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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by白夜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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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慎倒真没把其他的那些人看进眼里,要说他安排在汤文浩身边的人到现在有出息一点的大约也就霍明晓一人。他给的那些钱,既然收了就没那么好拿的,就像这一次吐出那些不该吐的东西出来他们也得付出该有的代价。

“那些个人,你帮我敲打一下。”于慎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沈长峰看了于慎一眼点头应了,当初这件事就一直是他这边在做他也有责任把那些人敲打得懂事点。他跟于慎也算得上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异姓兄弟,这亏心事除了自己愿帮着他估计也没别人帮他了。

沈长峰出门的时候听见于慎在打电话,“我这还有一份文件,你晚上的时候过来一趟,有几个地方需要修改。”

于慎对回过头看他的沈长峰无声动了动嘴,然后看着人离开后又拿起了手机。他知道沈长峰想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刺激了汤文浩给他一刀,不过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何桓倒的时候脸上的疲累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这段时间都忙着弄网络新闻这一块又要忙着替于慎处理日常事物,更是连着一些应酬都得去替于慎去顶,一天下来真的没多少休息时间。

“哪几个点有问题?”何桓一坐下来就有些急切的问,他是真想快点解决了去好好睡一觉。

于慎看着何桓那一身强忍不住的疲态也不怎么想多说浪费他的时间,要改的几个点并不是很重要他都有提前标注出来。等着全部只给何桓看了,又大致的解释了一番。

何桓见说完了就准备拿着文件离开,却被于慎拉住了,“现在回去晚了点,不如就在这边休息。你看你那脸色,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何桓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于慎的手里抽了出来,“还不算晚,在车上也能休息。”

于慎对于何桓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抗拒自然知道缘由,在看着人的时候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了痛惜,“你心里有话为什么不问,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

何桓嘴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跟站在门口的司机说,“你明天过来的时候让管家替我准备一套衣服。”

见着司机走了,何桓还是没说的欲望,只是在洗换之后睡在了于慎旁边。

于慎偏过头看何桓,见着他实在是不想说也不想勉强。他也知道,何桓这人要不想说闷死在心里也不会说,也只能由得他去了。他不想骗何桓,要是何桓真问了这事他也只能沉默。所以,何桓不问是好事。

第五十七章

何桓醒过来再次发现于慎跟他的手扣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有了点怒气,可转眼想着于慎是个病号他都懒得计较。

等把衣服换好之后,何桓一言不发的离开医院,留下于慎第一次发现何桓居然还能冷脸。

只是看到这一幕,于慎倒是笑了。何桓能对他冷脸是好事,这比之前对他那些笑还要好。他要的是那个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何桓,对着他吵对着他闹对着他生气的都可以。而不是一个跟他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小心翼翼相处着的人。他不能否认,时至今日何桓跟他相处依然有着提防的心思,尽管他们之间到如今的关系已经算得上很好。就像何桓一直抗拒进盛凯真正的核心,其中的原因也不过于对于慎的不信任。于慎心知肚明,所以才会有他现在这一出。

于慎在吃完管家送来的早餐之后跟管家说,“张伯,你等会帮何桓准备几套衣服过来。”

老管家是不怎么明白于慎为什么让何桓住在医院来,这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是VIP病房里不会有普通病房里那股子厚重特殊的消毒水的味道,可让一个健康的人住在医院里……只是老管家也不是多话的人,就是心里有些疑惑也不会问出来。

何桓在盛凯开完一个早会就接到了郎臣的电话,电话里郎臣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前几天发在你邮箱里的那些文件你到底看没看?”

最近一个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何桓压根儿就忘了文德是自己的东西,这会儿本就满肚子压力的人也有了火,“老子难不成要当他一辈子管钱的,你看就够了还拿来我看什么。你准备一辈子守着他,我可没那打算!”

向来没见过何桓发火的郎臣在电话里愣了几秒,然后语气也没那么不耐了,反而温和的说,“我等会儿让我助理把有几份你必须签字的文件拿过来,你寻着空给签了。那想让你看看,不过是想你多少知道点,那里面倒没多大的问题。你要是累了,我们晚上找个地方一起泡个桑拿按摩按摩?”

郎臣那语气要是柔声细语起来,没几个人能真在他面前发得起脾气。何桓听了郎臣这么几句,那气也消了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跟郎臣说,“我最近有点忙,没多少时间管文德的事情。有些事情,要是他没意见你就那么执行下去,要让我签字的只拿过来我签就是了。”

郎臣也知道现在整个盛凯都是何桓在处理,的确是没多大的精力再管其他。就算在心里把汤文浩那蠢货骂了一千遍郎臣还是得好声好气的跟已经面临崩溃的何桓说,“那我们晚上约个地方?”

何桓想了想说,“看有没时间吧。”

等郎臣的助理把那几份文件拿到盛凯这边来,何桓还是认真的过滤了一遍在没发现什么问题的时候把字给签了。

那翻页的速度让郎臣的助理以为何桓根本没怎么注意,还问了一句,“何总你还是仔细看一下吧?”

