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二十一世纪的绝望少年,意外分手穿越到不知名的尚朝,
他身心俱死,遗情弃爱,
独善滚滚红尘命运回转,将他送至原本属于他的神族部落,
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他真能安坐以暇的度日么,
遗留在尚朝的羁绊扰乱着他,他最终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蓝韵,尚尧,小福 ┃ 配角:尚安,桑熙,灵枢,绯月,莫锦冉 ┃ 其它:帝斗,战争
01.分手穿越
少年沉沉睁开厚重的眼皮,只觉得头痛欲裂,周身酸软无力。头顶木质横梁提醒——这不是在自己家中,处于好奇环视了一圈四周:
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东墙绛红的梳妆台,置一块打磨平滑的铜镜、南墙同色的衣柜紧闭、睡卧的镂空软榻为红木所雕而成、西墙处摆有铺墨绿方布的深褐圆桌,桌下围以四圆凳、地上是大红的提花地毯。整个色调倒是自己喜欢的。
费力的撑起身子,少年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最后的记忆……
那是一个并不特别的公园,飘洒着缠绵悱恻的小雨,灰暗的天空在低低的啜泣。
自己约了深爱的女友出来,一如计划的提出分手。
意外的,女友却并没哭闹,只是绝然离开……
坐在公园池塘褪下情侣戒指空洞的看着,却不小心把戒指掉入湖中,于是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寻觅……
醒来后便……
实在无所解答,干脆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公子,奴才打扰了。”来人敲了三下门,破门而入。
少年睁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一身讨厌的太监装!大约十五岁!长相颇为清秀单纯,一张娃娃小脸乖巧伶俐。
可惜是个太监,古代啊!真是害人不浅。
‘哐当’小太监手里木棚直坠地上,盆里的水洒了一地。
“韩、韩、韩公子您醒啦!”
小太监一脸说不出是喜是悲的古怪表情倒让少年有些茫然。
“你叫我什么?为什么看见我这么惊慌?”
小太监顿时瞪大眼睛的看着他。
莫非!失忆了!
“公子姓韩、单名一个书字,奴才这般惊慌是因为御医断言公子恐怕活不过半月,没想到才过三天,公子便已苏醒!奴才斗胆,公子为何会问自己姓名?”
又是这样在电视里看了一百次的烂俗剧情——穿却了,然后只能假装失忆,怎么不直接在湖里溺死,省的折腾。
“我,失忆了。”
相比小太监的惊讶,少年倒是说得风轻云淡。
‘咕噜……咕噜’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饿了。
小太监马上会意“公子饿了吧,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膳食。”
趁着小太监出去的间隙,少年艰难地爬下床,站到梳妆台前,镜中——
足以承接玫瑰花瓣的浓密睫毛,浩瀚星目,精致鼻宇,饱满粉唇,齐腰墨丝、柔、顺、滑。
即使姣美却不误男子身份。
扒开左胸衣襟一看,少年怔了一下,螺旋了七圈直径四厘米多的青色漩涡胎记竟然在这陌身的身体上,巧合,还是……
什么都没有了,连着戒指一起没落,唯剩这残缺的灵魂。
轻嗤一声落座椅上,少年拈着茶杯把玩。
亏、还是不亏?原来二十一岁的败落身体换得现在貌似十六左右的少年之身,虽然原来的长相也称帅气,却没想到现在更是胜绝。
但真能抛弃一切的在这个世界流亡?
“公子,请用膳。”小太监打断了思绪纷飞的少年。
“嗯。”少年对太监亲和一笑,执起筷子,又觉旁人站在身边看着自己用餐似乎不妥。
“一起吃吧。”
“公子这不是折煞奴才?”
“不会要我起来喂你吧?”
小太监语塞,唯唯诺诺的坐下,看着少年的眼神却是复杂。
“我脸没洗干净吗?”少年调笑,隐约觉得这具身体似有故事,才会换来这种眼神。
“岂会?”
