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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手术刀 下——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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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火焰太弱太不可靠,好似风一吹,就会消失。

苏徽,你被人抛弃过一次又一次,那些口里说着最爱你的人是离开得最决绝的人。你真的还可以再相信吗?

苏徽问着自己,每问一句,心底的寒意就添一分。

那是一份不可靠的温暖,那是一个随时会放手的怀抱。他可能很好,却不够;他可以说此刻,却言不尽将来;他的喜欢那么甜蜜,却始终不够坚持。把自己的未来赌在他随性而起的喜爱上面,到底会不会是一场闹剧?

还是太冒险了吧,还是太果断了吧。一个人,凭什么背负另一个人的幸福,承诺要一生一世?如果他是风是雨,又凭什么要束缚他倾灌这一处的荷塘月色?

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交集;既然没有交集,何不就此并肩而行,不求交心,只为相随。要的太多,注定还是会失去的。不要,就不会有失望;没有失望,就不会伤心。

苏徽知道,自己对他的眷恋已经太重太深,这种软弱,必须戒掉。

Never get too attached to anyone because attachments leads to expectations and expectations leads to disappointments.

永远不要太过依赖一个人。因为依赖,所以有所期待;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注定失望。

44、胸中有血心头有伤(一)

苏徽打了个电话将苏墨叫来了医院。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母亲,这位是苏墨,就是苏志文先生的小儿子。你们慢聊。”苏徽微笑着将彼此介绍给对方,然后留下两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的人,独自离开了。

既然都说愿意回来补偿,何不先交流沟通一下呢?苏徽将麻烦甩开,专心致志投入到工作中。说来也奇怪,那两个人居然真的都没有再来单独找过他。难道真的是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了吗?

苏徽想笑,却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半眯着眼推开实验室的门,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各个教授鬼哭狼嚎的咆哮声。苏徽心底咯噔一声,不好!他赶紧冲到试管架前,果然,干干净净,光可鉴人。苏徽握拳,不是吧。

侯半夏看得乐呵,对苏徽道:“几百万啊,立白洗洁精,不伤手的哦!我家的试管会唱歌!”

新来的临时清洁工将花费了数百万培植的菌株全都用清洁精洗干净了,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整个实验室都充斥着怒吼和近乎疯狂的宣泄。某教授激动得差点将桌子给啃了。

苏徽暗叹,最近果然是倒霉不断啊。看起来真有必要在医院门口挂一个照妖辟邪八卦镜。

侯半夏笑道:“不知道那个清洁工会怎样,几百万判多少年也还不会来啊。不过,我挺同情他的,他干了我想了很久预谋了很久也一直不敢动手干的事情。”

苏徽无语,前来慰问的黄朗黄总住院闻言狠狠敲了侯半夏的后脑勺,“说话注意一点啊,你以为你还是八岁大啊,把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放跑了也没人揍你?你就消停点吧。”

侯半夏委屈,“又不是我洗的试管,我就是说说嘛。”

“得,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的方向到底定了没有?赶紧考虑清楚,不然侯教授刀剑无眼啊,你小心点。”

“我明白了,我就不该清闲来看热闹的,一会儿功夫话题就落我身上了。我还是多做点为人民服务的事情吧。”侯半夏拿着半杯咖啡,晃悠悠地飘出了实验室。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黄朗看的直摇头,回头看了眼苏徽,道,“等会儿仪器商要过来详谈我们最近要进口的那批器材的细节问题,你也一起去见见吧。说起来,应该也算是你们的师兄吧。”

对方叫许冉,也是某大医学院毕业的,不过在结束实习之后就离开了医院,开始从事医学器材销售,现如今在一家外资企业当销售总监。据说当年他在医学院的时候很有些显赫事迹,传颂至今。冯晋和谷子风见了他依旧恭敬地喊一声师兄。

许冉笑着摆手,“我现在虽然卖的是医用器材,还擦着点医学的边,但离你们医生这个行业早就岔开十万八千里了。两位大医生的这声师兄我应不下来啊。”

冯晋笑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我们俩可算是你嫡系的同门师弟,喊一声师兄应该不为过吧。”

挤在旁边看热闹的高伟成捅了捅侯半夏,好奇地问道:“这许冉是什么人啊?看上去牛哄哄的。”

侯半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早十来年前有名的大才子,就和现在咱们的苏师兄差不多。他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我见过他,特神气,整个医院就没有不称赞他的,就差没把人供起来。”

高伟成诧异道:“这么厉害?那后来怎么没当医生?”

侯半夏耸耸肩,“谁知道!天才的思维不是吾等鼠辈可以揣测的。大概是独孤求败,高处不胜寒吧。”

高伟成啧啧感叹,“我们院果真是卧虎藏龙,英雄辈出啊。人杰地灵,人杰地灵,我跟着蹭点灵气也不错啊。”

侯半夏瞥了他一眼,“你?你蹭他们的仙气还差点。伟人的肩膀是那么好踩的吗?真要这么容易,伟人早就被踩脱臼了都。不过,我们院这十多年还真是出了不少人才,不是有医科四大才子一说么?眼前就站着三个呢。”

“四大才子?!我咋没听过呢?我不会这么奥特曼吧!”高伟成大惊,难不成自己这医学院八卦委员会会长的头衔是山寨的?

