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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 下——by殇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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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宴会上殇流景挑明了各商家现在手头上为轩和帝修宫殿奖等诸项事宜和流景阁关系甚密,也给各位有实力的商家开了好价,给了蜜糖,重利的商人纷纷表示合作。然而,他们能开的价码,苍洵未必给不起。要让他们听话,鞭子是不能少的,要让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听命,无非是让他们懂得,除了依靠轩和帝,他们别无他法。

殇流景大醉,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大夫说伤寒颇为严重,让他卧床几日,殇流景却是坚持到各商家的地头看看,乘热打铁,在他们吃着蜜糖的时候给两鞭子,来个下马威。

络熏和殇流景突然来访,这些人压根就没想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丧尽天良竟是有此等境界,一看之后,气得要将那些个比贪官更讨厌的商人统统赶到北域去开荒。

粮商至少储存了几万石霉多得看不见米白的绿毛霉米,当络熏问起为何要做这样缺德的事时,那商家惊慌的同时居然不悦地看了络熏一眼,对殇流景道:“殇阁主也是生意人,定然知道我这么做只是一个商人的本能吧?,那些饿疯了的灾民别说是发霉的米,就在里面再拌一些粪便,他们也照样得吃。他们本来就要饿死了,现在能给他们一些东西吃,还是帮皇帝大人做了好事呢!”

难怪集市上的米都掺杂发霉的,原来,居然是被这丧尽天良的奸商以超低价格收购了。发霉的米,腐烂的地瓜,甚至是水草拌糠……这些,就是灾民的粮食?如果这样,他们又何必被收容,难道只是为了由饿死改成被毒死?与其这样受尽磨难而死,倒不如一早饿死痛快。

殇流景的态度又恢复昨日清晨倚门而立时的疏离,甚至,连那若有似无停留在身上的目光也消失无踪。即便是跟在殇流景的身边,也似乎没有了存在感,殇流景的眼眸,只会从他的身上掠过,不作停留。在殇流景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里,络熏找不到一丝那胶着在身上早已习惯的有热度的专注目光,除了空旷,便只若初见时的冰冷,彻底到,完全抹去存在过的痕迹。

今早,殇流景没有异样地和络熏要去查看时,络熏惊诧而欣喜,纵然,并不知道这股欣喜从何而来。然而,开门便撞进这样的目光里,络熏的心微微发凉,酸涩的异样感迅速泛开,如同点磨化入杯中,散开,染透,然后一直带着淡淡的阴郁黑色。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那种目光的专注和热度,一旦失去殇流景那种目光的注视,便如同从温暖的房间踏入冷萧的荒原。

骄傲如殇流景,又怎会容忍他人的轻视和辱骂?大略应该是放弃了吧……

放弃了……其实,殇流景未必是喜欢他的,桃花的寓意,他未必知道,他也从未对他说过喜欢不是吗?殇流景说过,他若是喜欢一个人,便一定会一直一直喜欢下去……也许应该庆幸的……是该庆幸的啊!

因为殇流景的态度,除了人前必须的应对,二人便是无话,此时,络熏心下愤怒,倒想问问殇流景怎么处置这些个作恶的商人。

络熏希望殇流景能斥责反驳,然后,殇流景却没有,只点头:“我知道了!”

呵呵……倒是忘了,殇流景也是商人,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在殇流景眼神的示意下,络熏没有再开口,且看殇流景这鞭子,如何抽打吧!

供应衣服的商家供给的是被老鼠啃过的布料,甚至,收购民间破旧的不能再穿的旧衣、一个个破洞几乎遮蔽不了肌肤。棉被更是没有,那商家说,那些个灾民,有些干稻草睡就不错了,还有挑的资格么?

