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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by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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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我真的说了,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阳旭日。”

他点点头蜷缩着睡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点也睡不着。

我很想爬起来去找那个男人,想骂他,想揍他,甚至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现在的阳旭日需要我,需要安慰,不能抛下他一个,不然他醒来见不到人指不定会怎么乱想。

所以,丁俊生,你不必得意,这个仇,迟早会讨回来。

第十四章:就算是棵小草,也要把受护好

仁叔与丁俊生认识,我并没有太惊讶。

他说昨晚丁俊生去参加了万小姐的生日宴,我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已经猜到了他下面的话。果然,他告诉我,他在那里也见到了阳旭日。

我想我知道了阳旭日为何会去那里,他曾说过同事是个富二代,想必就是那个万小姐了。丁俊生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他去也属正常。

“如果你对丁俊生有什么疑问可以来找我,但是你不能擅自做什么出格的事。”

仁叔叹了口气说出最后一句话挂了电话,很快收到了他发来的邮件,附件里是丁俊生的详细资料。

丁俊生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我坐在客厅抽烟,一根接一根,好似停不了。我后悔了,第一次后悔没有听仁叔的话,如果昨天我去了,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我也去了,我会把阳旭日安全的带回来。如果我去了,昨天的他说不定就是我的。

碾灭了最后一支烟,回房看着他,依然熟睡如猪。想跳上床陪他一起,却在这时接到了阳旭日母亲的电话。

她依旧温柔有礼,因阳旭日手机关机才拨了我的号,当她知道阳旭日在休息时并没有要他接电话。

并不是她不想儿子,而是她太溺爱儿子,只要得到他平安的消息便好,连喊醒他都不忍。若不是她对阳旭日从小溺爱,想必那家伙也不会变得这么笨,什么事都喜欢依赖别人。

她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我也没有催,很久,她才小声问:“你们见过丁家的人没?”

我有些诧异,这姓丁的这么多,单我认识的就好几个,她说的究竟是谁。

又听她有些失神般小声嘀咕:“不知他的脚好了没。”

我听力很好,就算她声音很小还是清楚的听见。一提到脚,我立刻想到一人,姓丁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脚不便利,迅速问道:“阿姨您说的可是丁念明?”

她啊了声,似乎有些惊,很快道:“没事没事,你们在那边好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帮我告诉旭旭声,让他脑袋放灵光点,别整天傻里傻气的都指望别人。”

她微微停了下,又道:“那个,东升啊,你今年过年跟旭旭一块回来吧?”她又笑着解释,“挺久没见你了,我们家人都挺想你的,那我就先挂了,锅里还炒着菜呢。”

看了看时间,不到十点,这个时候炒菜?她声音有些慌,让我觉得她与仁叔一家似乎有些牵扯。

烟味在嘴里,我忍不住咳了几声,闻闻身上熏人的味道,还是先洗个澡吧,别到时候呛着他了。

我跳上床,捂热了身体朝他靠了靠,希望他永远能这样,无忧无愁,安心入睡。

下午两点二十五分,他醒了。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敢熟睡。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就能记住了时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阳旭日。

他忽然醒来了,猛一翻身,压在我身上伸着爪子拿桌上的闹钟。我措手不及,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猛烈的突然袭击,可快把我活活压死了。

这也就算了,他还把闹钟拿反了,翻转着调方向,看了一会,惊呼一声,吓得我以为他情绪还没有安稳赶忙起来安抚。

而人家,不等我说话就一蹦三跳的跳下了床,马骝的跟猴似的。

他跑回自己屋抖落了一会,抱着衣服吸着气跑过来,一把掀起被子,钻进去缩成一团打哆嗦

见他与往常一样,我甚是开心,这家伙,就该是这样的,早晨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

既然他与往常无异,我自然不能异常,隔着被子拍拍他撅起的屁股,奚落道:“瞧你刚才神的,怎么,这么快就萎了?”

他瞥来一眼,咧着嘴道:“今天冷死人了,我捂一下就好,你别催。”

“没人催你,想睡就睡吧。”

稍许,他伸脚踢踢我,问了句我吐血的话。

他说:“如果一个男的想侵犯你,你会怎么样?”

我见他神色无常,又想到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恨恨回道:“揍他,打残他的子孙根。”

他听后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神情古怪的盯了我一会,窃笑道:“哇靠,原来你这么狠,早知道应该多打几拳。”

说着,人家把被子一掀一扔,衣服一抖一套,穿起来了。

看他急吼吼的样子,我疑惑,他该不会要去找那个叫丁俊生的男人报仇吧,一想到此,可不能由着他胡来,那家伙能占他便宜,指不定力气比他大,再让他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于是赶忙问:“你有事?”

我跟着扯过衣服便穿,拉着裤拉链的手还没有移开,却见他一直盯着我,还盯着我手的方位。

他挑着眉毛看着我笑,笑得我真想一脚踹他脸上,真是要多贼有多贼,要多奸有多奸。

不怕被看,就怕被贼看,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我可不认为他是对我那感兴趣了。

怒了,抬脚就踢他:“看什么看,你没有?”

