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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缘——by小古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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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一步步上前,身边所有人自动往旁边站,原本拥挤的渡头硬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冷言走到那人指着的车队旁,他瞧了眼车子上的陶器,江尘做的他大都认识,很多都是他站在一旁看着那人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是你捏断了他的手指。”冷言这话根本不是在问,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动手了,而瘦金猴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他的整个人已经被冷言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一下子在场所有人哗然,原本只是存在些好奇,这一下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前后两段围满了人。可人虽拥挤,但在冷言身边的三丈内除那一队的六人,无人敢近身。

“唔嗯嗯,你恩……”瘦金猴挣扎着想脱身,无奈冷言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掐着他纹丝不动。见那瘦子的脸越憋越红,胖陀在一旁憋不住了,从来人的问话他就知道是针对之前那事来的,瘦金猴被擒住了,他一定也跑不了。

虽不知这青年功夫到底如何,可他一下就制住了瘦子,虽是突袭但只怕武功也不弱,自己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胜算,这会儿可不能讲什么江湖道义。

冷言一手掐着瘦金猴,身手自然有大半都被限制住,而胖陀也看中了这点,上前一掌就拍了出去。众人心惊,不想冷言左手一翻,避开来袭在一瞬间反击只取他咽喉,胖陀一见那手就怕自己落了和瘦金猴一样的下场,急忙后倾退开。

冷言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乘着去势一下扯住他的下摆,在他不能反应之计一抖一拉,胖陀庞大的身躯就被掀翻在地。

一脚就踩在了胖陀的手背上,冷言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咔咔”胖陀的整只手的骨头都被踩碎了。

“啊啊啊!”胖陀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吓地四周的人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没瞧清楚的人,却只想往前。“怎么了,怎么了?”江窑正巧在这时赶到,但完全就被堵在了外围进不去。

他远远跑来的时候,瞧见渡头这条道空出的中央站着的是冷言,至于具体的事他看不清楚,听见这凄凉的叫喊江窑已经完全分别不出是谁发出的,只能急着吼道:“快让我进去,他妈的,我是江窑,里面的人我认识!快让我进去。”

江窑这么拼命的往里钻,又吼了这么一句,有认识他的人看见了,四下低语着让出了些许的空隙让他钻了过去。

江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他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眼前这幕给吓呆了。他原本一直担心着的冷言,正踩在之前欺负他们的那个胖恶人手上,然后也没见那人怎么用力,胖陀的另一只手也完全废掉了。

冷言移开右脚,那只手血淋淋的如同烂泥。

“现在轮到你了。”冷言的话语对瘦金猴来说似乎是来自地狱的索魂者,他的整个身心都被恐怖席卷,身子抖的如同风中秋叶。

“咔嚓”两下,瘦金猴的两只手腕就被硬生生的折断了,“唔……”瘦金猴完全被吓住了,那掐着喉咙所发出的呜咽声虽不能与胖陀的惨叫相比,但更让人听着心中发寒。

接着他就如同破布一般被冷言扔在了胖陀的一旁,他整张脸白的惊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断了气。

冷言抬眼看向四周,众人个个自危就怕眼前这来自修罗的魔鬼忽然发疯袭击自己。

解决这两个喽啰居然花了这么些时间,相比以前的《太玄真经》第八层完全不能比。现在他身上的《太玄真经》只到第二层,还不如不用免得笑话,至于其他武功凭这一年潜心修习大有精进,但差距还是巨大的。冷言不由有些感慨,连他在现在这样的状况都放不下《太玄真经》,何况冷月山庄那些高阶段的修习者。

“你怎么来了,江尘呢。”见江窑不照顾江尘跟着跑了来,冷言自然不高兴。

“我、我……”见识了这样的冷言,江窑怎么还敢在他面前放肆,想想自己以前对他的所作所为江窑不由有些后怕。“师、师傅让我过来看看,他怕你有事。”江窑不禁在心中祈求,“这下不是你有事,我怕我自己会有事。希望冷大哥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会对我怎么样。”

听了这么一句,冷言没再多说,他知道江尘担心的是什么。那个人自己那样的情况还在担心他。冷言满是戾气的俊脸终于缓和,他对着李达等人说道:“这些,你们都给我带回去。”

“是是……”他们四人中已经有人吓的尿了裤子,现在完全不敢违背。之前那事他们也都在场,刚才就怕冷言迁怒一下把他们的手也给拧断了。

冷言转身往回走,围着的人惊恐不已一下子就一哄而散跑得远远的。

刚从渡口走出没几步,冷言就看见江尘喘着气,满脸通红地走了过来。“冷言!”看见冷言没事,江尘心头绷紧的神经一松,整个人就往前倒下了。

冷言一把扶住了他,不想让他看见渡头的那些景象,冷言横着一把把他抱起。“冷、冷言!”江尘大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当众让人这么抱着。

