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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幸臣 上——by太子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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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话已经让他羞愤难堪,还是在范白宣的面前,尽管他知道,范白宣也早晚会清楚这后宫的颇多秘闻,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没有丝毫尊严的方式。

范白宣被陈都统推倒一遍,那老粗一把抓过洛浮夕的手,想要拉人,洛浮夕用力挣扎:“陈大人你喝多了,满嘴胡诌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可对方一听,哈哈大笑,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那洛浮夕笑道:

“你喊啊,你倒是喊啊!你叫大家都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以色伺君的?靠的什么姿色,什么花式,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哈哈哈哈,比一比,看看洛国的王子,是不是比青楼的姑娘还厉害?”

“——你!”洛浮夕咬了咬牙,早就满面通红,如今却是直恨的发青。

你欺他,辱他,糟践他,不过是肉身凡胎,他眼一闭,心一横,听过便罢。

可你偏偏欺他国,辱他国,糟践他国,让他深深痛入骨髓,洛水颜面尽失!他从来没有主动想过会有今日【以色事君】的罪名,宗政王朝给了他这样的屈辱,他的臣子,还要再三羞辱他?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洛浮夕用尽了身平全部的力气,照着那张脸,狠狠甩下了一巴掌。

这一声清脆而响亮,毫无悬念的就打在了陈都统的脸上,那一手下去,洛浮夕惊了,身边来不及转身拉开两人的范白宣惊了,而那陈都统也被这发麻的疼痛弄得酒醒了半分!

他松开了洛浮夕的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看似娇弱的男子。陈都统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般耻辱,谁也不敢打他,而他此番却被一个男宠打了,还在别人面前!

怒火直接窜上了天灵盖,陈都统揉了揉脸,眼睛血红,射出恨不得将洛浮夕大卸八块的凶恶光芒,对着他大喝道: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说完又想将洛浮夕拽拉过来,范白宣眼快,急忙上前抱住了陈都统的手背,两个人便就此推搡起来,可一介书生,哪里会是武将的对手,陈都统下了一个重手,一脚踹在范白宣的腿上。

洛浮夕见势一发不可收拾,又怕自己确实失了分寸,打了陈都统要跟那帮元老结仇了,便大喊:

“来人!快来人!陈都统喝醉啦!”

那声音慌凄凄有余,几多害怕,几多颤抖,好像是对方遇到了欺男霸女的强盗!

就一声,便引得正厅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出来了!

赵阁老冲在当前,一眼便看到了院落里的景象:

——那陈都统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竟朝着洛浮夕一刀砍了下去!

三十六.喂药

那陈都统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竟朝着洛浮夕一刀砍了下去!

他杀红了眼一般,龇牙裂齿咆哮道:

“你喊人!!!好啊!我今天……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一刀砍了你这个妖魅祸主的妖怪!!!!我……我要清君侧!”

赵阁老等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惊得站在廊下便大声疾呼起来,就怕陈都统一时冲动,将洛浮夕砍伤。

“——住手!快住手!”

许是这一声震耳欲聋,那脑子还不甚清醒的陈都统一听,似乎火上浇油,对着朝他们跑过来的赵阁老等人恶狠狠道:

“你们来得正好!都睁大眼睛,看我今天怎么学姜子牙怒斩这狐妖变的假妲己!”

他到认定那些个是助兴的了,他若真听了赵阁老的话,把刀放下,岂不是颜面无存?他们一来,他更是没有退路的要罩着洛浮夕的门面劈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锃光发亮的短刀就顺着逼到死角的洛浮夕劈了下去。

身后的范白宣一看这人已经疯魔了,急忙一个越身,直挺挺扑将出去,一把抱住了陈都统的胳膊,可还是稍差一份,那刀已经飞出去了,因为用力不当,没有直中洛浮夕的心口,侧个几分滑过了他来不及躲闪的左肩,那刀朝左臂一路破去,连着筋肉一起划开一道三公分长的血口子,那柄短刀狠狠凿进了洛浮夕身后的海棠树上,连着衣料一起被钉在上面!

顿时鲜血直流,眼前不过一道白光,洛浮夕来不及回神,又被胳膊的伤口涌出的一股血,溅得满身开红!

那对面的几个没有见过这般血腥场景的女眷,见到这般皮开肉绽的场景,居然被吓得晕倒在地几个。

一时间惊在原地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部酒醒了七八分,顿时方寸大乱,连忙一拥而上,将那陈都统牢牢摁在地上。

又有人见洛浮夕血流如注,范白宣瘫倒在地青一块紫一块,连忙疾呼:“快去请大夫!赶紧的!”

这事,闹大发了!

