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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鲤杀鱼——by木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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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也怕被人发现,留下东西后就离开了。赵墨鲤送她到了门口,转身一关门,就摊在地上,半响才慢慢回到床上。

伤处还在流血不止,看来真是伤的有些过深,赵墨鲤用清水洗干净上面的香灰,上了伤药,用包扎起来。打开食盒,里面的粥还有温度,清香可口,他一口气吃了好多。

到了后半夜,温度似乎升高,赵墨鲤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噩梦连连,头昏脑胀,起来吐了一次,将肚子里的食物都呕光,昏昏沉沉倒在床上,冷的受不了,又将那个披风给盖在了身上。

那香味又包围了赵墨鲤的身体,奇怪的,赵墨鲤在那淡淡的香味环绕中,竟然舒服了许多,睡的也安稳些。

模模糊糊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结实的背影,被窝里很温暖。赵墨鲤伸出手,却抓不到。

早上,烧似乎退了,赵墨鲤精神又好起来,找了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套上,去食厅吃了早饭,遇见那小宫女,道了谢,小宫女却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但脸通红的,赵墨鲤心里暗暗地笑。

只是腿上的伤还未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有些难看。

接着又是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个太子,赵墨鲤放下心来,也许自己已经被忘了吧,他想,没有洛东蓟出现的生活还是挺不错,太子府的伙食让赵墨鲤胖了一些,脸色也有些红润了。

赵墨鲤乐得清闲,又拿到了月钱,是在陈府的几倍多,他出了门,买了些女孩喜欢的绢花之类的东西,准备送给那个小宫女。

外面的世界热闹依旧,但赵墨鲤挤在人群中,却觉得自己是与周围的人、物,有着不可跨越的隔阂。他看着人们笑、怒、悲,喜,都是与自己无关,心里生了一丝苍凉,坐在茶摊上喝了一杯浓茶,将绢花收好,赵墨鲤起身回那太子府。

他来来去去都是靠步行,由于腿伤初愈,走的很慢,到最后,迈步都有些困难。在离太子府大门不远的地方,赵墨鲤蹲坐在路边,歇一会儿。

他见左右无人,便也放松了,靠在树杆上,放直了腿,今天天气好,阳光好,地上倒也不太冷。赵墨鲤掏出在食铺买的小麻花,津津有味地吃,刚炸好的小麻花,热乎乎,咬在嘴里咯嘣咯嘣,又香又甜,一边吃一边高兴地笑。他是很好满足的人。

典型一个老天真。

远远一辆马车驶来,赵墨鲤没注意,吃的照样欢的很,那马车突然在赵墨鲤身边停下来,赵墨鲤抬头,一张笑嘻嘻地脸从里面探出来,道:“赵夫子,麻花可好吃?”

倒是熟人,赵墨鲤起身,里面的人又伸出手,将赵墨鲤拉上马车,坐进去。马车车厢宽大舒适,倒着睡觉可成,还有小小的台几,上面摆着这个季节少见的瓜果,陈澜木也不嫌弃,从赵墨鲤手上把麻花袋子给拿过来,也放入嘴里吃,还挺惊讶:“味道可真不错啊!”,说完又抓了许多,一口气都塞到了嘴巴里。

赵墨鲤看着不由笑出来,陈澜木脸被麻花塞的鼓鼓的,声音也含糊不清:“好吃好吃,赵夫子也留点给太子哥哥尝尝吧。”

赵墨鲤一旁赔笑:“太子殿下哪里看的上这些东西。”

陈澜木竖起一个手指头,摇了摇:“谁说的,他小时候就爱吃这些呢。”

赵墨鲤有些想象不出,只好一旁陪笑。陈澜木像是想起了什么,本来带着笑的脸一下子沉寂下来,他将麻花使劲地咽下去,说:“太子哥哥小时候也挺爱笑挺爱玩的,但是皇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太子的母亲是我的姑姑,去的早,也没有人来疼他,渐渐的,他就变了,不爱笑也不爱玩了。成日都绷着一张脸,怪吓人的。”说到这里,陈澜木吐了下舌头,继续:“但是你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心还是很好的,很温和的人呢。”

