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与姐姐相依为命,淡漠冰冷的少年,
年轻的古董家——云滟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是一个让任何恶灵都为之恐惧的怪物,
到底,他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他为何而存在?
属性分类:现代/灵异鬼怪/强攻弱受/虐心
关键字:云滟/灵异/虐
楔子
嘀嗒……嘀嗒……
什么声音?水的声音?
云滟缓缓睁开双眼,那种打从心底冷出来的感觉,令他的身子微微抖了抖了。
这里……怎么又是这里?
云滟常常梦见这里,巨大华美的石室,四周墙壁上刻着无数的盘缠着的龙,正中央的石墙上更刻着一条远比其他刻出来的龙更凶猛更栩栩如生的蛟龙。
但用夜明珠制成的双眼,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露出的黑洞让原本高贵的神龙显得犹如恶鬼一般令人心寒。
从石板地上站起,云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种石板的粗糙感冰冷感还残留在手中,要不是他记得自己在床上睡去,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被送到这种奇怪的地方。
龙口前有一块高出来的石台,石台前的阶级连接着一条小石道,而小石道两边都是充满了水,深不见底的池子。
对于这里,云滟再熟悉不过,只可惜每一次但他走到石台前就立即醒来了,这一次他决心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室很亮,周围点着灯,灯光点亮了整间石室,但是那温暖的亮光丝毫不能让云滟舒坦一点,越走近石道,越觉得冷,甚至呼出来的气息便为薄薄的水汽。
便随着耳边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响,云滟想,为什么会这么冷?是水池的缘故么?但是前几次也不会这样。
走上石道,云滟看了看两边的池子,波平如镜,水面映照出墙上的龙与点点灯光。
看了看四周,他有一种被龙包围起来的感觉。
嘶……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缕寒气划过云滟的耳边,耳朵竟冷得发疼。
他立刻转身向后看,可是什么也没有。
按下心中的疑惑,他继续向前走。
“为什么……”哀怨微小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室有如投石入湖,虽然声音不大却引人注意。
云滟不得不停下脚步,仔细地看看周围。
正当他想不予理会收回视线继续前行的时候,发现湖面上有一些奇怪。
云滟正对着一边的湖面,在那一瞬间他不得不呆住了。
怪不得总是看不见,原来就附在自己后背上!
他看到水面映着的自己,肩膀上竟有一个人,那人把头搭在他一边的肩膀上,手攀着另一边的肩膀。
云滟并不感到害怕,他仔细看着水面,希望能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可惜那人披头散发,整张脸都被黑色的长发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只是看到那人攀着自己肩膀的手惨白之极,纤细的指就像白色的手骨。
突然一种过分真实的疼痛感从云滟的肩膀上蔓延开来。
就像被一帮什么凶猛的野兽抓住了似的,那种疼痛就像爪子勾进皮肉的那种感觉,但很快的,云滟感到那种疼痛不再停留在表皮上,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沁入骨髓,渗入心脏,有一种心脏也被纂刻的感觉,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管。
这只是梦……这只是梦……云滟不断地告诉自己,可惜那种感觉太过真实。
后背一片冰冷,云滟已一身冷汗,正当他想转头看清楚那人时,后背上的一点有着巨大的压力。
那里?!
云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哢嚓哢嚓的声音。
嘀嗒嘀嗒,似乎有什么液体滴到地面。
不是水滴,云滟惊愕地看着水面但已不能叫出声音来。
胸口那种剧痛感混在着阴冷感贯穿了云滟的身体,那点点的血花在水面上荡漾开来。
“这是我的……”那阴沉的声音在云滟耳边响起,看到被那人用手贯穿的胸口,云滟立刻扭过头来看着那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四声裂肺的惊叫在云家的院子里响起。
“滟滟,滟滟,你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弟弟的惊叫声,云夜立刻抓起外套,跑到弟弟的卧室。
看见弟弟躺在床上全身僵硬,不断地自口中发出惊叫,她当机立断地打了云滟一个巴掌,好让他清醒过来。
逐渐云滟的情绪平稳下来,双目也不再空洞,他看着自己的姐姐平静道:“姐姐,好痛……后背好痛,能扶我起来么?”
云夜立刻扶起云滟,立刻一种奇怪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她伸手往弟弟的后背摸去,接着又在床上摸了摸。
湿湿的感觉逐渐因手中的液体被蒸发而消失,剩余的是粘腻的感觉,云夜立刻打开床头灯,发现手中一片血迹。
惊惶地脱了弟弟的睡衣,却发现弟弟的身上什么伤痕也没有。
就在这时,云滟拉住了云夜的手道:“姐姐,今晚可以一起睡么?”
今夜,二十岁的云滟在二十二岁的云夜的安抚下,渐渐又步入了梦乡。
第一章:月白釉瓷灯
“梁先生,贵公司一年前借了我阎某人一百万,您说这笔帐怎么算?”男人优雅地坐在本属于梁毅生的办公椅上,“亲切”地笑着。
眼前这个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冷酷无情的恶魔,令梁毅生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向他借钱,本来只是一时的资金周转不灵……
握紧了拳头,梁毅生僵硬地道:“那一百万现在还多少钱?”
