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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天下,一受倾城下——by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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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愿或不愿,我都是雾晨,这个拥有着全天下最美容颜的少年,心安理得地受着所有人瞩目的眼神和这些站在塔尖上的男人的宠爱。无所谓幸运,也无所谓不幸。

这就是命,已经这么久了。我早已经知道这点。这就是我的命,雾晨的思想和习惯早就随着血液和骨肉融入了我,我甚至以为,我就是他了,因为我已经想不起来我的父亲长什么样子,想不起来我曾经的卧室是个什么样子的格局。

我在遗忘,不可抗的遗忘着我曾经作为陆晨所遭遇的一切。我在变成他,变成他们爱着的他。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我很早就告诫过自己的。于是坐下来的时候尽管旁边的各种惊艳眼神灼热地一道道落在我身上,我依旧翻菜单翻得欢快。

没有犹豫的,玉米烙、西芹百合、醋鱼、龙井虾仁。我的口味一向清淡,可是菜上来之后,胃口却不如想象中的好,随便吃了几筷子,也就没了食欲。

看着桌上依旧略显丰盛的菜肴,却再也吃不进半口,于是拿着筷子,戳戳戳。

“今天,就是风瑾的祭天大典了。”冥燃开口,然后看着我,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却是笑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么,于是也就回答他,“不想去看了,身体不好,走多了累。”

我的回答却让他有短暂的诧异,轻声回问我,“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么?兴许他知道就不会去对付七绝教了。你知道,他的目的一直是你。”

我只是淡笑摇头,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了,我也不是救世主,摆不了公平的姿态,心中的天平虽然依旧倒向那个爱了痛了想了念了的男子。却是没法忽视旁边这人对我的好,最起码的,给不了温暖,也不要让他心寒。

“该来的自然会来,我尽人事听天命,就算他去打了,横竖也有你帮我撑着腰不是?”

听着我这般说辞,他不做声,只是笑,容颜俊美无双,眼中的宠溺与感动,满溢。

他与我相似,总是因为一点点小小温暖,就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就愿意为了那个给予温暖的人奉献所有。

与寒是不同的,他的感动总是不动声色的,然后转变成加倍的好,施加在我身上。

结果,还是去看了的。祭天大典。

冥燃给了我一个家伙,是我熟悉的东西,纱笠,话说我已经很久没用到这玩意儿了,冥燃出品的面具明显比较实用,起码不会有现在这般视线朦朦胧胧青光眼白内障的困扰。但是还是戴上了,一人一顶,白纱在面前飘动,这纱笠的纱明显质量好过头了,什么都看不真切,走路完全靠感觉,要不是冥燃一路都牵着我,我真不保证我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撞树上了。

里里外外都是人,外面围着的是老百姓儿,里头的都是身着铠甲的守卫军。时辰到了,那个翩然的身影即使套着繁冗的龙袍,依旧翩翩。

他的出现,呼声四起。看热闹的老百姓们都对这个新上任的瑾帝有着好感,人嘛,对美好的东西都是有着本能的追逐,风瑾生了张得人心的好脸。

他独自站在祭台中央,青桐一脸温柔的笑意,身着华服站在旁边,目光柔和却始终锁定着那个翩翩的龙袍男子。这样就很好,青桐无疑是最适合风瑾的,对他温柔、热爱,当他的皇后,母仪天下,这样很好。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只是纱帘很厚就只有中间一条缝,外面的人看不到我的笑容,我看着祭台上的人影都是要把目光集中从帘子中间的缝投出去,几乎变成斗鸡眼。

祭天仪式冗长繁琐。手心里攥着盒子,有些微微出汗。其实就是想把这个送给他,然后我离开,从此桥是桥路是路,井水不犯河水。

49.千秋万代,百年好合。

可是腿还是站得有些软了,像是感觉到我的疲惫,冥燃臂弯使了力,竟像是把我的重量带了起来,顿时轻松不少,却也不想他的臂膀会有多酸累,横竖他是个练家子,这点苦头该还是吃得起的。

总算告一段落。冥燃轻轻出声,“给我吧。”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回问他,“什么?”