赵墨鲤也实在笑不下去了,温和?自己的腿上的伤还没好透呢,隐隐作痛,但想想那太子比自己小的多,只不过还是个少年,也没法子对他生气起来。

马车在太子府的门口停下来,二人下车,走进去,陈澜木又问问赵墨鲤生活上什么的可好,赵墨鲤一一做答,回的都是好。

陈澜木对太子府熟悉的很,像是自己家一样,牵着赵墨鲤的手就去了书房,洛东蓟不在,一问宫人,是去御书房了,陈澜木就让赵墨鲤陪着他等太子回来。

洛东蓟的书房倒是很大,满满的书,赵墨鲤仰头看书架,有些惊讶。陈澜木笑:“太子他喜欢看书,我就不行,一看到那些白纸黑字就头疼,我爹还准备让我去翰林做个闲差呢,哪里受得了。”

赵墨鲤看见书桌上摊着本书,他随手拿起来,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批注,都是正楷字体,写的工整漂亮,看得出写字的人,是个能沉得住气,稳的下心的人。

这样的人,最可怕。

陈澜木有些无趣,对赵墨鲤说:“赵夫子,你画画给我看吧。”

赵墨鲤问他:“你想看什么?”

陈澜木侧过头去,想了想,道:“我在赵夫子留在陈府的很多画上看见,赵夫子似乎很喜欢画鱼呢。”

赵墨鲤好脾气地笑笑,摊开纸,开始作画。

陈澜木兴冲冲地趴到一旁来看,顺便帮赵墨鲤磨墨。

洛东蓟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景象,陈澜木甚至将下巴都垫到了赵墨鲤的肩膀上,他看见赵墨鲤,脸上带着笑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笑容,眼睛也变得晶亮亮,像是最珍贵的宝石般闪烁灿烂的光泽。

24

赵墨鲤一侧头,就看见了洛东蓟,他赶紧放下笔,洛东蓟走进来,拿起桌上的纸,纸上画着几条鲤鱼,洛东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赵墨鲤画的很好,看着看着,他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墨还未干,鱼眼睛上突然滑下一滴墨汁来,黑色的慢慢滚落,像是掉了一滴泪,洛东蓟手指一沾,却将画抹花。

陈澜木气得在旁边嚷嚷:“啊啊,你怎么把这个给搞坏了,这个可是我的!”

洛东蓟眉头一挑,刚要开口,赵墨鲤赶紧插嘴道:“没有关系的,我再画一副就是。”洛东蓟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有些冷,赵墨鲤看着就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畏惧一个小自己有十岁的人。

“哦?”他拉长了声音,顿了顿:“那么现在就开始画吧。”

不知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洛东蓟留陈澜木用晚膳,陈澜木却拉上了赵墨鲤。赵墨鲤不想,但是陈澜木笑的天真,又不知如何拒绝。意外的是,洛东蓟也没有说什么。

又是上次那间屋、那张桌,赵墨鲤进门就想后退,跨进去就觉得有些窒息般的难过。脸色也变得难看,发白。

他坐在洛东蓟的左侧,右侧是陈澜木。有些吃惊,前来布菜的小宫女竟是他熟悉的那位。小宫女看见他,也有些惊讶,但是也就是一瞬间,她赶紧低下头,菜汁一滴也没有漏出,那细细的手臂倒是很有力气。

赵墨鲤朝她笑笑,洛东蓟突然把酒杯扔到地上,吓了他一跳。小宫女赶紧来收拾碎片,俯身在地上,洛东蓟捏住了她的脸,说:“何处来的美人。”

赵墨鲤在一旁愣了下,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只听洛东蓟道:“今夜你来我寝宫。”

