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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手术刀 上——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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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愧是苏徽,能把辞海浓缩成用药指南啊。

“第一,保持距离;第二,保持距离;第三,严格遵守以上两点。”

陆觉非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徽,然后问道,“这个距离是用什么单位来衡量的,是厘米啊还是毫米啊还是微米。”

苏徽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陆觉非,你知道吗?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反社会,主要的病理成因是社会和生活环境的压力,患者受到刺激后很容易有过激反应。举例来说,大话西游里的孙悟空经常想砍死他师父,就是受到刺激的表现。”

陆觉非眨了眨眼,“你是说你反社会?”

苏徽忍,“我是说,被逼成反社会的概率还是有的,你好自为之。”

陆觉非一脸肃色,“苏徽,咱有病就得治,千万别逞强啊。”

“我多希望我现在就是反社会,这样省了不少功夫。”苏徽喃喃道,尔后摆摆手,让陆觉非自生自灭去了。

上一次来,光顾着给房东太太请安了,没来及仔细看房子,这回得空了,陆觉非总算正眼瞧了这房子几眼。房子不大,虽说是两室一厅带厨卫挺好的,却袖珍的可以,装修也老式,但总算还结实。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陆觉非站在客厅中间,只想挥泪一把。这,这是能住人的地儿吗?这不整一医院手术室么!

白色的墙,白色的家具,绿色的套子,银色的餐具,银色的茶具,银色的杯具。心惊胆战推开卧室的门,妈呀,怎么穿越到太平间去了!!

陆觉非赶紧两脚退了出来,抚着胸口平气息。得亏我胆大,要是胆小的,一眼就能蹬腿去了啊。这白溜溜的床单,暗森森的氛围,还有空气中一股让人胆寒的福尔马林味,告诉他这是解剖现场陆觉非也是一百个相信。

“苏,苏徽……”陆觉非颤颤巍巍敲开了苏徽的门。

敲了半天,苏徽总算开了条缝。就陆觉非那二点零的好视力,从门缝瞄的那一眼看来,苏徽的房间干净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吞了吞口水,犹犹豫豫地问苏徽有干净床单没有。

苏徽皱眉,走出房间,顺手关了房门。陆觉非恭恭敬敬跟了,刚想端杯子给苏徽喝茶,只见苏徽眉头更锁,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咬牙切齿道,“保持距离。放手,消毒。”

陆觉非有些茫然。苏徽指了指那本守则,“第三项第十条第六款里面有详细的洗手消毒方法。以后每次回家,都要照着仔仔细细将手刷干净,否则不能碰屋里的任何东西。”

陆觉非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半天,然后确定苏徽的眼镜不是眼镜,是显微镜。

“那床单……”

“没有!”看陆觉非那副病菌载体的模样,苏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转身进了小厨房,拿出水果刀准备削苹果。

那不是手术刀也不是解剖刀,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只是长得小巧可爱锋利无比……陆觉非如是催眠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将苏徽削苹果的姿势和解剖人体的姿势联系起来。

主啊,这年头,追求人不仅需要过硬的身体素质,还得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作为新时代的模范五好小攻,他容易么容易么!

一刀下去,苹果光溜的果皮被划开了。苏徽阴森森一笑,冲着陆觉非露出一口白牙。

陆觉非后退一步。

苏徽手上稍稍用力,苹果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块,干净利落,都不带见血(?)的。

陆觉非再退一步。

苏徽优雅地拿起半片苹果,优雅地啃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不减。

喀嚓喀嚓喀嚓……

陆觉非退到沙发边,一个没留神坐了下去。

苏徽从从容容地吞下半个苹果,幽幽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床了。事先声明,睡前先洗澡,如果被我发现你把沙发弄脏了的话。呵呵,你懂的。”

说罢,苏徽摇曳生姿地飘回房间去了。

陆觉非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底下的沙发套。

苏,苏徽,你确定这套子不是裹尸布改装的?!

陆觉非在浴室里洗脱了一层皮后,才壮着胆子走了出来。没敢用苏徽的沐浴露,他单凭着热水和一条毛巾就洗蜕皮容易么。

不过……陆觉非一边铺沙发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毕竟么,还是同居了不是。

有着同样念头的还有另一个人。此人此刻正瞪大眼睛怒视天花板,恨得咬牙切齿。多了一个人,这空气仿佛都被污染了,呼吸起来让人心神难安。

同居之前路漫漫,同志还需上下求其所啊。

一夜无话。

若干日后,林谦在“地狱口”某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某个更加阴暗的身影。

“哟,这不是陆大公子么,怎么了这是?被抢钱了还是被劫色了呀。”

陆觉非抬头,抽了抽鼻子,“我是撕了衣服横躺他也不爱劫我的色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谦低头看手指。片刻之后,猛地抬头,“他是谁?”