“你手里那个盒子,不是要给风瑾么,再攥就要变形了,我帮你拿上去给他。”他这样说着,他就是这般七窍玲珑,看似孩子气一般动不动耍无赖,其实那颗心就是玻璃做的,比谁都通透。

将手中已经微微被汗水浸湿盒面的盒子塞到他的手里。

然后身体轻飘飘的离了地,再注意到周围发现已经不是置身于看热闹的老百姓中了,四周豁然开朗,周围有很多惊呼的声音。

好家伙,这才是冥燃的风格。什么按正常程序这种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

身着龙袍的男子,就在眼前。

周围有守卫军围了上来,却见得风瑾微微抬手,便停住了动作。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们这里。

“那人穿的不是拍卖行拍出的高价凤袍么?”周围有人注意到我的衣饰,纷纷讨论着,不过这样一看,青桐那一身袍子还真的有点不够看了。

风瑾声音很轻,低低的,就只有我们几人能够听见的音量,他说,“冥殿主?”

冥燃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里的盒子递了出去,“这是我与内人的心意,请笑纳。”

少见他会这么客气,一向看他跋扈惯了,这么一来还真有点觉得像是看到鬼。

风瑾从长长的袖袍里伸出了手,接过。准备打开,旁边有人上前来小声对他说着,大抵内容也就是小心有诈谨防机关之类的。

冥燃却没有做声,跟我站在这旁默默看着。

风瑾毕竟也是江湖走过的,自然没有那么拘小节,盒子的盖子是向一边翻的,他轻轻翻起,我们这边却是被盒盖挡住,看不到盒子里的物什。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眼神却变得汹涌。

东西是我送的,我自然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一块温润的玉,是冥燃挑的,但是除了那个之外,还有一张字条,八个字,不用多大的纸张,平铺在温润的玉上面。

千秋万代,百年好合。

风瑾,这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祝福。

我的字太独具一格,我知道他肯定会认出来的。

“多谢了。”他郑重地向着冥燃开口,眼睛却像是强忍着,一直不往我这边看。

冥燃连一句客气了都没有回他,只是甩了甩袖袍又揽上我的腰,轻声说了句,“走吧。”

转身的时候,有风微微吹起了我面前的纱帘,视野放大了些,风瑾的脸我看了个全,终于不是一道缝里死命瞪着斗鸡眼的那种难受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纱帘下的脸,大抵也是看到了的,否则他的眼神为何会那么复杂,疼痛,不可置信,和哀伤。他的嘴唇微动,没有声音,却是两个字的口型,太熟悉的两个字,纵使我没有学过唇语也是能认得出来,他说,雾晨。

只是电光火石一霎那的事情,冥燃丝毫不查,继续揽着我朝下走。

我微微偏过头,想看冥燃的脸,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

我终究还是做不到的,我还是没有办法看着七绝教受袭,那是寒的心血,更承载了我的回忆。于是只能选择对不起冥燃,尽管我现在脑海里尽是他刚才听到我说不想来看时的感动表情。

我欠他的,好像太多了。如果只能保住一个,我选择寒。但是我会陪着冥燃一起迎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狂风骤雨和风瑾知道真相后可能会有的转戈相向。

如此,便好。

冥燃的声音却低低地传了过来。

“晨,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仿佛充满了疲惫,“会感动,也会痛的。”

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我竟觉得有些难过。

“我不怕痛,可是我真的很怕很怕那种明明刚刚才给了让心都可以热起来的温暖,转眼马上就是冰冷的刀刃划破,好让血液流得更汹涌,好让我更痛。”

并没有多少惊愕,而是哑然,冥燃还是知道的,是我傻了,他这么滴水不漏七窍玲珑,虽然总是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可是心细如发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忽然就难受起来,他疲惫的声音一瞬间就撞痛了我的心。