他心头一跳,小宫女没有看赵墨鲤一眼,抬头盯着洛东蓟,露出欣喜的笑脸。

一顿饭如同嚼蜡。

结束后赵墨鲤寻了个借口,早早离开。

他回屋掏出绢花,在烛光下,绢花依旧漂亮,丝绸做的,拿在手里有些冰凉,赵墨鲤躺在床上,看了看,笑了下,把绢花扔到了一旁去。

他吹熄蜡烛,突然想到,那个披风还没有还给洛东蓟……洛东蓟现在在做什么,赵墨鲤不敢去想象,虽然他也知道对他们这些贵族来说,宫女完全可以用来随时的发泄。

也许对宫女来说,也是一个难得且美好的机会。

他给不起的。

赵墨鲤快要睡着,突然门被人大力地撞开,声音大的简直让这间小屋都为之晃动。赵墨鲤还没来得及睁眼,就突然被人按倒在床上。

“你……”他瞪大眼睛,是洛东蓟,洛东蓟跨坐在他的身上,几乎将他压的气都喘不过来。他不是正在陪那小宫女么?赵墨鲤还未多想,洛东蓟就一口咬下来。

咬到了赵墨鲤的脖子上,赵墨鲤疼的喘不过气,洛东蓟仿佛要将他给咬死,牙齿用力更大,那一块皮肉似乎都要被撕下来。赵墨鲤不是不害怕,但是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上。

本来就不多的衣服被粗暴地扯下,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冻的他快受不了,洛东蓟依旧跨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衣服也扯下,精装的胸膛在夜色里很清晰。那是力量的象征。男人之间,当将一切所谓阶层名声都抛除,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力量的较量。赵墨鲤感觉到了一种压迫的痛苦,无力去反抗,这让他痛苦。他什么也不能做,胳膊给人死死地抓住,被勒的疼,即使这只手能画出活的鱼,那有什么用。

没有用,依旧是个废物。

废物。

记不得是从哪里听到的,此刻却如此地清晰,突然出现在耳边,响亮,尖锐,像是要划破着空气,撕裂,然后摧毁,再烧掉,变成灰,变成泥,肮脏,腥臭,使尸骨埋下,腐烂。

赵墨鲤头痛欲裂,他张大嘴想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嗓子在嘶哑,洛东蓟的牙齿咬到了他的乳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那小小的凸起都咬掉,慢慢地磨,全身的血都冲到了那里,连头发不小心抚到,都受不了。

洛东蓟在咬他,咬他的肉,赵墨鲤疼,他冷,但是他却无法动弹,他只能任他咬,咬的也好,也好,也好,将自己咬烂,也好。

赵墨鲤长长喘出一口气,洛东蓟伏在他的身上,突然不动了,赵墨鲤的手也被他放开,获得了自由,赵墨鲤碰到了洛东蓟的头,洛东蓟的头发很乱,散了赵墨鲤一身,他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他的嘴还靠着赵墨鲤的皮肤,却发出小小的泣声。

他在哭。

25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能听到那压抑地呼吸声,重重的,像是带着疼痛一般的呼吸声,贴着自己的肌肤,烫的吓人。是眼泪吧,软绵绵的滑下来,并不舒服,但是赵墨鲤不敢动弹,他隐约地知道,也许现在,自己是靠近一种最脆弱的东西,但是他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

手像是不听主张,自顾自地抚摸上洛东蓟的头,他的头发披散着,埋葬了一些东西。他不敢去发掘。

或许也是不愿。

浊重的呼吸穿越皮肤,从血液中流入自己的耳朵,比风还轻,比水还淡。是他在说话,他对他说:“赵墨鲤,你——”他很不客气,就这样直呼他的名字,理直气壮般,在他的舌尖被吐出,是自己的名字,可在此时,却这样的陌生,他喊着,赵墨鲤却一恍惚,有些朦胧,似乎是应了他,又似乎是没有回答。

他说:“赵墨鲤,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这话说的毫无边际,毫无缘由。夜色里谁也看不见谁,但是却突然像是贴近了一般,赵墨鲤张开嘴,他无法抑制自己,当那种感觉冲上来时。

洛东蓟的头慢慢向下移动,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嘴唇贴着赵墨鲤的皮肤,一寸一寸向下,赵墨鲤知道自己再不阻止就晚了,但是他却没有力气,即使手脚都获得了自由,他还是没有力气。皮肤像是一张纸,比纸还有薄,洛东蓟的舌头有麻麻的刺感,都忠实地到达他的身体最深处去。

赵墨鲤还在回味洛东蓟刚刚的话,洛东蓟让自己去相信他。

但是其余什么却都没有说都没有解释。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解释。

洛东蓟在下一刻所给予他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洛东蓟缓缓地褪下他的裤子,赵墨鲤开始颤抖,洛东蓟的舌头也到达了那里,手也握住了那里。赵墨鲤全身上下最最脆弱的地方。