向高利贷借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还利滚利的天文数字!
“哦?我的部下没有跟您说么?一百万加上利息一共一百四十四万,零头我已经没有算的了,怎么样,梁先生,以贵公司如今的收入,这点钱不算什
么吧?”男人用手接过身旁的部下递过来的普洱茶,轻啜了一口。
听到利息竟然有四十四万,梁毅生倒抽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最“专业”的高利贷!阎雅文,算你狠!这一百四十四万难道真的要在货款里拿钱出
来?
许久也听不到对方的答复,阎雅文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果然借钱的人都是那么没良心的么?也对,人没钱的时候哪理得了是向银行借钱还是向高
利贷借钱,能赖帐就赖帐!看来在下也得学学银行的强制性手段什么的……”
“够了!你趁着现在市场旺季来向我要钱,其实你打的主意我会不知道?你是冲着那盏瓷灯来的吧!你爸喜欢收藏古董,那盏灯是难得一见珍品,怎
么会放手?你打听到那盏灯被我买了对不对?”梁毅生明白这一百多万对自己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对于这个家财万贯的高利贷,只不过是小零头,而
他这个时候来收钱,自己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阎雅文顿了顿,笑着道:“梁先生果然聪明,怎么,梁先生肯割爱成全么?您想想,那盏月白釉瓷灯能抵去五十多万的债务,这大大减轻了您的压力
对吧?如果梁先生不肯,那我也只好……”
“算了!那盏灯我给你就是了!不过那灯是一对的,你找不到另外一只,这灯也只不过是残缺品。”梁毅生知道阎雅文的手段,黑白两道通吃的恶魔
要对付他这小小的公司会没有办法,如果那盏灯能救回他的公司,那也值了,不过就是可惜了那盏精致无双的月白釉瓷灯。
“梁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在下还有一个请求,既然梁先生能说出这盏灯是一对的,那必然知道另外一盏灯的去向,如果您能告诉我,那全部的债务一
笔勾销!”阎雅文觉得以他老爸的水平会不知道这盏灯有一对?就算现在不知道,那以后呢?到时候又肯定吵个翻天,如果用这点零头能凑齐这对月
白釉灯塞住老爸的嘴,他当然求之不得。
梁毅生瞄了瞄阎雅文,道:“哼!在那个古怪的男孩那里!你知道云滟没有?不过以那人的脾气,就算你用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无动于衷,我劝你还
是放弃吧!”梁毅生也记得那座阴森的云家大宅里头那个鼎鼎大名的年轻古董商,就像那座大宅一样诡异,并且十分的淡漠,只有云家的大小姐还人
模人样。
阎雅文从容地站了起来,一边向办公室的大门走去一边道:“谢谢梁先生,这笔帐,销了!请在今天下午之前把灯送到在下家里。”
等对方的手下也走了以后,梁毅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傻瓜,也好我也赚了,就让那个家伙吃吃云滟的苦头吧!”
果不其然,梁毅生准时地派人把那盏白瓷灯送到了阎家,阎老爷看到白瓷灯开心得手舞足蹈,直对着大儿子兴奋地嚷嚷:“雅文,这可是宋代的月白
釉瓷灯啊!好东西!小巧精致!”只差捧在手心用嘴亲了!
突然,阎老爷停了下来,看着阎雅文说:“雅文呀!另外一只呢?我记得好像是一对的。”
果然是老行家!
“行行行!你儿子我现在就去给你把另外一只买回来,爸,你就等等吧!还有,收了这次的生日礼物别再让你儿子我去找东西了,嗯?”一边说,一
边穿上外套走出大门。
“那我等你回来哟!文文!”
阎雅文无奈的叹了叹气,坐上自己心爱的坐驾,这一次面对的是有着艺术家脾气的古怪少年,那就别再用那种高利贷的阵型了,免得已开始就像去逼
宫似的,单人匹马好应付。
按照梁毅生给的地址,阎雅文终于找到云家大宅。
“还真的是很诡异呀!竟然住在郊区边上,这宅子也,太古董了点。”把车停在一边,阎雅文走近铁栅,发现没人看守而且一推就开,看了看窗户,隐约透出灯光。
傍晚时分,古旧的华侨式大宅,空无一人的前院,真的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天啊!搞什么鬼?真想不清楚还会有人来跟他做生意,我看连贼都不肯光顾!”
伸手敲了敲门,没人回应,阎雅文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应,正当他想再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微笑着说:“先生,请问是来买东西还是来做鉴定?”
