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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折不弯——by菠萝个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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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廷筠恩了一声,凝视着屏幕,神情很专注,不知在看什么。

我突然想起切斯特教授刚刚的电话,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对车廷筠说:“车廷筠,切斯特教授说我的条件加上联合校证明,可以帮我申请明年的奖学金。”

视频画面好像卡了一下,车廷筠的人影固定了一瞬,我点了一下刷新。

车廷筠说:“很好,祝贺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谢谢!”

车廷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先下了,再说。”

我啊了一声,看了一眼视频时间,有点困惑,这次还不到十分钟。

我又给爸爸妈妈各发了一封邮件,告诉他们明天的具体航班和时间,我不知怎的有一点雀跃,心里想着这次回去就可以呆近三个月……一整个暑假可以一直和车廷筠玩,中间还有WMO的竞赛,也是和车廷筠一起参加。

不知为何,我感到一种急迫的心情。

一下飞机,站在旷广的停机坪上,一阵热风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觉得所有的毛孔都被填满了热气。

还没等说话,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被暑气蒸腾得连路都不想走,我蔫蔫地倒在车里,又热又困,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到家之后好几天,我才在炎热和时差中恢复了精神。

我吃着西瓜,穿着背心坐在凉席上看电视。

“今年酷暑提前来临,各考点为预防考生中暑,特免费发放降暑用品,教室内装有空调或电风扇,请各位考生及考生家长安心考试……”

我问妈妈:“高考是什么?”

妈妈说:“高考是年度国产恐怖大片,每年六月七号开播,连播两天,中途战死者无数,是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恐怖事件。”

我愣愣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也要看么……”

妈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小爱爱你命真不是一般好,估计你以后是没机会参加高考了。”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爸爸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喜滋滋地对我和妈妈说:“走,咱家今天出去吃一顿,我请客。”

妈妈问他:“看把你美的,怎么了啊?”

爸爸挺起胸脯,骄傲地说:“我的论文获奖了。”

妈妈立刻扔下西瓜皮,惊讶地问爸爸:“是你前阵子说的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那个?”

爸爸大力点头。

妈妈一下子喜笑颜开,说:“老公,这下子你职称肯定要涨上一级了。”

爸爸更加得意,脸上憋不住笑地说:“那是,小牛同志,乖儿子,去换衣服,咱们走!”

走在路上,爸爸妈妈琢磨着去哪儿吃,妈妈说:“还是征求小爱爱的意见吧。”

我想了想,说:“我想吃锅盔……好久没吃了。”

爸爸感动地说:“儿子知道给爸爸省钱了。”

我被日头一晒就困,有气无力地说:“锅盔店离家最近……”

说完我抬头一看,前方路口不知为什么挤满了人,把整个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我疑惑地问:“妈妈,他们在做什么?”

妈妈说:“刚刚电视不是说了,今天是高考,这些都是学生家长。”

正说着,铁栅栏似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爸爸啧啧两声,说:“咱们正好赶上考生考完了,等一会儿吧,这过去太挤了。”

然后,我的眼角很突然地冒出了一个的影子,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我转头去找,看见一个男生手里拿了个透明的文件袋,很悠闲地走了出来。

是阮秋秋的哥哥,阮玉。

我好久没再见过他,约莫有一年了……我不禁有些发呆地看着他。

爸爸常说目光是有质量的,现在我不光相信这个,更相信阮玉一定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他周围质量的改变。

因为不到三秒钟他就对上了我的视线。

他的眼神很平常很平静,带了点高度集中注意力后的涣散感,我却突然有些紧张。

阮玉的脚步一停,转了个弯,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由远及近。

妈妈最先注意到阮玉,拍了爸爸一下。

阮玉在我面前站定,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阮秋秋的哥哥。”

妈妈立刻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啊你好,我知道你,小爱爱说过,上次接他去给秋秋过生日的就是你对吧?”

阮玉点了点头,笑意不减,说:“对,好久没看见他了,听秋秋说是出国了?”

妈妈说:“出去半年了,在宾夕法尼亚大学。”

阮玉表情很惊叹,道:“真了不起。”紧接着他又说:“我从去年就在申请这所大学,入学非常困难,中国学生没有推荐的话很难成功,蒲爱牛很幸运。”

我对于阮玉说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他的话里信息太多,我一时抓不住重点。

妈妈却眼睛一亮,追问道:“你一定申请成功了吧?”