很害怕。

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给咬下来,给咬掉?想到这个可能,赵墨鲤就颤抖不止,洛东蓟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很轻柔很轻柔,从最下面开始,细细地抚摸着,一点都不漏的抚摸着,皱褶的地方他也没有放过,他用指腹最柔软的一处来安抚赵墨鲤的情绪。

赵墨鲤不敢。他抓住身边的被褥,依旧在颤抖。

那里还是软绵绵的,也像是在害怕。

与赵墨鲤从前所经历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以前回去青楼,花上些银子,心情放松,愉快地接受,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身体有缺陷,他很健康。抚摸他的都是拥有柔软身体的人,与他不同性别的人,赵墨鲤可以带有一些征服感来操控一切,那是他在出来青楼的门后绝对不会有的感觉。

但是现在不同。明明也是那里被握住,但是他却完全不敢放松,每一根汗毛都仿佛竖立着。

他绷紧身体,但是他的那里依旧是无法挺起来。他明确的知道,现在在对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是什么样的人。与这个人相比,自己又有多么的卑微。

他一脚就可以踩死自己。

蝼蚁不如。这比刀割还要真实还要疼痛。

赵墨鲤使劲地呼吸,但是空气却无法进入他的身体,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慢慢地出窍。

刹那间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比一切都忠实。洛东蓟含住了赵墨鲤的那里,赵墨鲤不敢想象也不敢去相信现在所发生的,是真的。

洛东蓟像是不耐烦,大力地吮吸,全身的血液都涌入那里,洛东蓟的舌头很灵活,绕住顶端,赵墨鲤像是陷入了棉花里,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他眼前仿佛亮了起来,捂住眼还是明亮着。

他突然感觉到了洛东蓟的牙齿。一下子幻灭,寒冷回归,赵墨鲤又开始害怕,他知道洛东蓟的牙齿很白,他不怀疑那雪白的牙齿会不会突然把自己已经开始兴奋的那玩意给咬掉。

自己竟然在这个国家的太子嘴里兴奋起来了。

赵墨鲤想抬头,但是下一刻,他却做不了任何事情。洛东蓟的牙齿咬上去了,咬住了最前面那最脆弱的地方。

赵墨鲤完全没有防备,洛东蓟很轻地咬着,舌头舔着,赵墨鲤再也无法忍受,指甲陷进了被单中。

洛东蓟抬起头,两人都适应了这黑暗,赵墨鲤清楚地看见洛东蓟的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下滴——那东西刚刚还是在自己身体内的。

但是看不清洛东蓟现在表情。赵墨鲤想杀了自己。

26

洛东蓟脸上的东西依旧在向下滑落,滴到了赵墨鲤的身上去,他还是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赵墨鲤,赵墨鲤不自在地扭了扭,洛东蓟的手按到了他的胸膛上。手掌中央很柔软,抵住的那两点却慢慢硬了起来,捏住,赵墨鲤又是难过又是舒适,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所犯下的事,又什么遐思都没有了。

现在洛东蓟就是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刀来砍了自己,都不奇怪。但是洛东蓟掏出的不是刀子,是在此刻比刀子还有令赵墨鲤颤抖的东西。

第一次被男人的那里抵住身体,赵墨鲤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有些慌乱,洛东蓟在夜色里勾起嘴唇,像是在笑,但是赵墨鲤没有看见。

枕头边是脂膏,赵墨鲤有时用它来搽搽在冬季里颇为干燥的皮肤,但是洛东蓟将那小盒子拿起来,打开,赵墨鲤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腿被大力地举起来,腰肢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赵墨鲤疼的要叫出来,洛东蓟将他的腿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手顺着他的大腿一路向下摸去,大腿处的肌肤很细腻,手指都快要被黏住了,他用指甲划上去,赵墨鲤刚刚才泻过的地方又精神起来,洛东蓟弹了那里一下,赵墨鲤情难自禁,可那感觉还未消失,洛东蓟突然抚摸上下面的隐私之处。

赵墨鲤身体硬的到快要变成石头。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对他的那里感兴趣。洛东蓟皱眉,费了力才将臀瓣拨开,脂膏抹了上去。脂膏里面加了花瓣的,夜色里香气袭人,化在越来越烫的皮肤上,很容易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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