赵阁老眉头紧锁,直替那陈都统担忧,伤了洛浮夕,此事非同小可。

陈阁老的儿子陈都统砍伤了洛浮夕,又伤了会元范白宣,一时间,成了风传街口巷尾的新闻,也震怒了墨夜。

原本看在陈阁老的旧情上,赵阁老还想保一保这个喝醉酒的莽夫,结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宫里便来了人将已经止了血的洛浮夕接了回去,而后绑了陈都统,被交给了刑部司刑院办理。

这倒是给了墨夜极好的借口,第二天,就以【嗜酒闹事,重伤朝廷重臣,危害社稷】之罪,解了陈都统之职,将他贬回旧籍,又重新整顿了兵部,以一个【不察下职】之罪,连带了兵部侍郎和侍中,一道贬了官职。

墨夜在朝堂上振振有词:“今日尚可没有伤了新任丞相,若伤害了赵阁老,可不就是一大公报私仇的大罪?连着你们兵部,也脱不了干系!”

至此,才将所有可能握着兵权的官员,全部大换洗了一遍,刚好让新科的试子们,按才能补上这些缺职。

洛浮夕的右肩左臂被严重划伤,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三日里,墨夜却不曾来看过一次,只围了红宵和子沐两个亲近的。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墨夜才珊珊来迟,踏进了别院的大门。

此时,洛浮夕正躺在床上准备喝药,胳膊上缠了厚厚的白绸,换了膏药,失血太多而导致依旧脸色苍白。

墨夜接过了子沐手上的碗,让多余的人出去,这才坐在了洛浮夕的床边,将对方扶靠在自己怀里,拿了勺子要去喂他喝药。

“臣怎么敢劳烦圣驾。”他逞强的要自己喝,结果一动,手又像被撕了一道口子,疼得他额头冒汗。

“别动,上次你喂过朕喝粥,如今朕喂你喝药,算扯平了,再说,朕也要谢谢你。”

“谢我?”他不解。

墨夜微笑,一句【谢谢】,似乎出自肺腑。

“你这一伤,将那些不听话的,都彻底除个干净了,如何不谢你?你替朕解了忧。”

呵,居然是这样。

洛浮夕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个理由,他早就应该猜到,墨夜何尝真正关心过一个人?

他最爱的,不过是他自己,其次便是他的江山。

那江山社稷,也是他爱自己的象征而已。

洛浮夕无谓的受了一刀,划在肩上胳膊上虽不致命,却是伤经动骨,经脉相同的疼了好几日,而受伤的理由,也何其可笑的全部拜他所赐。

他不闻不问,居然先肃清了陈都统等等一干人等,高枕无忧后,这才来他的【洛水别居】看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洛浮夕眯了眯眼,一刀的疼痛,他全替墨夜挨了,他牙一咬,忍下来,可面对墨夜淡然无一点温情的言辞,心里却是翻腾不休。

隐隐觉得心痛起来。

他纵然无所察觉这痛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可笑自己原以为墨夜会对他有一点两点的心疼,可到头来,他的受伤,不过是墨夜铲除异己的理由。

倘若,他的受伤,没有一点价值呢?

那么墨夜,他还会来别居看他么?

“原来是这样,那帝君可真是要好好谢谢臣了。”他轻笑一声,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对这墨夜道。

一双清澈的双眸,对上墨夜,双瞳里溢出几多别样情绪,墨夜猜不透,他是委屈,还是责怪。竟忍不住将对方抱住。

看手里的药,渐渐失了热气。

洛浮夕道:“不是要喂臣喝药么?都要凉了。”

墨夜顿了一顿,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手指贴了贴碗沿,不烫,刚好,遂送了勺子送到洛浮夕嘴边。

对方乖巧的张开嘴,一点点将勺子含了进去,那粉色的小舌还沿了勺子中的药水,试了试温度。

墨夜看在眼里,不由被这一副颇是勾人的景象所触动,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洛浮夕微察墨夜风起云涌的表情,装作全然不知,将那药咽了下去,而后又皱了眉,吐出粉色的小舌,对墨夜道:

“苦!”

“苦?”

墨夜回神,伸了舌头舔了一口药,那药其实不苦,早就被加了甘草甘菊等物,除去了苦味,洛浮夕也不是头一次喝这药了,哪有这会儿才来抱怨药苦的道理?

分明就是朝他撒娇来了。

墨夜自然这份自信可以那么想,后宫众多人,哪一个不是在他来看她们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多留他一刻半刻的,希望能得恩宠甚隆。撒娇的,殷勤的,孱弱的,妖魅的。他好心情的时候,照单全收。独独想不到,洛浮夕居然也学会了这一出?

前先哭着喊着要出宫回洛水,一时的豪气节操,可在他身下承欢后,还不是一个个的都想多留在他身边一会儿?

他洛浮夕,也不例外罢了。

这种自信,让墨夜更是心情舒畅的很,连洛水国都征服了,一个小小的洛水王子,跟不是他的对手。

墨夜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一双含水的双眸,得意道:“那怎么办?朕喂的,都觉得苦,若爱卿一个人喝,岂不是更苦?”