啪嗒,有水滴落地面的声音,是下雨了么?一定,一定是下雨了。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这一滴莫名的水滴有可能是谁的眼泪。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朝前走,第一次没有靠他,而是我自己带领着他,就如同牵着一个小孩子一般,他一语不发,乖僻地任由我牵着,身上慑人的气息都已经全部收敛得干净。

一路上还是有人让开了道路的,毕竟我们刚从祭台上下来,还跟风瑾这样面对面地说了话,这些老百姓儿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走离了那片人群。

万人空巷说得也不过如此,大家都跑去看祭天了,街道上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我就那样牵着他安静地走着,两人一语不发。

其实我很想问,接下来怎么办呢,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张了张口,却是哑然。对他我自然是愧疚的,冥燃不欠我什么,没有什么条例规定他一定得对我好,一定得为了我挡风挡雨挡刀枪。

我不过就是个长了张漂亮脸蛋的幸运小子而已。

终于,他还是轻轻挣脱了我,将自己的手掌从我的手心里抽了出去。忽然空掉的掌心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他掀掉了自己的纱笠,英气逼人的脸孔裸在空气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眶有微微的泛红,可是眼神却冷漠得一塌糊涂。

我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门轰一声紧闭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的眼神中再也不会出现温柔。

什么都,回不去了。无论是我跟寒,还是跟冥燃,又或者是风瑾。

如我所料,他再也没有笑过。没有温柔,也没有粗暴,只是平静,让人窒息的平静,平静地跟我回到旅店,平静地出发,离开皇城。

甚至就连路途上出现的几个聒噪碍眼的人,他都只是平静地杀了他们,滴血不沾身,眼神中没有狰狞,也没有快意,只是安静地如同一面没有波澜的湖,或者说是死水。

他不再碰我一下,以往的揽腰搂肩的动作,现在变成了相距一人之隔,一人之隔,这大概就是我跟他的距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来,我们俩还真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对了,触碰还是有的,那就是每日给我把脉。现在我每天要喝的药越来越多,味道大多不尽人意,苦得让我觉得那是自己的胆汁。

只是碗边再也没有黏腻的蜂蜜,每次嘴唇触碰上去,都是清清爽爽光滑的碗边,我的心里倒有些怅然若失。他在不遗余力地治疗我,每日灌注到我体内的内力也愈发凶猛,让我不由得想这年头的内功是不是都论斤两卖了,这么不值钱。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也没有目的地一般,就是带着我兜兜转转,每个城市绕弯子地过去,一个都不漏下,虽然依旧是相对无言,可是好看的景致,有名的点儿,却是一个也没落下,不知道的,估计就真以为我们是在旅游观光了。

别说这一路下来,熟人还是见了些的,比如说,现下正坐在我们隔桌的女子,那一口娇软的嗓音,那一身绝对比外头海棠花开得还鲜艳的衣袍,身上的香粉擦得隔了一个桌我都还鼻子痒痒想打喷嚏。

这人还真是熟人,卞莎意,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个龙套来着,没想到她这么争气。就凭着冥燃这种飘忽不定的路线,连我都不知道下一个点儿在哪的,她居然能猜到,连着三个城了,她就一直跟着。

她秉着少女怀春的心思,每每看向冥燃的时候,眼神还是掩饰不了地火热了一把,但目光只要一兜转到我身上,立马就变成了赤果果的嫉怨。

所以说这女人就是不行,用情不专,想当初我还以为她会对寒有多痴情多热烈,那现在这样眼神一直勾勾地往冥燃身上跑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一行四人,我就只看到她一个熟脸,卞老头不在,只有个白胡子都把脸遮了去的老头,看着身子还挺硬朗的样子,总是腰杆挺得笔直的。还有两个随从模样的人,都只是普通相貌,其中有一个看着挺年轻的模样,背却有些驼,这样一比,感觉上倒比那老头儿更像个老头儿。