何桓摇头,把文件合在文件夹里递给了那助理,手一挥就让人出去了。面前还有一大叠的每日常规文件要签,签之前都得认真看过。比不得汤氏文德那些是数据只要一看吻合就行,这里面的那些文件尽他妈的掐字眼,稍为一个字的偏旁不一样构成的词语句子就可能是另一个意思。何桓从来没这么憎恨过报纸这玩意儿,除了坑爹呢还是坑爹!本来这些事情是不需要当老板的人管的,偏偏盛凯有这传统。他总不能在于慎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就坏了盛凯的规矩,让人对他有所诟病吧。

等到晚上八点,郎臣又打了电话过来,叫何桓一起去洗桑拿。何桓这会儿只想睡觉,滚他妈的桑拿按摩,都没睡觉重要。

等何桓在车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又开到了医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问司机,“我不是说的直接回去?”

开车的司机一直是于慎的人,这会儿也只能对何桓赔笑,“老板说找您有事呢,您一上车就睡着了……”

何桓也没兴致为难司机,他也基本上不怎么为难人,所以对于司机把自己带到医院来也没说什么,下车之前还跟人说了声谢谢。

只是到了病房的时候何桓那张脸就不怎么好看了,不过何桓到底还是强忍着。他是想发脾气,可总不能随便乱发吧。

“有什么事?”何桓问躺在病房里的于慎,只是平时还算得上好脸色在这会儿有些僵硬。

于慎在看盛凯今才定稿的月刊,见何桓问自己那话里有些硬就回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何桓脸一下子垮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只是这话一出,明显到只有聋子不知道这话里没带气。何桓自己也尴尬了起来,他这辈子是难得有几次不淡定的,结果在于慎面前就有好两次。

只是想着自己小时候比现在混账得多,那些混账事于慎都见过了,等冷静一点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了。生气就生气吧,他不想忍了,妈的忍了这么多年,见谁都忍他不想忍了。

想到这里何桓也懒得问于慎是不是有什么事,干脆自己换了睡衣去洗澡,他也懒得往回走了,反正于慎这床够宽的,压不死他。

何桓洗完澡出来才发现忘了给司机打电话,在啧了一声之后让司机明天在医院里来接自己。

躺在床上的何桓是没管于慎怎么样,蒙着被子就睡了,也忘了他纠结了好一个小时的别睡觉的时候抓他的手他要做噩梦。

打死何桓他都不想承认他无法担任起于慎那个位子,才做了三个星期就觉得压力大得不得了,和他以前在汤氏大半夜大半夜的不睡觉做那些企划案跟企业未来规划完全不一样。

他知道汤氏跟盛凯不一样,只是以前不知道居然能不一样到这个地步。当然了,何桓要是知道他之所以觉得这么有压力的原因是因为于慎暗地里让人故意加重了他的负担,估计他掐死于慎的心都有。

只是于慎这人做事一向人如其名,慎。估计被于慎利用的那些个下属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又何谈让何桓知道。

何桓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也懒得跟于慎说话。

只是转来转去何桓却发现自己失眠了,突然有了抽烟的冲动。何桓知道于慎这里是没有烟的,只是想要抽烟的那股欲望太过于强烈让他夜不能寐。

一直到了最后,何桓决定起身去医院外面的24小时营业厅买一包。

何桓一起身就把于慎惊醒了,或者是说吵到了一直都没睡的于慎。

“去哪?”于慎问了一句。

何桓想说去买烟,只是那话也不怎么好说出口。他戒烟很久了,久到都忘了烟是什么味道,这是这一刻让他无比怀念那股感觉。

“出去走走。”何桓也只能扯着这个个理由,也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

于慎没拦着何桓,只是在看见何桓穿好衣服之后说,“顺便也推我过去走一走,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何桓看了一眼在暗黄灯光下的于慎,到最后也只能把白炽灯打开把人弄到代步用的轮椅上,顺便还搭了一件西装,担心晚上的时候风大把只穿着病人服的于慎给吹感冒了。

何桓推着于慎到了医院的花园里,夜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桂花香。

晚上十点,周围很安静。

两个人就站在昏暗的夜里,谁也没开口。一直等到后来,于慎先说了话,“你小时候什么都愿意给我说,会哭会笑会闹。现在你就只愿意对着我笑了,不管你开心还是不开心。”

何桓坐在一边的长条木椅上,“人总是要长大的。”

于慎嗯了一声,拉紧了披着的西装,“可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可以不用长大。”

“呵,”何桓笑了一声,“长不大不过是为以后不得不长大增加代价而已。得到多少到时候要还的就有多少,没有谁例外。”

于慎听了心里突然一阵发酸,“你在怪我当初去国外留学,没能够护着你。”

何桓依然是笑了极为短促的一声,“你是怪我埋怨你出国?”