“切,看一下又不会变大。”他一瞪眼,一转身,出去了。

我心里嘀咕,看一下是不会变大,那要看是谁看的,整天只能在梦里幻想的人突然对自己那地方感兴趣了,试试看能不能变大,这血气方刚的年纪,血液可是滚烫的。

他又风风火火的冲了回来,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得那个灿烂啊,笑得我心都融了,心里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了。

然后他开口了:“你毛衣穿反了。”

那家伙又幸灾乐祸变一阵风飘了出去,我咬牙,这还不都是刚才手忙脚乱心不在焉造成的。

刚换过来就听他在外间口齿不清的吆喝:“我饿了,你快点穿好,咱们去吃大柱家的酸菜鱼,要把昨天没吃的那份给补上。”

我顿时不知该用什么神色对他,只能感慨,他的记忆里不是一般的好,就是不记正事。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刷牙洗脸时特像猫,或许跟他乱糟糟的头发有关,蓬蓬松松,跟毛绒玩具似的。

他出来时嘴唇下还挂着牙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洗脸的。顺手给他抹掉,人家可没空谢你,眼睛发直的盯着桌上的蛋糕。

“哪里来的蛋糕?”他问。

“今天你生日?”他想了想又道,“不对呀,你生日才过没多久。”

“你小子不会背着我在家偷吃吧?”他突然狐疑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发现我背着他找了情人似的。

我很想拧掉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能倒出草来。

瞧他那呆样,实在忍不住了,白他一眼,告诉他:“昨天你生日,连自己生日都忘了,还跑去给别人庆祝。”

他微微愣了下,我真想扇自己两嘴巴子,多嘴什么呀,说他生日就生日,提昨天干嘛,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将昨天从他记忆里抹去。

虽然他嬉皮笑脸,虽然他不善伪装,可我担心他的心里会留下阴影。

“旭日,你别多想,没什么大不了,大老爷们的,就当被蚊子咬了。”

他一听纳闷了,挪过去嘟囔道:“大冬天的哪还有蚊子,该不会被老鼠咬了吧。”

他掀开盒盖,歪着脑袋观察,鼻子凑上去闻闻,扁扁嘴,我明显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估计是在吞口水。

我傻眼了,以前不知何谓对牛弹琴,现在看来这就是对牛弹琴啊,人家压根就没往上想。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亮亮的,一脸感激,道:“谢谢你,项东升。”

听到他这句话,我否定了刚才的想法,他不是牛,我的话也不是琴声。

他是在意的,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想问清楚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我甚至想撕开他的衣裳告诉他,你是个男人,不要因为被怎么样了就搁在心里。

不想让他心里有个结。

虽然想这样做,可还是不能,这家伙别看平时傻乎乎的,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那是扭也扭不回来的。

他拿起刀叉,微微叉开双腿,放开架子准备切割。

他切了一块,舌头一伸贴着下嘴唇绕了圈,吸溜吸溜嘴,我觉得他这个动作很诱人。当舔过嘴唇时,突然觉得他是在向我发起邀请,邀请我一同去探索他的口腔。那灵巧的舌头,不知吻进嘴里是什么感觉。

我想吻上那双唇,想让他属于我。一想到昨晚被另一个男人霸占,我想扑过去,覆上它,舔湿他,驱赶那人的痕迹,让它上面只有我的印记。

还没靠近,他嫌弃的瞟来一眼,不满道:“你放屁了。”

起床时肚子有些不爽,刚才神游太空一个没忍住,谁知就肆无忌惮的出声了,不仅出声了,还是个连环炮。

他捏着鼻子嚷嚷:“还不快去解决,污染环境可耻。”

“谁没个拉屎放屁,这是正常生理,敢情你没放过?”这不是借口,生理需要还是占人生第一地位的,你可以一辈子不娶老婆,却不可以一辈子不上厕所。

说是这样说,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道德,特别是人阳旭日都准备开吃了还给他来这一下,不知道他还吃不吃得下。

我再次出来时桌上已经变了样,小餐盘扔的哪都是,他嘴角挂着奶油嚷嚷:“快来吃点,不然就没了。”

他这吃的速度,也太快了,不过是拉了次肚子洗个脸刷个牙的功夫,再出来,人家已经解决掉一半了。何况,这个蛋糕可不小。

“你都不腻味?”知道他能吃这样的,也没见像今天这么能吃过。甜食吃多了会难受,他难受了铁定来闹我,为了他一会不闹我,必须要问一问。

他终于从埋头苦吃中抬起了脑袋,看着我,苦歪歪道:“你这么一说,还真腻了,快给我倒杯水来。”

喝了水,看他样子是不解用,他咂咂嘴,道:“还是去吃酸菜鱼吧,现在嗓子了一点味都没,我急需吃香辣的咸的缓和下。”

