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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幸臣 中——by太子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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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各怀鬼胎,可又分外默契的能够相视而笑。来到两匹马面前,发现原来缠在黑马脖子上的花尾蛇已经不见,而被马蹄子踩得稀巴烂的残骸就在草从里。那黑马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刚刚已经被它甩掉了,而前面的【碧海】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一种极为老练的姿态对视着面前显得拘谨的黑马。

墨夜过去,拍了拍黑马的背脊,替他压惊,转头对洛浮夕道:“这匹小马儿还真是厉害,居然能自己把蛇甩掉,还被踩烂了,性格烈的很啊。朕送你这匹马,还真是送对了主人。”

“那这匹马,就叫【烈涛】,帝君以为呢?”

“【烈涛】?”墨夜念了一遍:“一个【碧海】,一个【烈涛】,果然是极为匹配啊,呵呵,洛爱卿连马儿都要成双入对?”面前的这个人眼眉弯弯,心情大好。

“上来吧!”墨夜翻身上马,居然直接坐到了【烈涛】上,一手伸给了洛浮夕,示意他跟他一起同骑这一匹。

“两个人一起?”对方不解。

“朕帮你调教调教这匹烈马,让你摔下来,自然要顺顺它的毛了。”

下面的这个人刚一伸手,就被墨夜用力拉上来,直接拉进自己的怀抱,让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前面,墨夜从洛浮夕的腰侧环过来,拉紧马缰,又将自己的胸膛直接贴近了洛浮夕的后背,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被他抱在怀里。

“可从来没有人,有那么好的待遇!”墨夜坏笑着侧脸咬了咬洛浮夕的耳朵,很是得意的看着对方的耳朵一点点变红。紧一紧两腿,那【烈涛】就心领神会的撒丫子跑开了,后面的【碧海】,见势也乖巧的跟在了他们后面,一前一后的继续前行。

两个人在后山里,看了一会儿翠竹,又拉着走了一段山路,这个过程中,免不了又被身后的这个人这样那样的狠狠吃了几下豆腐,差点要被他剥光了衣服随便找出快幽僻的地方野合一番。且在那马上,对方很是不安分的将手探进了对方的衣服下摆,弄得洛浮夕气鼓鼓的在马上扭来动去抗议连连。

累了的时候,临近山涧的小溪口,喝了干净而味甜的山泉,洛浮夕在不远处看墨夜甩了鞋子,全然丢了天朝帝君的架势的样子,很是觉得好笑。四处弥漫起朦朦胧胧的水汽,又是在半山腰上,满目的竹林翠绿,碧波茵茵,着实叫人远离了俗世尘嚣,多有几分在田野间的轻松潇洒。难怪有那么多的文人居士,寄情山水间,都不肯回去。

看着眼前的身影,洛浮夕心里一动:倘若就此这样,跟他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到也惬意了。

一辈子,只对一座山,一片林,一条溪,还有一个人。

这便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事。

五十六.江南温婉

墨夜在溪水边,脱了靴子洗脚,两匹马也在上游喝水吃草。洛浮夕站在墨夜的身后,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儿。他个子很高,身体也结实,自己站墨夜面前,生生矮了半个脑袋,好像还没有发育完全一般。所谓的有帝王之相,果然不是骗人的。

就在刚刚,墨夜说他还想在江南多呆两天,赶个时候,乔装打扮一番,混在百姓中间,看看民间老百姓的生活如何。洛浮夕在后面全然接受,嘴巴说的“嗯嗯”,脑子里对着墨夜的背影发呆,突然晃过神来,觉得自己的想法及其可笑。不论自己怎么想,首先,墨夜是天朝唯一帝君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想什么呢?”对方回过头来,发现洛浮夕似乎在神游。

“呃……臣只是觉得,这里很美。”

“哦?”墨夜回顾了四周:“确实很美,与北方大不相同,你喜欢?”

