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颊还是凉凉的,究竟是身体不好还是天生的?阎雅文敛下怒气道:“你不是因为每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陪在你身边所以才慢慢地喜欢我的么?你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快乐很安心才喜欢我的么?我要让你继续喜欢我呀!当然要无时无刻陪伴在你身边,而且……”他勾唇一笑,“我就是喜欢抓住你不放,那又怎么样?”
放下对方的手,云滟感觉到脸颊热热的,道:“无论怎么样,我得保护你,这事情不是开玩笑的。”就是喜欢抓着我不放?那到黄泉路上也是么?
扯过云滟的手腕,云滟猛地向前一倾,他抓准时机用唇在对方的唇上点了点,不小心瞄到的顾客立即红着脸撇开头来,要不是低头盯着菜牌不敢偷看。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阎雅文就像不可一世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瞧着对方薄红的双颊,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满意地笑了。
“吃饱了,就应该是时候回去了。”被阎雅文这么一闹,云滟也不想再理会那事情。
从不知道这阎雅文行为如此轻薄,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能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结了帐,走出餐馆,阎雅文又开始胡闹了,在云滟身后双臂一环,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身,两人贴得紧紧的。
云滟倒没有反抗,他不知道这男人要做什么,只觉得耳背一热,听到男人说:“不如,我们今晚翘家吧!”这戏谑的口吻有着深深的引诱。
第八十三章:不这样做怎么做(上)
云滟不明白为什么要翘家,既然对方说没关系了,那听他一次也无妨,可是被他拉上车,一直踩到云家宅子门前,云滟就忍不住发问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夜色里,云滟还是很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坏笑,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想不明白,来这里干嘛?
阎雅文笑而不语,只是让云滟带他进家门,这偏僻的大宅矗立在茫然的夜色中,藤蔓缠绕在外墙上,宛如志怪小说里头的鬼屋,宅子里头的东西早已让人收拾好铺上白布防尘,静谧漆黑的大屋里,白布显得特别显眼。
“好了,进来了,你想做什么?”云滟打量着熟悉的大屋,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偏偏挑这个节骨眼回来这里,本来今天晚上也不想想起那些事情的。
“你的房间呢?”来的次数虽多,但是每次都是很守礼地坐在客厅里,没有主人的邀请绝不会上主人的房间。
“我的,房间?”怎么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云滟还是带了阎雅文到自己二楼的房间,房间里连窗帘也收拾掉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月色透户,倒也不觉得像大厅一般诡秘。
阎雅文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地方真心不错呀!他走到大床旁掀走白布,干净的被单和床褥还一直留在床上。
这真的很方便,瞄了一眼云滟,只见对方已经懒得理他,倚在窗户旁看着屋外的院子,月光铮亮,让云滟精致的五官更显清灵秀气。
悄悄走近云滟身旁,把他拥进怀里,这是他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阎雅文,可眼睛刚对上,唇就被吻住。
缱绻的激吻,云滟也不是没试过,所以顺从地回应着对方的热情,阎雅文满意地享受着,一边更加深入地吮吻着,直至对方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放开云滟,趁着云滟喘气还没反应过来,阎雅文就把他一手抱起,扔到床上。
什么?!摸黑来我家,跑到我房间就为了要做这种事情?!云滟这才明白过来。
对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阎雅文顺势把身体压了上去,在对方耳边道:“怎么?不行么?我想第一次在你的床上做。”在小滟的床上做,这事情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感。
双颊发热,眼眶泛着热液,云滟放松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爱人,道:“没,你喜欢,我不反对。”幸好只有月光,要不然云滟羞涩的样子全被看光光了。
这事情虽然没做过,但这是和阎雅文做的,所以,他相信,肯定没问题的,这事情是可以增进两人的感情的。
一边吻着云滟柔韧的身体,一边解开他的衣服,突然,云滟也替他解开衬衫上的衣扣,小心地拉开他的衬衫,本来就有点闷热的空气让裸露的皮肤感觉不到一点清凉。
小手不顾对方的动作继续在阎雅文的身上摸来摸去,还往下摸去,准备解开他的皮带,低吼一声,愤愤地咬了咬云滟的锁骨,满意地感受到对方缩了缩脖子,低吟了一声。
“就这么迫不及待?谁教你的!”
被咬的地方除了有一点痒疼,还有一点凉凉的,云滟小声道:“不脱衣服,怎么做?生理课有教的,电视上也有。”怎么做生理课有教,应该和谁做,为什么要做,电视上一些尺度大一点的电影上面就有说了。
而且,孟青看到这些尴尬的节目都会告诉他,这事情要跟你喜欢的人做。
这不是最正常的生理教育么?没什么好尴尬的吧?
“我们没办法结婚,但是又很喜欢对方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是么?”