“你高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于慎问。

何桓偏过头看向无止尽的黑暗说,是。

“一点都不记得?”

何桓仰着头强忍住眼里的眼泪,只是声音还是出卖了自己,“丢下我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记住?”

良久的沉默之后,于慎说了一声,“对不起。”

就算是仰着头,眼里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为了那些年的委屈,寂寞,孤独,思念和遗忘。何桓按着眼角希望止住那不断涌出的眼泪,他到后来是真的忘了于慎这个人,再见也没有想起。当年汤文浩替他顶罪差点进监狱的时候,他以为他终于找到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所以汤文浩要什么他有的都给。过了这么多年,前程往事都已经千疮百孔,而他学会的只有一样:人总归是孤独的,没谁可以陪着谁一辈子,而承诺也是可以变的,能永恒的不过是死亡。

一开始的默默流泪变成了低声的呜咽,被压迫到极点的何桓在这一刻终于崩溃。只是就算到了这一步,何桓还是尽力的不让自己在别人面前透出脆弱。

等到眼泪终于停止了流淌,何桓拿出纸巾擦了擦大约红得难看的眼,然后起身推着于慎的轮椅说,“风大了。”

于慎嗯了一声,在听何桓哭的时候自己也差点哭了出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的猝然离开会给小时候的何桓带来太多的伤害。要不是沈长峰前两天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偶然说到儿童心理方面无意中提及,他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何桓现在不管他做多少都不肯再对他有半点依赖。

回到病房的于慎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在看着何桓也躺下来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他曾经在何桓七岁的时候说过,他会牵着他的手一辈子,不会被任何人欺负。只是他食言了,因为他的不成熟迫使自己当初不得不离开。

“你别扯我手,会做噩梦。”何桓有些不耐烦的说,抽出手转身背对着于慎睡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于慎说要去公司的时候何桓本来休息了一晚已经算是不错的脸又冷了下来,就那么瞥了于慎一眼完全当没听见于慎的话,反而跟已经过来的管家说,“张伯,你盯着他点,别让他乱跑。”

管家当然不会让于慎乱跑,赶紧了点头,又把带过来的早餐递给何桓,“你拿在车上去吃,吃完了就让司机给带回去。”

何桓一点头顺手就提着饭盒往外走,今天起床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没时间陪于慎吃完早餐了。

于慎看着何桓匆匆离去的背影苦笑,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孽不可活。他本想着看何桓那么累不再忍心让他被一些故意加给他的任务累到,可何桓不让他去公司他要突然不让何桓再去管那些事肯定会被看出来。

管家现在每天都在给于慎熬一些淡得不能再淡的稀饭,恨不得一碗里只有几粒米,还好还是有点肉汤的,只是肉就没有了。弄得于慎每隔个两天还得打一剂营养针,还是管家非得叫打的,何桓也同意,说是怕营养不够。

于慎默默的喝着这所谓的粥,觉得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被如此虐待。他真有点后悔了,没事挨什么刀子。

等把早餐吃完了于慎才问管家,“张伯,何桓早餐吃的什么?”

管家把饭盒子装好之后跟于慎一一道来,“瘦肉粥和鸡汤,还有一个糖心小桃子。”

于慎听了点头,那三样何桓应该够吃,想了想又说,“牛奶晚上的时候还是要继续喝,喝了对睡眠好。”

等到管家一走,于慎就找了自己的主治医生过来,“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医生横横竖竖的看了于慎一番,扯着嘴角说,“你现在走都没问题,其实我觉得这VIP病房跟酒店差不多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

“伤口已经正常缝合了,线也取了,应该出院了。”于慎跟医生说。

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哪能呢。这环境多好啊,有花有草还有病友谈天说地,旅行游玩的必行之地。”

被医生洗涮的于慎也只是跟着扯了扯嘴角,“我说真的。”

医生把于慎的病服捞开,看了看自己缝合的伤口,觉得线条痕迹不错,吹了声口哨大手一拍,“滚吧,滚吧。”

于慎赶紧用手挡了挡医院朝着他肚子拍过来的手掌,“最近,多谢了。”

医生挥手,起身就去开出院证明,“谢个毛,你又不是没给钱。”

于慎出院去盛凯,出现在何桓面前的时候得了何桓一眼刀子。站在旁边替于慎办理出院手续的助理没敢说话,何桓那脸色有些吓人。

何桓再也没看于慎一眼,从椅子上起了身,把那一叠文件丢在那不管了。

助理跟秘书都愣在那全看着于慎一个人,事实上摆脸的何桓让他们在那一瞬间没怎么反应过来。一直等到何桓走出了办公室门好几秒,两个人反应过来却还是只能看于慎了。

于慎坐在轮椅里倒是没多在意,只是让助理把文件全拿到他面前来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

没出半小时,何桓又冷着一张脸大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于慎面前把那一叠文件又抢了过去重新坐在办公桌前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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