说完故意将瓷碗搁在案几上,又将上面摆的一盘子果脯拉近道:

“嫌朕喂的苦,那爱卿自己喝,喝完含一块蜜饯就不苦了。”

洛浮夕见他把碗放下,颇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接过,眼一闭,咬了碗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嘴角的苦味还没有全部咽下去,那一睁眼,居然看到墨夜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伸手将碗移走,一手绕过自己的腰身,撑在后面的床头,没有一点预兆的直接欺压上来。

“嗯?”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嘴唇便被霸道的舌头所侵略,牙关也被对方的蛮横所撬开,长驱直入地横扫了自己的口腔,还勾出自己的舌头与之绞缠一起。

进入他口腔的,还有一颗味甘香甜的甜杏!竟咬在墨夜嘴里,被他嘴对嘴的喂了进来。

“嗯……”洛浮夕一面舌尖尝到了咬碎的果肉,蜜汁的甜味充斥口腔,四处游走,一面又要对付墨夜的霸道,与之纠缠,弄得力不从心,未几便喘息起来,想要朝身后躲去。

墨夜睁开眼眸,一手撑住洛浮夕的腰,让他根本无法后退半步,又是一通索取,这才将面红耳赤的洛浮夕放开。

“不苦了?”他坏笑道。

洛浮夕将甜杏咽下去,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对方嗯了一声,将被子拉上,把他裹好,又用手拂过洛浮夕的手臂上的伤口处:“还疼么?”

“不怎么疼了,太医每天都来换药的,宫人们也很小心,换洗的时候不都不敢让臣浸到水里。只是太医说,过些时候长新肉了,那刀口就会又疼又痒。”

墨夜点点头:“是,你从没受过刀伤吧?朕十几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度过了,在外征战,大小伤无数,新肉长起来的时候的痒,比疼痛,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安慰完臣子,墨夜想起了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朕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惹了这个炸药桶子?他老头儿被朕撤了职,定是许多不服,你还去惹他?”

这话叫洛浮夕听了颇不是滋味,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平白被人砍了,哪里是自己惹的对方?

“臣怎么会先招惹他!是他……是他……”

陈都统后面的话,不堪入耳,洛浮夕一时说不出口。

“他怎么你了?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他……他说臣……以色事君……要学姜子牙,砍了我这个狐媚惑主的假妲己……要清君侧……”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像是蚊喃。

可对方听完,不怒反笑,“哈哈,这个老粗戏文看多了,也知道姜子牙斩妲己这出?”

洛浮夕见状,很是愤恨,咬着嘴唇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全错在他,他还笑得出来?

见到洛浮夕一脸的委屈,墨夜这才止住笑,对他认真道:

“朕害你受了罪,这一刀,这一委屈,定会补偿给你。”

“臣……不是这个意思。”

墨夜又道:“不管你什么意思,朕的意思,你不必推让,朕自会替你做主!不过……”

“嗯?”

他话锋一转,眼里闪过烁烁的光:“朕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范白宣,也一样。”

洛浮夕一惊,抬头对上墨夜的眼眸,原来那日的一切,他其实全部知道,不过是默不作声罢了。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想到一个不是可能的可能。

难道那晚,是墨夜故意让人引来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都统?并让他看到了自己,然后陈都统会恼羞成怒也都被计算在他内?

再然后,这一出戏就跟他想的一样,陈都统出言不逊,甚至砍伤了他,都出于墨夜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他堂而皇之的寻了这个理由,法办了陈都统和一干有关系的人?

洛浮夕愣在原地,那唇齿间的温情犹在,而心脏却如寒秋一般,逐渐变冷了。

三十七.沐浴

帝王家的御医用药,讲究下重手,墨夜若在三日看不到好转,是绝对会拆了太医院的。所以不过五六日的修养,洛浮夕的肩膀和胳膊便开始长新肉了,伤口愈合的很快,一点点结起紫色的疤。这一个过程却是最难熬的,墨夜的话不错,痒起来,比疼痛更加叫人难耐,恨不得拆了线,拆了药膏,狠狠抓几下。

可偏偏抓不得。

结果刚开始痒的时候,墨夜便一个传旨,命令洛浮夕睡到他承恩宫去!

听到这个旨意,洛浮夕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问一旁的常公公:“为什么?”

常公公笑得甚是诡异,缓缓道:“帝君以前,可从来不招人进承恩宫小住,您这是得隆宠了!至于原因,大人自己问帝君罢。”

于是洛浮夕便被人搀扶着到了承恩宫,在墨夜寝宫的旁边,拾掇出一处安静偏殿,跟墨夜的龙床不过是一墙之隔。这处偏殿因有尽有,洛浮夕进门的时候,见到里屋站了好几个御医。

“这是……”洛浮夕被子沐搀在手上,回头又问了常公公。这里也不见墨夜。

常公公道:“这几位大人,您都见过了,就是平日给您换洗药膏的大人们,帝君让您住进偏殿,这一动怕伤口又裂了,自然要大人们先过来瞧仔细了。”

他倒是想的细心。

洛浮夕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墨夜要强行命他住进偏殿,这洛水别居也很好,可他自然不会说一个【不】字去故意冲撞他。

于是领了情,便在这里住下了。

御医们给他把了脉,又换了新药,那伤口好得挺快,也没有因为行动而重新被撕裂了。

一切安好后,御医们都准备退下,那洛浮夕叫住了为首的张御医。

“张大人,我这几日手痒的厉害,不知道可否有什么止痒之物可以让我抵一抵?”

奇痒,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而且,还不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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