陆觉非含羞娇嗔,“讨厌,非要人家讲得如此直白。”

饶是十年老友,知根知底,林谦还是恶寒一阵,附身作呕。

“我说陆公子啊,您就这么栽了?是谁家的小相公入了你的法眼啊?对方是圆是扁,是长是短,是白是黑,什么模样,什么年纪,家中可以老小,外边可有相好?”林谦一脸八卦,眼神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去!就你没正经。什么叫小相公,什么叫外面有无相好。”陆觉非推开他,“八字还没开始写呢。”

林谦笑道,“还好意思说我不正经。自己看看自己,成天只是游戏。被你看上的人,也真够惨的。”

“你懂什么。小爷我一枝独秀,才艺兼备,难得的四有五好适龄未婚男青年,怎么就叫碰上我惨了?”

林谦啧啧怪道,“最近是怎么了?按理来说春天都要过去了啊,怎么你们这一个个的还在怀春?桃花开得也太迟钝了吧。”

陆觉非也好奇道,“闵榛那个是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林谦凑近了道,“我旁敲侧击过了,看闵榛那老小子满面春光的泛滥模样,八九不离十啊。”

陆觉非低头噙了一口酒,“我还以为……”

林谦淡然一笑,“过去的总是过去,人总得朝前看不是。既然不合适,就得继续找。”

陆觉非诧异,“老人家,您好淡定啊。看来是被抛弃习惯了吧。”

“找死!”林谦怒目而视,“谁说我是被抛弃的那个?明明是我先分手的好吧!要说抛弃也是我抛弃的他!”

“好好好,你是,你是……”很有自知之明。陆觉非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当年那段情太过复杂太乌龙,好在自己聪明没有掺和一脚,否则,现在还指不定怎么哭呢。

林谦又道,“你也和闵榛学学,是时候就开始认真起来吧,别总是这样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就欠扁。”

陆觉非但笑不语。

同样阴暗的还有某大附属医院。苏徽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面有愠色。本来就不怎么温暖的诊室被他的眼风一吹,就更加冷涔涔的。

高伟成偷偷拉了拉侯半夏,道,“苏师兄这是走火入魔了?”

侯半夏摇头,“不像,看他面红目赤,明显就是肝火太旺。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五年级的病理解剖课?”

“对!”高伟成突然反应过来,一脸奸笑。

媳妇熬成婆后,看着别人受苦真是爽啊。尤其是,这节课是苏徽代课的。

11、苏徽的尸解课

医学院的学生入学的时候,照例是有师兄师姐出面“训话”的。或危言耸听,或嬉笑安慰,医学生从入学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与众不同地传道授业模式。绝大多数的学问是笔和纸的碰撞,但医学,尤其是临床,是人体和解剖刀的圆舞曲。

据说在国外,医学生在正式开始医课学业之前,和普通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专业作为自己的本科,可以是历史,可以是文学,也可以是金融。然后,在毕业之后,投身医学,正式划分自己为希波克拉底的接班人。

而在中国,则是五年或七年制,一起买断人生。从高中的稚嫩中走出,直面生命终极的意义,到底是责任过于重大了吧。而在支离破碎的大体面前,这些有些神秘又有些恐怖色彩的医学生,会不会也为缺失了某些可以挥霍的平凡而惋惜呢?

什么是医学的终极目的?

苏徽从进入医学的那天开始,就无时不刻地思考这个问题,却从来没有答案。他脑海中的理论越清晰,当初的想法就越朦胧。

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解剖尸体了,对于他的年纪来说,实在很不寻常。第一次手在颤抖,第二次心在颤抖,第三次,他已漠然。

临床和病理学的学生陆陆续续进入尸检室,脸上带着无知的兴奋和恐惧,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却被僵硬的眉眼出卖。苏徽微微一笑,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面对一圈稚嫩而严肃的面孔,苏徽略点了点头,然后按下按键,沉重而清幽的音乐响起。苏徽声音不大,回荡在满是福尔马林的尸检室里,有种奇特的魔力。“在开始解剖之前,每个人握住你旁边同学的手,为死者默哀一分钟。”

所有人低下了头。音乐不轻不重的音符敲在每个人心里,一下又一下,有那么点超然的味道,也不由得让人背脊发凉。

一分钟后,苏徽道,“医学的基本信念之一就是尊重人体,对生命满怀敬意。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报以感恩和崇敬对待你们眼前的大体。今天,你们学习的这么课程叫做病理学。你们的任务是找出死者的死因,备案,以供后人参考。每一个死亡都是一个悲剧,同时也是一笔财富。你不了解的答案,往往就隐藏在死者身上。你们要像敬畏真理一样敬畏它们。”

医学生们满脸敬意,仰头看着他们的前辈。

苏徽道,“我相信你们大多数人都在二年级的时候开始了正式的解剖课。一开始的解剖课都是局解,通常从大腿开始。给你们的解剖材料也都是陈年的分尸,经解剖缝补多次,文理不分自明,色泽看上去有点像发霉的火腿,形状则类似你们煲汤用的带肉骨头。不像这具色泽保存较好,摸上去还有弹性。其实保存尸体的冷藏室是最佳的储存间,你们经常可以看见为了节约能源而和尸体一起冷藏的果汁可乐。”