阮玉笑了一下,说:“对,只是时间有些晚,可以让我有机会参加高考。”

妈妈哎了一声,说:“那太好了,恭喜你。”

爸爸这时也接口道:“加油吧孩子。”

阮玉彬彬有礼地说:“谢谢。”说完他略顿,眼光突然扫到我身上,笑着说:“我到时人生地不熟,你可要帮我。”

我觉得他说的话逻辑上没有错,但听起来怪怪的。但我还是说:“好。”

阮玉不知为什么好像在忍笑似的。

妈妈连忙说:“你别逗他了,这孩子从小就有点不开窍,你说笑他听不懂的,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多关照他。”妈妈说完又拉我的手,说:“叫哥哥。”

我听话地喊了一声:“阮哥哥……”

阮玉眉眼一弯,说:“唉,真乖。”

说话的这一会儿,人群已经散去,我瞟了几眼路过的人,表情各异,有焦躁不安的,有欲哭无泪的,还有少数一些看起来十分笃定自信。

就是没有阮玉这样漫不经心的。

阮玉挥了下手,笑眯眯地转身离去,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一条斜斜的影子。

等他坐进了车离开,妈妈才神色有点怪,她对我说:“小爱爱,你真是……”

爸爸接口说:“福星高照?”

第二十二章:逃课

八月初天气已经炎热得令人难以忍受,我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笔尖懒惰地在笔记上划来划去。

集训为期一周,这才是第三天。

车廷筠精神却很好,他用胳膊肘顶了顶我,我有气无力地扭头看他。

车廷筠压低声音说:“我们走。”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像从天灵盖被人通了电似的。

我有点紧张,还有点兴奋,我小声问他:“逃……逃课?”

车廷筠镇定自若地点了下头。

我咽了口唾沫,瞟了眼前边正在演讲的老师,有点退缩地说:“被抓住怎么办……”

车廷筠把笔记一合,不再回答,弯下腰从桌子旁边滑了出去。

我紧张极了,脑子一片空,只知道跟着他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外边热辣的太阳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逃课了。

我哆哆嗦嗦地对车廷筠说:“车廷筠,我手脚麻了……”

车廷筠噗嗤笑了,说:“你太老实了。”

我看他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就说:“妈妈说逃课的都是坏孩子。”

车廷筠突然换了个口气说:“你都取得代表中国出赛的资格了,还是坏孩子?”

我想了想,有点犹豫地说:“车廷筠,我觉得这两个事件没有逻辑关联……”

车廷筠斩钉截铁地道:“我说有就有。”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他现在的神情和他爷爷特别像。

在外边呆了不大一会儿我就有些后悔,外边实在是太热了,教室里虽然无聊,但至少有空调。我挺了一会儿,忍不住对车廷筠说:“好热,我们还是回去吧……”

车廷筠在我旁边漫无目的地乱逛,这里是一所大学,浓绿的树叶罩下大片大片的阴影,车廷筠侧头看我一眼,有点不满地说:“看你无聊才出来,你又要回去。”

我立刻噤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车廷筠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步,我低着头蔫蔫地跟着,他一停,我才抬头看,前边竟然是一大片湖水。

我有点惊讶,说:“车廷筠,你怎么找到的?”

车廷筠有点得意,说:“我受过野外训练,有湖水的地方空气和植物都有区别。”

我有点羡慕地说:“你真厉害……”

湖边有几棵很大的榕树,树下有两排石凳。

湖面吹过的风仍然有些热乎乎,但其中又夹杂一点水汽和泥土的味道,让人很清醒,心情一点一点平和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偌大的湖岸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到几声蝉鸣聒噪。

我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就感到有些困。

车廷筠坐在旁边,手里拿了两根马兰草,不知道在编些什么。

我眯瞪了一会儿,说:“车廷筠,我有点困……”说完我就挺不住了,感到浑身的力气瞬间不知被抽空到哪里去了,斜斜地一头栽到了车廷筠身上。

我还有些清醒的意识,强撑着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脑子一团浆糊,再然后眼前也一片睡意的模糊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很温吞的印象,可一醒过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困顿地半睁着眼,面前的湖水被夕阳染红,波光粼粼,像一大块过渡色泛着光的锦缎。

空气好像凉了一点,光线也淡薄了,吹在身上的都是浸了水汽的微风。

我睡得浑身无力,撑着石凳坐起来。

车廷筠还坐在我旁边,姿势一点没变,手里提了一个草绿色的粗编的小笼子。

我越看越觉得好玩,眼睛就黏在上边了。

车廷筠说:“给你。”说着伸手递给我。

我连忙说:“谢谢。”

拿在手里才觉得很轻,仔细看更觉得喜欢,我觉得很开心,忍不住又说:“真的送我了……车廷筠你对我真好。”

车廷筠不知为什么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听了这话还瞥了我一眼。

我有点困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不起来?”