卞莎意的确是不讨喜,起码就不如玉蝶一半讨喜,想到那个女娃娃,怎么说也是我的仰慕者,乖巧娇憨,再看看这个卞莎意吧,你说你反派就反派,你反派也得有点反派的专业素养,你看看人尚茹,虽然反派,懂得及时悔改,撇开这个不谈人还从一而终呢,眼神始终逗留的目标就是寒。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这卞莎意,就是个浪货。我真想一巴掌把她脸上看着冥燃时如痴如醉的眼神给呼掉。

50.卞老虎,我真讨厌你。

醋?不不不,我没醋。只是她那个眼神,别说看冥燃了,就算她是看着我,我也是有这种冲动的,一巴掌。

真难以想象我为什么到最后还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真女人。

这个还得从头说起,那天早上冥燃领着我下楼吃饭,卞莎意他们已经在那里找了一个桌开始吃了,一张桌就她和那个老头两个人,乍一看还真找回了一些当初我跟老头儿的感觉。

可就从我们一下楼,卞莎意的眼光就牢牢锁在了我身上,谈不上怨恨,也肯定不是爱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摸不着头脑,这倒是个新鲜事,这才几天呢,她就换了目标,不看冥燃改看我了。

被人这么盯着实在难受,早餐匆匆吃了一些,然后就上了楼,冥燃现在对我若即若离的,也不再黏得那么紧了,想到以前的形影不离,恍如隔世。

他现在每天就是给我准备药,运功压制,其实我也不懂他到底在压制什么东西,只是给我的内力愈发汹涌,然后再继续将那些庞大的力量混合着我自己本来的力量全部封住,奇怪的是,并没有感到有所好转,时有的虚弱,胸闷,偶尔的咳血还是频繁发生,我都习惯了。

坐在房里,有些无聊,冥燃大抵又是去帮我准备药了。走到桌台的铜镜前,现在看我自己的脸我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哐哐哐的走路声沿着楼梯传了上来,要不是后来的那句声音,我都差点以为是鑫在走楼梯了,不禁为楼梯的命运感到堪忧,卞莎意的声音就响亮亮地传了进来。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个时代的建筑,很多都是木质的,易燃不说,隔音效果还差,像现在这个旅店还算好了,我记得前阵子住的那个,两间挨着的房,在这边声音大一点都直接能跟那边的人聊天了。

所以卞莎意的声音就直接蹂躏了我的耳朵,她好像很生气,语气里全是怒意,并且也不甚文雅,跟她平时嗲嗲黏黏的倒是一点也不像,甚至算得上是彻底的颠覆。

“老娘不干了!什么玩意儿!我爹就是个糊涂!人发傻他也陪着一块儿发傻,我现在就要走!我就不信,你还真会由着他杀了我不成?”完全的泼妇骂街口吻,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

一个老人的声音倒是有些爽朗,虽然只听得声音,但我听得出这就是个老人的声音,语气里的那种看透天下的沧桑是隐藏不了的。

“我自然是不会由着他杀了你,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难得见他任性一回,就由着他去呗,横竖你又不掉肉,而且人迟早是你的人,你现在回去或是以后回去,那人也跑不了,你就那么归心似箭啊?”老人的嗓门不小,可语气却是平和的。

卞老虎立马接道,“归心似箭?!我当然归心似箭!老娘再过三个月就十八了!十八!您见过十八还没嫁的姑娘么?他就这么一直默着,谁知道还得这样陪他折腾多久!难道我还等着他哪天任性完了,指不定我都二十好几了!你娶啊?”

老人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也变得有些远,大抵是已经朝房间走去了,只听到一句,“哈哈哈哈!有你这么跟老头说话的么……”

天雷滚滚,我真从没想过卞莎意居然是这个德行。可是那老头的那阵笑声,还真让我想到了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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