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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by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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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卿衣袖一摆,对白霜涵道:“千岁宫又不是客栈酒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铭见这架势,也上前劝说,白霜涵没理睬他,双桃花眼中泛起寒意,对江墨卿道:“白府也不是什么客栈酒楼,想来就来,想带人走就带人走。”

江墨卿嚣张大笑道:“进了千岁宫,哪里还由得着你说了算,白大哥,我敬你是季清兄长才忍你到先在。你要坚持带他走,休怪千岁宫上下不客气。”

季清看他神色,知他不是在说笑,忙对江墨卿道:“我随大哥回白家也没什么坏处,你就别拦着了。”

江墨卿口口声声说,“白府要是有我千岁宫一成安全你回去也没大碍,只是最近江湖多事端,怕是要出大事,倒不如白大哥你同他都留在千岁宫。”

白霜涵眉毛一动,瞄了眼江墨卿,道:“江宫主近来忙于收集祁门七图,季清要再跟着你,再在千岁宫留着,我看,那才是不安全吧。”

季清忍不住替他辩解道:“大哥,那是别人栽赃他。”

“你这是在帮他说话?”白霜涵索性松开手,冷笑道:“你要自己想留在这魔窟,我也带不走你,也罢,你本就不姓白,我也作不动你的主。”

季清看他动了怒,扯他衣袖解释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铭过来打圆场,说两兄弟好好说话云云,这时楚大夫背着药箱疾步走来,到了季清面前就笑话他,“你这小身板又病了吧?”

白霜涵看他作大夫打扮,接道:“死不了,老毛病了,踏踏实实睡个几天就没事了。”

楚大夫对他笑,问他是否也行医。白霜涵也不作答,自顾自行到江墨卿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说道:“那日放火烧了丽泽山庄的可是你?”

“那可不是我,是个叫赫连夏的人。”

听到“赫连夏”三字,白霜涵嫌恶地皱眉,脸色更冷,继而问道:“他和你们一起?”

江墨卿看了眼带着楚大夫和季清进屋的陆铭,颔首道:“没错,我呢,想找出嫁祸我的人,他呢,也在找祁门七图,就凑在一起了。”

白霜涵眉毛一动,兀自低语,“还真去找……”

江墨卿作势送客,还道:“白大哥你又不会武,这人强夺也夺不走,他要强行随你去,我打晕了你们两个,一个扔下山,一个关进密室里,他也还是走不了。”

白霜涵静默听他说完,片刻后才道:“我在这里把他病治好了再走。”

江墨卿听了,面露喜色,笑道:“那我也留下等大哥治好他病再走。”

白霜涵盯住他狡黠的眼,冷哼一声甩袖进屋,江墨卿招来仆从,特意为他收拾了间屋子出来,还去问他喜欢吃什么,说是晚上就让厨子做。白霜涵倒不挑剔,除了羊肉腥味太重吃不了,其余都能吃。

江墨卿便吩咐下去,当晚厨子煮了席全羊宴,席间白霜涵面色不改,还是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口菜都没碰,光顾着喝茶。季清把江墨卿叫到外头问他,“你这不是变着法子赶我哥走吧?”

江墨卿没承认,还认真道:“我巴不得你哥留下给你治病。”

第十四章

季清跺了他一脚,转身就走。晚上他摸进白霜涵那屋,看他还没睡,拉着他去了灶间要给他下面条吃。

白霜涵靠在门边看他忙活,说了句,“你对这里还挺熟悉。”

季清翻箱倒柜找挂面和鸡蛋,随口应道:“还行吧。”

白霜涵问他身子可舒服些,季清叹了口气,道:“就那样,拖着不肯好,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了。”

他说完这话,白霜涵却没声了。季清怕尴尬,自顾自说起在昆仑修习时的趣事。白霜涵似是听着,偶尔应他几声,不接话也不提问。季清不时回身看他,总瞧不见他正脸,没法看清他脸上神色。到后来季清也不说话了,待他下好了面条放到桌上,找了双筷子喊白霜涵来吃才算是打破这份沉默。