“我没事,你在发烧,我们先回去。”冷言不容他拒绝提步就走,江窑立马跟着跑了过去,李达那队人也紧紧跟在了后面,留下身后无数围观者议论纷纷。

第十一章

陶益得了江尘的通知立刻就从家中往外冲,那时他大哥也在,顺道拉着陶伯也一起出来了。在半道他问了人才知道他们都往渡头方向去了,等他们兄弟俩到那的时候,主要人物已经走了,只留躺在地方的两人直叫唤。

船上的管事不得不出面把胖陀和瘦金猴抬下去,再给找个大夫看看。他见陶家两兄弟在便攀谈了几句,随便把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事我们知道了,有劳钱管事。”陶伯谢了声。

“陶大公子客气了,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见陶伯没再说什么,钱管事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那冷言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陶伯只和冷言见过一次面,不过那样的人见过一次怕是不会再忘记的。

“大哥……”陶益拉了拉陶伯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皱着眉看着他。

陶伯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本想让陶益一个人去江尘那看看,但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陪着去吧。

陶伯和陶益刚到江尘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叫唤,进去一看才知道大夫正在给江窑伤药。这小子之前被摔了一下,有好几处挂了彩,浑身上下又青又紫。

“好疼啊!大夫你能不能轻点。”江窑含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你这淤青不揉开来怎么会好。”陶大夫说着下手一点都没含糊。

“啊!”江窑咬牙,他见外人在场自不能太窝囊了。

“江尘师傅呢?”陶伯见这个屋子里堆满了各种陶器,而江窑则躺在靠内墙的一张木板床上,正用鼻孔直哼哼。

江窑躺着的床是冷言来了之后江尘后搭的,为了便于制陶他就直接住在了制作陶器的这屋子。而冷言却鸠占鹊巢躺了原先屋主的床。

“师傅,在、在里屋。啊!”因大夫的那一下江窑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大呼出声。

“江尘师傅受了感染正在发烧,我让他喝了退烧的药刚睡着。”陶大夫为那两位说明了情况。

“那我去看看。”一直没出声的陶益终于开了口,说着就往里屋而去,不想才走到门口还没踏进一步,冷言忽然现身堵在了那,“他睡了。”意思是现在不能打扰。

陶益和冷言也算是熟识,他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冷言默不作声,陶益心中一番挣扎还是决定先回去。“那,帮我问候一下,我……”陶益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会再来。”

陶益没多说接着转身就出去了,陶伯的视线和冷言撞了个正着,然后两人都装作不经意的别开了眼。“请江尘师傅好好修养,有什么事可上陶家直接找我,在下先告辞。”说着陶伯就出去追上了陶益。

没多久江窑的药也上好了,付了诊费陶大夫交代了几句也回去了。

“师傅,没事吧。”江窑挣扎着起了身,他想去里屋看看。

“不必了。”冷言一口回绝,“你身上也有伤。”见了江窑这身伤,冷言也知道他一定尽力了,一个孩子对着那两个江湖中人,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现在对于冷言的话江窑是言听计从不敢说半点不是,“那师傅晚上……”

“我负责。”江尘发高烧总要有人看着,别说江窑一身伤,就算他完好如初恐怕冷言也会想要自己来。

“那些陶器拿回来了?”之前李达带着手下的人把早上收购了的那些器具又完完整整的送回来了,冷言让江窑看着把该卖的拿去卖,之前强行拿去的都收回来。

“我都放好了。”江窑应了一声,而后见冷言站在那一言不发,江窑踌躇了一番终于开口说道:“里屋被他们拿出去的那些除了师傅的作品,还有一些是师公的,就是师傅的爹,特别是那个陶俑,是当初师公照着师傅小时候的样子给师傅做的,所以对师傅来说意义很大。因为那个是绝对不能拿走的,所以我,我一时冲动……如果,如果我那时能忍住,是我一时冲动害了师傅……”江窑说着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其实从事情的发生到现在,他心头一直在自责,他不断的懊悔如果他没有冲上去,师傅就不会这样,也许是他害了师傅,因为他,师傅才会变成这样子。“是我害了师傅,是我害了他……”江窑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哭的越来越大声。

见江窑那样子,冷言难得皱起了眉,“别哭!回房睡去。”冷言的声音虽不大,但江窑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听出了那话语中的不耐烦。

因怕极了那人江窑连忙收声,乖乖拖着身子回自己的小房间。

“我没责怪你。”冷言的语气平淡,江窑抹了下夺眶而出的眼泪,匆匆跑了出去。

他自然不会责怪他,一个已经尽力的孩子。真要说责怪,冷言觉得应该责备的是他自己,因为那个时候明明应该在家的人却不在,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现在就算他杀了那两个废物又有何用,那人的手,一个制陶工匠的手,如同习武之人被戳了琵琶骨再不能练武。何况这一个人还如此痴迷陶艺,以制陶为人生乐趣。