“嗯。想着,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该有多好。”他说这句的时候,声音很轻。

可墨夜却听得很清楚,一字一句,没有一点落下。

对方一愣,随后淡淡的叹了口气,可那眼神却是分外宠爱:“这样呢,好像有点难办。不过你要是喜欢,那就再多住几天吧。”

“啊?真的?”说实话,洛浮夕爱这里,比看那皇宫多很多。

“君无戏言。”墨夜从水里出来,也休息够了,结果洛浮夕递上来的汗巾擦干脚,又穿上靴子整理了一番。想了想,对洛浮夕道:“想在这里长时间住,是不可能了,朕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江南虽好,可太过温婉,住久了,人也慵懒起来,以为天下就此太平下去,大可红情绿意,鸟语花香的过一辈子,早晚得误事。——你若真喜欢,朕叫人将这江南别苑的景致全部照样画下来抄去,在宫里给你搭建出一处景致来,如何?”

居然想了这个法子,要替他将江南的翠竹溪水、李白桃红,全数都搬进他的皇宫?理由竟只是洛浮夕的一句“喜欢”?

他怔怔看着墨夜,细细地体会出了他的用心,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细致体贴。

“……臣惶恐,臣不过是一句戏言,帝君大可不用为臣做这些浪费国库之事。臣,心领了。”

墨夜也不再说,若洛浮夕愿意,他也愿意,弄些银子为他造一座园子,有何难的?他一个礼部侍郎,二品大员,满朝文武对他和墨夜的关系,早就心知肚明,可如今他都没有一处像样的官邸,也是说不过去的。

说话间,抬头不远处的天际又黯淡了一些,早先出门前,就看到乌云密布,恐怕会有阵雨,江南的烟雨季节,春雨来的时候颇是猛烈。时常伴有阵雷。果不其然,墨夜刚穿好鞋子,天边便黑沉沉的就像要崩塌下来一般。

洛浮夕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抬头,面前居然直接毫无征兆的劈下一道闪电,将原本沉闷的山林闪得异常活跃。墨夜顺着那道白光看去,顷刻间,洛浮夕脸色煞白。

这个家伙,怕雷电!

两个人在宫里的时候,这个特点即被墨夜掌握了,他从来没有问过洛浮夕是为什么。也许是人的天性,很多人一辈子都有一些两些个不为旁人所知的怪癖,怕打雷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闪电之后,天边滚滚而来的是响雷,一个接着一个,好像故意跟洛浮夕作对一般,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那山林里出来的妖风使劲地鼓捣,竹林里的竹叶纷纷搅动,被吹得噼啪噼啪作响。而回神的顷刻之间,瓢泼大雨即至。

雷声隆隆,从山后一排一排的倾巢出动,好像就要劈在他们身上了,洛浮夕的眼里闪过恐慌,情不自禁地将手掌移到两耳处,居然像孩子一般的捂上了耳朵,眼睛紧紧闭合起来,似乎根本不愿意张眼看面前的景象。

墨夜没有迟疑,一把将洛浮夕塞进自己的怀里,牢牢抱紧,将他的脑袋揉进胸膛,低声唤道:“别怕,朕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唔……”低头看他,洛浮夕微微睁开了眼睛,可许是因为害怕,那眼里含了迷蒙的水汽,不由叫别人心疼。

竹林中没有大树可以躲避,只能冒雨带他回去了,墨夜翻身上马,将洛浮夕一道抱在怀里,扬了马鞭,【烈涛】得令,跟着【碧海】一道奔跑了起来。休息够了,那马儿分外通人性,似乎也急着避雨,居然跑的飞快。

“怎么那么怕打雷?”墨夜一面抱紧洛浮夕,一面安慰道,可心里总有一丝好奇。

洛浮夕将对方抓的很紧,只是不住的哀求道:“帝君别问了……臣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两个人就在雷鸣和风雨中回到了行宫,还好雨并不算太嚣张,只是湿了外面一层衣服,看着狼狈的两个人这样回来,洛浮夕又是被墨夜抱着的,宫里人多少觉得意外。急忙送了驱寒的汤水让两个人服下。