有女生开始捂嘴干呕。

苏徽微微一笑,“注意事项我就不多说了,想必大家都懂。你们要是中途饿了渴了,也可以自己找些吃的,我不禁止你们在尸检室里吃东西。还有就是出去后记住好好洗洗,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我记得第一次解剖课后和同学去吃烤鸡翅,鸡翅和防腐剂的味道在口中交融,令人终身难忘。”

有男生开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着。

苏徽戴好手套,像是宣布仪式开始的祭祀,向台下巡视一圈,“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

白色的裹尸布被掀开,露出了大体。苏徽拿起解剖刀,开始讲授,“死者,男,58岁,有八年的糖尿病病史,两天前在家中晕厥,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手术,抢救无效,死因不明。”

同学们都伸长脖子,小心翼翼又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具尸体。看得出来,死者生前保养的很不错,四肢圆润,肌肤光滑,只是不再白皙透红,而是出现偏黄的黄疸现象。面容安详,宛如入梦之人。

“死者状若睡眠之人,所以我下刀的时候你们可能会怀疑我在屠杀生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还没有什么感觉的人开始有些针芒在背,冷汗混着鸡皮疙瘩,在冰冷的尸检室里分外令人反胃。

苏徽依然面带微笑,右手执刀,从死者的喉咙下部开始入刀顺着直线往下拉,直到肚脐下方停刀。曾经有某位教授称赞苏徽的刀法干净,宛如作画,优雅从容,天成神曲。此时的学生们却无心欣赏他漂亮的手法,双眼死死地盯着被连皮带肉割开的胸腹腔。

接着,苏徽在锁骨下方胸部上方位置横割了两刀。接着死者的胸腔被翻开,完整的内脏构造显露出来。

咚的一声,引起了同学中小小的骚动。苏徽充耳不闻。被吓晕这种事情每节课都会发生几起,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们别光顾着晕啊,仔细看死者的内脏,和你们在解剖课上学的人体分解图是一样的,不过实体不是常常能见到的。你们看他的肺,明显是老烟民,都焦了,部分组织坏死,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摸一摸,将来言传身教吸烟有害健康。”

说话间,又背过去两个。苏徽则继续下刀,丝毫不受影响。

“接下来,我们要做一件比较恶心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阎王小鬼来做的。死者也许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们也非小鬼,但作为尸解的一部分,拔舌还是不得不做的。”说罢,苏徽切开死者的喉咙部分,从刀口拉出舌头和食道,食道下连着沉沉的胃。

“都说妇人长舌,其实,只要是人,舌头都会很长。你们看。”苏徽展示性地抬了抬手中的器官,然后将它交给一旁的助手。每个器官都要切分做切片,进行病理观察。

看着越来越空的胸腔,周围的脸白了一片。苏徽扫了一眼众人,“这不是竞速现场,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自行出去透气。不过,最好集体活动,不要落单哦。”

话音未落,不少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苏徽笑了笑,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几个胆大的学生一边深呼吸,一边努力凝神看他的动作。内脏被一点一点掏空,清理,不一会儿,整个躯体被掏空,黑魆魆得犹如鬼魅附体。

苏徽虚了一口气,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然后转向众人,“下面是最刺激的部分——开颅解剖。为了更加有感觉,我会让老师播放背影音乐,配合我的解剖刀。”

冷汗划过所有人的脑门。偶像果然都是不同于常人的。只是你要背景音乐就要吧,非得选这么凄凄惨惨,绝似女鬼哀嚎的吗?几个学生都缩成一团,互相团抱壮胆。

“脑部解剖相对来说比较精细,而且很难得有机会。留下来的同学可以每人都去摸一摸大脑的质感。其实说起来也很普通,就和你们吃火锅时点的那个猪脑差不多。”

有人毫不客气地当场呕了出来。

苏徽耸耸肩,“当然不愿意的同学也可以提前离开。走的时候注意脚下安全,晚上吃点安眠药,睡一觉就好了。记住,近期内还是不要吃肉和猪脑的好。”

一半多的学生涌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有些人还在犹豫,有些人则是壮着胆子稍稍靠近了一步。苏徽看着那个离得最近的学生,道,“脑部解剖主要是看看死亡是否由脑部损伤引起的。你凑近一点,不要浪费机会。”

那个学生咬了咬嘴唇,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犹豫了片刻,他又进了一步。苏徽毫无预兆地打开脑颅,露出了脑部的千沟万壑。男生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是何时开的颅,直接昏死过去了。

苏徽啧啧叹息,“真是可惜了。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还做了老师的左右手。”

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也开始晃神,恶心写在每个人脸上。好不容易解剖干净了所有部分,所有人都长呼一口气,终于解放了。

就在几人仓促离去的时候,苏徽在背后幽幽加了一句,“把衣服都烧了吧,一般的洗衣粉洗不掉那种腐尸的味道。不过,柠檬味的洗洁精挺有用的,可以一试。数量有限,注意抢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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