这大条道理让阎雅文只能把事情愤愤地继续下去。
第八十四章:不这样做要怎样做(下)
潮热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身躯,属于成年男子虽不粗糙却又不细腻的皮肤,坚实的肌肉,云滟情不自禁地更为热烈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
闭上眼睛,此刻什么也不用知道,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本能地去附和感官带来的一切。
锁骨上传来的麻痒,惹来云滟慵懒的低呼,阎雅文抬头冲他邪笑,反招来一阵热吻,唇舌交缠,口腔内壁被伸进来的舌头划过,一阵又一阵的瘙痒感只能通过更深的吻才能平息。
“你喜欢接吻。”阎雅文离开云滟的双唇,又埋首于柔白的躯干,视线恣意地扫视过一起一伏的胸膛,眼睛一溜,张口就啃咬淡红的小点,一只手捏弄着另外一边的。
“嗯……”云滟轻哼,那过分炙热的气息在他的胸前搔弄着,他不得不搂住对方的脖子,让对方更贴近他,止住令他发痒的气息。
在小点上的手指一扭,云滟这才微微放开他,他又转而亲吻着胸膛,烙下一点有一点暧昧不清的痕迹,不时地用力啃咬,直弄得云滟痒得想推开他。
“啊,好痒……”伸手就要挠,阎雅文一掌就抓住云滟的双腕,抵在他头上,自己则狠狠地在云滟的腰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怎……怎么……放……放开……”咬人干嘛!
“你就爱乱动。”舌头灵活地在齿印上打圈圈,手掌更加抓紧对方的双腕。
“呜……我……想抱着你……”不要说什么都不用想了,是要思考都思考无能,大脑比浆糊还糟糕。
咬了咬手臂下更为细嫩的皮肤,舔弄着道:“乖,等一会儿就可以抱着我了。”到时候不抱着我都不行。
两眼湿润,泫然欲哭的模样,简直很难让阎雅文相信这是平时冷静得过分云滟,就这样欣赏着爱人不安的小脸,他伸手往对方下身抚去。
“啊!”有异于体温的高热覆上下身敏感的器官,云滟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阎雅文依靠月光看了看身下爱人的那里,比正常尺寸略小,还是软软的没进入状态,在乌黑的毛发下半掩着,用手指恶作剧地搔弄了几下,身下的人紧张得连大腿根都绷紧了。
云滟这么紧张的反应,他忍不住调侃道:“乖,别紧张,难道,生理课没教你DIY?”
“没!”听过就听过,但是感觉不到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云滟根本没做过DIY。
“哈……那我今晚教你全套的!”这饿狼马上以身试教!
云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觉得下体一会儿被对方快速地抚弄着,一会儿又被又暖又湿的东西围绕着,全身不自觉地发抖,连一看究竟的力气快没了。
“啊……雅文!你……干嘛?”不行怎么那东西越收越紧,好像有什么被吸出来了!
云滟一鼓作气地低头一看,对方竟埋首在他的下体!
什么,竟然把那里……啊!
一个不留神,云滟被吸了出来,只见对方好像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他顿时感到连世界观都快被眼前这个男人给颠覆了。
还能怎么做!
“你……我……会了……以后……我帮你……”同然都是男人,他也可以这样让对方舒服吧!
“哦?”邪笑着,阎雅文从一堆衣服堆里抽出一支东西,道:“还没完呀!还有很多东西没教你呢……”随后又扑了上去。
什么?!还有后续?!
好吧!你爽我也就爽了,以后,到我帮你做。
当然最后那一步,阎雅文是永远都不会让云滟替他做的。
火辣辣的身体教学持续了一晚,云滟整一晚都处在“努力”学习阶段,阎雅文可谓是爽歪歪了。
第八十五章:噩梦
云滟再好体力,再好精神,都要被阎雅文磨光光,幸好这节操掉满地的家伙还有点良心,帮他好好清洗了一番,要不然他肯定爬着到浴室去洗澡了。
从浴室出来,刚沾上床,云滟就立刻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一头砸到枕头上若无其事地就睡了,闭上眼睛后还不忘梦呓似的嘟囔了一句“晚安”。
阎雅文拿着毛巾轻柔地替对方擦干头发,眼看爱人睡得那么熟,自己也翻上了床睡在对方身边。
累是有那么点的,但是还没到非睡不可的地步,他小心地翻了翻身子,打量着漆黑的房间。
虽说,这里是挺幽静的,景色和舒适度都不错,但是毕竟都丢空了一段时间,突然回来,晚上还睡在这种空荡荡的屋子里,真是怪渗人的。
窗外月亮正值中空,大床刚好对着窗口,被照得亮堂堂的,又有那么点凉风,他便很快睡着了。
朦胧中,房间似乎黑了起来,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是快到早上了么?好像才刚刚躺上床不久呀!