这一会儿,外面依旧电闪雷鸣,洛浮夕因为连日的舟车劳顿,又是被墨夜过人的体力折腾至极,如今淋了雨,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墨夜更是心急,只将他打横抱起,谁想接过手都不让,也不顾别人的眼光,直接一路抱着回了寝宫,将人送到了床上。

那洛浮夕一回到房间,直接从床上抽起被子,什么形象也不要了,自己牢牢的裹在被子里面,不愿意出来。这样子,似乎很是害怕。

墨夜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成年的正常男人,居然会对雷雨有这样大的反应。心里狐疑万分,这个时候也没有问,只是默默脱了鞋子,也一并和洛浮夕上了床,连被子带人顺进自己的怀里,让对方靠在他的胸口,团团围着他。一面温柔的拂过他的背脊,耐心的哄孩子一般,不断重复着一句:“不要怕,朕在这里!朕在这里!”

一顿饭的功夫,外面的雷声终于一点点消逝了,那洛浮夕这才惊神不定地从被子里出来,对着墨夜很是尴尬。

墨夜抱着他,看出了他的心思:“真是小时候的毛病?朕让御医给你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治?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怕打雷,怎么行?”

“我……”洛浮夕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能治早就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听之任之。帝君不用在意,臣不过是紧张而已。”

“你若觉得行,那朕也不逼你,以后你要是怕打雷,朕都会在你身边。”

听完这句,倒是觉得好笑了:“帝君又不是什么时候都在臣的身边的,难道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让您在臣身边不成?”

“那也不会十二个时辰一直都打雷下雨吧?”墨夜想了想,

“除去政事,若朕在后宫,只要你愿意,朕的怀抱,只给你一个人而已,洛浮夕!”

这句话出自墨夜的真心,墨夜自己很是清楚,他希望洛浮夕也清楚,他对他的感情,在一点点变化。只是有时候,作为帝君,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并不能够一心只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忘记他做帝王的本分。这个时候,在江山面前,洛浮夕也就只能排在第二的位置了。起码现在,还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跟墨夜的江山社稷比拟。

“当真?口说无凭。”少年的眼里很是不放心。

“当真,朕准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直接来找朕,朕的怀抱,只给你一个人!”墨夜重复道,“还要朕下圣旨么?”

圣旨自然是不用的,不过私下写个条款以防某人日后不认账,还是有必要的。洛浮夕吵着故意要墨夜弄一份密折给他,墨夜也只好笑着答应了,马上亲笔手写了上面这一句话,还按了一个手印。结结实实,君无戏言。

洛浮夕从来没有想过,今日的这个举动,会不会造就后来墨夜的后悔万分,但是起码此时,墨夜是心甘情愿将这个权利赋予他最钟爱的臣子的。

他真的希望,洛浮夕以后每次遇到雷雨之时,都不用一个人倔强的去承受心理的压力,而是转身投向他的怀抱,让他来保护,来安慰,来依靠。好像天地间,他是洛浮夕唯一的指望,而唯一能给洛浮夕安全和幸福的,也只有一个宗政墨夜。

而后的将近十天的时光,是洛浮夕与墨夜在江南过得最快意的。两个人之间,不再有朝政之事的烦忧,也闭口不谈国事,每天一起醒来,又一起睡下,宛如天底下最寻常的夫妻一般,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墨夜没有食言,得空的时候,跟洛浮夕换了装束,偷偷潜出行宫,跟老百姓一样的过日子,到了什么踏青日,赶集日,花灯日,居然乐此不疲的流连于江南水乡的温柔秀美。偶尔又吟诗作对,尝遍了江南的美食。

两个人时常失踪,倒是叫宫人们提心吊胆,但是随后见到两人开开心心的从外面回来,带了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东西,洛浮夕满脸堆笑,而墨夜又是宠溺万分,自然让宫人们松口气。

墨夜心情好的时候,便会让杜守承一起过来玩,虽然小家伙看到墨夜跟见到鬼一样,还是很怕他,可因为洛浮夕的关系,依旧听话的让墨夜狠心的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儿玩。