供应木材的商家不去别处进货,只将灾民赶入深山老林,就地取材,然后将木材运回来。络熏和殇流景跟着那商人来到山里的采伐地点,看到面黄肌瘦的灾民被鞭子赶着没日没夜地砍伐,稍稍慢一点或是直一直弯得快要折断的腰,便惹来一阵鞭子。那鞭子由麻绞成,中间还绞入铁丝,每一挥都会从灾民身上刮下一道血痕来。而那些灾民,每人浑身是血,无力缓慢地挪动,宛如丧尸,只有在看到悠闲地前来观赏的人时,才喷发出如火般的愤怒。有人扑上来,眼里的杀气浓烈,似乎恨不得饮其血寝其皮,却被鞭子狠狠的抽打,一个骨瘦如柴忽然倒在鞭子底下,而周围的人无论是受欺辱的灾民再是挥鞭子的监工,都熟视无睹,仿佛,死的不过是一条毛毛虫。

“住手!”络熏阴沉着脸怒吼,再也无法忍耐地喝道:“你竟敢杀人!”说着,便要去扶那个生死不明的人。

那商人原本看戏般兴致盎然的脸变了变,看络熏的目光有些阴沉。那监工似乎很明白老板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继续挥鞭子鞭笞涌上来的灾民。

络熏的靠近让红着眼睛只剩下仇恨的灾民一阵混乱,纷纷拿起手上的伐木砍刀和抬木头的大杆子超络熏招呼。

“熏,危险!”殇流景急切惊呼,立即扑过去,将络熏堪堪拉回,却不料,一位灾民竟然将手中的砍刀猛地砸过来,殇流景凭着习武之人的本能,伸手隔开,手臂登时鲜血飞溅。

凌厉地看了那商人一眼,将那商人看的一阵哆嗦,殇流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络熏错愕地看着殇流景,原以为,除了契约,他们已然陌路,却不知,殇流景还是舍身救他。是第几次,他为他不顾安危地受伤?一直知道,殇流景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不受伤害,他可以杀戮可以造孽可以眼看着无辜百姓被折磨屠戮,络熏看得清,也一直记得。只是,这样的人却为他多次冒险,身上的上一直不曾断过,即便是在他以为成为陌路之时,为了他,这么傻……他到底是怎样想法才敢要求这样的人为他不惜性命拯救不相关的人,安然接受了这么自私的人为他流血疼痛?

为了他,是为了他……殇流景的手紧紧捏着络熏的手臂,将他护在怀里,络熏心中忽然骤然涌上一股似悲似喜的滚烫热流,这热,直冲口鼻眼眶,快得让络熏来不及反应。

只是,在同一瞬,殇流景的眼神恢复了冷漠疏离,放开络熏,冷冷道:“我不想前功尽弃!”

络熏再次错愕,即使确信刚刚包含惊慌的那句“熏,危险”是事实,也被殇流景的眼神看得怀疑动摇。他知道殇流景在说什么,殇流景已经把大部分精力财物压在了络熏身上,络熏若是死了,他的功成名就,便是泡影。

络熏记得殇流景说过,一个好的帝王,应该最先学会保护自己,以为冲动只会连累身边的人为他死为他伤。好像,殇流景曾经说过,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我,便是那时候,他已经可以为他而死了么?

殇流景吝啬着自己的目光,冷声厉喝着那些挥鞭的监工,责怪他们的不利,对那个商人却是不置一词,只不带感情地道:“立马赶回!”

