礽起身。

胤礽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方才跪得太快,伤了腿,又在地上跪得久了,一时站不住,摔了回去。

“啊……”胤礽猝不及防,再次摔在了地上,疼得立时闷哼了一声。

康熙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起来,一边喊人叫太医,一边将胤礽抱到一旁的榻上,轻轻撩起胤礽的衣摆,将裤子撸上去,但见他腿上青了一大片,立时变了脸色。

“怎地伤得这么重?”康熙厉声道,吓得胤礽一个瑟缩,将腿抽了回去。

“方才……方才儿臣也没注意……”

眼见着胤礽被吓得不清,康熙不敢再发火,只一边帮他揉着腿,一边待太医过来。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小心?”

胤礽一边腹诽这始作俑者此时反倒怪起他来,一边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怯生生地模样,“皇阿玛不生儿臣的气了吗?”

康熙听了这话,轻轻抱了抱胤礽的肩膀,眼里难得流露出一丝心痛来,“是朕不好,吓到你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胤礽的背,像小时候似的,动作轻柔又慈爱。胤礽微微闭了闭眼,将头靠在他肩上,暗自压下心中的狂跳,左手却是悄悄攥紧了,指甲嵌进掌心,传来阵阵疼痛。

过了一会儿,李德全走进来,说是太医来了。

康熙从榻边站起来,整理了衣襟,这才将太医宣进来。

其实不过是些皮外伤,宫里的跌打药又都是现成的,很快便将伤口处理好了。

眼见着康熙内疚的表情,一副懊悔的模样,又赏了一些金银裸子、玉器玛瑙之类的小玩意算是安慰。胤礽心里偷笑,倒觉得自己伤的值得,不枉他方才使了一招苦肉计了。这伤可不是随随便便一跪便能跪出来的,这可是他起来以后跌下去的瞬间自己使劲儿嗑出来的。

第十八章:惇本殿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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