一会儿抱着他,教他些拳脚功夫,一会儿又拿糖出来让他背唐诗给自己听,逗他逗得很是开心。日子一久,小家伙跟墨夜熟识了,也就不再害怕他了,也能跟他说话玩闹。

不过呢,小矛盾也有。每次杜守承缠着洛浮夕要抱,要一起睡觉,墨夜就会黑着一张脸,将这块狗皮膏药从洛浮夕的裤腰带上拉扯下来,然后丢给宫人们拖走。小家伙不乐意了,第二天就来洛浮夕处诉苦。杜守承的这一招很狠啊,墨夜刚要准备再补充一句:“再胡说就把你送走!”,便被洛浮夕狠狠瞪了回去。

墨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这些天,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对着洛浮夕一直微笑。看的周围一圈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游湖,赏花,听雨,看花灯,吟诗作画,外加与身边之人你侬我侬,偶尔带着拖油瓶抢食吃。

这日子,过得很是惬意,颇有几分,一个爹爹【这个爹爹更像温柔的娘亲】,两个爹爹【这个爹爹是他自己硬封的】,外加一个七岁小崽子的欢乐百姓生活。

那天天气晴朗,墨夜跟洛浮夕在廊下用饭,杜守承缠着洛浮夕学画画,一整个白天都不消停,原本想跟对方安安静静的吃顿饭,那小兔崽子硬是不能扒拉下来,只要硬着头皮带着杜守承一起。墨夜难得的好脾性,在这江南,更是被激发的淋漓尽致。

就连眼前这个小家伙跟自己抢西湖牛肉羹,他都不生气了。

“哎呀呀,不就一碗羹么,帝君想要,只管叫他们做去,犯得着跟小孩家家闹脾气?”洛浮夕居然在这一大一小面前做了好好先生,这个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他都快被你给宠坏了!杜三娘要是回来,朕马上把这个碍眼的丢给她姐姐,人家自己有亲人,你也不算个哥哥。”墨夜敲了杜守承一个脑门,很是忿忿,这个小家伙却仗着有洛浮夕做靠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将那一大碗牛肉羹倒进了自己嘴巴。

小家伙喝完,还对墨夜做鬼脸,一面挽着洛浮夕的胳膊道:“洛哥哥就是守承的亲哥哥!姐姐是姐姐,哥哥是哥哥,守承才不要离开哥哥!”

“你!”刚要拿汤勺再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一勺子,又被眼疾手快的洛浮夕拦在半空中。

“守承在长身体,多喝点也没什么,帝君看在臣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小孩子争来争去了!”

其实他是强忍着笑来说这些话的,因为墨夜这般孩子气,也只有在杜守承面前才表现出来,在帝都,他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面孔出现的,可是,洛浮夕心里也有担忧。他们在江南,远离政务,可以做到双耳不闻窗外事,可一旦回到京城,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回到原点了呢?

想象间,宫人将一份急报送到了墨夜面前。刚刚嬉闹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每次看到奏折的到来都会恢复到墨夜之前万年不变的帝王的严肃表情。

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将奏折丢给了洛浮夕:“你也看看,你们洛水的!”

写奏折的,不是他的姐姐沉曦公主,而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王叔,他现在才知道,这王叔名叫【洛常德】,是他逝去的王父的堂房弟弟,有好几代的血缘关系了,算作旁系。奏折里的内容,是恳请天朝帝君不要插手洛水的事务,至今没有立下王储,也是因为王父遗诏不明,希望帝君让他们自己处理家务事,不要再管。

之前沉曦公主按他的要求上书给墨夜,希望得到广南郡边军的支持,洛浮夕后来也上书,请墨夜裁夺,如今时隔多日,怎么又来一份?

墨夜解释道:“你姐姐的上书,朕已经看过了,也下令让广南郡的大军随时待命,若洛水有异象,就开进去力挺你的王姐。且不说你是洛水的王子,于朕而言,其实你姐姐登基做女王,远比你这个什么王叔要好的多。”

既然谈到了政治,洛浮夕便再没有心情吃饭了,让宫人拎走杜守承,左右屏退,只留他和墨夜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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