算了,被月光照个正着睡也睡不好,现在难得黑了下来。
他睡得并不沉稳,还是处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不时翻了翻身,抓住云滟的手。
感觉不到身边的温度,他平躺在床上,意识在游离,就像喝醉酒困极的人,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大脑中上有一点认知外。
终于,眼前一片黑暗,渐渐地进入梦乡……
沙啦,沙啦,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发出声响,又有什么不断滴落在他身上。
意识的催动下稍稍睁开眼睛,他只是看见不断向前移动的两条腿,黑色的裤子早已被大雨打湿,与沙石摩擦发出声响。
目光从双腿处看上去,那是什么?白花花的,一坨坨的东西,耷拉着在他身上,在双腿被沙石磨擦的同时让他感到体内有什么被一点一点的拉扯,随着他的移动,那些东西有一小部分遗留在路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他是在发梦,因为,面对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他感觉不到疼痛,自己被拉着脖子拖动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也没有想过要去反抗,是因为知道自己在梦中,抑或是,他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没有办法看见拉着自己的那个人,这人像是拖着玩具拖着他,悠哉悠哉地地在下着暴雨的山头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而自己,被开膛破肚,沿路上留下了不少“东西”,雨水立即洗刷掉所有的血,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惊慌,感觉不到一切应有的感觉,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被人宰割……
停下了,那人松开了手,阎雅文就这样躺在地上,双眼刚好对上那人的脸。
那人也在看着他,长发披散,雨水顺流而下,面无表情的脸配上墙白的肤色,黑色的刺青,翻出腐烂皮肉的伤痕横亘其上,胸膛开了一个洞,里头不断溢出血水,沾染他下半身的白衣。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脸……
在这梦境里,他饰演一具尸体,不能动,只能久久地对上那人的视线,污浊的眼睛里找不到半点情绪,忽然,那双眼睛溢出了血水,滴在他的眼睛,整个世界皆是红黑交错,就像三途川那一片花海……
视线再一次模糊,呜咽声传至他的耳畔,他准备站直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看了看身边,月光映照着云滟熟睡的脸,自己握着他的手。
翻过身要抱住对方的时候,手掌却碰到一片湿滑,颤抖着沿着那些东西摸了上去,一个粗糙的东西磨过他的手掌,和着软软的东西,湿滑柔软,中间带了那么点粗糙的东西……
猛地掀开被子,身旁的人早已身首异处,被子盖到了脖子,所以他才没发现,自己刚刚摸到的是云滟的断颈。
那呜咽声,一抽一抽的,越发像是笑声,低下头来看着手上满满的鲜血,他心里还是一片茫然,突然,断头转了过来,睁开了双眼流出了血水。
“不要丢下我……”声音与呜咽声交织,尸体不断出现刺青,嘴巴不断重复相同的话,直至脸上布满刺青,浑浊的眼睛盯着他,像是不让他离开……
“啊!”啪地从床上翻身而起,阎雅文喘着粗气,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知觉,全身发冷,一只手死死按在腹部,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云滟似乎被吵醒了,慢慢地爬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云滟瞄了瞄阎雅文,“手不要按着肚子,会发恶梦的,还有盖好被子,别冷着了。”难得有一次好觉,现下又没了。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阎雅文把云滟搂进怀里。
就算小滟和那恶鬼是用着同一个身体,但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八十六章:复工
阎雅文下半夜也没睡得安稳,完全是陪云滟睡觉,一大清早就翻下床,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走到落地窗旁。
掠了掠疲惫的脸,他支着额头随性地坐在窗旁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小茶几上放着的黄金面具,随手拿起把玩。
不算平整的表面,只有眼睛处开了两个缝,完全没有丝毫美感,面具另一面更是粗糙,这东西若不是年代久远,黄金制作,恐怕没什么观赏价值。
他仔细端详面具正面,发现不算平整的表面让面具略带阴影,令人深感不适。
战国的东西?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小滟就那么肯定?不过他说过这东西是他用过的,上次的阳燧也是他的东西,还曾向弟弟提及阳燧的背景,是战国时期百越族的产物,那么按道理,眼前这怪面具也是咯!
带上这面具,捧着阳燧,穿着白衣,在透着月光的石室中跳舞,这是什么仪式呀?祭月?可那阳燧上面刻着龙。还有器乐相助……哎,不是一直都认为跟那刺青鬼有关么?刺青,龙,所有的事情里头都会出现龙,百越族,南方部落,龙崇拜的始源,莫非是祭龙?
这玩意儿听是听过,那还不是儿童教科书里面弱智的不得了的神话故事经典桥段么?拿活人扔进河里祭龙,祭河神。
但如果就那么单纯地求雨,祭河神,祭龙,用得着大费周章:在活人身上刻那么多刺青么?用得着挖心,划脸,这种那么残忍的手段?不怕下去泡烂了都没人吃……
舒了一口气,他倚在靠背上渐渐又起了睡意。
摇了摇男人的肩头,云滟喊道:“醒醒,醒醒,雅文,要去上班了!别睡了!”云滟起床就看见倘仰在椅子上睡着的阎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