于是,我放下没吃两口的蛋糕,跟他出门去了。

他吃饱喝足后天已经黑了,回到家他就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叫唤着吃撑着了。

后悔,太后悔了,就不该给他吃这么多。

一下午,蛋糕消灭一半,米饭吃了三碗,还没包含那些酒菜。

看他胃口好我心里欣慰,现在想想,欣慰个毛线啊,他犯傻你怎么也跟着犯傻,他吃这么多,撑死了咋办。

“项东升,你快过来。”他扯着嗓子吆喝,害得正在小解的我又差点关了闸,还以为他出来什么事儿。

回去一看,人家躺在床上手摸着肚子睁着眼问:“你昨天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家伙有的时候脑子还管点用。

他兴奋的坐起来,盘腿在床中央,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笑道:“昨天不是你生日么,就是想给你过生日。”

他反问:“就这事?”

我笑答:“不然呢?你以为太阳撞地球了?”

他摊手:“嗨,多大点事,听你当时口气,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对于你来说是没多大点,可是对于我就不一样了。担心他的情绪,还是将出国的事向后压一阵子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他一起出门,一起乘车,一起到了他公司楼下。

看着他进了楼,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才准备离开。

那时,我感觉到,玻璃楼层上的某一个地方,有一道火热的视线,直直的射向我。

寻找到那个位置,其实我看不清里面,但是凭着直觉,我确信,那个人的楼层就在阳旭日公司的上方。

拨通丁俊生的号码,很快被接通,他的声音冷清高傲,没有一丝感情。约了地点,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着我说,回答一声好。

我们没有走远,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厅,也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了外边的广场上。

丁俊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带着眼镜来了,他神色清冷,眼中不屑的看着我。

这个人,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戴副金边眼镜,镜片后有一双桃花眼,虽然青了一只,但眼神却冰冷无情,看向我带着不屑。

穿着白色休闲服的他与穿着西装的他显得很不一样。难怪人说医生是白衣天使,指不定就是那身白衣衬的,你看丁俊生脱了那身白衣,整一个笑里藏刀欠抽的笑面狐狸。

我挥出了拳头,一拳,便将他打趴下。

扑过去,朝他拳打脚踢,而他,双手护住头部,竟然在笑。

旁边的工作人员见状,硬生生的拉住再次扑过去的我。

我气愤,对他怒吼,骂他猪狗不如,怒火像是突然遇到干柴,在见到他的同时燃烧起来。

那时,我真想杀了他,尤其是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笑,冰冷无情的眼。

他慢慢地爬起来,手指抹下嘴角的擦伤,捡起破碎的金边眼镜,脸上几处挂彩,却依然在笑,一脸嘲讽的笑。

他突然冷冷道:“难怪他看不上你,原来就这么点本事,动不动就动拳头,像条疯狗一样。”

闻言,我顿时清醒,被他的话惊醒。看不上我,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阳旭日知道我的心思,他一直装作不知?

平复气息,便停了手,必须冷静,发热的大脑思绪紊乱,怎能斗得过他,不能被他看轻,不能输了气场。

他说着眯起眼看了看手中的眼镜,可以说现在只剩镜框而已。

“不能用的,还是丢掉比较好,你说是不?”说罢,便把它丢到了桌上的垃圾盘中。

他拉出餐纸擦了擦嘴角血迹,抹掉鼻孔流血的鲜血,笑道:“你出手还真够狠的,下巴都要歪了。”

我心里唾弃,如果不是被服务人员拉开,你何止下巴歪,我都想废了你,尤其是废了你那条根。

“丁先生这点就受不了了,莫非身体比女人还娇贵柔弱?”

打击一个男人必须要打击他的自尊,有几个男人愿意被比作女人,尤其是娇弱的女人,最起码,我不喜欢。

他依旧在笑:“项先生真是说笑了,这几拳若是打在女人身上,还能坐在这里陪你聊天吗?何况,柔弱的女人本来就是用来疼的,哪能这么粗鲁。”

他的嘴在动,话在说,眼在笑,神却冷。

他的双眼,不含一丝感情,看什么都不在意,听什么都不屑一顾,似乎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我冷哼回他:“女人是用来疼的,只可惜丁先生不是女人,不然我也会怜香惜玉,也不至于挨这一拳了。”

他嗤笑:“这么说,项先生也是懂女人的,如此,又何必要执着于一个男人,倒不如娶个娇妻在怀,也乐得舒坦。”

他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后轻轻放下,他衣着规矩,一尘不染,绅士风度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承认,与这样一个男人相比我不自信了,我承认穿上衣衫并不比他差,而这个人的这份高贵气质却是我无法比的。

平日与阳旭日在一起时压根就没那么多讲究,两人之间随便的很,在他面前压根就没想过要注意什么形象,指不定我在他心中的形象还停留在那个小混混时代。

而现在,我不得不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强劲的情敌,他与我一同站在阳旭日眼前,那么,我胜算有多少?阳旭日会不会倾向于这个人。

嫉妒,嫉妒着这个男人,冷冷回他:“我们的事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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