“害,这么久的事情了,现在谁还提啊!除了一些老教授念叨念叨,学生基本都不怎么认识前十几年毕业的两位重量级师兄。我也就是小时候见过他们。一个弃医从商了,一个本身就是法医专业的,和医院离得远,不知道很正常。现在我们供起来就只剩谷师兄和苏师兄了。”

高伟成感叹,“都他妈是人才啊!国家不是说缺人么?哪能一个小小的医学院就冒出这么多让人郁闷的家伙啊!”

“人才?你看清楚了,他们哪里是人啦!明明各个都跟妖似的。”

高伟成深以为然。

苏徽觉得许冉很眼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等到许冉提出请他们几个去吃饭的时候,苏徽终于想起来。原来是他。

许冉为人豪爽,看样子相当健谈,却一点都不多话,总是笑着听人说,让人觉得很舒服。不过短短几分钟,苏徽对他的印象极好。这倒是很反常,苏徽暗笑,看来十几年前的偶像毕竟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

饭桌间,冯晋和谷子风讲起他们上学时候,关于那些有名的油菜教授的一些笑话。许冉多年不曾回过母校,听得哈哈大笑。谈笑间只觉得时光真是匆匆,一眨眼,曾经的才子高人已成往事。

“你不知道,李教授现在还把师兄你当年的笔记做为讲义发给我们呢。每一届的学生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捧着你乱七八糟涂鸦一堆的讲义学了七年。师兄,你害人不浅啊。”

许冉大笑,道:“那我不是应该回去向李教授要版权?盗文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啊。当年要不是被他压迫得太憋屈,我也不至于以毒攻毒,发狠心自己写笔记。”

他们忆苦思甜,基本和苏徽没有多大关系。苏徽很认真地对付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一脸愁容,拿陆某人的话来说就是,苏徽吃饭的时候就像是开哀悼会一样,伤心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死了小强正卖身呢。其实吧,深入了解苏徽就知道,他那不叫伤心,而是吃得太投入以至于忘我。

吃个饭能吃到忘我的,不用怀疑,诸位已经找到了这样的人才。

趁着谷子风和冯晋上洗手间的功夫,许冉就有些不忍地问苏徽,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啊?”苏徽回神,顺便把嘴角的饭粒舔了。

许冉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

苏徽从从容容地将最后一口汤喝尽,然后擦了嘴,道:“师兄,我好像见过你。”

“哦?”许冉有些奇怪,虽然这个天才师弟的声明早有耳闻,但应该是没见过面才对。

“在一个酒吧,开庆生会。”

许冉一怔,然后笑了,“我不知道你也是。”

苏徽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但有个人很认真地把你们当做正面教材介绍给我。”

“哦?这倒有趣,我居然也有机会成为光荣的模范。”许冉看着他,“你朋友失败了吧。”

苏徽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两个好榜样就可以撬动地球的。”许冉边说着边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酒,啄了一口。

“我记得冯师兄曾经提到过你,说你离开医院后立马结婚了,为什么……”苏徽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为什么现在失足深陷?”许冉笑着替他接了下去,“为什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苏徽想了想,然后摇头,“算不得失足,也不是不归,只不过,还是很佩服师兄你的勇气。为什么呢?”

许冉放下酒杯,轻叹了一声,“是啊,为什么呢?你到底还年轻,等你将来就会发现,有很多的事情,是说不清为什么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他,就像我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何会突然放弃医学一样。某一天早晨,醒来一睁眼,然后想到,如果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会很难过。所以,我选择了不让自己难过。”

苏徽默然。也许,爱情最真实的样子,就是,我不知为何爱你,却仍然无法不爱你。

啪的一声猛响,吓了苏许两人一大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相斯文干净的男人睁大眼睛,对着苏徽怒目而视。

“林谦你……”许冉愣愣开口。

“你别说话!”林谦警告地竖起手指,然后转向苏徽,“哟,没看出来,品味变了么。原来不都是浓妆艳抹的牛郎相的吗。”

苏徽咦道:“你是说,你是因为长得像坐台牛郎,才被看上的?”

林谦怒,“你,你才坐台呢!你哪只眼睛看我像?”

“嗯。”苏徽极赞同地点头道,“我就说不能这样侮辱人。我国‘服务行业’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你让那些专业人士情何以堪啊。”

“你!”林谦一口恶气堵在胸口,眼见着就要爆发。

许冉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终于开口说了林谦来后的第一句话。他指了指面红耳赤的林谦,对苏徽道:“你嫂子又造反了,我收拾收拾去。”说罢,起身将僵硬了的林谦拉到暗处再教育去了。

于是等冯晋和谷子风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许冉拉着红着脸低着头一副羞愤模样的林谦和苏徽道歉的诡异场景。

冯晋讶异道:“师兄,这位是?”