“给我说说我的身世遭遇,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来行吗?”少年礼貌的询问,顺手给小太监夹了一块肉。
公子为何如般奇怪,失忆倒也不怪,但连性子都变了……
在心里捣鼓了一会,小太监娓娓道来:
“公子本为一年前南方水患,尧帝亲查时所救孤儿,因得喜爱故养于宫中,甚是得宠,尧帝为表其喜爱之情赐这书韵轩一座,命奴才贴身伺候,只是三月前……”
说到这里,小太监面露难色,猜测不错就应该是重点部分——
“没事,继续说,我现在这样可吃不了人。”少年仍是笑容可掬,又为小太监夹上一块肉。
尧帝,真是连历史书翻烂了估计也找不出的帝王名讳,看来自己是掉到了一个完全不知名的地方。
定定的看着碗里的肉,良久,小太监才抬起头“只是三月前公子因争宠将西宫娘娘毒害致死,尧帝大怒,禁足于此,若无允许踏出书韵轩大门,必杀之。”
杀了人也只是禁足吗?看来这尧帝还真不是一般的喜欢‘我’。
“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哪个朝代?”
……
小太监有点莫名,这是何问题?捞了捞头还是乖巧答道“尚朝七十三年,四月一日。”
‘噗’一口刚咽下去的饭菜差点没吐出来,因为分手穿越,这边还是愚人节,太坑爹!
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倒是和那边的吻合。
“公子为何发笑?”小太监完全摸不清眼前人的举止,以前脾气甚是乖戾无理,将死之人又奇迹般的活过来,如今性格语气却是大相迳庭……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剧情编排得太~狗血了?”
“…?…奴才为何听不懂公子说话?什么剧情,什么编排,又是如何狗血?”
想了想怎么能解释得一点就透,少年随即附合上“简单说来就是大病初愈还在有点神志不清。”
“哦,那公子近日还需多多休息才是。”
“嗯,对了,我是怎么生病的,生又是什么病?”
“公子乃为服毒自尽,想必是失宠伤心所致,不过幸得上天庇佑,大吉大利。”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默叹默叹啊!这古代人说话也太迂回了,该赞美口才好,还是太矫情!
“公子怎可言谢,奴……”
话还没说完,少年直接夹了一筷菜堵住他的嘴巴,接下去的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还要听这么别扭的表述,算了吧!
皓月空悬,沉静如水,星光褶辉,静熤空明。
白衣少年不禁感叹,古代的夜晚就是美得太不真实,真是没经过污染的世界。
“公子,切莫着凉,您现在身子骨还弱着。”
为眼前人披上同色略薄的大氅,小太监应景而道。
矗立于院庭中的少年转身亲昵的揉揉小太监的头发“乖孩子。”不理小太监的诧异,拉起他直接走到枫树下的石桌边两人围桌而坐。
“奴才以为,公子自醒来后,像是换了个人,这是为何?”小太监终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
“就当是逃过一劫有所顿悟吧。”少年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只是笑得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哦~看来是奴才寡薄无知。”
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古人说话就是这样文绉绉的,不过也无所谓,他在二十一世纪本来也兼职业余作家,所以听懂他们说话根本也没难度。
“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多大了?”
“公子若是不弃可叫奴才小福。十五有余。”
“嗯,那小福,以后不准叫我公子,叫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
小福‘嚯’的站起,愧不敢当道“公子万万不可,奴才身份卑微,岂能与公子以兄弟相称?”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少年有些忍俊不禁,突然正色道“说白了我也不过就是皇上的玩具一个,又有什么身份可言,你不会想要我给你跪下才肯答应吧?”
顺势,把小福拉了坐下。
感动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小福何德何能,一届卑微之躯,承蒙哥哥不弃。”
看着眼前哭得可爱的孩子,少年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弟弟,虽然刻意疏远他们,也总是对自己关怀备至。不禁心里有些酸楚,大概现在正在为自己的失踪伤心欲绝吧!
“小福乖。”少年伸手温柔的帮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擦着眼泪。
小福,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怎么会不配跟我称兄道弟呢?
02.圣上驾到
无奈叹息——
已经在这安坐以暇的呆了六天,感情那所谓尧帝绝对知道自己醒来的事,却一次也没来过,难道真要在这深宫大院‘颐养天年’?
什么狗屁尧帝嘛,简直没有半点仁慈——
最是无情帝王家!
少年倚窗而坐,趴在窗边又第百次百无寂寥的打量着书韵轩,大门进来是空旷的庭院,院中除一粗壮枫树,树下一张大理石圆桌,桌身围四个大理石凳,再无其他景色。再看这书韵楼,一共两层,一楼为客厅、书房、浴室,二楼全为俱是卧房,间间陈设简单大方。
不知为何好像还挺合自己喜好,难不成韩书还真是自己的前世!!!
想到这,少年自嘲而笑,连自己都跟着这烂俗的剧情发展了!