那一夜冷言彻夜未眠,他陪在那人身边,看着他的温度一点一点退下去,直到恢复正常。

江尘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终于忍不住下了床。那时江窑已经被叫回了自己家,屋里只有冷言一人,而那人却没有阻止。

江尘的四根手指被一根根绑的牢牢的,右手整个手臂都被吊起来用绳子挂在了脖子上。右手必须固定好了,免得不小心再给碰伤。

“窑小子以后大概是不会来了。”原本跟着他学制陶就是为了能补贴家用,现在他这样子怎么还能教他。“他爹娘应该会帮他再找个师傅,毕竟他已经学了个基础,半途而废总是不划算的。村东的王师傅不错,如果可以我想给窑小子去说一下,让王师傅收了他做徒弟。”江尘已经认清了现状,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的变故。

他以前有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他只是三天没碰陶土,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很久。

右手动不了了,江尘用左手一件一件摸遍了屋内的所有事物。最后,他低头看着左手的五根手指,每一根都很灵活。江尘抬头回看一直注视着他的冷言,他知道这人很关心自己。所以他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心,他没事,现在不过是再一次从头开始!

第十二章

过了半个月,江窑终于找了个机会跑到了村西头。熟门熟路的进了屋子,第一眼他就瞧见他原先的师傅江尘,那人和以往一样做在那制陶。

“师傅!”江窑习惯性的惊呼出声,他心头一喜以为师傅的手好了,走进定神一看江尘吊着右手,只靠着左手在捏陶土。

原本最简单的那一步胚土成型,江尘用左手配合着圆盘的转动捏着陶土,可他只有一只左手完全没办法弄成型。就算勉强成型了,其样式也难看的很,根本没办法进行下一步制作。

“师傅!“江窑在一旁干着急,恨不得跑上前帮他做完这一步。

“冷大哥!”江窑大急,他跑来就是想看看师傅过的怎么样了,想着有冷言在他应该没事。可瞧着师傅现在的样子,他以后怎么能安心的在他处学习。

冷言根本没理睬江窑,在他看来既然跟了江尘这么久,做为他的徒弟自然应该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江尘所要的关心不是制止,不是圈养他一辈子。

见江尘用左手尝试着开始制作陶器的时候,冷言只觉得心头一紧,无形中似乎有一根针狠狠地扎了进去,不容他忽视,彻底烙上了一抹印记。此后将会越来越深,甚至被完全侵占。

虽然也会不忍江尘的笨拙,但冷言依旧只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人一次次的失败,看着他满头大汗一次次不断的重复,整整十三天,那个人没有想过要放弃,他执着坚持着,并相信只要他够努力一定会成功。

“师傅。”江窑再次唤了声。

“恩,窑小子来了。”江尘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笑了笑,“现在你来就是客了,要为师……我需好好招待。”

“师傅!”江窑却完全没这玩笑的心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知道制陶对于师傅来说很重要,可是现在情况……就算左手真能制陶,可那陶器还能卖几个钱?一个月更能做出几个?

难道真的为了制作陶器,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现在是因为冷言在这,还有人照顾,他也能帮忙赚些钱,可那人是外来者,连江窑都看得出那样的人迟早是会离开他们陶源村的,到时师傅怎么办!

江窑曾在想,师傅如果不能再做陶器了,可以去他家和自己的爹娘一起耕作,至少还能有饭吃能养活自己。

可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的师傅不会放弃制陶,即便是右手被废,即便是以后会没饭吃,即便是不要命,他也离不开。而自己完全制止不了,他想让师傅过好日子,他不想让他受苦,可江窑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还在努力的不让自己成为家中的负担,这样的他如何去背负另一个人的生活。

江窑清楚的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他再次清楚地看清了自己的渺小,如此的无能为力。

江窑悲从心来,眼泪瞬间就往下掉,不想让师傅看了担心,只说了句还有事又急匆匆跑出去了。

江尘不解地转首看向冷言,那人回看着他面无表情。江尘知道多想无益,接着继续自己手中的活。

冷言靠着墙默默地看着江尘的每个动作,并在心中想着自己刚才的打算。

时间缓缓而过,在日落前夕又来了两位客人。陶伯和陶益进屋后第一眼看见的也是正在制陶的江尘。

陶伯很明显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情况,在右手被废的情况下,江尘会坚持用左手制作陶器。

而陶益也微微瞪大了双眼,不过在他的眼眸中迅速地闪过一道光彩,那是一抹喜悦。正如他对江尘的了解,那个人绝对不会放弃。

“江尘师傅,我们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环顾四周见冷言不在,陶伯的目光再次停在了江尘身上。

“没什么需要的,我们很好。”江尘喝了口水,果然用左手制作除了费事困难,也比先前更加劳累了。江尘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想着拆了绷带,这右手多少应该还能帮些忙的不至于全废了,何况现在这么吊着真是碍事。所以说以后的情况只有比现在更好,江尘这么想着就觉得似乎轻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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