络熏拉住侧身阴郁着脸吓得周围人直打哆嗦的殇流景,用琥珀色的眼眸望进那与人对视时会让人胆寒心惊的眼眸,然后道:“在流血,先包扎一下。”说着便要用手帕包扎。

殇流景却是嫌脏似地甩开络熏,几滴血珠飞溅,落在络熏的素色衣服上,让开鲜艳的花朵,鲜艳的让络熏眼睛微微刺痛。

回去在商人殷勤地请大夫包扎之后,又去看了各种物品的供应商家,无一不是极力压榨灾民,却以次充好向朝廷报价。巡视之后,殇流景招来这些商人,齐聚一堂。

最好的酒楼,好吃好喝地招待,酒过三巡,殇流景忽然站起来。

“各位,今日殇流景经一番查看,确实长了不少见识,原来那些个灾民是可以不当人看的!”殇流景前半句说的极为谦虚,后半句忽然疾言厉色。

众人被殇流景瞬间变的森寒的表情和突如其来的严厉呵责惊呆,胆小的不禁抖了抖。

“你们知道你们是在为谁办事么?那是当今圣上!我殇流景不说什么民为重君为轻,这个说来,大家都不信。只是,现在政局如何紧张各位不是山野蛮夫,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以后圣上要以此为都,诸位的基业将不再是限于东域,会给各位带来的好处,大家自然知道,也不必我来提醒。大家愿意在此集聚一堂便是证明。但是,若是今日我看到的情况传出去,诸位以为会如何?对各位来说,是名誉扫地,几代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对圣上来说,那是失民心,圣上早有打算将这些流民编入军队以扩充军队规模,你们这么一闹,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弄死这么多未来的士兵,圣上问责下来,你们谁来担当?且不说扩充军队,单从今日情势来看,今日伤的是我殇流景,若是,伤的是圣上呢?各位前辈比流景聪明,一定知道,尚若有一天这些人怀恨,对圣上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殇流景扬扬胳膊,将自己绑着纱布的手晃了晃。

流民伤害皇上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大里说,说不定会被降个弑君之罪,那时候不仅满门操斩,说不定还是株连九族。想到这个可能,众人一脸戚戚。

络熏看着殇流景俊美的脸,无意识地叹了口气,抚了抚眉心,饮下一口酒,然后,做出个笑脸。仿佛,要和殇流景比一比镇定淡然一把。

看着商人们一脸瑟缩的神情,殇流景继续道:“今日之事,作为商人,我理解各位,而且以后要靠大家帮忙殇流景才会能在圣上面前再进一步,所以 ,今日看到之事,我不会对圣上说什么,但是,如果,这种事再次发生,不仅我殇流景会陷入绝境,相信诸位也无力回天。大家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应该明白!”

殇流景这几句话不仅对这些人施恩,又隐含威胁之意,最后一句一荣俱荣会让这些商人为了自己而相互监督,短短几句话,字字珠玑,顿时让这些商人心里又惊又怕又是庆幸。

说完,殇流景用锐利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继而谦逊一笑:“诸位老板,流景无知,说话多有冒犯,请大家看在流景一心为了共同利益的份上,不要与流景计较。来,为了以后共同的辉煌,大家干一杯!”

听到殇流景这么说,商人们心里一阵轻松,纷纷舒了口气。他们相信,殇流景不为不顾自己的利益而陷害他们的,因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对商人而言,利益才是最可靠的结盟。

纷纷端起酒杯,殇流景正要招呼大家干杯,忽然有个年轻儒雅的商人说道:“为什么我们改为支持南宁王呢?南宁王年轻而才华横溢,治理的南域虽然多天灾人祸,但是民安业盛,比起那个弃城而逃的皇帝,我想南宁王给能给我们一个安定的行商环境。”

年轻人的话像水掉进滚油锅里,炸开了锅。络熏若有所思地看着年轻人,却见他一脸无畏,脸上坦然而精明。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青年,假以时日,必能有所作为!

这个时候提出质疑,也许,并不是要向着南宁王,对商人来说,尤其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利益。他只是要弄明白,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益,而这种利益,又能不能一直维持下去。

“说的好,作为商人,我曾经的确打算投向南宁王。可是,南宁王最终只是个王爷,名不正言不顺。四域将军也只有南域将军可能相助,其他三域将军中域将军忠于当今圣上,北域将军被围困于水患,却是圣上遣人治水所救,也定会助皇上君临天下,而西域将军与蓝玉城交好,只会支持同一方。诸位可知道木槿山庄里我带回来的病人是谁?他就是蓝玉少城主云扬,我的师弟,当今圣上的挚友,而蓝玉城早晚是在师弟云扬囊中之物。诸位觉得,圣上有不胜之理么?”

一番话虽有些失真,却没有一句谎言,这些商人也是了解一些时政之人,听殇流景一分析,觉得实在有理,不住点头称是。

年轻人略一思索,倒也没有反驳,只道:“若是圣上除了外有内患,我们可是功臣,但圣上若是得不到我们的支持,怕也是难保胜算吧?而我们,压榨一点流民,还不至于想殇阁主说的那么严重。这钱还不是为了皇上?皇上忍心怪罪我们么?”