“哥哥,热水盛好了。”
“谢谢。”听到浴室传出的童音,少年回神。
迫不及待的走进浴室,少年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的,前几天是因为小福死活说大病初愈不宜,今天死都要洗。
‘啧啧啧’每次宽衣解带的时候少年不禁感叹,这白白嫩嫩的身体会不会好得太造孽了!
在木桶中坐了很久,少年才慢条斯理的擦揉起来,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困在这小小的木桶中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有自由——那我宁愿死掉。
星辰满布,初夏的夜晚鲜有虫鸣,也倒静谧。
只是这种静谧往往伤人,少年倚在枫树下,举目对月,过往的前尘往事如喧嚣尘烟般的烦扰——
在生命的尽头,他不顾一切的放手一搏,想要抓住爱情,可是终究逃不出命运的噩耗,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为什么还要垂死挣扎,可笑!
每每是这种夜晚,总会让人心悸,因为能和最爱的人并肩而回,虽然美景不胜此时,却幸福而疼痛着。
“夏,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吧?”少年银铃纯粹的声音暗哑,染指了悲伤。
应着这样的话,突然想起一首同样应景的歌——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我飞行但你坠落之际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落满地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一辈子有多少次叹息遇见你我无法呼吸
这都是你不知道的事这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书韵轩墙外一袭圣袍,青丝如墨,身材挺立欣长的男人听得些许入神。
何等的悲恸才能唱出这忍痛割爱的天籁,是他吗?
可是这曲风……却是闻所未闻。
像是被牵引,男人推门而入——
真是他!只是这——
眼里池着漫天星光,熠熠生辉的人。
为何如此的凄幻,似要融入夜色,渐渐消失……
听到开门声,少年侧目望向大门——
圣袍加身,衣履风流,狂傲飒爽,朦胧中仍出众的深刻五官。
尚朝的帝王倒是超出自己想象,是个少有的帅哥!
少年转身,不与理会走进小楼,男人随后跟上。
“我可不是免费观赏品,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作为小费。”轻轻一笑,少年回到桌边坐下,托着下巴看着男人。
单凭他那一身圣袍,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是皇上,更何况不怒自威的气场,又敢进来这无人问津的禁地。
听到此话男人一愣,然又只是电光火石间恢复孤傲表情。
据悉失忆了,玩的哪出?
优雅坐下“尚尧,已有二四,当今圣上。”
饶是略微沙哑暗沉嗓音,却能令人怵然。
天生的王者。
少年仍是巧笑生嫣“你这小费给的还真足……”
为何知道朕为当今圣上,他也毫不动容,竟敢直呼朕为——你?韩书、难道朕真把你宠坏了不成,还是这忆失得……
尧帝心生好奇。
“哥哥,该……”推开客厅房门的小福硬生生的打断了少年后面的话,‘该歇息了’这句因为看到尧帝也生冷冷的咽了回去。
之所以刚在搂中听到歌声而不现身也是因为已不是第一次见少年唱歌。
‘蓦’地小福惶惶跪下“奴才万死,不知圣驾已到。”
“退下。”那声音平缓、不带感情。
挥袖一摆,小福连连低头退出房中,知趣的带上房门。
“你刚话没说完?”尧帝淡淡的疑问里带了命令的口气。
“你打算这样关我多久?”少年绕着一束发丝漫不经心的拨弄。
“你以为多久?”
“我倒想现在就出去。”
“痴人说梦,不知死活。”尧帝嗤之以鼻。
“西宫娘娘真是‘我’杀的?”话是这么说,可少年仍在自娱自乐的绕着发丝。
“证据确凿,你也曾亲口承认过,还想狡辩?”
“你喜欢‘我’?”少年突前站起躬身凑近尧帝,几乎可以亲到。
尧帝身子一颤,目不斜视的与他对视,眼底无风无浪,波澜不惊。
僵持很久,没有看出任何异样的少年放弃,回座,“我倒是弄明白一件事,我以为你不杀‘我’,把‘我’困在这里是因为你喜欢‘我’,不过现在看来不是,请问为什么?”少年刻意把每个‘我’字都咬得特别重。
“朕与你初识回程路上曾被歹人下毒,你为朕亲身试毒,对朕而言实有一命之恩,所以朕处处纵容于你,导致今天铸成大错。”
“哈哈哈!”少年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尧帝倒是稀奇,韩书举动太过诡异。
“看来‘我’也不笨嘛,知道为你试毒,就算救不了你,拉你陪葬也很划算,要是一不小心死马当活马医好了,还能荣华富贵。”笑够后,少年些许得意道“不愧是‘我’,还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