两人坐在板凳上互相看了眼,还是白霜涵先笑出了声,季清许久没见到他笑脸,半晌没反应过来。白霜涵见他愣着,摸了摸他脑袋,眼中的冰寒逐渐融化,才算是有了点人气。

他道:“原本许多话想问你,想和你说,不过突然间什么都不想问了。”

季清低下头,怯怯喊他一声“哥”。

白霜涵拿着筷子比划,“从前你还只有这么大,一下子就长高长壮了。”季清瞅着他嘿嘿笑,让他快吃,要不然面条涨干了可就不好吃了。白霜涵低头吃面,夸他手艺不错。季清得了夸奖有些飘飘然,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大师傅教我的手艺,我可不能给他丢脸。”

白霜涵笑他经不住夸,季清这下更乐了,歪着脑袋看白霜涵,低低道:“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油嘴滑舌,这又是你哪个师傅教你的?”白霜涵喝了口面汤,大半碗面条下肚还真有些饱了。季清撇撇嘴,说他这是如实相告,有板有眼地重复念叨,“好看就是好看啊。”

白霜涵拿他没办法,由着他盯着自己看,笑话他记性差,都记不住自己长相,还要这么目不转睛看。

“大哥,你的有缘人长什么样呢?”

他认真地问,那双明亮的眼中映照出白霜涵的脸孔,他喃喃念着,“长什么模样呢?”

白霜涵刮他鼻子,板起脸道:“什么有缘人无缘人的,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季清还是那么痴痴看着他,声音愈渐飘渺,宛如对镜低语,“我听有个人说,他的有缘人就长大哥这样。”

白霜涵一怔,眉心微微皱起,却没恼,淡淡回道:“那又如何?”

季清接不上话,垂头掰弄起手指。白霜涵念及白日时江墨卿所说所言,季清忙道:“大哥他这人整日胡说八道,不用理会。”

白霜涵却道:“其实他说得也对,你本就不姓白,不必听我的,将来要去什么地方要做些什么我也管不着。”

季清急了,鼻子一酸,眼眶都泛红,“大哥你别不要我啊……我在这世上也只有你这么个亲人了……”

白霜涵伸手抹他眼角,又好气又好笑地,“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急什么。我是说你要想去江湖上闯一闯,大可去,要是累了倦了就回来白家歇歇。”

季清立时笑了,吸着鼻子连连点头,不过又好奇怎么数日不见白霜涵就变了主意,忍不住问他,这才得知原是他师傅给白家去了封信。

“十年都闷在山上也该闷坏了,去外面结交些朋友也没错。”白霜涵也没详细和他讲信中所写,季清央着他要看信,说是惦记三个师傅,看看笔迹解解思也好。

“等你再回白家我就给你看。”白霜涵问他病养好了有什么打算,季清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和赫连大哥一起去找祁门七图啊。”

闻言,白霜涵却换了个话题,问起江墨卿之事。

“你喜欢他?”

他问得太过直接,季清一下没了主张,抓耳挠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状,白霜涵复又问了遍,“他喜欢你?”

这下可好,季清脸面红透,眼里又急又恨地,捂着肚子就是不吭声。白霜涵看他是这般反应,寻思片刻,道:“他要待你好那便最好,但你要记着,他江墨卿是千岁宫的人,杀过许多人,外头仇家遍地。你要真和他好了,我也只能说一句‘小心珍重’。”

季清支支吾吾,终是憋出句话,“大哥你别乱猜,我与他都是男子,哪里会……”

白霜涵站起身,拍着他肩,对他道:“你要喜欢一个人,还去考虑他是男是女,那多傻?”