许冉笑,“这是你们嫂子。”

……

见过大世面的就是有经验,冯晋和谷子风默契十足地齐声喊林谦嫂子,差点没把林谦给喊趴下。他偷偷踹了一脚许冉,然后挂上完美无瑕的笑容,很从容地坐了下来,要求请客加菜。苏徽看着他只是笑,林谦满脸通红,嘴上却不让分毫。许冉笑看他俩斗嘴,不仅不劝,反而觉得有趣。冯晋和谷子风反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得作壁上观。

斗了几百回合,林谦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叫苏徽,也是附属医院的医生,我怎么觉得我应该听过你的名字。”

苏徽道:“不奇怪,如果你认识陆觉非的话。”

林谦恍然大悟。我就说么,啧啧,陆觉非遇上的果然是个怪咖。这世界也他妈忒小了,说遇见就遇见个正着。

一顿饭吃得甚是热闹。等到苏徽回到家时,已经过了九点。他推门,发现陆觉非不在。愣了愣神,然后去倒水,看见水瓶上贴着的便利贴,不觉一笑。

——亲爱的苏医生,欢迎回家!当你看到这张便利贴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天津出差的路上了。不要太想我,实在想得慌,就电话走着。注意吃饭,拜!

苏徽笑着将纸条收到平时放各种便利贴的抽屉里。仔细翻了翻,抽屉里各种纸条都有,大多数都是陆觉非给他留的,比如要订水了,要取报纸了,不回家吃饭了。现在想想,大概是以前苏徽有抱怨过陆觉非给他的电话短信太多已造成了骚扰,陆觉非就改走所谓的不环保路线。

你看人家韩剧女主角都是把墙贴满的,很浪漫是吧?

浪漫个脑袋!陆觉非那个脑袋抽风的家伙,什么时候对韩剧感兴趣了?

苏徽嫌纸条到处都是看上去很乱,就一股脑全收在了抽屉了。只是,如果嫌乱,为什么不都扔了呢?

如果一直维持眼前的关系,似乎也不错。没有过多承诺,才不会有过多牵绊;随时都可能离开,于是相处成了珍贵。不过,没有人可以永远停留在某一点某一处。生命是一条永远向前的路,你踏出一步,脚后的路就已经消失,再也寻不到。

方柔来了第三次电话。苏徽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热气呼在玻璃上,立刻起了一层水汽。入夜后的冷风敲打窗户,发出咚咚单调的响声。再过一两个月,这一年又将过去。冬天的味道愈浓,团聚的期盼就愈迫切。大概,冬天真的是个很适合合家团圆的日子吧。

45、胸中有血心头有伤(二)

每个城市都有其特有的脾气和秉性,天津也不例外。陆觉非第一次去天津的时候还在上大学。那时候虽然城际快线还未开通,但从北京到天津也相当便捷。天津就像是依偎在帝都身旁的一位佳人,施着略显淡漠深沉的妆容,慵懒看着这世界。八国租界,万国一巷,曾经的繁荣雍态都渐渐磨蚀在了如尘往事中。多少红砖高墙,多少洋房雕塑,多少轶闻传奇,都掩在了林立高楼里,再也无处寻觅。南开的周恩来相犹在,烈士洒下的热血已冷。一个被迫敞开怀抱迎接仇敌的港湾,一个带着伤疤跳舞的城市。

天津的天空似乎永远都带着点蒙蒙的灰意,城市的公交,有时候脏得有如从刚从沙尘暴中突围。天津人一开口便是幽默,带着有趣的乡音,狡黠地调侃和自嘲着,仿佛生活不过就是说笑那么点事儿。

这是个适合回忆,不适合寻求刺激的地方。

陆觉非看着车窗外飞驰的剪影,陷入了沉思。那是多久以前呢,一个人背着行囊,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路北行。去过天津,横跨内蒙,走到西藏,最后迷失在了黄土高坡上的信天游里。

那时候年轻任性,固执地相信,这世界伤自己伤得很深。

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孩子气的执拗。不受点伤,怎能叫活过?沉迷在痛苦中多年之后,拍拍胸口,原来早已结疤。

他们说,陆觉非这几年越活越抽抽,越来越没正经。他们不知道,有些人,越是长大,越无所谓。

当已经无所谓的陆觉非,多年之后,在这个曾经哭泣过的城市,再一次遇见叶绍琨,他恍然若失。原来,再相见,也不过如此。

叶绍琨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显然很惊讶。陆觉非突然很想笑。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温柔,笑容里有阳光,吃惊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灿若星辰。

叶绍琨有些踟蹰地走了过来,靠近,冲陆觉非笑了笑。陆觉非也笑了。

嗨!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俩人同时一怔,然后相视而笑。不要低估时间的力量,它可以将任何感情都磨成透明的回忆,可以将任何的坚持变成一场笑话。

他爱他爱了四年,却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最终将他忘却。不过,终于,陆觉非可以心平气和地站在叶绍琨的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心里爱他的那个部分早已冻结成冰,硬如磐石,就像是树木腐朽的枝干,仍在原处,却再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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