这个女人因该就是云家的大小姐了吧?阎雅文开口道:“打扰了,云小姐,我是阎雅文,经人介绍过来买东西的。”
云夜对这个斯文的男人感觉不差,想了想让他进来家里了。
“阎先生,请跟我来,滟滟他在书房,可能睡着了,他近来精神不大好。”云夜一边领着阎雅文,一边把四周的灯开了,屋内的摆设逐渐出现在阎雅文眼前。
云家可真是奢侈!看到周边的摆设,阎雅文只能有这种想法。
四周都是叫不出名的古董,但是并非单纯的摆设,而是实际地用上了,花瓶里插着花,屏风隔开了饭桌,茶盅里还有茶,饭桌上的餐具也是一样被使用着。
如果是自己的老爸也舍不得这样!
看到阎雅文的目光扫过饭桌,云夜道:“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阎先生和滟滟谈完生意留下来陪陪我们两姐弟吃顿晚饭?”
难得美人提出如此邀请,阎雅文当然接受了:“好的,阎某人在此谢过。”
“哈哈!阎先生,你是过来买卖古董的,虽然我们是古董商,但是我们不是古代人呀!”云夜感到这个男人不单只气质不凡而且非常的有趣,那为什么在所谓的上流社交圈里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的身影?
把阎雅文领到二楼书房门前打开了房门,云夜嘱咐道:“阎先生,请您别碰书房里的任何东西,滟滟的话,他一向浅眠,您拍一拍他,他就会醒来。”之后云夜便转身离开。
“云小姐,请等一下,这样做恐怕不大好吧?”出于礼貌,阎雅文觉得这样做会给对方有个坏印象,毕竟这次是他有求于人。
云夜没有理会,只是在楼梯边走边道:“没关系的,只要滟滟坐在书房里就证明今天我们古董行还没有打烊。”
阎雅文只好走进书房,书房内一阵幽幽的香气,原来是书桌上有一个瑞金兽香炉,一个短发的男生趴睡在桌子上。
他打量着男孩,那秀气的眉,长长的睫毛,小巧高挺得鼻子,淡粉色的唇,就是那肤色略略苍白了些。
姐弟俩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呀!阎雅文没有立刻叫醒云滟,继续在书房内逡巡着,似乎忘了云夜的嘱咐。
在书桌后有一个玻璃柜,柜里摆放着一把七弦古琴,虽然外表古旧但是隐隐透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阎雅文仔细看着古琴,伸手去触碰玻璃柜。
“你在看什么?”无感情的声音令阎雅文收回手,转身看去,原来,是云滟醒了。
“您好,云先生,刚才失礼了,我是阎雅文,这次来是向您买一件古董。”阎雅文不得不承认醒来的云滟比屋内所有的稀世珍品都要美,尤其那双柔亮的眼。
“要什么?”云滟直来直往,不容一点拖沓。
“那盏月白釉瓷灯,我已得到其中一盏,听闻另外一盏在云先生这里,特意前来希望云先生割爱,我也只是一偿家父心愿。”
用眼角看了看阎雅文,云滟道:“好!你把另外一盏也带过来。还有,你对那盏灯有什么感觉?”
尽管问题奇怪,阎雅文答道:“有点重,冷冷的,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感觉?”
果然没错,这个人能感觉到那个东西。
云滟道:“嗯,那你明天带过来吧!”之后走出了书房。
阎雅文想不到那么顺利,云滟果然是怪怪的,不,是整个云家都怪怪的。
第二章:鬼邸摄灵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阎雅文依约来到云家门前,刚到门口就看见云滟站在那里。
阎雅文向他招了招手,云滟便走了过来。
“灯,带来没有?”云滟说话依旧是不带一丝感情。
“带了,就在后座,我去拿。”刚想打开车门下车,阎雅文就被云滟挡了回去。
“怎么了?”
云滟没有理会他,径直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
阎雅文感到奇怪,这家伙不喜欢在店里交易,竟然喜欢这种像毒贩交易的方法做买卖?
“开车,灯不在这里。”云滟下命令道。
“哈?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昨晚不说清楚,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告诉我?”阎雅文很讨厌这种做交易做得不清不楚的人。
“只有你可以把灯带出来,昨晚不告诉你,是因为姐姐也在,我不想让她担心。”
“什么意思?哼,你不想你姐姐担心,那你就让你的客户担心咯!你可没跟我说拿那盏灯有危险。”阎雅文觉得这小子简直坑人。
云滟转头看了看阎雅文,道:“但是,你说你爸爸很喜欢它们,你想把它们送给你爸爸。”
阎雅文当场无话可说,只能开动坐驾,道:“去哪里?”
“华侨新村。”
如果这小子敢耍我,我阎雅文必定让云家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华侨新村是市里一块比较特殊的地段,那里聚集着一些古旧的豪宅,是以前那些在国外归来的华侨聚居的地方,但是随着时间变迁,那些华侨的子女要不然都已经不再回国,要不然已经移居到其他城市,不再过问这个地方。
所以这里被荒废了,政府也不敢收回这块地,毕竟要找回手持地契的主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好把这里画为一个小区,利用四周独特的建筑群吸引商家投资,起咖啡店,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