季清才想说什么,却看江墨卿手持折扇从门外飘了进来,一身白衣,游魂似地把他吓了一跳。

江墨卿进来先是拍手,推开扇面一个劲儿地点头,说白家大哥方才一番话说得真正有理。季清赶他出去,推他到门口,抱怨他听人墙角。江墨卿理直气壮摇着扇子,道:“我的地盘,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季清除了说他不要脸,脸皮厚也再骂不出什么新鲜的词来,悻悻转身,要送白霜涵回屋歇息。江墨卿笑盈盈目送二人,他这突如其来的极好心情弄得季清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更要命得是,接连三天他都带着这奇妙笑脸出现在他身旁。端茶送水,伺候得好不周到,对白霜涵也是照顾有加,羊肉宴再没烧过,还特意给他换了屋,和季清住一个院。晚上也不来闹他,总和季清说,“大哥是个明白人,明白人。”

白霜涵待他却是一如既往平平淡淡,不说他好也不念他的坏。除了每日给季清把脉煎药,就在季清屋里闲闲坐着,季清和他说话他便回几句,他不说,他也没话讲,静静坐在屋中看窗外阳光变换,花草繁盛。

陆铭每日都来看他,闲聊之下季清才知道原来白霜涵对他有救命之恩,季清私下问过白霜涵,问他后不后悔救了个千岁宫的人。白霜涵摇头,回道:“我救他时只因他身受重伤,已是濒死。他恢复之后没杀了我已是我大幸。”

千岁宫上下除了陆铭也只有楚大夫能和白霜涵说上两句,无非是些病理医术之类的话。江墨卿在他这儿碰了不少软钉子,待到季清痊愈了,白霜涵才算是主动和他说了句话。

他道:“这几日劳烦江宫主了。”

江墨卿说他客气,面上还是喜滋滋的高兴模样。他简单收拾了点东西便带白霜涵和季清下山,三人去到山脚下东福客栈时恰是正午,季清头一个踏进客栈,看到赫连夏便冲他招手,快步过去,拱手道:“赫连大哥这几日等得不耐烦了吧?”

赫连夏点了一整桌的菜,菜香扑鼻,惹得季清肚子咕噜咕噜叫唤。

“本想先行一步,结果收到江墨卿的飞鸽传书,问我可愿等几日与你们一道出行。我想想也挺好,这附近山色湖光都是一等一的美,便留了下来。”赫连夏给他倒了杯热茶,再朝门口望去,见到了走在后头的白霜涵,眼前一亮,问季清道:“你哥怎么也来了?”

但瞧他眼神定在白霜涵身上似地,季清勾着他肩,对他挤眉弄眼道:“我特意给你叫来的。”

赫连夏说他胡扯,没信他,季清推开他撇嘴道:“你这人都不好骗,不好玩儿,我哥他特地来寻我。”

“他现下就要回白家了?”

“大概吧,你自己问他去。”季清看白霜涵走近了,拉他到身旁坐下,笑嘻嘻道:“哥,刚才赫连大哥还惦记你呢。”

白霜涵敛眉不语,江墨卿给他倒茶舀汤,一副恭敬模样,问道:“白大哥你这是立马要回白家?”

白霜涵抬眼看他,挡下他给自己夹菜的筷子,问他,“你们这是要出关?”

江墨卿点头称是,白霜涵拍了拍季清的手背,对他道:“关外天气愈发变幻莫测,多加小心才是。”

季清嘴快,立即接道:“大哥要是担心,那就和我一起去呗,路上也好照应。”

江墨卿觉得不妥,赫连夏也道路途多危险,季清便道:“我就随口一说。”

白霜涵抿了口茶,不声不响瞥了赫连夏一眼,没人看得透他冰寒面孔下所思所想。他没言语,被这份沉默央及,一个两个也都不说话了。沉静片刻,白霜涵眼眸一转,薄唇微启,言道:“我和你们一道去。”

季清又喜又愁,喜的是能与大哥同行,路上伤了病了也有照应,愁的是大哥武艺不通,要是遇上埋伏,那该如何是好。

白霜涵往他碗里夹了块梅干菜扣肉,喊他别傻愣着,道:“你这身子我还得多盯几天,你放心,一出了雁阳关我就回去。”