车廷筠微顿,说:“再坐一会儿,我们七点回去。”

我点点头,说:“好。”说完我无聊地绕着大榕树转圈,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饿,就绕到车廷筠前面,想了想才说:“车廷筠,一会儿我请你去吃麦当劳。”

车廷筠皱了下眉头,说:“垃圾食品,我不吃。”

我有点失落地说:“那我们去吃什么?”

车廷筠想了想,说:“去吃韩国料理,我想吃冷面。”

我提醒道:“还有花菜……”

第二十三章:竞赛结束了

集训刚刚结束,车廷筠被辅导员叫了出去,不知道有什么事。

“吱呀”一声,车廷筠推门进来,我连忙坐起来看着他。

车廷筠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喜色还有些复杂,他坐在我旁边,说:“明天参赛的选手有一个中暑了,送去医院挂点滴了。”

我啊了一声,问:“然后呢?”

车廷筠嘴角一弯,说:“我本来是定下的替补,现在就顶上她的缺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高兴地抱住他说:“太好了!这样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

车廷筠姿势很别扭地拍了下我,什么也没说。

我偷偷觉得他好像不是全然的高兴,似乎带了一点惆怅似的。

第二天一早辅导员就过来敲门,神情很严肃。

洗漱,早饭,上车去市中心。

有很多外国人,浅色的头发和眼珠。

我还有点半睡不醒,恍恍惚惚地感觉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

车廷筠和我这回在同一个房间答卷。

我小声对车廷筠说:“加油。”

我答了一会儿觉得很顺手,就偷偷抬眼去看车廷筠。

他坐在我斜前方,低着头很专注的计算,笔头不断颤动。

我在心里偷偷给他加油。

巡逻的老师盯了我一眼,我连忙低头认真答题。

一周后,我和车廷筠正在他家玩的时候,接到了领奖的通知。

车廷筠放下电话,回头看我,他的表情有一点怔忪和不可置信,却是喜悦的,他说:“蒲爱牛,我们获得第一名了,团队第一。”

我并没有觉得多惊讶,切斯特教授曾经说过,中国的中学奥数竞赛总是比平均分高出很多,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第一。

车廷筠又说:“后天颁奖仪式,我们去合照,地点是竞赛的中心馆。”

我点了下头,心想明天又可以要求车廷筠来我家住。

我和车廷筠一人手拿一个红皮的证书,封面上有一个精致的五连环。

我和他在团队里年龄是最小的,照相的时候站在最前边。

车廷筠把胳膊搭在我脖子上,微微向我这边歪头,他的声音很清晰很大声地传进我耳中,一声欢快又响亮的“茄子——”。

我拿着冲洗好的照片看,红色的国旗是最鲜明的背景,左边是几个穿着蓝色队服的外国人,右边是绿色的矮了一头的外国国旗。

我和车廷筠站在最中间,我们都在笑。

车廷筠突然伸手指着中间,侧头认真地凝视着我说:“你看,我做到了,我们站在一起。”

我点点头认同地说:“是啊。”

车廷筠盯着我看。

他的视线太奇怪,好像有一点生气似的。

我疑惑而谨慎地问:“怎么了?”

车廷筠小声叹了口气,摇了下头,自言自语地说:“你的脑子里不知装了些什么,好像跟我不一样——跟大多数人也不一样。”

我仔细分辨了半天,依然不能判断这是褒是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车廷筠,你在夸我么?”

车廷筠回头看我,敷衍似的点了下头,说:“对,夸你长了个奇怪的脑袋。”

我憋了一会儿,忍不住争辩道:“我才不奇怪……”

车廷筠立刻瞪我一眼,说:“你反驳我?”

我被他一瞪,连忙改口说:“没有。”

车廷筠又瞪我一眼,才慢悠悠地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了想,说:“车廷筠,再过两周我就要走了。”

车廷筠恩了一声。说:“我知道。”说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盯着我,说:“再过十天我过生日,送我礼物。”

我愣愣地张嘴嗯了一声,突然想到阮秋秋生日那次,我买了东西送给她,她明明很喜欢,却哭了,最后还躲起来了。

我犹豫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什么,又担心车廷筠也生气,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会哭吧?”

车廷筠愣了一下,神情费解地看着我,说:“我哭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讷讷地只好把阮秋秋哭了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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