络熏眉头一皱,好家伙,竟然拿这来威胁朕!

“没那么严重?”殇流景喝下一杯酒,眼睛微眯,笑着反问,这一笑,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你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了?既然觉得不那么严重,那么,就请各位的亲眷试试看,到底会不会有事可好?”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惊恐地望着殇流景,有人尖叫,有人颤抖着胡子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指着殇流景巍巍颤颤地道:“殇阁主……你……你……”

“殇流景!你竟然挟持我们的家人!卑鄙!”年轻人怒喝。

就连络熏,也是诧异地望着殇流景,想不到殇流景还真是卑鄙而不择手段,竟然像土匪般劫掠妇孺!

“不要惊慌……”殇流景站在桌旁,一脸风淡云轻地劝慰:“我只是让他们也试试发霉的米是什么滋味,一点点而已,不会中毒的。不过,常年累月的话就不一定了。”

说完,微笑着环视一周,看着众人半是安心半是惊恐的表情,满意地为自己斟满酒。

四周安静的有些过分,似乎在理解殇流景话里的意思。

络熏轻笑,这殇流景,果然还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怕是待到这些人回去一定会看到主母怒斥丫鬟小厮连饭都做不好,而丫鬟小厮则一脸委屈和莫名奇妙了。只是派人在人家饭里参点霉米,就能让人服服帖帖,殇流景真是拿捏得当,四两拨千斤呢。这些人不傻,自然明白,殇流景能派人在饭里参霉米,也就能派人在饭菜里下毒,怎么叫人不怕。而“常年累月就不一定了”这话分明就是在告诉这些商人,你要敢再虐待这些流民,我也一样有本事让你享受享受这样的待遇。

果然,众人又是不甘又是不得不屈服。想要呵斥反抗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个恶作剧般的小小玩笑实在够不上什么挟持威胁的标准。说到底,其实殇流景没做什么害人的事,只不过,告诉你小心火烛罢了,敢不敢玩火,就看你识不识时务了。

“啊……实在不好意思,怎么高高兴兴的说起这种事呢,该罚该罚。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多喝一些,为了我们合作顺利从此财源广进而干杯!”殇流景在众人正对他的做法又恨又无奈时忽然笑起来,举杯大声道。

络熏忍不住又笑了,这明明是在提醒别人:你别怪我,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做,有你大大的好处。赏不同的鞭子给同一颗蜜糖,殇流景这家伙,真够卑鄙。不过,怎么好像很喜欢他这种卑鄙呢?

还好,这样的人没有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否则,就是有是个络熏也赢不了苍洵。想到殇流景说曾经想过要帮苍洵,络熏心下一阵庆幸。

一番翻来覆去的抽打驯服,这些小兽初见驯良,以后,假以时日,一定也会像苍狼般听话。殇流景瞥一眼络熏,看到络熏赞许的笑意。

刺眼!虽然看到络熏的笑,殇流景竟然觉得刺眼。这个时候,那个善良正义的络熏,应该是要站起来厉声呵斥这些丧尽天良的奸商的吧,即使留着有用,却也一定会让他们立即置办些好的物品送给灾民赔礼道歉,从此许诺作个不为祸人间的商人。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商人们也一定不依,没必要为自己徒添记恨,给殇流景制造麻烦。虽然络熏做的对,没有做不应该做的事,但是……络熏没有站出来,殇流景便莫名地觉得不舒服。

难道,那些人,就活该被欺负?就因为有钱,所以可以欺负穷人?所以,连这个最该为他们声张的天子,也弃他们于不顾?凝望之间,殇流景似乎觉得回到了六岁做乞丐的时候,忽然一阵焦

躁。

第63章

破碎的碗在地上四分五裂,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木槿山庄的大小姐、骄傲若孔雀的笑溪此时却是面色惨白,狼狈地倚在地上,浑身乱颤,张大惊恐的眼眸紧盯着床上的人,惶恐地摇头,悲切而破碎的呜咽从喉间逸出。显然,这平日傲娇的宝贝大小姐受的惊吓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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