季清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捧起饭碗点了点头。江墨卿脑筋转得快,立马接上,“大哥你放心,有我在这,一路上保证你们安全。”

赫连夏有些走神,恍惚片刻,不知是想到什么趣事,微微笑了。他这笑容被季清看到,不由跟着翘起嘴角,笑得高兴。

四人酒足饭饱,策马出了千岁宫地界,一路向西,直奔雁阳关而去。

第十五章

四人行至肃州城,寻了个酒楼歇脚,江墨卿走在最前,大大方方进去,找了个大堂里的位置坐下。酒楼中闲散坐着两三桌人,看有生人进来,抬眼望了会儿便埋头继续吃菜。跑堂的年轻后生长得机灵,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将四人看了个遍,上来壶新茶,给四人一一倒上。

江墨卿挑剔,跑堂的报了一长串菜单也没个满意的菜色。白霜涵和赫连夏都没出声,还是季清耐不住性子嫌他麻烦,打断跑堂的,与他道:“你随便上个四菜一汤就得了。”

江墨卿瞅着白霜涵义正严词地说,“这怎么行,随便上的菜大哥怎么吃得惯,你再说几个我听听。”

季清也不搭理他了,起身借口说去茅房。他回来时他们边上多了桌人,五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色黑衣,宝剑在身,面目严肃,说话间也透着股江湖味。季清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竟和其中一男子的眼神对上。这眼神里带着七分警觉,三分敌意,虎视眈眈,看得人背后发凉。

此时饭菜上桌,白霜涵见他愣着便喊了声他,“看什么呢?”

季清给赫连夏和江墨卿使眼色,二人不知是有意无视还是真没明白,还都问他是不是眼里进了沙。季清心里腹诽:从前一个两个都挺聪明,怎么这会儿脑袋不灵光了?

江墨卿挨到他边上给他夹了块鱼肉,笑眯眯看他,道:“这块肉好,没什么刺。”

季清回身小心翼翼又瞧了边上那桌的黑衣男子,要说这五人没问题他绝不相信。哪有人坐那么半天,菜都不点半盘?他们要愿意,跑堂的也不愿意啊……如此说来,跑堂的哪里去了?

季清将这店堂看了好几遍,那跑堂的不知去了哪里,原先柜台里打着算盘的男子也不见了踪影,酒楼大门也关上了。他扯了扯还在他耳旁喋喋不休说着鱼肉的江墨卿,轻声道:“我看这里不对劲。”

江墨卿笑着放下碗筷,问他,“吃饱了?”

季清点了点头,赫连夏还问他,“也没吃什么,怎么已经饱了?”

季清抹了把嘴,摸着肚子说:“我真饱了。”言罢,起身就要走。江墨卿随之起身,赫连夏掏出些碎银放到桌上,嘴里还念叨:“怎么跑堂的不见了?”

季清瞥了眼那群黑衣男子,见他们手已按上剑柄,心下着急,催他们快走。好不容易四人走到了门口,季清走去推门,门内没上锁,大约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他看了眼江墨卿,江墨卿转了转眼珠,大步走到那桌黑衣男子边上,双手背到身后,颇有侠士风范,昂首自报姓名,“我就是江墨卿,众位找我有事?方才你们进来就见到你们拿着张画像对着我瞎比划,不如拿出来我看看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季清弄不明白,要是他早看出这桌人有鬼,怎么还能忍那么久?

那五名男子皆不言语,大概也没料到他会径直上前与他们说话。江墨卿得不到回应,又道:“我与几位好友不过是想吃顿饱饭,现在吃完了要走,你们把门锁上了是怎么回事?”

季清听他恼了,看了眼赫连夏,压低声音问他,“这可怎么办?”

赫连夏瞧着大厅里还留着的两桌客人,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状似夫妻。一桌则是一对爷孙,孙子剔了个小光头,正眨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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